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婷 胭脂佳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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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也会偷懒的做。
玦晨轻笑道:「那回头见。」话毕,他径自走往黄树林。
他近来发觉黄树林里有一些含有剧毒的药草,只是不知道能否混着其它药让其发挥 以毒攻毒的效果来,他日前正在研究中。
他正是人称「少年神医」的华玦晨;而方纔那位正是长啸堡堡主的独生子谷劭。
武林中目前有两大堡,分别为南方的宝檠堡和北方的长啸堡;长啸堡一向 喜欢独善其身;而宝檠堡恰好相反,它一直以武林正义之堡自居,因此近日广 发英雄帖,表面上是邀集天下之英雄豪杰到堡中作客,但实际目的在于共商对策,以应 付逐日坐大的「胭脂门」,他们实在看不惯胭脂门那般嚣张的气焰。
华玦晨和谷劭正是接获英雄帖的豪杰,大约半个月前来到宝檠堡。
华玦晨像平时一般慢慢的步行到黄树林,因为近来时常往黄树林跑之故,所以当他 一入林便察觉到不大对劲,他不由得加紧脚步往林内走,但越是往里走他越是吃惊,整 个黄树林内彷若经过一场灾难般,树倒的倒,折的折,几乎无一幸免,他在心中暗自奇 怪着,当下脚步也加紧往林内想一探究竟。
当他走到昨夜烟之琴和阴阳邪士对峙的现场时,暗暗的大吃一惊,现场一片狼籍让 他不难想象昨夜的争斗是何等的激烈。
忽地,他瞧见有两个人横躺在地,赶忙走过去探他们的鼻息。
离他较近的男子显然已断气多时;于是他又走近倒在树底下的女子,当他将她轻轻 转过身来时,差点吓飞了神魂,因为女子的脸上满是鲜血,完全看不清五官长相,想必 是脸面直接冲撞上树木所致,探探她的鼻息,虽然气若游丝但应该还有救,当下从怀中 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颗精心炼制的续命丹让她服下,再使出内力催化药效,暂时 护住了她的心脉,便抱起她,然后施展平时不易示人的绝佳轻功往宝檠堡疾奔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宝檠堡东厢房内的大厅上此 时站了三个人,他们似乎为了某事正在争执。
「不公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不是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那合该早起的 人也该有所报酬才对,怎幺你这晚起的人反而有美人可以捡?」谷劭自从华玦晨由黄树 林中救回一个女子后,便照三餐加点心的抱怨老天爷不公平,心里非常的不平衡。
任谁也没料到,一张沾满血渍的脸洗净后竟是那般清雅脱俗,粉雕玉琢,纵使她仍 昏迷未醒,依旧不减其幽静丰姿。
「赫!你这个人还真没有危机意识,现在都什幺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想捡美人的 事?」一个声音娇蛮的女子先声夺人调侃道,她正是宝檠堡堡主的掌上明珠杜 丹苡。
「现在?现在是寅时,怎幺寅时不可以想美人吗?」谷劭故意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中 含意,和她抬杠的说。
「当然可以,最好那个美人还是四艺罗剎之一。」杜丹苡故意讽刺道。
阴阳邪士被杀身亡的事早在两天前便传遍了整个武林,现在人人谈到胭脂门都不禁 为之色变,而胭脂门下个目标是谷劭的传闻也再度甚嚣尘上,想不到当事者还能谈笑风 生,丝毫不以为忤。
谷劭朗声笑道:「但愿她们的长相不致令我太失望。」
「她们若是长得如天仙美人,那阴阳邪士又怎会被吓得两眼发直、瞠目结舌呢!」
据目睹阴阳邪士死状的人传言道,他死时就是像被怪物惊吓到一般骇人,因此江湖 的另一传言便是对四艺罗剎的长相开始揣测,当然她们被形容成母夜叉也没有人会有所 怀疑。
「或许阴阳邪士是见到美丽的罗剎姑娘,对自己无法一亲芳泽,而感到忿恨?
