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武士-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格堡的传奇,”他低喃。“美丽又古老的坠子。难怪英格兰人要宝藏,亨利一定是誓在必得,他找过这里吗?”
“非常彻底。”克莉答。
他斜睨着她,眉头思索地拢聚。“你对我说出所有实情了吗?”
她避开他的眼神。“不在这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相信如果我们要这份宝藏的话,我们就能找得到。”他对她说着,近得足以让她屏息。
他撇过头。“我们何必尝试?找到它献给你的国王?”
“傅盖文!”洛比大喊。
“怎样,孩子?”盖文的眼神仍停驻克莉身上。
洛比从椅上跳起来。“帮我们找宝藏,我们就和你和罗勃王一起分享!”
“即使你是个萨逊纳人。”派克加上。
“一个绝佳的诱惑。”盖文肃然说道。“容我仔细考虑。现在你母亲和朵咪正在整理塔楼。也许你们可以去帮个忙。”
“嗳,傅盖文!”派克喊。
“喂,爵爷。”威廉跟着伙伴叫道,然后跟着跑开。
盖文这才又看回克莉。“告诉我,我注意到马家人和其他工人……都不称我‘爵爷’或是‘伯爵’,尽管我是金格堡的领主。我还注意到你也不喊我‘爵爷’。”
“我何须如此称呼?是你英格兰的自大让你不悦?”
“呃……是我的好奇心想知道。”
“傅盖文,”她挑衅地扬着头。“在很多苏格兰人说盖尔语的土地上的人们,并不认为伯爵或贵族就高人一等。现在或许不同,因为某些地区已经非常英格兰化;可是在盖勒威和盖瑞克,在高地上,我们仍维持古塞尔特人的生活习惯。如果你是个苏格兰贵族,或具体地说用领地所在或家族名称呼自己,像我在艾尔的叔叔称自己为麦基兰,领主和贵族的妻子则被称为夫人。”
“我懂了。以前你们是怎么称呼亨利的?”
她皱眉。“他坚持我们叫他爵爷,也常因为有些仆人和领居不愿如此称呼而生气。毕竟用盖尔语说出这种话很拗口。”
“更别提苏格兰人固执的傲气,那你又叫亨利什么?”
“绝大部分时间我不和他说话,”她生硬地说。“我们会叫你傅盖文,要不就称你为金格。因为你已拥有了它,不过我们不会叫你爵爷。在苏格兰盖尔语的土地上,只有国王和他的属下才能享有尊称。你会因此而生气吗?”
他摇摇头。“盖文或金格,随你们怎么说。”
克莉相当惊讶他轻易的妥协,她想不到一个英格兰武士如此随意就接受苏格兰的方式。
“请注意,金格。”她轻语。“如果你这么轻易接受苏格兰的习惯,那表示一部分英格兰的你已经失落。”
“是吗?”他半侧着身,挡住她所有视线。她眼力所及尽是他广阔的胸,披着斗篷的宽肩和专注的眼神。“我必须在乎吗?”
她迎着他的眼神点点头。盖文漫笑,手指抚上她的下巴。温柔的轻触带来一丝震颤。
“这个金格有权探索此地的宝藏吗?”他深沉音哑地问。“你会带我去看其他男人没有看过的神秘吗?”
