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剑(十五)暴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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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想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
玉邮君回过了头,那人正是他之前在衙门的同僚,同为大捕头之一的李静。
“你怎么在这儿?”玉郎君有些诧异。
“这话诙是我问你的吧。”那人只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二,给我砌壶铁观音来。”
勤快的小二马上就去准备了,而在吵杂的茶馆中,那人只是继续说着。“玉郎,你设回来了吧。你这一去该有三年,不管有没有消息,都该停手了。”
“…舍弟依旧音讯全无,我实在放心不下。”玉郎君说著。
“你那不肖弟弟整天除了冒着你的名胡作非为之补,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怕不晓得闯了什么漫天大祸,躲起来不敢见人肥。”
“…我们一胞同生,我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好冒。”玉郎君说着。“再说,他若真闯了祸,也会回来找我帮他,怎有连我都躲的道理。”
“…你就是这样,才会把他惯坏。”李静重重叹了口气,决定舍弃这个话题。“休记得江南城的大捕头吗?”“……人称九大捕头的张铁心?”玉郎君的眼睛亮了。“他出现了?”
“……还是行踪不明。”李静只是苦笑。
“……你之所以下江南,是为了找他?”
“一部分是,另外的一部分则是……”
“恭喜你了,新任的江南城大捕头!”玉部君笑着。
“唉,有什幺好恭喜的,这里不比京城,只有个苦差事。”孝静叹着气。
玉郎君小心地看着李静。李静这人吃苦耐劳,很少有什么差事可以让他说苦的。而他说苦,就一定除了他以外没人敢接。
“需要我帮忙吗?”
“……就等你这句话。”李静略嫌狡诈地说着,抬起了头就是敬玉郎君一杯茶。“在这里看到你,我才有了一丝的希望。”
“你这话说成这样,我都想要反悔了。”玉郎君苦笑着。
“这事如果败了,不只我得杀头、还得连累剩下的一百多个大捕头,我的担子真的太重。”
可除了你以外,也段有人敢担吧。玉郫君无奈地想着。
“怎么帮?”
※※※※※
所谓的难事,照理说是要早些说出来商量的。可尽管玉郎君百般试探,李静始终守口如瓶。
失败了就得杀头,这事怎么昕都是朝廷的事,而李静既然不肯说,玉郎君也不会追问。
李静要他在江南城等,他就等,反正,他也想趁这时候去萧亲王的坟上看看。
于是,等着一天没这么冷的日子,玉郎君穿着皮袄,踩着还没有溶化的积雪就去传闻中的萧家庄了。
人山人海啊,玉郎君心里想着,八成天下人都把这儿当成名胜奇景来看了。
可好在他那“与众不同”的面貌,没有多少人敢挤他,多半还是远远避开去。
可尽管走了许久,连萧家庄的一个影子还没有能见到,玉郎君这些人就给挡了开去。
只怕有一里吧?隔着一里远的地方,怕有上万的大军就这么地驻扎着,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也好,否则这萧亲王是要怎么安息呢?玉郎君轻轻一叹,也不以为意。
然而,等他要离去之时,却是有人已经让人护着,从禁区里头走了出来。
破格准进的那人,只是个少年。生得俊秀的样子,一袭华贵高雅的衣裳却是素色。他的表博哀戚,他的眉头轻皱,想必是萧亲王的昔日好友。
而在他身后走着的人,比他还高上不少。高头大马的健壮身材。却也有着俊美的脸庞。
那人的手上提着长枪,睑上没有衰威之意只有戎备。守着少年的样子,仿佛整个军营里就是有人会暗算他似的。
两人在军队的护送下,缓缓走出禁区,而在禁区之外,已然有了轿子等候。然而就在少年要上轿之前,却还是崩溃了。他忍不住满心的哀伤,转头就是把自己的脸埋在身后青年的胸口上,放声痛哭着。
青年右手依旧提着长枪,左手却是轻轻揽着他,不住低声安慰着。
一个人死后,如果能有一个知己为自己痛哭失声,也不枉了。
而那少年的哭声,是这么地让人动容。不只是玉郎君自己,在那黑压压的,想要进禁区一瞧萧亲王风采的人中,也有着不少人为之叹息。
玉郎君轻轻一叹,拥着皮裘就是转头回去了。而就在他回到江南城后的隔天,李静就有一个事要请他“帮忙”了。
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事呢,玉郎君等到李静说完,就是忍不住叹着气。
“别叹气,我真的太多事要忙,走不开。”
“这种事情还要找我去?请一个捕快走一趟不就……”
“那人身份很特别,上头很注意的。一个羞错,我们真的也会掉骗子袋的。”
“这么喜欢砍人脑袋,砍光了谁替他做事?”玉郎君又叹着。
“别笑我了,快帮我啊,火烧屁股了。”李静真的急了。“他没在明天晚上前高开江南城,我们就等着抄家吧。”
“…说吧,那人是谁。”玉郎君无奈地说着。
“古月。”
“…古记的小当家?”
