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看着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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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自己泡了杯简单的三合一咖啡,然后捧着马克杯盘坐在大厅的落地窗前,静静地凝望窗外远处的山景。
寂寥的世界里,心是空的,思绪也是空的,呼吸也跟着沉重,屋子里安静的空气,让她甚至以为这些天的恩爱生活,只是一场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愈发强烈,秋老虎的热力随着接近午时而到达顶点。
手机响起,她接起电话,余颂贤爽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咕、咕!”她学鸡叫声。“起床喽,太阳晒屁股喽!要吃中午饭喽!”
柯昀浓眨眨眼,皱眉,她不知道自己发呆了这么久。
“午饭?”
余颂贤呵呵笑。“是啊,妳没事吧?浓浓,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哦!唷,就算热恋当头,也要懂得节制呀!”
好友的揶揄,竟让她感到一股酸酸的泪意,惆怅地、浓烈地胀满眼眶。
她暗暗地深吸口气。“有什么事呢?阿贤老板。”
余颂贤暧昧地嘿嘿笑。“能有什么事?我身为公司的老板,过了早上,紧接着中午休息时间也快结束了,看妳没进公司,只好打电话请我的内务总头头不要只沈迷恋爱、忘了上班。妳看我这个老板是不是很尽心尽力啊?”
柯昀浓苦笑。“别逗了,花尧人今天一大清早就去上海参加比赛了,我没有沈迷恋爱。”
余颂贤吓一跳。“真的?这么突然?”
一个人临时出国,任何人都会觉得突然。
她似乎听出好友语气中的沉重。“妳没事吧,浓浓?”
柯昀浓站起身,将窗帘拉拢,遮住一室的阳光。“那是车队临时决定的,没有办法啊……我要出门了,有事公司再聊。”
不等余颂贤回应,柯昀浓随即收线挂上手机。
怎么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患得患失?他只是出国工作……重点是,在尧人出现前,她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根本没必要这么害怕或者对现在的寂寞如此不安。
她疲惫地将手埋在掌心中。有那么一剎那,她突然好怀念那些无忧无虑,每天和阿贤拌嘴嬉闹的日子。
柯昀浓叹了口气。“上班。”
她回到卧房梳洗整装后,回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发现窗外原本耀眼的太阳,已让一片灰暗的乌云给遮蔽了。时序进入秋天,天气果然多变化。
她拿了车钥匙,随即出门上班。
在自己的爱车上,柯昀浓扭开了电台广播。听新闻吗?不要,谈话性节目呢?没兴趣,体育台正在拨放Sparrow特辑……她根本不想听!
她不专心地按着选台键,直到一首畅销歌曲震撼了她的心。
只能陪你到这里毕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远方就要下雨的风景
到底该不该哭泣想太多是我还是你我很不服气也开始怀疑
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个真实的你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义
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她听着优美的歌曲,歌词中每个字句击中她的心,彷佛替她诉说心里所有的委屈。
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收紧,手指泛白,激动的情绪让她好想狠狠地哭上一场。
超过了友情,却还不到爱情,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暧昧的感情让人变得贪心。
两情相悦的爱情应该是充满喜悦的,绝对舍不得一分一秒的分离,他会诉说他的真心真意,而不是只在肉体接触中释放他的热情……
不应该只是这样的,他们同居,他们一同生活,那代表他们急欲拥有彼此……
柯昀浓将车子停在路边。她拿起电话,拨了一组熟悉的号码。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抵达上海。
可,无论她试过多少次,他的电话只是进入语音信箱,并没有回应。
柯昀浓缓缓地叹了口气,把行动电话收进皮包里,再将车子驶上车道,忧郁的心情在这一刻,如天空一般变得更加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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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中午,她无法联络上他。那时她想,也许是他刚到上海,许多事情尚需处理。
第一天晚上,她早早结束工作回到家里,电视新闻正在转播他到达上海的消息。在中外媒体面前,他看起来是那么自信自在、神采奕奕,那晚除了不错过任何有关他的新闻之外,她开始对着电话发呆。
第二天早上,她不敢上班,怕错过任何一通他的来电。她知道耐力赛是下午开始,所以她想,也许在比赛之前,他会打电话给她。她是这么希望的……
第二天下午,新闻传来捷报,在暖身的测时赛中他以破纪录的秒差取得领先的名次。萤幕上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喜悦、那么狂傲,环绕在他周围的除了中外媒体外,还有许多赛车女郎,形成一幅香车美人的美丽画面。
第二天晚上,除了在新闻上看到他的人,听他以流利的英语发表领先感言之外,家里的电话依旧不曾响起。
第三天早上,她面对着还是不曾响起的电话。晨间新闻后,她拔掉电视机的插头,不想因为任何有关他的行程报导而再去猜测他是不是有空打电话给她。
第三天下午,余颂贤打电话询问她的状况,并告知花尧人的总决赛时间是在黄昏,由于是耐力赛,也许赛况会持续到晚上。
余颂贤问她:“妳护照拿回来了,刚好台胞证也还没过期,妳要不要干脆杀到上海,去海扁他一顿?”
