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心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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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伊筝泪眼模糊,怀疑望向他。
“你想想看,当年他毫不留恋离开这个家,还自己在国外创业定居。除了过年过节,捎回只字片语报平安以外,他什么时候回过家呢?你不觉得他现在决定在家里长住是别有用心吗?”
“那是因为他想在台湾开分公司……”
滕峻理智分析。“以他的财力,要在这里买栋别墅定居都没问题,他何必住进滕家大宅呢?这里必定有他舍不掉的人,我猜这个人就是你。”
“大哥,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我不会再作梦骗自己了!”
“相信我,阿非的脾气我最清楚。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强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那他为何又要带洪盈珊回家?”
“你自己不也跟我结了婚?若是阿非真的还在意你,我看他一定会气得捉狂,故意要让你看他不缺女人暖他的床,也不是下可能。”
“我和你只是挂名夫妻。”
“阿非并不知道,不是吗?就像他并不知道小望是他儿子。”
纪伊筝叹息。“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的心还是会受伤,我无法保护它不被伤害啊!只要我看到滕非那样对待小望,或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我就好难受、好痛苦!”
“大哥没说错,你还爱着他。”
她闭上眼认命地点点头。
※※天长地久的踪迹※※
整夜无眠的纪伊筝,一大清早就拎了个小花篮到栀子树园采花,准备拿去供奉给佛堂里的佛尊。
自从太太钱怡萍死后,她的佛堂就一直是纪伊筝在打理,算是多多少少替妈妈偿还情债。
况且这些佛尊若是没人理会,他们也未免太寂寞了!
早晨的太阳尚未升起,空气里滞留下消的栀子冷香,在整个园子里或淡或浓地散放。
除了专心采下美丽好看的花朵,纪伊筝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伸来,夺下了她纤纤素手上提着的花篮子,中断了她的工作。
她吃了一惊看向来人,这一眼望去,就再也无法栘开视线,滕非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来到她身边。
他低头凝视她,眼中闪烁复杂难解、既冷酷又灼热的光芒。
纪伊筝粉红的唇微张,不知所措傻傻地回望他,藏在她眼中的一丝爱恋,逃不过滕非锐利的视线。
他冲口而出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我哥?”他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像极了捉奸在床的丈夫。
她很快别开和他对望的眼,冷冷地说:“不干你的事。”
滕非竟然不理叔嫂间的分际,捉起她小巧的下颚强迫她抬头,恶狠狠地反唇相讥:
“你竟敢跟我装傻?”
“别这样,被人看到会引起闲言闲语的!”纪伊筝握住他的腕,委屈求他放手。
“是你勾引我来的。”滕非阴鸷地邪笑。
“你胡说!”
“谁叫你一大早就走过园子,故意让失眠站在窗口的我看见?我不追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热情?”他无赖地对她耍嘴皮子,为的就是要看她脸色泛红的娇态。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她果然又气又急。
过长过久的思念折磨后,终于逮到最佳机会碰触她,滕非根本无法抵抗这强烈的诱惑,他模糊低咒一声,攫取了纪伊筝的粉唇。
她惊愕的挣扎,全数被他强力的臂膀箍住;她倔强闭上的嘴,也被他诱哄的舌尖不断轻刺而张开。
滕非丢开手上的花蓝,让它“啪”地一声落地,白色的栀子花瞬间散落在相拥两人的脚下。
他们毫不保留、饥渴贪求对方的唇舌,恨不得融化在彼此口中,膝非一再翻搅吸吮纪伊筝的甜美小舌,生怕下一秒这场美梦就会醒。
在童年初遇的栀子树下,两人浑然忘我、不可自拔地热情拥吻着。
但梦毕竟只能是梦。
现实突然残酷地转回敲醒纪伊筝的理智,她挣脱了滕非的怀抱,大大后退了两、三步,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
“回来。”滕非伸出双手,霸气命令她重回他怀中。
“你……你不可以再碰我了!”
他气急攻心地将她抓回来紧抱不放,亲吻她白细的颈子。
“我就是要碰你!我不准你拒绝我!”
