我的大学不恋爱-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层合计起来是二百四,再算上新加的十块,就是二百五。
后来家里寄生活费来了,高老头会乐颠颠地告诉我,小菜,第一个二百五来了。等到了发勤工俭学工资,高老头又会大手一挥地说,小菜,第二个二百五也到手了!
虽然高老头因为鬼故事占到了便宜,也惠及了我,但是每每再听到有关九教的鬼故事,我的心比以前更虚,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盛可以从九教跑下来那个背影。再加上开学那么久了,迟迟不见她过来,我总害怕突然哪一天会有什么意外让我承担。
对盛可以的担心,超于了我对自己那还没凑齐的学费的担心。而信海欣不久后便也知道了这些,知道我在担心盛可以,知道我正为自己的学费愁眉不展。她着实是个了不得的小富婆,确认我学费还不够之后,开口就说弄5000给我,没说借也没说给,说借太见外,不像她的性格,说给太露,她也知道我断断不会接受,于是就说了弄。弄怎么是个好词,令人遐想无边。
“你哪来那么多钱?你不会是自己的学费没交吧?”
“去你的蔡小菜,我怎么可能不交学费。”
“那你怎么还剩那么多钱?”
“零花钱啦。以前我爸每个学期只给我四千,这个学期我好不容易才要求到加薪。”
“晕死,你爸整个在把你当宠物猪养,零花钱都给这么多。”
在大学里,同学之间可能想互很了解,但彼此的家庭情况,好像一般来说都是个迷。像信海欣,我就从来不知道她爸妈是干什么的。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那不是她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不然哪来那么多钱花啊。我没直接问她,突然间却有些好奇起来。
刚好那天晚上秦琪打电话找高老头,高老头很不耐烦的样子,随便说了几句就找借口把电话给挂了。挂了电话还骂骂咧咧,说缠缠缠,缠你妈的头,缠着就烦。
“高老头你怎么啦?要跟别人在一起,又烦成那样。老实说,是不是还放不下信海欣?”
“小菜你咋说又说个呢?”
“那就不说,继续说你的女研究生。”
“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我烦。都这么大个年纪了,我跟她在一起,妈的连手都不让我摸,想着就气,我懒得谈了。”
“你懂个屁,这叫守身如玉。”
“守也不是这么守的吧?而且我探了探她的口风,估计对我开放要等婚后,这种男女关系太没吸引力了,还不如去找张张曼玉的海报自娱自乐,这样至少还可以用思想糟蹋一下美女。”
高老头坦诚起来就跟没穿裤子似的,把根根底底都能掏出来。他告诉我,他其实不喜欢那个叫秦琪的研究生,那么丑个女孩子,我想他是不会喜欢,除非是神经搭错了线,乱放电。他说他只是太寂寞了,觉得大学四年不过把爱情瘾太不是人了,所以想将就着玩一把,谁知棋逢对手,感情上是干柴遇烈火,身体上却是一瓢冷水把大炮给浇哑了。
“小菜,大学也快要完了,想想咱们都没能在大学里把自己变成男人,真他妈的死不瞑目。”
百里挑一的女研究生(4)
“急啥?我就不急,我还要让自己再发育完全点。”
“小菜你也别贫了,说句大实话吧,信海欣那妞不错,她又那么喜欢你,你跟她在一起,以后的福有得你享。”
“我说了我的身体还正在发育。”
“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些,说出来怕你喷我一脸口水。我以前那么追信海欣,甚至都像是死皮赖脸了,你想我这样做容易吗?实际上也不是说我有多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妈的,你骗自己可以,别来骗我。”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你可以考虑跟她在一起。我跟她是一个地方的,很多事情比你了解。她爸是我们那里的市委副书记,有头有脸,有权有势,谁傍了她,毕业时安排个好工作还不是小菜一碟。”
信海欣的老爸竟然是个大官?这算是秘密吗?我想高老头是当一个秘密在守着的。同学中间,没人知道这事,包括我。我笑着问高老头直到今天才告诉我,是不是害怕我知道后就接受了信海欣。他说他没这么阴毒,是信海欣不让他说给我听的。都说树大招风,可也不一定招小菜啊。挺直腰杆说,我蔡小菜打心里不喜欢这种饭。
