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梦-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见人群中坐了一只熊了。
其实和熊比起来,我更喜欢熊猫,一个白头黑手的东西,毛茸茸的,害怕的时候就用手把眼睛捂起来,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所以我的理想之一就是去养熊猫,我肯定把它喂得胖胖的,还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人见人爱。抱熊猫的手感肯定很好,不过听说熊猫会咬人,我觉得有点不值得,辛辛苦苦养一个东西还咬你,太冤枉了。他要把我打扮成熊猫,我更高兴,至少比狗熊可爱。
中午放学是叶铭毅把我送回去的,也就意味着我是和他们一起走的,也更意味了方巧也在,代嘉佳也在……该在不该在的都在。该发生的总要发生,除了刘辉外,人都到齐了,自觉不自觉地大家也就把话挑明了。我也人认为很无聊,可很多时候,却不得不无聊一点。
走到路口的时候,叶铭毅突然说:“逸雪上来,我骑车送你回去!”然后他又转向方巧:“你今天自己回去吧,小心点。她生病了,我得送她回去。”
“那你赶紧送她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方巧一向这么好,她也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可能因为她对自己很自信吧,我记得她跟我说过,越多人喜欢自己的男朋友,但他依然在自己身边,是自己的骄傲。然后她又对我说:“小可怜,回家吃药,乖!”
我就乖乖地点点头,这刚要上车,一个声音下得我差点摔在地上:“程逸雪,下来我送你。叶铭毅你给我送方巧回家,方巧的车借我一中午,我送程逸雪回去!”所有人就看着这个声音的发源地——代嘉佳。估计连在旁边的高奇和张潇都被吓着了,很惊诧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你很无聊,我送谁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送程逸雪,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叶铭毅似乎很鬼火,我第一次见他对女生发火。想想也是,连方巧都没说什么,她插手,这算什么?
“你别罗索了,她生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方巧也说她。
“这像什么话,反正今天你得送方巧……”代嘉佳很气愤的样子,好像叶铭毅送我回家委屈了她一样。我抬起头看高奇——没反应;张潇——忙着发短信。
“算了,你们不用管我了,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要在平时,我也会搀和两句,但今天我头疼,真不能跟他们乱,只好随便善良一下,表现得大方得体。
“你觉得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回家吗?你脑子烧坏了吧?”不知道一心二用是不是张潇的专长,我认识他那么久是没有看出来,突然来那么一句,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发短信。
代嘉佳很无言,拉着方巧就往前走,方巧一步三回头,笑得特别无奈。我能猜得到她要跟方巧说些什么,这是根本不用动脑筋的问题,所以我非常相信方巧的判断能力。即使人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为零的,但就我个人认为思考这一类问题是不需要智商的。
之后的事情,是个人都可以猜出来,叶铭毅还是送我回家了。一路上我们没有再提这事儿,提了多无聊啊。我就听他在那儿教育我要多穿衣服,不舒服了就赶紧吃药……我就说这好好一个大男人一谈恋爱就得变得唠叨,本来多好一个孩子啊,就成这样了。他还让我下午不要去上课了,我想想也是,一来学校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还特累;二来我可不希望哪儿再来个没多大关系的人冒出来不准他送我回家。所以决定躺一下午,被窝很暖和,枕头很舒服!