她倒抽口气,抗拒他传来的奇异性感。“没有宝藏了。”
“我会找到它的,夫人,比你想的还快。”他低喃,弯身执起她的手。“跟我来。我要让你看些东西。”她迟疑,他催促。“来,我想你会乐意见到的。”
“喔?”她必须找出力量抗拒他的声音和眼神。他手指传来的温暖似乎透过手臂直触她的灵魂。
她试着说出尖刻的挖苦。“是苏格兰人来围攻城堡了?还是罗勃的旗帜在战场上飘扬?那样我就会高兴。”
盖文叹息地抓着她的手。“金格堡的宝藏有个长毒刺的舌头。走吧,从现在起保持沉默。”
“这儿,”盖文带着克莉走到塔顶最大的卧房门前停下。“你曾带我来过这里,现在我来为你做导游。”新的橡木门被漆得雪亮,他上前推开拱门,然后站到一旁弯身行礼。“你的卧房,夫人。”
她走进房环视四周,震惊地看着焕然一新的眼前,新铺的橡木地板光亮照人,发亮的窗上罩着百叶窗,洁白的墙清爽宜人。墙边摆着两个雕花精细的木柜,一个巨大的床摆在房间正中央。
新木的香气与石灰的辛辣充斥她的鼻息。轻巧地转个圈,翠眸睁得好大。另一边墙内是个有罩子的火炉,火焰已在里面燃烧。盖文衷心感谢朵咪和茉拉的精心布置。甚至连床上都摆好了厚毯和枕头
克莉走向前轻触床柱,双颊上的嫣红宛如燃烧的火焰。
“我们还需要帘幕罩床以御寒风侵袭。”盖文说。
她看着他,绿眸深不见底。“在储藏室有帘幕,我可以找出来。”静静回答。
他点头靠着床柱。“这里晚上很冷,我们马上会需要它。”她迟疑地点头。调开视线。
“我的克莱沙琪!”她伸出手摸着放在火炉旁靠在凳子上的竖琴。
“我想你会希望它在这里。”
“谢谢你。噢!这个火炉……你怎么……”
“我要工匠在外墙上建个烟囱,从这个窗户看出去就是了。现在罩子是木头做的,不过我会尽快订个石罩来用。”
她点点头,然后眼光梭巡着墙壁和用橡木拼修整建的天花板。他随着她的视线。“我在方特洛斯的城堡墙上漆着艳丽花瓣图案,天花板则和墙壁同样缤彩。稍后我会从约克,甚至伦敦聘请工匠来为这里和主堡彩纳设计。”
她摇摇头。“我们可以在墙上挂上织毯。金格堡领地上的女人擅于编织,更何况织毯比油漆要实际也保暖得多。”
“如你所愿,小姐,”他低语,她看向他的眼神捉摸难测,她似乎较为放松,可是仍旧不安躁乱。他看不出她脸上的戏谑是愉悦抑是不满。
他随着她走向窗边。“我们可以叫釉工为窗户上色。你说过这里曾有一块彩绘玻璃不是吗?”
她似乎努力唤回神游的意识。“是的。”
“画上大天使米迦勒吧。很适合,不是吗?”他专注看她。
她脸上的红霞已转为艳红。她抬起头不眨眼地看着他。“别戏弄我。”
“绝不。你似乎特别喜欢大天使米迦勒,甚至你女儿都以他命名。”他也没忘了她曾误认他是他的事实,他珍惜这个回忆。“我想你会喜欢有他守护这里。”
“我是。”她的眼底是一片苍郁的雾。他怀疑她心底在想什么。
他原以为她该更高兴。可是面对现在如此沉静哀伤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失望中他想让她看样改变,让她高兴起来。“来这里。”他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向房间角落,走向私密的小浴室。
卧房的阴影处被巧妙隔间,角落处有个火炉镶嵌入墙,炉旁地上有个洞,一根绳垂落洞。
她伸头探进洞里。“这是什么?一个井,这里?”
“嗯。”他喜见她的讶异。“我们可以,我们的”他也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有归属,有家人,有妻子,有家的感觉。
“铁匠在底下那层也有这样一个井。有个井实在是不错,可是能直接把水带上房里更好。”他轻扯绳索,“以后你可以在炉上烧水。木匠为我们做了一个浴盆。”
“噢!所以我可以在任何时候洗热水澡?”
“嗯,我们两个。”他答,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头。
“你觉得如何?”
“井吗?我非常喜欢。”
“我是指卧房,克莉。”他耐心说道。
“喔。”再次走向窗边,黑发因风舞动。他跟在她身后,把手放到她肩上。
“一切都很完美,盖文。”她静静地答。
她很少如此轻柔唤他的名。一种深沉的情感在他心底搅动,为着想得到更多的她而痛苦。他想把她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喜悦,吻她并感觉她温暖的怀抱,可是她站得如此直挺,像窗外寂静的雾气一样难以捉摸。
他低头却惊讶地看到她眼角的泪,她的哀伤让他肃然。他轻触她的肩。“克莉,怎么了?”
“只是……”她抚着窗叶正想闭上,却被窗槛上的木屑刺了一下,她倒抽口气把手抽出,他一把将她的手握紧。“只要一会儿,别动。”
先是尖锐的木头,然后一条细长的木片被挑出。他用掌心包着她带血的手,想把她的痛楚驱走。一股热气传上,他闭上眼深吸口气感受祥和的平静,从她同样的呼吸中他知道她也感觉到了安宁。
那股热气就像烛焰,突然间把她的痛苦阴影驱散。他则感觉热气传遍他全身,注进他的心,很快的下沉到他熟悉的下腹燥热里,他深吸口气把她拉近,他的身体开始疼痛,灼热且坚硬,渴望把她拥进怀里。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流连地吻着她受伤的手指。克莉泪眼迷蒙的看着他。
“这么痛吗?”他轻轻问。
她摇摇头。“疼痛突然就不见了。你看,血也止了。你真的有治疗的神力,我想。”她仰头看他,语气中有一丝戏谑。
他笑了,“我母亲有,或许我也有吧。”
“我不是故意要这么泪汪汪的。”半笑半泪的看他。
“你是那种挨上一刀也不哼一声的人。”他拭去她的泪。“这些泪来自其他伤痛,克莉。”
她撇头看向窗外,“盖文,你把卧房整修得很美。我知道你和其他工人工作的一样努力,我也知道你自掏腰包来付工钱,真的,很高兴金格堡重新建立,可是我……”她住口。
“但是怎样?”他把她身子转过来,声音比他想的还严厉。“可是你不愿看到一个英格兰人拥有它?”