“不了,我不会去上海,也不打算再等了。”
是的,她无力再等了。比赛结束,依战况分析,他得胜的呼声非常高,如果真取得上海耐力赛的总冠军,将会有一连串的庆祝活动,那么,她完全不认为他有空可以拨电话回家SayHello。
重点是,这三天来,她已经厌烦了受制于电话、电视、手机的生活。
柯昀浓在花尧人前往上海的第三天晚上搬回自己家。
柯母在自家女儿的房内来回踱步。话是没错,女儿的感情事,父母只能静观其变,更何况无论哪家的父母都会开心儿女返家……
柯母看着浓浓将自己的衣服摆回衣橱内。
“妳回来尧人知道吗?”
女儿收拾的手似乎停顿了几秒。
“他去比赛。”
柯母紧盯着女儿脸上的表情。“新闻有说他参加了上海的比赛。那,尧人有和妳联络吗?”
柯昀浓低着头,双手在膝盖收紧。“没有。”
这就是她返家的主因,她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等电话的可怜虫,如果再待在他们同居的屋子里,她的眼睛永远只黏在电话上,或是电视的实况转播。
以电视实况转播来得知男友的状况,她的情况既可怜又可悲。
“也许尧人赛程很忙碌?或者经纪公司安排了很多活动?”
长辈都会自动自发帮他开脱,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她老早见怪不怪。
柯昀浓摇摇头。“妈,我累了,我想先睡了。”
很多事,她不想多想、多谈。
女儿是自己的,柯母当然明白小俩口铁定是有了争执,所以浓浓才会回家、才会这么消沈。
“好好谈谈,生闷气无法解决事情,女儿。”
柯昀浓还是摇头。已经不是生不生闷气的问题,她无法谅解的是,没有人可以忙碌七十二小时而找不到一分钟打电话的,她要的只是一句问候,显然人人崇拜的Sparrow并不懂得如何让爱人安心。
那,既然如此,她只有回到自己的轨道,继续生活。
“妳好好休息,明天周末,我们全家再出去走走。”
柯昀浓点头,柯母离开。
柯昀浓屈膝倒卧在床铺上,疲惫地闭上双眼。没错,许多的事,她已经无力再去多想、多谈……
手机铃声此刻响起,柯昀浓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喂,阿贤,什么事?”
余颂贤喘个不停。“浓浓,妳听我说,Sparrow出事了!他的车子受到追撞,出线撞到护栏了!”
柯昀浓一惊,从床铺上跳了起来。“撞到护栏?!”
“原昱创一位在上海工作的朋友说的,他正巧去看这场总决赛。妳快点开电视,说不定等一下新闻就传回台湾了──对了,体育台不是有直播F1上海站的赛况吗?”
