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降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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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雍容瞥丁一眼瑶华,「感情,我从没爱过她,又怎会对她有感情?如果有,也在她陷害瑾妃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现在的她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出卖丈夫、出卖我的贱人,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自由!」
瑶华的脸色一片惨白,「欧阳雍容,你……」
靳尧哈哈大笑,「听见了没?什么越王雍容,根本就是沽名钓誉的君子!他害死一个楚蝶衣还不够,现在又见死不救。瑶华,你死心吧!你就当你嫁错丈夫、认错了人,这辈子从没认识过的欧阳雍容这个人好了!」
说著靳尧手一横,推著瑶华往外走,同时向一干侍卫叫道:「让开!否则我就先拿这个婊子开刀?」
侍卫面有难色地看著欧阳雍容,「王上?」
欧阳雍容俊脸一沉,「放箭,我不能让蝶儿的血白流,更不能让她白白牺牲!」
一时间,只听得箭声咻咻,呐喊声、金箭刀鸣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其间还夹杂著一名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片刻后,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欧阳雍容冷冷地瞧著伤重被擒的靳尧,以及中了好几箭,浑身是血的瑶华。
她爬向欧阳雍容,「王上,念在我伺候你多年的份上,救我,救救我!」
欧阳雍容低头看著她,「如果我救你,那谁来救我的蝶儿?我的小蝶儿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为了保全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呢?你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一再陷害无辜的人,这样的你,要我怎么救?」
「王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一丝罕见的冷酷,浮上了欧阳雍容俊美无俦的脸,「迟了!当你把蝶儿骗进咸宁宫时,就已经太迟了!」
他低头吻了吻楚蝶衣已经冰冷的小脸,然后抬起头,「朱祈。」
朱祈上前,「王上?」
「废去靳尧的武功后,让他去肃州守著老越王的陵寝,如果他有改悔爱民之心,就让他回来,到时候我或许会考虑褝位给他;如果没有,那你就看著办吧!总之,我暂时不想再见到他了!」
朱祈眉头一皱,「王上,你何不……」
欧阳雍容无奈一笑,「斩草除根?我如果这么做的话,与他何异?况且我这江山是他父亲给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想断了老越王的血脉。」
「臣知道了!」
「还有。」
「王上请说。」
「叫他们备车,我要带蝶儿回敦煌凤宫!」
「遵旨!」
第九章
由于越国离敦煌凤宫并不远,加上欧阳雍容沿途换马、日夜兼程,是以不到两天的时间,便已进入敦煌地界,来到那巨大的石窟前。
「王上,敦煌石窟已经到了,可是我们该怎么进去呢?」领头的朱祈坐在马上对著欧阳雍容问道。
看著那巨大的石窟,欧阳雍容的心中满是酸楚。
他从没来过凤宫,想不到第一次来到这里,居然是送楚蝶衣的尸体来安葬,这教他情何以堪?
他回过头,恋恋不舍地看著马车里,那仿佛睡著一般的楚蝶衣。
「蝶儿,你真的死了吗?你真的就这样舍我而去?」欧阳雍容低声呼唤著。
他一直不愿意接受楚蝶衣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虽然千里送她回敦煌,他却没有为她准备任何棺梓,对他来说,棺梓是给死人用的,而他的蝶儿只是睡著了,根本用不到棺梓。
这一路上,欧阳雍容总是幻想著,楚蝶衣下一刻便会突然爬起来抱住自己,顽皮地说道:容哥哥你让我骗了,我没有死!
可一向活泼好动,没有半刻安静的楚蝶衣,这一路上却是动都没动过,她一直安安静静地躺著。
直到此刻他们已经进入敦煌地界,来到了凤宫前面,欧阳雍容才不得不承认,他的小蝶儿的确是死了!