她瞪着他,湿润的脸颊泛红,猛摇着头。
“或是你不想一个英格兰武士上你的床。”
她倒抽口气转过头。“我看到的是我毁了这个城堡。因为我,这些修复,这些劳力,这些钱全都得投进。”一滴泪滑落她脸颊。
他吁口气,心中的紧崩倏然消失。“你太苛责你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克莉烧毁城堡时你有着执着的信念,相信你做的是对的。而我现在也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举动,把这里修复。”
“你修复这里是因为国王要你如此。”
“我才不会用自己的钱来达成国王的心愿。”
“那你又为了什么?”
“这是我的家,再看看这个房间。”他低喃。“看看这里什么,而不是看到什么曾经失落,这个房间带给你的将是喜悦,不是哀伤。”
她看着新墙,新窗,大床,然后看向盖文。他伸出手把她拥入怀里,她把头靠在他胸前轻泣。
“从英格兰人来后,这个房间就没有带给我任何喜悦。”她的声音在他的长衫里浓浊不清。
“固执的女孩,你就不能忘了有个英格兰人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她终于点头。他把她的脸抬起,指尖拂过她湿润的脸,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在他唇里温柔绽放,湿漉而带着咸味。他捧着她的脸,原本轻柔的温存在渴望升高时加深,她仰着头驯服地回应他的需索。
她在他口中轻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他把她拥紧,让柔软的曲线和他紧贴密合,用舌绘着她精巧的唇,尝尽口中甜蜜,她的激情让他喘不过气。
他让她柔软的小腹顶着他坚硬的欲望,她的呼吸和他一样巍颤。她突然轻喘抽身,把头过去埋入他胸前。“盖文……”
“我们是丈夫和妻子,你是要阻止我吗,我们之间的吸引力无法压抑,你怎么能否认?”他等着,她点头。“你想要这个,我也是。”
“我是的。”她低语。“就因如此才令我害怕。”
“这种恐惧轻易就可除去。”他轻喃。热力和欲望还在他体内盘旋,他的手滑下她的背,滑至她的臀,然后顺着她的腰际游动,直到她倒抽口气,直到她浑身轻颤。他的拇指轻柔画过她的胸,她低声轻喘。他的心疯狂跳动,在手指抚弄那逐渐挺立的乳尖同时。
克莉仰起头,让盖文顺着她的眉间吻下她的咽喉。她的臀紧靠着他,在她攫紧他的背时他的鼠蹊变得肿胀挺硬。
他正要移下他的头,窗外不寻常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心跳狂急,手指僵硬成石。他低吼,为自己的警觉而生气。
“克莉。”他缓缓说道。
“什么?”她抬头看他。
他轻柔地把她搂在身旁,窗外是急驰而来的身影,宛若迷雾中的魅影。带头骑士的鲜红斗篷在风中抖动,身旁一个穿着铁链战甲的武士手里拿着红黄相间的旗帜。
“海奥利甚至等不到我去罗登堡找他。”
“盖文,他带着飞龙旗帜……”
“我知道,”他严肃地回答。“爱德华的命令,冷漠而残酷。”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克莉,我们只好稍后再继续了。真是令人遗憾不已。”然后他转身走向大门。
“你必须马上把闸门修好。”海奥利下马走向等在门边的盖文。二十个人跟随他身后进了半塌的铁门。刚下的雪雨在马蹄踩踏下泥泞不堪。
“我很清楚门坏了。”盖文冷冷回答。既然海奥利省了问候,他自然无须以礼相待。“铁匠正在修理。等到修好就会装上新的木门。”
“要个开敞的大门有何用?还有这个吊桥也坏了。”海奥利不屑说道。他看着四处工作的工人,鹰架和帐篷,审视着主堡毁损的石墙。“你修复这里是为了抵挡苏格兰人,姓傅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