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风流纪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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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不幸绝后还劳烦您老去访问一下我的几个红颜知己,兴许能探到几个孙子。
“四师弟,你还在练啊?”一人向我走来,腰间挂着一把无尘剑。
——咦?那人不是唐莫吗?不会吧,敢情这小子也挂了?他死了爹怎么办?——
“二师兄?”我徐徐收剑,轻风徐过乌发,岸边秋水一荡漾。桃花簌簌飘落,我看不清我的脸。
那边的唐莫一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捂嘴打着酒嗝,依旧是一派懒散的模样。
“你竟然喝酒?”我蹙眉,唐莫平日并不嗜酒。
“四师弟,”他步伐有些虚浮,缓缓行至我身前双手紧紧搭在我肩上,神情凝重,“他们…。。还是出事了……”
我心一凉,只觉晴天一个霹雳震的我神情恍惚。
“如果……”唐莫叹出的气息里夹着浓重的酒味儿,平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唐莫此刻却显得格外谨慎、挣扎“如果大师兄和三师弟打起来,你会帮谁?”
——谁?什么师兄师弟?唐莫你在说什么?给本公子解释清楚!——
眼前的光影俶尔远逝,桃花流水人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番模糊地景象。
“少爷!”“小虎!”“恩人——”
啥?
呈现于眼前的是三张花样男子鬼斧神工般的脱俗容貌之大特写,形成一道能在尘世间掀起惊涛骇浪的独特风景。
邵安、徐子卿和……谁?
第十回。
“恩人,你终于醒了!”那个素面未谋的男子道,气宇轩昂的眉宇间只因一点朱砂而变得妩媚。
“你是……?”
“我叫朱颖,是被山大王抓来上山来的苦命人……”朱颖紧紧地握住我地双手,两眼热泪盈眶,“要知道,那个可恶的山大王为了解决寨子里的账目问题四处绑来识字的读书人,若不从就扬言把他们收入后宫沦为玩物。可怜我二十出头正值草样年华就……”
“就被山大王给玩过了?”邵安惊愕道。
“没,好在我是新抓来的外加耍了些小计谋,那匪人还未曾为难过我。”朱颖一抹泪痕欣慰道“恩人,朱颖今生别的无以回报,就请恩人让朱颖跟随你吧!朱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行,我们这一路路途险恶,你一弱小男子跟着我们会吃亏的。”我断然拒绝,本公子怎会再将一个有资本和我抢饭碗勾美人的家伙带在身边?
“恩人,我其实是会武的!若不是不慎中了迷药被那匪人乘机制住,我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朱颖牢牢地握着我的双手,丝毫没于松开的意思。
“会武也不行!朱公子,不是唐某小气,实不相瞒,我们实与嗜血盟盟主有交集,若你跟着我们就是与武林为敌不得好死!”见朱颖若仍是不知退缩,本公子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大魔头炎月?”朱颖果然变了脸色,双手不由地松开。
“没错。”我笑,又问邵安:“我睡了多久?”
“回少爷,你睡了整整三日了。期间那山大王带人攻过来两次,均被徐大侠挡了回去。后来徐大侠发话,若是他们胆敢再来骚扰就把他们统统抓来罚抄《三字经》,结果那伙匪人便在没有出现过,从而徐大侠才得以静下心来为你运功疗伤。”邵安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这三日的状况。
……当日徐魔头为何肯留下来帮我?
我不解,依稀记得我倒下前无意瞧见徐魔头眼中的迷茫,虚虚实实,却又似曾相识。
是谁吹起了一阵微风,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撩乱了我的思绪?
我动了动身子,只觉除了伤口处还有些酸涨,下床走路已不成问题。
“子卿,把脸谱戴上,我们准备走!”我吩咐道,在邵安的服侍下更衣。
在山寨里寻了一圈,我们找来辆宽敞的篷车,将马儿套在前面便成了辆造型完美的马车。
念起阿豆的话,我们一行准备沿着桃花林摸索出去。
“恩人!”朱颖早已收拾好行装在道旁等候。
“你还没走?”我蹙眉,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厮。
“恩人,我已经反复思斟酌过了,既然恩人如今身陷困境我便更不能以怨报德不仁不义,还请恩人准许我一路护送!”说罢,朱颖双手捧出块美玉“这是我在寨中搜到的宝物,请恩人收下!”
“虎纹白玉!此玉乃宫中至宝,没想到那匪人竟也能弄来!”我惊叹,双手不由得颤抖——这可是相当于沉甸甸地五万两银子啊!