思及此,欧阳雍容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别开头,不愿让朱祈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朱祈,你就喊喊看吧,凤宫的人应该早就知道蝶儿的事,所以他们会派人等著的。」
「王上,在哪儿喊?这里四面八方都是沙漠,而石窟的范围又那么大,如果不找个适当的位置.只怕喊破了喉咙也是白费工夫。」欧阳雍容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时,突然,一道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从西方数过来第三窟,从那儿大声叫,保证全凤宫的人都听得见你的叫声。」
欧阳雍容点头,「朱祈.听见没,从西方数过来第三窟……」
欧阳雍容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似的,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去,无法置信地看著马车里那正看著他,笑得好不开心的小人儿。
「蝶儿,你……」
楚蝶衣哇地一声,上前扑人欧阳雍容怀里,像只小狗似地亲著他,「容哥哥,我醒过来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欧阳雍容完全设想到楚蝶衣会突然活了过来,一个闪神,居然让她扑倒在马车上,又一个踉跄,两人同时从马车上摔落,跌在地上。
可他们都不觉得痛,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正躺在黄沙地上,因为他们都怔怔地看著彼此,谁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欧阳雍容抖著手轻抚著楚蝶衣如花的容貌,「蝶儿,是你?真的是你?」
楚蝶衣用力点头,一边亲他一边说:「是我、是我、正是我!容哥哥,真的是我,我没有死,我又活过来了。」
欧阳雍容看著她,猛然一声低吼,一个翻身将楚蝶衣压在身下,火热的唇迫不及待地复上那张让他日夜思念的樱桃小嘴。
楚蝶衣满足地轻叹一声,张嘴迎向欧阳雍容。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吻得忘了一切,只知道他们终于又拥有彼此了,他们终于不必分开了。
久久,欧阳雍容松开楚蝶衣,抱起她回到车上,爱怜地为她抹去满头、满脸的黄沙、尘土。
「蝶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突然间活过来』」
楚蝶衣窝在欧阳雍容怀中,顽皮一笑,「我活过来不好吗?还是你不高兴我活过来?」
他急忙堵住她的嘴,「别胡说,我都恨不得能替你去死,现在你活过来了,我怎么会不高兴?」
楚蝶衣伸长脖子在他脸颊上一亲,「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根本没有死,我只是吃了我二哥的独门药丸,装死骗过靳尧和那只老狐狸精罢了。」
「装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检查过你的呼吸和脉搏,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装的?」
楚蝶衣咯咯一笑,「那是因为我二哥的医术非常高明,炼制药丸的技术更是独步天下,所以只要服下他的药,就可以像死人一样停止呼吸和脉搏,让人以为我真的死了。」
「这么说来你早就醒了?」
楚蝶衣点头,「是啊!马车一离开越国边境我就已经醒了,只是我让靳尧饿了太多天,全身没力气,所以就躺著休息,想不到马车颠得这么厉害,我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震散了,疼得很呢!」
欧阳雍容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我以为你死了,伤心得不得了,若不是念著我对越国百姓尚有一份责任在,我早就随你去了,想不到你这丫头居然装死?你实在……」
「容哥哥,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如果我不装死的话,那靳尧一定会拿我来威胁你。不想见你为了我而受制于人,更不想令你左右为难,所以才会吃下二哥给我的药,用装死来骗过靳尧。容哥哥,靳尧呢?你没有答应他退位了吧?」
「当然没有,不论你是真的死了或是装死,我都不可能答应他。毕竟现在的他,满心的愤怒与怨恨,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所以我废去他的武功后,送他去肃州为老越王守灵,希望他能在那儿好好反省。」
「你没杀他?」
「再怎么说我这江山都是他父亲给的,我怎能受了人家的江山,却回过头来杀了他儿子?如此岂不是恩将仇报?其实我是想如果有一天靳尧想通了,彻底大悔大悟后,那么我或许会把王位传给他,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越王。」
「那,那只老狐狸精、死老太婆呢?」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乱箭射死的!」
「乱箭射死?那倒罢了,我本来还想剃光她的头发,抓她去游街呢!谁教她居然把我骗到咸宁宫,害我差点被瑾妃给掐死。」
听到楚蝶衣差点被瑾妃掐死,欧阳雍容眉头一拧,伸手轻抚著她仍有些微勒痕的脖子,「蝶儿,你怎么会傻到去咸宁宫找瑾妃?你不知道她早疯得不认得人了吗?有事情你为什么不来问我,非得去问瑾妃不可?』
楚蝶衣嘟起小嘴,幽怨地瞅著他,「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也不让我知道你受过伤的事,害我傻傻的到处找生子秘方.希望能替你生下一堆王子、公主。想不到那老狐狸精居然告诉我.我这辈子都别想替你生孩子,因为……你根本不能让任何女人怀上孩子。容哥哥,这是真的吗?你真的--真的……」