“放手!放手!”
“不!你得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快就嫁给别人?当年我很想杀了滕峻,你知道吗?若是这件弑兄惨案真的发生了,你绝对是罪魁祸首!”
“你好过分!是你骗了我的身体和感情,是你抛弃了我!你怎么能责怪我嫁给了别人?”
“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就立刻嫁给我哥是不是?你是否认为这样做非常聪明?”
“别把每个人都看得跟你一样卑鄙!”纪伊筝愤怒地反驳。
“这么说你是爱上滕峻才嫁给他罗?在我去英国的前一天,你还信誓旦旦说爱我,你的改变可真快呀。”
他无情地讽刺她,因为这就是他最不能释怀的一点!
“无论我嫁给谁,我都不必给憎恨我的男人任何交代。”她脸色苍白地回应,气得不想告诉他小望的事。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恨你……如果我说我早就后侮了呢?”滕非的神色从原先的嘲弄转为正色地问。
“你后侮什么?”她怔怔地说。
“我后悔当年毁掉了你对我的爱,非常非常地后悔!”他干脆向纪伊筝告白:“这些年来我放浪形骸、游戏人间,养了一大堆情妇,可是能留在我心里的女人,却只有你而己。”
纪伊筝热泪盈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但是一个令她心痛的片段突然闪入她的脑海:当年十八岁的滕非,不也告诉过她说爱她,但是结果又是什么?
当年被他伤害的痛楚印记,在她想起洪盈珊的存在时,更加深一层,她默默望着滕非。
“你没有话要告诉我吗?”滕非急切地希望纪伊筝回应他的深情,这样他就可以直接要求她和哥哥离婚了!
“你曾经欺骗过我,我才不会傻得相信你呢!”她用力挣脱他,急急忙忙从他怀中逃开。
※※天长地久的踪迹※※
接下来的日子对纪伊筝而言并不好受。
因为滕非除了偶尔为了公事而外出以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几乎都待在滕家大宅内。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餐时,他会用着似乎只有他和她才能意会的眼光,缠住她的身影笑貌;当她带着小望在花园草皮上玩耍时,只要一转头,每每会发现他站在远处某个角落看着她们母子,有时连她都不知道,他已经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更别说他们两人在寂静的长廊偶遇时,滕非总会故意挡住她,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的眼眸,什么都不说也不让她过路,害纪伊筝常常好不容易才从他身边落荒而逃。
狂佞的他忍着不对她出手,无非是看在她还是兄嫂的份上,但是依她对膝非个性的了解,他只是在伺机而动罢了!
瞧她是否原谅他?瞧她是否对他余情未了?瞧她是否会回心转意?她相信只要她对滕非表露了爱意,他的下一步就是扫除眼前所有他和她之间的障碍物。
逼她和滕峻离婚、逼走洪盈珊,绝对是他毫不犹豫就能做到的事,甚至在不知道小望是他儿子的情况下,搞不好滕非都会不准小望跟着她。
他看小望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淡、轻忽……
纪伊筝只敢将她和滕非暗流汹涌的情形向大哥倾诉,因为她矛盾又痛苦,无法决定自己敢不敢再赌上感情。
因为这一次的赌注不是只有她自己而已,还有小望呀!
不只是她的心受不起另一次伤害,她也不要小望以后可能为了亲生父亲不要他而伤痛!