“好、好,我开电视……”
柯昀浓双手颤抖,打开电视,找到现场直播总决赛的体育台,果真看到比赛暂停,现场一片凌乱,救护车及各队防护员正冲向出事现场救人。镜头拍到的画面是好多辆车子在护栏边追撞成一团,首当其冲的红色赛车被压在最下头,情况最为惨重……
红色正是法拉利车队的颜色。
柯昀浓的泪随即夺眶而出。她摀着胸口,一颗心好像被利刀割裂成千千万万片。
老天,不要,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阿贤,我要去找他,不论生死,我都要去见他!”
“浓浓……”
有那么一剎那,她惧怕自己的生命里,再也见不到阳光。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由于香港迪士尼乐园于日前正式开放,导致周末例假日前往香港的机位一票难求,原昱创透过关系帮柯昀浓订到当天晚上的晚班飞机前往香港,再转机至上海。
为了怕心情紊乱的浓浓开车前往机场的路上出事,原昱创和余颂贤坚持由他们护送浓浓前住中正国际机场。
原昱创前去柜台报到时,余颂贤搂着好友,帮忙擦拭未曾停歇的眼泪。
余颂贤忧心忡忡。“妳别再哭了,没事的,没有任何伤亡消息傅出,妳不要自己吓自己。”
柯昀浓紧捉着手中银色的手机,眼泪直直滴落在手背上。“他的电话完全不通,再怎么样,他也应该打个电话跟我报平安啊?”
余颂贤皱起眉头。“昱创有帮妳打电话给主办单位,也是不得其门而入。Sparrow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不光是法拉利,连经纪公司都严格把关,不让任何消息走漏。别担心,昱创一定会帮妳想办法的,妳知道,他门路真的很多!”
柯昀浓扯开一抹笑。“谢谢妳,妳和原先生帮我好多忙。”
余颂贤揉揉好友乌黑光滑的长发。“客气什么?我们是超级好朋友啊!妳不用这么见外。又心和莎莎也是好担心妳,电话打个不停,一直问妳的状况。”
柯昀浓轻轻摇头。“我还是要说声谢谢,这是一定要的。”
原昱创从航空公司的柜台走回来,他将手中的护照、机票递给了浓浓。
“妳要先进关了,整点的飞机。”
余颂贤投入丈夫敞开的怀抱,看着浓浓追求爱情的苦涩,让她感觉自己多么地幸运。
原昱创从护照中拿出一张便条纸,那是刚刚在等候CheckIn时,随笔抄下的,妻子的好朋友有困难,他联络上海朋友请求协助。
“上海妳人生地不熟,总要有个照应,这位Hai先生是我朋友的合伙人,他是住在上海多年的台商,我相信他可以给妳许多协助。他会去接机,然后送妳去饭店,否则妳半夜才抵达上海,如果没事先安排好,万一发生什么事,铁定会急坏我老婆,对胎教不好。”
柯昀浓接过写着Hai先生联络电话的纸条,一颗心感动地揪紧。
“谢谢你的帮忙。”
余颂贤拍拍好友的手背。“别客气了,有事记得打电话回来。Sparrow绝对没事,妳要放心,我们一有他的消息也会告诉妳。”
“我会放心,同时再次谢谢你们。”
柯昀浓承诺,转身离开,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朋友的祝福前往上海。
余颂贤偎在丈夫怀里,看着浓浓娇小但坚强的单薄身影,她不自觉叹了口气。“我很幸福,也希望浓浓能够幸福,她是这么完美的女人。”
“妳不会喜欢又心,还喜欢莎莎,现在又喜欢浓浓吧?!”知道妻子心情不好,原昱创努力逗妻子开心。
她咧开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我本来就喜欢女人,那是因为我怀孕不能趴趴走,否则我铁定再找个女朋友,好证明就算嫁给你,我依然有『男性』魅力!”
原昱创挑起妻子的下颚。“想都别想,老婆,妳是我的女人。”
俯首,他霸气十足地吻住妻子娇艳的红唇和她的坏念头。
他们好幸福。
回头道别的柯昀浓看到的就是幅温柔拥吻的画面。
那么,她是否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不愿多想,她迈步向前。
飞机整点起飞,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抵达香港,她马不停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