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姊夫爱说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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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书房门口,记忆中那个刚毅木讷的哑巴王子一如往常的对着键盘敲敲打打,卞姝琦出声唤他,「介之,我买了蛋糕给你跟姝尹,下去跟她一块吃吧!」
成介之只是回过身点点头,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又专注在他的计算机上。
卞姝琦走回房间,兀自呢喃,「这对木匠兄妹真能发生什么火热的事情吗?可若不是,那姝尹干么满脸心虚?难不成这成介之真的开窍了?」须臾又否定,「不像,他看来还是愣头愣脑的,开窍的比较有可能是姝尹,这闷葫芦,嘻嘻……」
总之不管谁先主动,卞姝琦可以肯定,姝尹跟成介之绝对是天生绝配!
楼下的卞姝尹躲入厨房,用水拍拍脸颊,然后告诉自己赶快恢复过来。
脱轨演出后,一整个下午,卞姝尹视二楼为禁区,连一层阶梯都不敢踏上,只有像游魂似的在厨房跟客厅之间游走,连电视上的肥皂剧演到哪个桥段都不甚清楚。
当上成介之的女友,卞姝尹还是深感不安,觉得这样的关系来得不踏实,然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强烈的感受到他的转变,回然陌生的数个性子窜入他的体内,霸占了他的躯壳。
慌了一下午,她关上电视躲入厨房,准备着手张罗晚餐。
「姝尹、姝尹。」成介之嚷着,
「我在厨房。」
随即一阵风扫入厨房,「听我说,我帮妳的计算机重新组装,然后把一些老旧的东西更换掉,至于那个三轮车处理器,改天我帮妳挑个新的,保证速度快上许多,这样才能够随时升级更新软件,要不妳的计算机根本无法负荷太新颖的东西……」成介之说话的速度明显提升许多。
「喔,谢谢。」她还是有点不能适应他的……多言。
对,就是多言,也许比起一般人,他说话的量只是寻常,可是一把过去的他跟现在相比,两者之间的差异那就不言可喻了,出院后这几天,他说话的量已经远远超出过去五年份的话量。
是五年耶,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准备晚餐?」他握住她的手阻止道,「妳工作了一个礼拜,一定很辛苦,晚上我陪妳出去吃晚餐,傍晚的夕阳这么漂亮,如果可以带我心爱的女朋友出去散散步,那就更好了。」成介之讨好的说。
对,这也是不对劲的地方,甜言蜜语!
以前的成介之根本不会说这类的话语,哄人、讨好都不是他的拿手绝活,木讷的他能应一声就是奇迹,可是现在,他竟然舌灿莲花起来,三天两头哄得她团团转,几乎要错乱。
「在想什么?好不好嘛?当作去散散心,研究报告有说,假日若是能得到充分的放松,那么上班的效率将可以大大的提高两至三倍,我后天就得销假上班,当作是陪我,好不好、好不好?」他体内的大孩子又萌生,拚命怂恿。
两颊酡红的卞姝尹拗不过他,只得应允,他一高兴,突然抱起她在屋子里疯狂的旋转起来,惹得她咯咯发笑。
「别转了,我会头晕,快放我下来……」她央求着疯狂的他。
半晌,成介之停止旋转,两人紧紧的挨着,冷不防四目交会,她一颗心卜通卜通的跳着,低下视线,急于躲开他眼中炽热的情感。
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刚毅木讷的男人在一夕之间转变如此的大?
瞧她,闪闪躲躲、别别扭扭,活像初恋矜持的女孩,成介之纳闷他们真的交往这么久了吗?哇,三、四年,依他看三、四天还说得过去。
「为什么又不看我?」他的语气埋怨。
「看你做什么?」她伸手抵在两人之间。
「看着我,姝尹。」他再度用命令的口吻。
卞姝尹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霸道命令。
只见成介之潇洒一笑,食指挑起她的发丝往耳际一勾,他的鼻息跟着靠近……
忽地,「姝尹,我……」卞姝琦不意闯入,「喔,抱歉,我打扰了什么吗?」
「没有。」卞姝尹羞怯的否认。
「没有?」眼一转,她随即笑说,「那就是有了。抱歉、抱歉,我要出门了,你们继续。」卞姝琦挥挥手,高跟鞋的声音迅速消失在屋子里。
成介之竟然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得几乎岔了气。
「笑什么?」
「笑妳像胆小鬼,我们是男女朋友,妳心虚什么?」顺手拧了她的脸,唔,粉嫩嫩的,触感还不错。
「我哪有心虚。」他瞧出她心虚了吗?卞姝尹本能的咬住唇。
「没心虚干么脸红?」他指着她泄漏秘密的苹果脸颊,随即啄了一口,「但是我喜欢妳心虚的样子,粉扑扑的像桃花,人面桃花……」他笑着走开。
临去前又回过头,「红苹果,快回神,十分钟后我们门口见。」眨眨眼,分明是在对她大放电,下一秒又像市侩的商人,「对了,别忘了好好想想妳该怎么付出报答。」
「什么报答?」甜蜜及时打住,她又露出莫名震慑的表情。
「帮妳计算机升级的报答,没诚意的报答我会拒绝的。」说完,成介之像吃了鱼的猫,满心喜悦的离去。
他离开后,留下卞姝尹又在那情人间的话语以及捉弄的词汇中神游太虚。
他是成介之吗?真的是成介之吗?