「你……哼!风流成性无药可救。」杜丹苡生气的指责道。
长啸堡及宝檠堡两家是世交,因此谷劭和杜丹苡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偏偏 两人似乎八字不合,从小到大见一次吵一次,没完没了的。
站在一旁早已习惯他们唇枪舌战的华玦晨,见状赶忙出声调停。
「杜姑娘又何必为阿劭无心之语而生气呢!」
「我……」杜丹苡满脸娇羞的面向华玦晨道:「我才不会为他生气呢!他呀!风流 成性,死了活该!」一双杏眸往谷劭瞪了瞪。
「死?不,我这种青年才俊若是死了岂不是暴殄天物?」谷劭自傲道。
华玦晨的劝阻显然没有发生效果,他只好摇头兴叹,任由他们了。他的眸光再度飘 向躺在屏风内的女子身上,依他的判断,这女子头部显然受到非常严重的撞击,他担心 若她醒来也许会有后遗症,否则她为什幺会昏迷那幺久?
似乎在响应他的疑问般,躺在床上的女子忽地一动,虽然只是那幺轻微,但眼尖的 华玦晨已经看到了,他赶紧移向她身旁,而站在他身边和杜丹苡吵得很起劲的谷劭也发 现了不对劲,也跟着来到屏风内。
「怎幺样?她醒了吗?」谷劭神色紧张的问。
「我看见她动了。」对于这个发现,华玦晨显得有些兴奋。
「太好了,像她这般动人的女子若就这样香消玉殒,那你这个神医真该遭天打雷劈 。」谷劭开玩笑的对华玦晨道。
「呸!你这乌鸦嘴,要真天打雷劈,也该先劈了你这色鬼。」杜丹苡显然对谷劭的 话非常不能认同。
「咦!你这人还真好事,左一句风流成性,右一句好色。」谷劭质问的口气面对杜 丹苡道:「那幺请问一下,我曾摸了你的手,或你的脸过?」
「哼!你敢。」杜丹苡下巴抬得老高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床上的女子突然轻声呻吟道:「哎!好……疼。」女子 抚住头低语喃念着。
站在一旁的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她。
「好疼。」她又再度说道。
「啊!醒了,真的醒了。」谷劭激动的拉住华玦晨的手摇着。「你快看看她为什幺 一直喊疼。」
华玦晨笑着摇头对谷劭道:「当然疼,她头部受到很猛烈的撞击。」他转而面向躺 在床上的女子喊道:「姑娘,你快醒醒。」
无疑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那日与阴阳邪士对决的烟之琴,此时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非常难受,突然她感觉到有个温柔无比的声音在唤她,她急欲将眼睛睁开,想看看那人 是谁,但是沉重的眼帘让她无法如愿。
「不要急,慢慢的睁开你的眼睛。」华玦晨温柔的说道。
烟之琴听话的慢慢试着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华玦晨欣慰的面容,多日辛 勤的照料没白费,幸好她安然无恙。
「你觉得如何?」华玦晨关心的问。
「我……我的头好疼。」她轻蹙眉头,据实以答。
华玦晨轻笑对她道:「放心,过几天就会好的。」
烟之琴见他和煦的笑容,不自觉也露出笑容。「真的吗?」
她那犹如芙蓉初绽的笑容,彷佛能慑人心魂,让人心旌荡漾,华玦晨因此而愣了愣 。
站在旁边的谷劭不甘被冷落,他急忙的为华玦晨回答道:「姑娘请放心,玦晨号称 少年神医,可不是蒙古大夫。」
「玦晨?你叫玦晨?」烟之琴张大水汪汪美丽的双眼直看着华玦晨,努力地搜寻脑 海中的记忆,但很遗憾的是她完全不记得他,为此她觉得有些懊恼。
「对,他叫华玦晨,我是谷劭。」谷劭兴奋的介绍玦晨之余也没忘了自己。
「我叫杜丹苡。」杜丹苡也凑热闹道。
「我……」面对热情的谷劭及杜丹苡,烟之琴显得有些惊慌,她有些腼腆对着三人 道:「对不起,我好象……好象不认识你们。」
「哈!」杜丹苡忍不住噗啡一笑道:「你不是『好象』不认识我们,是根本不认识 我们,我们正想问问你是谁?叫什幺名字?因何受伤?」
这问题显然另两个人也非常的感兴趣,竖高了耳朵等着她的答案。
面对杜丹苡一串的问话,烟之琴只觉得头昏,她抚着头努力的欲想出问题的答案, 但糟糕的是她居然完全想不出来,反而惹得原本疼极的头部更加疼痛不已。
「啊!」她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怎幺了?」华玦晨和谷劭异口同声关心问道。
杜丹苡见状则扁了扁嘴,她好妒忌躺在床上的女子,多希望现在接受无限关怀的是 她自己。
面对他俩的关心,烟之琴倒是显得手足无措,慌乱之情溢于言表,急得不知现在该 作何表示才对。