再看朱颖背上背的那个包裹,鼓起的地方隐约有些棱角,里面所装之物绝非尽是衣物,恐怕还有不少价格不菲的珍宝。
再一想前些日吃吃喝喝花钱如流水,那夜明珠换来的银两早已所剩无几,若没有足够的银两入账恐怕我们三人还真的只能去喝西北风。
“朱公子所言差矣,我唐某又怎会是贪图钱财之徒?若朱公子执意,唐某也只有勉为其难带朱公子一同上路便是。”我不着痕迹地将虎纹白玉收入袖中,又补充道:“朱公子以后也莫要再称呼我为‘恩人’,听得人别扭。”
“多谢唐公子成全!”朱颖三两下爬跳上马车,手脚很是利索。
从而朱颖便跟着我们一同上了路,我一直以为加朱颖入伙是一件明智的抉择,这种理念在之后朱颖又为我们献上断背山机密地图的时候更是得到了质的升华。因此,我们得以抄小道从后山走后门出去,直接奔赴下一座小城“知更城”。
当然,我们不会知道此刻在断背山前门正上演着另一番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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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断背山前门,林荫道上,有重兵囤积。
“拿炮来,给我轰!”本应在边疆戍边的骠骑将军袭渊一声令下,士兵们推着沉重的大炮瞄准断背山古老而威严地寨门。
“袭将军,使不得,使不得啊!”随行的高老太守额简直渗冷汗,枯槁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这寨门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文物,乃无价之宝啊!里面的桃花林又是稀有品种,仅此一处轰了就灭绝了啊!”
“哼,高太守,你说是这文物重要还是八王爷的性命重要?”袭渊鹰目一横,四周的空气顿时冷了三分,“八王爷出游至此竟在你的管辖范围内被无耻匪人绑架,你却不仅不积极营救还在一旁替匪人说话,你这是摆明了的官匪勾结!来人,给我拿下!”
“将军冤枉啊!”高老太守嘶哑着嗓子喊冤,老泪纵横惊恐万分。
“大王,俺们什么时候绑架了八王爷?”断背山寨门后,被迫流离失所的山大王正带着弟兄们战战兢兢地观察局势。
“奶奶的,老子怎么知道!老子连二当家的都不见了还管什么鸟屁王爷?”山大王恶恶地吼道,他奶奶的,都那三个千刀万剐的家伙害的!
“可......可是,大王,若咱交不出王爷恐怕他们就会真的轰山啊!”一匪人支吾道。
“奶奶地,当初老子就说断背山这个名字取得不吉利会短寿,是哪个混球力顶这个名字的?”山大王此言一出,众匪人立即沉默——大王,这名字可是您当年自己起的啊!
“大王,俺有个主意!”一人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说道:“我们可以诬陷说是那伙人抓了八王爷!”
山大王一听顿时云开雾散喜笑颜开,放声大笑道:“好!老子之前怎就没发现寨中竟还有你这种谋士?老子回头就封你为二当家!哇哈哈哈——逆老子者亡!”
第十一回。
由于我背伤仍未痊愈,我们这一路上便是走走停停好不慢哉。待我们到达知更城的时候已逢第二日正午,空中万里无云,唯独一轮艳阳当头普照。远远地,只见城门口聚集着密密麻麻地人群。我见状命邵安驱车前去,看看那伙人聚在一起在看什么稀奇事。
一下车,只听人群边缘有一挑担的正在与一老者侃侃而谈。
“这下可好了,那十恶不赦的断背山寨终于被官府给抄了!”挑担的男子舒眉道,一手捏着汗巾,整上午的赶路早已使他汗流浃背。
“呵呵,袭将军一出马果然就是非同凡响,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就将山寨里一百一十二号匪人统统拿下,同时还查出了高太守那只老狐狸竟然是那个山大王的义父!真是大快人心啊!”老者一手摸着胡须,苍苍鹤发却难以湮灭他一如既往的满腔热血。
“但是……”挑担的男子突然面色凝重道:“续断背山寨之后竟又出现了三大厉鬼!”
“岂止是厉鬼?能在断背山寨中杀人如麻并从山大王手中劫走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明太后的爱子——八王爷,那简直就是活脱脱地阎罗王再世!罪不可赦啊!”老者义愤填膺道,仿佛与那三大厉鬼有着血海深仇!