“废话!除了他,谁还敢叫这个名字!”
“…只是个商人,为什么上头……”
“……不晓得,只知道对于古记,朝廷很照顾。古记在朝廷里八成有个很硬的靠山…拜托了。我求求你,除了你谁能说得动那个小公子?”
“…我根本不识得他,说私交没私交,说旧识设旧识,他怎么会听我的话。”
※※※※※
没私变是真的。不过他看过他。
一见到古月的面,玉郎君就是忍不住叹气。这个古月,不就是在萧亲目墓地痛哭失声的少年吗?
“找我有事?”古月问着。
“想请您明早离开江南城。”玉郎君说着。
“为什么?”古月睁大了眼睛。
好问题,我也不晓得为什么。玉部君忍不住苦笑。李静托他这件难事,却死不肯把理由告诉他,果真是个苦差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帮人带话。”玉郎君老实说着。
“…帮谁带话?”古月问着。
好同题,不过我也不知道。玉郎君叹着气。
“我不知道。”
老实说,如果有一个陌生人,来自官府,蔓你明早就离开你本来打算待上几天查帐的地方,又什么样不肯说,你会不会冒火?
理当是会的,不过古月看过多少大风大浪,自然也会晓得如果不是真有事,这个大捕头不会亲自走上一趟。
“…我得等一个红货,我后天早上就走。”古月说着。而这通常是最后的决定。
“不行。”玉郎君叹着气。
“为什么?“古月理应要问。
“我不知道。”玉郎君发现,自己除了遮四个字之外,实在投有办法回答什么。
“江南城又要出什么事吗?”古月问着。“是朝廷要我先躲开的吗?”
“你问得出这些话,就已经表示你知道的比我还多。”玉郎君叹着。
古月考虑了很久。
“谢谢你们,我不走,我等这件东西已经很久了,我也来不及通知那个换地方。如果我走了,这东西不是被带回,就是毁在江南城,我不能冒这个险。”
果然是商人本色吗?钱财重于生命?玉郎君一直在叹气。
※※※※※
所谓的大事,原来就是朝廷总算要对万虎门出手了。
玉郎君一直等到第一个烟火放上了天,才晓得李静的任务是什么。
整装出发,长刀在手,每个人都精神紧绷到了极限。
江南城是万虎门的大本营,每十户人家,就有一口是万虎门下的人。
“官差抓人!”
烟火一放,几百个官差就冲了出去,照着计划冲向了要犯的门前。
于是,宁静的江南城的夜,整个都乱了起来。
火光、哀嚎、求饶,以及因为拒捕而遭到斩杀的人,让整个江南城里乱成了一团。
军队也开进了江南城,此夜就仿佛是当年江南城事变的翻版。火光团团包围着江南城,“良民”莫不紧锁门窗,抱着菜刀在家里窸宰发着抖。
然而,万虎门人武功多不差,几个武功略强的人多半拒捕。也因此,李静、玉郎君,已经要算是疲于奔命。
就以玉郎君来说,在他好不容易押下一个还在扭动挣扎的万虎门人之后,他身旁不远处的李静已经又杀了一人。
“怎么下手这么重?”玉郎君喘了几口气后,略为责备着。
已经杀红了眼的李静,只能叹气。
玉郎君不比自己,他能手上留分寸,他不行。走了个万虎门人,他一家十口就得赔命,由不得他下手重。
而就在这刀光血影中,却有人还嫌这时候不够乱似的,跑来找李静。
“大捕头!不好了!”