这么一睡不起,我就睡了两天,什么也吃不下,浑身上下哪儿都疼,除了睡还是睡,最后没办法,医院里睡去。输液瓶大得我害怕,两大瓶那样的针水下去,哪怕是病原体也应该好了,可我也没有想到我那病得比病原体恐怖多了,那两大瓶下去,跟没打一样,该哪儿疼还是哪儿疼。我很怀疑护士没有给我配药,就给了我两大瓶葡萄糖水。
当我回学到学校,我依然是一脸病容,平时又疯又傻,那几天几乎一句话都不讲。以前老想生病多好,可以不用上学了,正大光明地在家里睡觉,睡了醒,醒了再接着睡。等把我这辈子的觉都睡够了,我就不睡了,开始奋斗未来。可我现在知道了,生病太难受,睡也睡不安稳,那我还是不病了吧。一个激动,我就背上书包上学去了,回到我亲爱的教室,见到我亲爱的班主任和同志们。每一个人见到我的第一句话都是:“病好了吗?”我就不停地在点头,我说不出话来,就只有用肢体语言了。
我闭着眼睛静静地扒在桌子上,周围有好多人和好笑的事,但我没有精神跟他们乱。我突然想起来,我进了教室就没有见到张潇,睁开眼睛找了找他,正在和代嘉佳吃什么东西,吃得那个高兴啊,一下午都没有发现我现身了。
放学的时候,我在大门口见到张潇一个人,好像是在等他们,因为他们几个是绝对不会分开走的,不等齐了坚决不走,特别执着。但我懒得理他,打算当作没看见他,可谁知,我倒被他叫住了:“程逸雪,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不得不停下来:“啊?有事吗?”
“你前几天干嘛去了,我怎么没见到你?”也亏他说得出这种话来,同在一个教室,全班人都知道我病了,他和我走得那么近居然不知道我去干嘛了,况且我生病的那天他不是也让叶铭毅送我回家了吗?
“那么你觉得我会去干什么了?”和他扯多少也没有意思,我发现现在和他们说多了话会越说越别扭,所以最好还是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很不自然地笑笑。
很多时候,我想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因为他们对我不如以前那么好了,自己一个人快乐地生活会更好,可每当我想要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又会突然出现,对我问寒问暖,然后又让我什么话都不忍心说出口。我常常在想,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心灵相通,总是能感觉到彼此在想什么。但是在一切都恢复从前的时候,他们有会离我而去,飞向另一片天空。我也想过,是不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总想独自拥有自己拥有的东西,我也想去接受代嘉佳,也尝试过,可每次看见她我都会难过,甚至是害怕,我宁愿把该属于我的都放弃,也不想为了我所爱的那些人去和她相处,那样太折磨我自己了,和她说上一两句话,我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和恐惧,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自己。自私?有点吧!
和陈冬娜打电话的时候,我把这些都告诉她了,她的第一反应和我想的差不多:“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离她远点儿,越远越好。我说要不你转学算了,和她在一个屋檐下,我对你实在不放心,小心她哪天把你算计进去了。”
“行了吧你,我再怎么不喜欢她,还不至于转学吧?转学可得花钱啊!就为了这么个理由我就转学,也太不值得了,你给我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行吗?”
“算啦,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别装了。不过,为了这么个人转学是不值得。好吧,为了安慰你,我决定请大家吃饭——我过生日,来不来随你。”这个丫头绕来绕去,好像她生日还是为我而过的了。
“好啊,你又发财啦?叫上林子臣吧,好久没见他了。”
“啊?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扯上了,你不要杰杰啦?”她又开始开玩笑了,他们总是喜欢拿这个开玩笑。
“你说什么呀?我和他早就断绝来往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他为什么总问你的事啊?每次一提到你,他马上就把话题转移到你身上了。”她话里明显在劝我回心转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给收买了?
“哦,这样啊?……好啦,你别乱了,我和他的事情跟你说不清楚。”
“我才懒得跟你们乱,我只知道你是他VIP,自己琢磨去吧。”
她的话让我有点惆怅,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杰杰的VIP。总是在失去一些的时候又得到一些,这些失去与得到一直在角色互换,没有停下来过。对于杰杰来说,或许他开始学会珍惜我,失去了,总想要弥补。可对于我来说,仅仅是弥补而已,只是他不习惯没有我的生活。
第六章
陈冬娜的生日林子臣也去了——他当然知道是我亲自点的名。那天是星期六,可学校还要上课,最后一节课的老师刚宣布完“下课”这两字,我已经撒出教室了,一个教室的人看我看得目瞪口呆的。是得快点儿,学校在这穷乡僻村的地儿就是不好,去吃顿饭得用跑的,不然没得吃不说还得喝洗碗水。
吃饭的时候,林子臣坐在我旁边,也不知道现在的男生吃什么的,一个个都长得那么高,我看林子臣都需要仰视了,这正好满足了他想当模特的愿望——至少身高已经够了。开始我们也没说太多话,好久不见了,似乎有点陌生,而且我也在庆幸着来得够早,什么好吃的都赶上了——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何况还是不要钱的。吃和睡一样重要,只不过睡只要有一个窝就行,吃可不能太随便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林子臣问我:“你和杰杰……?”