再见到信海欣,我就有点不敢与她随便搭讪了。以前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还好,疯疯癫癫,无所顾忌,可听说她爸是市委副书记,心里好像就有了个疙瘩,生怕别人认为我跟她打得火热,也是跟高老头抱了一样的目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高老头也跟我强调过,除了他,同学中间可能没人知道信海欣的家庭情况了。他说信海欣口风守得紧,他都是以前跟她一起回家磨磨蹭蹭才磨出来的。
信海欣再次说要替我把学费交了,我依然不肯,她这次终于说算是先借给我的,毕业之后挣到钱了再还,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可以无限期地拖欠。被她逼得没办法了,我只好说这个学期我家里会给我寄。她不信,说以前都没钱,现在怎么寄,然后就拉着我去收发室,要看看我家里是不是真会给我寄学费来。
开学快一个星期了,还是第一次去收发室开班上的信箱。我原来只是想对信海欣撒个谎,没想胡乱一说,还真不小心说中了。家里的确给我寄钱过来了,4000块,另外还有老爸写过来的一封信。信还是公式化的,没提为什么突然给我寄学费,因为上两个学期都是我哥给我的,当然,对蔡小财的死依然是只字不提。
乡下人不知道去银行转账,所以一般都是从邮局汇过来。
加了家里寄的这笔钱,就足够交学费了。暑假里我跟高老头一起挣的那点,我把它存在了银行里。那张存折其实一直都没什么用,是以前蔡小财叫我开的户,说是如果有时候他没空给我送,我又没空过去拿,他就可以从他们学校那边给我转过来。自从他死了之后,那张存折和那张卡就一直没用过了,直到存暑假的那笔钱。
信海欣先陪我到校门口的邮局把我家里寄的钱取出来,再去银行提暑似和高老头一起存下来那笔钱,以便把学费凑够。到银行,把卡插进去,输了密码,再按查询,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卡里已平白无故多出了6000块。
“信海欣,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看什么看,想让我把你的密码偷记住啊?”
“不是的,我明明存了三千,现在竟然有九千了。”
“啊,不可能吧?会不会是系统出了故障?”
“那我们到里面查查。”
我们进到银行里面,叫工作人员查了一遍,的确没错,里面的余额是9000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工作人员还帮我查了,竟然是从以前我哥为了汇钱的那个账号上转过来的。怎么可能?天堂不可能也有银行,就算有银行,也不可能往人间转人民币啊。难道我哥的账号还有别的人知道。
我第一反应:这个人可能是白玲玲。
连钱都顾不得取了,我拿着卡匆匆跑回寝室,找到高老头,把怪事从头到尾对他复述了一遍。
“该不会是白玲玲吧?”
“有可能,我前几天跟她说过,说你的学费还没凑齐。”
“你前几天还跟她联系点了?”
连我都很长时间没有白玲玲的消息了,高老头竟然还跟她保持联系,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再看高老头那神情,有些无措,有些紧张,刚才显然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一直都没告诉过我这些的。这次我追着缠着,他才跟我说了一些。
白玲玲毕业之后并没有去北京发展,而是留在了省城,在一家公司的公关部工作。
我有些急不可耐地把电话本翻出来,找到白玲玲的号码,拨过去,里面却传出服务台的声音,说这个号码已欠费停机。
“高老头,你不是说你前几天还跟白玲玲联系了吗?怎么她的手机停机了?”
一笔来路不明的钱(1)
第十一章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让蔡小财的死蒙上了更加深重的神秘色彩。这种时候,我更加强烈地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盛可以。
盛可以几乎是开学快一个月的时候才回学校的。她回学校的第一天,信海欣就跑到寝室找我,说有急事,谈的正是她。
盛可以下午刚回到学校,一到寝室就要给信海欣1500块钱,说是替我还上次住院信海欣垫付的医药费。信海欣不肯收,她压根儿就打算不要我还的,盛可以态度却坚决得很,在两个人推来劝去的时候,盛可以还闹起了脾气。这笔钱高老头以前也跟我提过,那次高老头还说要他替我还给信海欣的,他承包九教的卫生,正是为了凑这个钱。可现在盛可以怎么又不作一声就抢起风头来了呢?