“是啊,这年头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又纷纷在衣装举止上效仿这三大厉鬼,骇人听闻的传言层出不穷、比比皆是,真是荼毒社会的一颗致命毒瘤啊!我儿子今早还嚷着要买戏剧中关公的脸谱,我内人拿面人和糖丸儿哄都哄不听呐!”挑担的男子恨恨地瞪着城门口的告示,眼中仿佛有着燃燃熊火。
三大厉鬼?八王爷?
我闻言略感不祥,让邵安与徐子卿呆在车内等候,我与朱颖则亲身挤上前去一瞻贴于城外的那张告示,只见告示上写着:
通缉令:
近日江湖上出现三大厉鬼结伙血洗断背山,虏走我朝八王爷“瑞安王”,若有知情者能到官府举报此三人的确切下落,赏银一百两;若有英雄好汉能将八王爷毫发无伤地救出,赏金一百两!
另附印象派画像三张:
一。鬼面厉鬼,年龄不详,此人精通剑术、拳法,一生杀人无数、嫉善如仇,所到之处均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乃一届嗜血狂徒。相传鬼面厉鬼曾练有蛤蟆神功走火入魔而导致面目全非,从而长年面戴一幅关公脸谱神出鬼没游走江湖。
“噗哧——”朱颖见状捂嘴抱肚,一双凤眼笑得眯成一条细缝。
我只觉眼角抽搐,心中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二。玉面厉鬼,年龄二十左右,此人深藏不漏、心思诡秘令人难以揣摩,一生害人无数,每到之处肆意敛财奸 淫妇女儿童老嬷嬷。相传玉面厉鬼乃货真价实的衣冠禽兽,上天为惩罚其过特在此人左眼下埋上一肉痣,使之笑起来似哭非笑无可救药。
荒谬!简直是荒谬!什么二十?本公子今年刚满十八!况且本公子对低龄女童的和高龄老嬷嬷通通没得兴趣!居然还说是奸 淫!本公子向来是你情我愿,这种用词不当内容下流无耻的告示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核贴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荼毒群众视觉的?
我不禁左手摸脸,竟真的摸到一个小小地凸起,敢情是前阵子猛吃川菜酿成的恶果——是哪只蠢驴连火包和肉痣都分不情!
三。幼面厉鬼,表面年龄约莫十五,此人招数不详,背景不详,江湖传言不详,实乃恶人中的至尊,弹指间勾魂索命、损人利己却从未留下过任何把柄,世人只知其恶不知其所以恶。幼面厉鬼终日一幅孩童模样乍显童真,据知情者透露,此人与三年前被诛杀的江洋大盗创业时所走的另类风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十五……邵安那小子明明都二十有五了!
我看完告示顿时气涌心头,断然扭头便走,却不慎迎面撞上一位陌生人。
“乖乖,怎么又是一个乔装成玉面厉鬼的人?今日玉面厉鬼的人气真是直逼鬼面厉鬼啊!”
我冷眼斜瞪那人一眼,那人却显得更为夸张道:“我底神啊,居然连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荒谬!”我懒得理会,转身匆匆回到车上。
“我们被人陷害了!”一放下车帘,我便向三人宣布。
“少爷,我们这一路上虽没干什么好事,却也没作出过什么商干害理的坏事啊!”邵安眨巴着一双大眼,眼主溜儿地转了一圈,突然又叫道:“难道是上回在月老庙里……”
“给我闭嘴!”我将邵安脑门儿狠狠一敲——丢人的事情少拿到外面来讲!
“小虎,公道自在人心,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上天有眼自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徐子卿倒是安之若素,胸有成竹。
“子卿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些事情纵使是如来佛组也奈何不了啊!”我哭笑不得,天下事本公子可是见得多了,含恨而死的冤魂遍山野岭的都是,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
一时间四人沉默不语。
“你们谁会砍价?”良久,我开口问。
“我!”“我。”邵安和朱颖同时答道,徐子卿随后才慢慢回道:“……我不会。”
“好,邵安,你戴着少卿的脸谱和朱公子一起到知更城里沿东街找一家名为“往生堂”的小药铺,然后直接找里面的阎掌柜,就说你们是唐莫的朋友,应邀来买一样东西。”我伸手在袖中掏出个钱袋,反过来一倒却只倒出十个小铜板。见状,我不禁紧锁眉头。
“唐公子,这银子就不牢烦你费心了。”朱颖见状从包袱里掏出一定黄金,放在手中轻轻地掂了掂。
见此我欣慰地笑道:“多亏有朱公子相助,唐某感激不尽。”
第十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