她只能像将头埋在沙中的鸵鸟,不去理会滕非日益狂躁的进逼。
不知洪盈珊是否发现了滕非的异状,只要有纪伊筝在的场合里,她总是示威般巴住他不放,还不避讳地当着每个人眼前,和他大演亲密爱人的戏码。
这种情形看在纪伊筝眼里,就让她更想躲开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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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经过了这阵子以来的观察,也接收够了来自弟弟的敌意目光,滕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后,敲敲隔壁纪伊筝的房门。
“小筝,我要到国外出差了,可能一、两个月后才会回家。”滕峻不动声色地告诉她。
“出差?怎么这么突然?”她慌张了。
那是因为要撮合你和阿非呀!滕峻心中暗笑,表面故意装得若无其事。
“没办法,公司业务需要嘛!再说我也想趁这机会,带晓芳出国散散心。”
“可是……可是我怕二哥……”
“为什么怕他?他是你爱的男人啊!”滕峻眼中充满温和的了解。
纪伊筝心情低落地说:“也许我怕的是自己把持下住,再度掉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小筝,想单纯一点,说不定你和他的结局是从此过着串福快乐的日子。”
纪伊筝微微苦笑。“我在怀疑,他想夺回我,无非是为了报复我嫁给你而已。”
滕峻的决心稍稍动摇了!因为小筝所说的并非没有可能。
“你打算孤独一人过一辈子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鼓起勇气去爱!”说着说着,滕峻突然感觉小筝的卧室外好像有人在偷窥。
他从没拉上窗帘的窗玻璃往外看,有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身影正隐约藏在栀子花园里,要是不多加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有人站在那儿。
这个傻弟弟!竟明目张胆偷窥兄嫂的闺房!滕峻心中暗自摇头,快被他对小筝的执着打败了。
还好自己刚才尚未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回去睡,否则小筝苦苦隐瞒的秘密就曝光啦!
不过这倒是将阿非和小筝之间的那把火点燃的好时机呢!
滕峻对窗外的人影微微一笑后,转而将纪伊筝推倒入床。
“大哥,你想做什么?”她躺在滕峻身下,不解地抬眼望他。
“演戏给一个人看。”滕峻俯首亲吻了纪伊筝的额头。
但是从窗外看进来的景象,却像极了夫妻间做爱前的亲吻,而这就是膝峻所要达成的效果。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都听不懂?”她好纳闷。
“阿非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外的花园里。”
“什么?大哥,你快放开我啊!”纪伊筝慌忙想起身,下意识不愿滕非将这幕假凤虚凰的戏当真。
“你不是很气他和洪盈珊『勾勾缠』?我这样做也是在替你出口气喔!”滕峻皮皮地笑道。
纪伊筝定住不动了。
是啊!这段日子以来,她的确为了滕非和洪盈珊老是当众亲热而气闷不已,偏偏她又有苦难言。
在一股烦躁的冲动之下,她很配合地抬手绕住滕峻的脖子,同时低喃着:“你必须替我跟晓芳姐说声抱歉。”
他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好。接下来,大哥要去火上加油了。”
膝峻起身走到窗前,故意凝视那僵硬如化石的身形好一会儿后,他向他挥一挥手,表示自己看见他了,就“哗”地一声拉拢窗帘,阻断了他的凝望。
站在花园窥视的滕非,果真如滕峻所料一般气炸了!
他气哥哥、气纪伊筝、更气自己!
他的行为像个妒夫,真实的身分却只是纪伊筝不想要的旧情人,偏偏他又犯贱得很,游魂般飘到人家夫妻房外,自虐自怜地盯着原本该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曲意承欢。
幻想他们的亲密关系而产生嫉妒,已经是啮心的痛苦,真正亲眼看见他们夫妻做爱做的事,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折磨!
而且哥哥竟然发现了他,还跟他打招呼!膝峻到底、究竟是什么意思?
炫耀吗?嘲笑吗?警告他不能再偷窥下去?还是他根本发觉弟弟爱上了自己的嫂嫂,然后同情他“看得到、吃不到”?
他这辈子何时需要别人的同情来着!
滕非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是全世界最烂、最多余的男人!
烂?
要烂就让他烂到底吧!他乾脆豁出去算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已经在滕非心中点燃一把烈火的滕峻,隔天一大早就潇潇洒洒地出国去了。临行前,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他竟然还特地拜托滕非帮他照顾纪伊筝和小望。
望着哥哥的车渐行渐远,滕非的脸上泛起了冷笑。
纪伊筝由眼角余光不意瞥见他的笑,不禁打了个冷颤,急急忙忙带着小望回房间,一整天都刻意躲避和滕非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