一分钟前那双放电的眸子依稀还在她眼前眨个不停,她揉揉眼睛,这一切似乎花灿灿的夺目非凡,只是,这是真实的吗?
疑虑还未消逝,果真下一秒,索讨才是真实的残酷。
以前的成介之是大恩不言谢的信奉者,现在的他则是很会利用这些逼她屈从任何请求,她真不懂他。
并肩走在台北的街道,成介之理所当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迎面而来的是一对对鹣鲽情深的爱侣。
「姝尹?」
「嗯?」她转过脸。
「我们交往多久了?」他突然问。
交往多久?要说一个礼拜,还是把姊姊的交往时间拿来充数?一时间,卞姝尹感觉肾上腺素跟胃酸同时出现分泌过量的情形,可触及他打量的目光,随即又强作镇定。
「为什么这么问?」她咽下口水。
「因为我全忘了?」她的模样可怜兮兮。
卞姝尹松了口气的露出浅笑,摸摸他的脸,「其实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可是……」
「没多久是多久?妳姊姊说我们在一起三、四年了,真的吗?那到底是三年还是四年?还有,妳在可是什么?」
「唔!」她一怔,糟,姊姊那天在医院说过,差点让她说溜嘴了,几声傻笑,「呵呵,三年多即将迈入第四年了,呵呵……」她心虚的傻笑,「才三、四年,也不算长、不算长,呵呵……」
「喔,是这样啊!」他半信半疑,「那妳刚刚又在可是什么?」
「可是?」她一阵迷惑随即回神,「喔,没啦,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她羞红脸的低下头。
这是真的,她不想骗他,自从他第一天出现在卞家,她就对他萌生无尽的好感,看着他虽然不擅言词,却总是用耐心包容任性的姊姊,对于卞家人的请托,也总是放在心上努力达成,在他身上或许没有花稍的追求手法,但是,她就是喜欢他质朴木讷的真心,因为这才是最真实存在的。
啧啧,这还比较像当人家女朋友该说的话,唔,还会害羞,看来他这三、四年都没有好好调教这个女朋友,这么容易就脸红,他太失职了。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起他要好好调教她,让她变得热情又主动,哈哈,成介之笑得差点内伤。
敛去笑容,他露出舒朗静定的表情,展开双臂含笑转眸的抱住她,「对不起,我的失忆一定让妳很担心,但是我绝对会加倍的疼爱妳,把我忘掉的部分一同补偿给妳。」
没有察觉他的坏心眼,卞姝尹单纯的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要补偿,只希望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还呆呆的一相情愿。
美人入怀后,瞬间,成介之得逞的窃笑,冷不防的拧了下她的脸,「喔,看吧,当初一定是妳主动追我,现在我失忆了,妳要对我负责?」
「啊?又要我负什么责?」她一脸冤枉。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她不对?前一秒还甜蜜蜜的,下一秒又是机关算尽的得意样,她真快被他搞胡涂了。
「吻我一个,当作打平。」逗她一句,瞧她傻里傻气、惊骇万分的蠢样,「傻瓜,这么好拐骗,笨、笨、笨。」他揉揉她的发,随即展开俊帅的笑容,「算了,请妳喝咖啡,当我好心,反正欺负傻瓜不会有好下场。」
痴愣当下,成介之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在苍翠的人行道上一路奔驰,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明白他的黑色幽默。
卞姝尹知道他变了,他不再木讷寡言,然而对他的爱,却没有因而减少,相对的,她更加的爱他,也更加觉得心虚,为自己私心的欺骗,和因为失忆而转变性格的他。
第四章
叮嘱他凡事小心后,驶去的车辆代表成介之又要回到工作岗位上,两人开始处于台北、新竹之间的距离,不过这也同样意味着,叫人防不胜防的逗弄可以稍稍止歇。
可,她竟是不舍的,眼眶泛泪……