“啊?干嘛啦?他惹你了?我帮你报仇。”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这么回答他。
“你给我严肃点儿,如果你们还在一起的话,我可要提醒你,他又有新的女朋友了。”他说得特别认真,就跟我真的嫁了杰杰似的。
“哦,是吗?这个死了挨刀砍的,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才给我严肃点儿!我说我和他还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不会不告诉你吧,你们不是挺哥俩好的吗?”我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们的反应总是不太正常。
“真的没事?”他一向最会看我的脸色,“我看你没以前那么开心了。”
“没事是假的,不过不是为了他。”每次一见到林子臣,就想说出所有不开心的事,从上初中开始就是这样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不了但也求不来。爱或者不爱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既然这样不如坚强一点,一直走下去,反正也不可能后悔了。”似乎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我确实应该像以前一样,坚强一点,自信一点。
我记得TheBeatles有一首歌《HeyJude》,里面反复唱到一句词——makeitbetter。我确实应该让一切变得好起来,而这所谓的一切,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靠我自己。或许很早在潜意识里,我已经知道要这么做了,所以我才会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那么喜欢。有的东西是不可改变的,而有的东西又是可以改变的,虽然我不知道对于他们我可以改变什么,但我已经清楚,我可以改变自己。
而杰杰,我突然觉得很好,他终于又像以前一样了,像我原来喜欢的那个他,潇洒,不为了谁而放弃人和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至于前几天他为什么对我关怀备至,大概是因为他想把我们之间曾经的一切美好结束,毕竟我门都为对方改变了太多太多,对于他,对于我,活到现在,是从来都没有过。我告诉林子臣,我和杰杰早就结束了,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因为我怕,一个太了解你的人和你在一起,自己的心里总是虚的,何况是他这样的人,他接触的社会复杂得可怕,原来我敢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感情,到如今,如果做朋友,那么我不敢保证他不会想对那个社会一样对我。我不想连回忆也抹去,我说过,我从来就不懂他到底有多深?
林子臣告诉我,其实杰杰很在乎我的,对于我的事他都很关心。他和林子臣现在相处得挺好,这两人处得一好,自然就出卖我,这两大男人一起出卖我,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他们信息互换,什么都给我说出去了。说到这里,我挺生气的,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啊?逮着什么说什么,跟女人似的,这女人的事在如同们看来就和探讨UFO一样,还说得很是畅快。不过,林子臣是我的死党,我的事他没什么不知道的,杰杰也出卖不了我多少;而杰杰,我们现在几乎是陌路人,林子臣把我的事告诉他也就告诉了,我并不介意一个陌生人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陈冬娜的生日队伍可谓是相当壮观,像宋丹丹说的,那场面排山倒海的。她这人人缘好,认识的人多得要都要不完,这在我看来其实是件挺麻烦的事,过个生日请了十多二十桌,跟结婚一样,特别乱。可看着她忙里忙外,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我开始觉得这像个相亲会,她笑得那么开心,跟个大媒婆似的。不过我也第一次觉得付出是一种快乐,为自己身边的人付出更是一种快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属于自己的活法,我喜欢偶尔安安静静地坐着,但陈冬娜不是,她喜欢好多好多的朋友在一起,大声讲话,大声笑,没有任何拘束,甚至于疯得不像女孩子。
从陈冬娜的生日回来,我又开始想杰杰,想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东西,想如果可以,自己会不会还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