欧阳雍容温柔地抚著她的小脸,梳理著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蝶儿,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确实受过伤,而且是伤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虽然太医们都说我已经完全复元了,可是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对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趣,害我大哥差点把西圣的封号送给我,也差点成了真正的柳下惠。」
楚蝶衣红著脸不解地摇摇头,「可是……可是你不是柳下惠啊!你还教我……还……」
想起他怎么没日没夜地教自己、爱自己,楚蝶衣的脸更红了。欧阳雍容深深瞅著她,「那是因为你啊!因为你唤醒了我的热情,唤醒了我的知觉,让我又重新成为一个男人,所以小蝶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知道吗?」
「那,孩子呢?」
欧阳雍容搂她入怀,「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无所谓,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你永永远远陪著我就好了,至于孩子,那就交给上天决定吧!」
「容哥哥,你说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碰女人,那瑾妃呢?她真是被、被靳尧欺负了才有孩子的?」
提起瑾妃.欧阳雍容俊美的脸蒙上一片阴影,「没错!说起来,她是被我害的,如果不是我的一念之仁留下明媚,瑶华又怎么有机会对她下药,她又怎么会被靳尧迷奸成孕?」其实说起瑶华,他还是习惯叫她明媚。
「那孩子呢?孩于是怎么死的?真是瑾妃自己勒死的吗?」
欧阳雍容摇头,「不!瑾妃天生胆小、善良,连打死一只蟑螂都会难过半天,怎么会去勒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我说过,那孩于是在四岁时溺水死的,这件事宫里很多宫女、太监都亲眼看到。」
闻言,楚蝶衣松了一口气,「可明媚那个老太婆说是瑾妃自己勒死孩子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雍容一声笑,「我猜明媚还告诉你,小真是我下令勒死的,对不对?」
「嗯,可是我不相信,所以后来她又换了另一种说法。」楚蝶衣顿了顿,「容哥哥,明媚根本就是个坏心眼的坏女人,你为什么会留这种坏女人在身边?你很喜欢她吗?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
「喜欢?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靳尧的妻子,如果我知道她是靳尧的妻子,我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
「那后来呢?」
「后来当我知道她是靳尧的妻子时,她已经贵为王后,即使想撤封也来不及了。不过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想从她那儿找到靳尧的下落。因为老越王曾经交代过我,虽然靳尧生性凶狠、不成材,却总是他的儿子,希望我能找回他、感化他,让他成为一个适合继承王位的贤者。叫惜……」
「可惜靳尧天生是个坏胚于,既感化不得也教育不得,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舍弃不要。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家都治理不好,又怎么有资格继承王位?」
欧阳雍容斜睇著她,「蝶儿,你是在说我吗?」
楚蝶衣脸上一副「你早该知道」的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真的要齐家、治国才可以平天下啊!」
欧阳雍容无奈地搂著她,「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就开始齐家,我会把整个后宫全交给你,你爱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这样可以了吗?」
楚蝶衣一脸贼兮兮地瞅著他,「包括你养在后官的三十粉黛吗?」
「当然!」事实上,他能说不吗?这丫头醋劲大得很,一张小嘴又极会说话,加上那吓死人不偿命的装死本事,他可以说不吗?唉!为了自己著想,为了不想再尝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还是全交给她吧8万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容哥哥,你放心好了,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是会替你生一大堆孩子的。」楚蝶衣高兴地仰起头,胡乱地亲著欧阳雍容。
欧阳雍容笑著接受她的示好。其他也不喜欢在后宫放著那么多女人,因为他只有一个,却要那么多女人守著他,真是罪过啊!
「容哥哥,我想做一件事,但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欧阳雍容慷慨地点点头,有了心爱的女人相伴,他现在可是心情大好,「你说吧!我在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