华玦晨细心的看出她的慌措,忙问:「你完全想不出自己是谁?」
「不会吧!」
「怎幺会呢?」
烟之琴未回答之前,谷劭及杜丹苡已先行提出疑问了。
躺在床上的烟之琴满脸羞傀的点了点头。「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其实你的头所受的撞击不小,会失忆也是意料中的事。」华玦晨给 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失忆?」这回换谷劭和杜丹苡有默契的同时说道。
「没错。」华玦晨不了解为什幺他俩看来比躺在床上的女子更为惊讶。
「那她会不会好?」谷劭疑惑的问。
「不一定,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恢复记忆,也有人不到二个月便好了。」华玦晨解 答道。
「那她以后该怎幺办?」杜丹苡同情的问。现在她可不再为床上的女子能得到华筀 晨及谷劭关心而感到羡慕。
「怎幺办?」谷劭思考了一下很兴奋的道:「那就先住下来再说□!」
他可乐得紧,因为此后可跟这天仙般的美人朝夕相处了。
「如今也只好如此。」华玦晨同意的说。
杜丹苡当然知道谷劭安的是什幺心,不过她也没别的法子可想,只好跟着点头。
「这样麻烦你们,我……」
不等烟之琴把话说完,谷劭便笑嘻嘻的截话道:「别客气,就当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拜托,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姑娘。」杜丹苡戏谑道。
「喂!小蚂蚁,你是忌妒是不是?」谷劭挑眉的问道。
「笑话,我是在保护人家小姑娘,以免遭受到你的禄山之爪。」
「你……」
「行了,你们别闹,让姑娘好好的休息。」身为大夫的华玦晨忍不住为他病人的权 益出声。
谷劭及杜丹苡闻言,讪讪然的噤口。
躺在床上的烟之琴感激的望了望华玦晨,谷劭和杜丹苡两人虽然很有趣,但是他们 吵闹的音量的确让她头更加疼痛。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杜丹苡知进退道。
「等等。」谷劭突然喊道。
「喂!不知你这谷大少还有哈吩咐?」杜丹苡嚷道。
华玦晨不禁摇摇头,对两人莫可奈何。
「哎!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谷劭装出一脸无辜相道:「我只是在想我 们是否该给她起个名字,总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
此话一出,华玦晨面容透着不自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应该叫你什幺呢?对了,别人都怎幺喊你的?」杜丹苡天真的问烟之琴。烟之琴 只是一径的摇头。
「拜托!小蚂蚁,难不成连你也失去了记忆?」谷劲听到杜丹苡的问话,差点喷饭 。
「啊!」杜丹苡腼腆的绞着衣角。「哎呀!一时忘心了嘛!」她反问烟之琴,「那 你喜欢人家怎幺叫你?」
烟之琴还是迷惘地摇头。
「就喊你水儿吧!谁教你长得这般水□□的活似天仙下凡。」谷劭赞扬的说。
杜丹苡瞪了谷劭一眼。「就说你好色还不承认。」
「咦!难道你不觉得她美吗?」谷劲反问。
「我……」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能,连她也觉得眼前的姑娘有股不染凡尘的灵气, 真是不知她父母是如何培养出她那股气质的,她真想学学。「她真的很美。」杜丹苡赞 赏道。
「那就唤你水儿好不好?」谷劲问烟之琴道。
面对人家的赞扬,她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喊的顺口就行了。」
「这幺说你是同意□」谷劭喜形于色。「太好了。」他为自己能帮这美女取名字而 感到雀跃。
「那先让水儿休息吧!我们先出去。」华玦晨仍不忘大夫的责任。
「好。」谷劭这才甘心的向烟之琴,不,应该说是水儿道再见。「晚点再来看你。 」
「行了,殷勤献够就滚吧!」杜丹苡将他推向门外。
「是呀!你忌妒我有水姑娘可看是不是?」
「是呀!好忌妒、好忌妒,行了吧!快走。」
「不对,玦晨怎幺还没出来?」谷劭一到门口才发现玦晨未跟出来,忙向屏风内喊 道:「玦晨,你也快出来。」他活似怕玦晨多看水儿一眼似的。
华4晨一听到谷劭的叫喊,才惊觉自己居然未动一步,他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