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向羞怯的她唯独对成介之有满腔浓烈的爱,即便当上他的女朋友不过一个礼拜,被他的恶作剧唬弄过不下百次,却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感情浓度。
「担心?」卞姝琦倚在门后问,随即又自己回答,「是该担心,他这么被动,住在这儿至少早晚能照面,回新竹去,他那只能对着键盘屏幕说话的毛病一发作,简直跟断线的风筝没两样,欸,妳有没有考虑过?」
「考虑什么?」她哽咽的看向姊姊。
「调到新竹工作啊!要不辞职追爱去?」卞姝琦说着任性直率的建议。
「妳瞎说什么?」这点,卞姝尹绝对比花蝴蝶姊姊理智许多,况且,她还有点畏惧已经变得不一样的成介之。
「我瞎说?好,妳等着瞧,过不了几天,我敢保证妳会在成介之身上尝到回来像捡到的,出门像遗失的极度不安感。」
真会那么不安吗?可她却想用距离缓和他的恶作剧,让自己喘口气。
「姊,介之不好吗?」她悠悠的问。
「不好?妳是问哪方面?」
「要不妳为什么不爱他?」
「喔,这事啊!」卞姝琦沉吟须臾,然后顺顺喉咙说:「以理智客观的面向来论述,他很好,人品、家世、外貌……能罗列出来的好男人条件他都具备,但是,我们调性不合,所以没办法当情人,更遑论是夫妻,至于郑宇翔,他也不错,可是人格端正这方面就比不上成介之,宇翔是个有人格瑕疵的男人,可我偏喜欢这样的他,当王菲在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我只能说,爱情才是一种更玄的玩意儿。」
人格瑕疵?那么,现在的她算不算喜欢一个有人格瑕疵的成介之?
「成介之失忆的事情,有联络过他远在澳洲的父母吗?」
她摇摇头,「他说不用提了,省得他们操心。」卞姝尹看她一眼,完美的打扮,「还要出门?」
「没错,宇翔喜欢夜晚的人生,一如我,所以我们能不在白天见面就不在白天见面。」卞姝琦踩着高跟鞋走向车库,「别管我,或许我早上才会回来?」
看着姊姊开心的约会去,卞姝尹本能的忆起成介之,这个被恶魇进驻的男人。
会吗?介之会让她尝到回来像捡到的,出门像遗失的极度不安感吗?
事实上,卞姝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成介之没有疏远,反而像在她身边装了追踪器似的,严密管束她的生活起居,只是卞姝尹怀疑,这会不会是成介之另个捉弄的顽劣手法?
清晨六点,电话准时响起。
「红苹果,起床了吗?昨天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昨晚我梦见妳了,妳提着一篮苹果……」他杂七杂八说了一堆,「快起来,要不然太阳公公要打屁股了,卞姝尹,听到没有,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疯狂的学着逐渐扩声的闹钟,在她耳边嘶吼。
才六点,他昨晚不是得加班到凌晨吗?怎么一早就精神抖擞的打电话,吃了兴奋剂不成?
啪拉啪拉的说话声还在持续,卞姝尹不需要吭声,成介之就有办法对着话筒连珠炮似的讲上一、二十分钟,期问还完全不用喝水也不会跳针,她一度怀疑他是预录成录音带的。
中午学校放饭,卞姝尹还来不及吃下第一口菜,手机再度准时响起。
「宝贝,肚子饿了没,我早上想妳想得脑下垂体异常分泌,结果十点钟肚子就饿了,现在正要去餐厅搜括掠夺一番,可是我很想要吃妳的拿手好菜,姝尹,现在跟妳说话,我都可以感觉我的胃酸在发酵,肾上腺素也呈现异常,胆汁不断的分泌,工作……」
细数着他的内脏异常,报告之详尽,滔滔不绝、辩才无碍,让卞姝尹还来不及插上什么话,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只能感受他时而像个孩子似的极尽撒娇之能事,时而用款款深情的语调,不断的促使她的心沦陷,然后才意犹未尽的挂上电话,害得她只能用仅剩的五分钟把饭扒光,结果差点消化不良,不过这也加深她的怀疑,怀疑成介之的居心是真想念还是假想念。
下班后直到临睡前这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