“什么事!”李静极度紧张,回起话来口气不会和缓。
“古少爷他去取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闻言,李静整张脸都白了。
“去哪里取货了!我不是千交代万交代,要你们无时无刻守在他身边?”
“可是古少爷不要人跟,说是会坏了信用,所以我们…”
“还不去找人,这么乱的时候,要是出了岔子,所有人都得把头交出来!”
“我去找他!你留在这里压场子。”玉郎君说着。这事他本来就有责任。
“…拜托你了……你们几个,还不跟大捕头去!”
※※※※※
”怎么突然出事了?“
银货两讫,带着贷来的人,望着远方的火光只是皱眉。
“不晓得。”古月说着,一面把那用着皮囊装着的货件,小心地收到了怀里。
他们两人之问、一对一的这种交易方式,是从古良管事的时候就一直有了的。
有些东西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
“你回去的路上安全吗?”
卖方也是独自前来的,他已经穿起了斗篷。他自己是不怕,不过古月年纪小,所以他才问了一句。
“有人在附近等我,我等会儿走不到一盎茶的时候,就能有人陪。”
“嗯,小心,下次老地方,老时间,想找什么,送信给一样的人。”
“晓得。”
“小心。”
于是,那人披上了斗篷,离开这间小小的、废弃了的茶楼,走进了黑夜。
而等到他走得连髟子都看不到了,古月才跟着要走了。
藏云就在跗近的茶馆等他,只怕要等到翻脸了。但是,这事真的很重要,所以规矩绝对是不能改的。
古月轻轻叹了口气,正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让戴云消气,冷不防不远处就传来了官兵吆喝的声音。
“哪里逃!”
一前一后的两批人马,直直往自已的方向冲了来。古月心里一紧张就,就连忙向另一个方向跑了去。
然而,后头让官兵追着的人,还是看到了古月,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竟然就是转往了古月的方向跑去!
古月是真怕了。只见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似乎要拿自己当人质,就是更加仓皇地跑看。
“救命,戴云!戴云!”
急得几乎要哭了,古月越跑就离江南城中心越远。
他已经不敢再回头了,因为那追赶着他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他不晓得那些捕快到底能不能来得及赶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他只是发着抖,一边跑着、一边哭喊着。
“戴云!戴云!”
仿佛是当日的事件重演,他让人押了去,锁在水牢里。那冰玲的水,饥饿的感觉,手脚都麻痹的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不要再来一次了,那好可怕,那好可怕!
“载云!戴云!……啊!”
绊到了石头,古月重重跌了一跤,怀里的皮囊也捧了出去。
然而,顾不及发疼,古月就是连忙爬了过去抓着皮囊。
“还抓不到你!”
此时,重重一脚踩在背上,踩得古月几乎就要断气。古月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皮囊,胸膛被压在地上,只觉得几乎不耗呼吸了。
一把刀就这么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也只能听着那些可怕的人跟后头追来的捕快说着。
“遢回去!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人了!”
“拒捕在前,绑人在后,你们这些逆民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那我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不准过来!我是说真的!”
“好好好……好好好……”
捕快跟那些江湖人不同的地方是,虽然都是拿着刀、提着剑,不过却不愿意伤及百姓的性命。
“退回去!再走远一点!走远一点!”
一边听着歹人吆喝,古月的心就越是冰凉。他不会真傻到那些人逃走之后就会放了他。
等到过了不晓得多久,他脖子上的刀才让人拿了开去。
“起来!”
踩在背上的脚终于也挪开了,然而古月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大气,就已经让人抓着衣报拉了上去。
怯生生的小脸才刚让那人看见,古月就听见了那人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那是惊艳的表情,有着欲望的服神,古月从未感到如此害怕。
“捡到宝了。”那人舔了舔唇。
“大哥,带不走的!要就快!”
“……好!你们给我压着!”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戴云!戴云!救命啊!救命啊!”
被几个男人压在地上撕着衣服,古月绝望地哭叫着。
身前的男人正在脱裤子,古月牙关才一咬,就让人给紧紧握了住。
“小心点!不要给他咬舌自尽了!”
……咚。
在即将昏去之前,古月见到了倒下的男人尸体。与身体分离的头,一双眼睛还正贪婪地看着他。
古月停止了挣扎,而没有多久,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也都一个一个离开了。
提著刀冲了过去,却都给那人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