“蔡小菜你不知道,她那架势吓人哪,非要给我,好像我不收这1500块钱就犯法似的。我靠她我不会要你还这笔钱了,她就是不听,最后板着个脸,把钱扔到我床头就出去了。”
“她怎么这样?我没跟她说过这事的。”
“蔡小菜你跟她现在关系是不是挺好了?我想她可能是把你当一家人看了,夫债妻还嘛,牵强点说也算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你个猪头。我又没跟她怎样。”
“随你啦,我看她是把你得很重了,不然也不会替你还钱。听说她家里条件也不太好。钱现在在我身上,我给你,你明天还给她吧,你就说你已经自己还给我了。”
揣着那1500块钱,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感动,也有疑惑。跟信海欣一样,我也想不明白,盛可以为什么那么固执地要替我还这笔钱。
迎面走来一群男生,光着上身,衣服拿在手里。
男生打篮球,都有个习惯,打完回宿舍的时候,因为累,没谁愿意把球捧在手里,常常都是用脚踢着前进。球在那群男生脚下传来传去,从路的这边滚到路的那边,然后有个男生一个大脚把球踢得飞起来。这一脚打得非常有力量,而且球是正对着我的方向。我头一偏,球擦耳而过,有惊无险。很快身后就传来叫痛和叫骂声。回头看见盛可以红颜大怒,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指着刚才起大脚的那个男生厉言声讨。我心情十分复杂,其实我真不是故意漏球让盛可以遭殃的。下课后我跟她一起从教室出来的,谁知走着走着我竟然有些走神,就把落在身后的她给忘了。当时我正在想,她为什么坚决要替我还信海欣那1500块钱?
肇事者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向盛可以道谦,哪知盛可以不吃这套,向来不喜招事,也很注意在男生面前保持良家妇女形象的她今天却蛮狠得不得了。架势摆得足以吓死几头公牛,更何况面对的是个文文弱弱的小男生。
盛可以理不饶人:“你长没长眼睛啊?你脑袋坏了吧?撞篮板了是吧?”
小男生哭笑不得:“对不起了美女,我长了眼睛,可球没长。”
盛可以不罢不休:“别想耍耍嘴皮子就可以息事宁人了,我跟你说,今天你要不让我用球砸你一次解解恨,你就别想走。”
小男生无可奈何:“美女明知故犯啊,你明明知道用球打人是不对的。”
盛可以可管不了那么多,依然是怒火中烧的样子,连我的规劝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时候,她已经两只手抱住那个惹事生非的篮球,抱得紧紧的,向小男生示威,说不让我砸你一下,就别想把篮球要回去。小男生答应了这个无理要求,把脸一偏,等待盛可以下毒手。我以为盛可以是闹着玩的,没想她真把篮球狠狠地朝小男生砸了过去。不过小男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反手就把球给接住了,再回头对着盛可以诡笑。盛可以气得手舞足蹈,但也不便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男生施淫威。
我从来没见她这般蛮横和蛮不讲理过,刚才所展示的,完全是更年期症状。
今天我约了盛可以,其实只想把信海欣交给我的那笔钱还给她,如果可以,还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想到她会一古脑把那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揭开给我看。这是她的伤痕,而在动手之前,肯定免不了矛盾,免不了内心左奔右突的挣扎。于是也就明白刚才面对那个小男生时她那让我大跌眼镜的行为。
我们买了盒饭,提着到语音教学楼后面那块草坪上吃。草坪边上有不少石凳,我们去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张了。这种免费的谈恋爱场所,生意从来都是出奇的好,经常半夜三更了还生意兴隆。所以,要想在比较凉爽的傍晚抢个位置,并不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