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看着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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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是否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不愿多想,她迈步向前。
飞机整点起飞,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抵达香港,她马不停蹄地转机飞往上海浦东机场,抵达上海时已过了午夜。
寂静的机场在午夜时分只有寥寥无几的旅客,柯昀浓提着简单的行李出关之后,在入境大厅找寻着那位Hai先生。
只是,无须她特别寻找,突然一堵人墙出现在她眼前,她抬头一望,吃惊地跳了起来。
“大海?!”
真的是大海,只是以前是小一点的大海,现在是比较庞大的大海,唯一不变的是他娃娃脸上温和的笑容。
“真的是妳,浓浓?我合伙人给我妳的名字时,我还吓一跳呢!”他接过柯昀浓手中的行李。
异地见故友,格外开心,而且这位故友还曾经在她心里占有极重要的位置。
柯昀浓噙着泪,仰望眼前像座山一样的大海。“我可以抱抱你吗?”
大海朗笑,一把将浓浓搂进怀里。“浓浓,妳还是这么爱哭!”
柯昀浓哇哇大哭。“你知道吗?尧人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海拍拍她的背脊。“没事的,虽然经纪公司封锁所有消息,但就我所知应该不会危及生命,明天我们就去医院找他。我先送妳去饭店休息好不好,时间晚了。”
柯昀浓离开大海的怀抱,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我失控了,只是闷在心里好难过。”
大海带领着柯昀浓走出机场,两人上了车。“没关系,我乐于拥美女人怀,只是真的没想到妳和尧人会变成一对,何时开始啊?我记得尧人以前就对妳很有兴趣哦!”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柯昀浓瞪大双眼。
“妳不知道?这很明显啊,他吓跑所有要追求妳的男同学,我们这群朋友每个人都猜测尧人可能喜欢妳。”
柯昀浓支支吾吾。“可是,他还是一个女朋友换过一个女朋友啊……”
大海开着车,一幕幕彷佛电影场景的街景由车窗飞逝而去,上海的夜景美得好浪漫。
“那些都不算女朋友哦,都是女生主动接近他的。不过对妳可不同了,我们这群男同学想要跟妳说话,还要看他的脸色呢!”
柯昀浓无法置信地摇头。花尧人以前竟会喜欢她?她一直以为两个人的火花是在十年后重逢,才开始点燃。
车子来到柯昀浓住宿的饭店,古典的建筑风格充满一种怀旧的氛围。
大海陪同柯昀浓CheckIn之后,再送她到住宿的房间,她发现大海的口音已有上海腔。
“你住在上海多久了?”
抵达房间,大海忙着巡视房内设备是否可以使用。他就是一个这么体贴入微的人。
“八年了吧,一毕业就过来这儿,那时刚好有个亲戚在昆山设厂,所以我过来帮忙。”
大海开朗地笑。“好了,没问题了,时间很晚了,妳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过来接妳去医院。”
柯昀浓点头,送大海到了门口。“谢谢你,大海。”她突然想到。“对了,小莉呢?她有跟你一起来上海吗?你们的小孩现在一定好大了,对不对?从你们结婚后,我就到台中读书,没再联络了。”
第一次,大海的脸上失去笑意。“婚后不到半年,我们就离婚了,孩子她拿掉了。”
柯昀浓还来不及消化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大海已离开,房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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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柯昀浓还是不放弃拨打花尧人的行动电话,结果和这些天的情况一样,电话还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她一夜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都是尧人撞车的画面。
他呢?为何他从没想过自己是否要打通电话报平安?
大海在饭店餐厅找到忧心忡忡的浓浓,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早,浓浓。”
柯昀浓望着大海的招牌笑容,许多有关他和小莉的问题在心中盘桓很久,但始终问不出口。“你吃了吗?”
“吃了,我们男人好解决,几个馒头就是一餐,妳呢?吃饱了吗?”
“嗯,我吃饱了。”
“那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我怕太晚,又遇上一堆新闻记者。”
柯昀浓拭去嘴边的咖啡渍。“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住宿的饭店和医院距离很近,等他们抵达医院时,果然看到人民医院的四周早已停满各大新闻媒体的SNG车以及载满采访记者的厢型车。看来他们一直没离开过,Sparrow的车祸已成了国际体育新闻。
大海将车停好,两人选择走楼梯避开新闻记者。
“这里的外科医生是我的球友,他可以带我们进入管制区,但能不能进入尧人的病房,就要靠妳如何跟经纪公司打交道了。”
医生朋友就在前方,他交给大海和浓浓各一件白袍让他们穿上后,随即刷卡通过管制。
Sparrow的病房前满是问候的花束、花篮,几乎掩没了走道。
她在病房外的沙发椅上看到正在闭眼补眠的岩濑千夏。
她坚定地走上前。“岩濑小姐。”
岩濑千夏睁开眼睛,并不意外柯昀浓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起身,两个女人的视线平齐。
“妳来了?比我料想的足足早了一天。”
“怎么说?”
“台港线的机位到了周末一位难求。”
“我有朋友帮忙。”
岩濑千夏的视线扫过一旁的大海。“就像这位先生带妳来医院一样?”
“没错。”柯昀浓深吸口气。“尧人还好吗?”
岩濑千夏还是保持着完美的应对。“Sparrow脚伤复原良好,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会直接返回美国,总公司要对Sparrow安排精密的身体健康检查。”
“不回台湾?”
岩濑千夏轻轻一笑。“没必要回去吧?”
“那原先的租屋呢?”
“退租或由柯小姐继续使用,我想Sparrow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同意出院后就直接回美国?”
“当然。”
柯昀浓双拳紧握。“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请。”
柯昀浓向前。她的双腿发软,连握着门把的手都颤抖不已,她懦弱地想逃,想逃离这所有的一切……
她推开病房的门,里头的欢愉声音让她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身后大海的支持,她相信自己无力撑过这一刻。
病房内满满是人,而且都是女人。这些女孩应该就是所谓的Showgirl,她们经过经纪公司的允许前来陪车神共进早餐,并且拍摄准备发布给新闻媒体的相片。
他就坐在床上,脸上依然挂着浅笑,他看来完好如初,只有腿部缠绕着一圈纱布。
他应该是有空闲的,如果他愿意腾出和美女们打情骂俏的时间,哪怕只有三分钟,用来打电话跟她报个平安,那该有多好!
“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广受女人的欢迎。”大海看出浓浓的伤心和沮丧,悄悄地环住她的肩膀,表达他的关心。
只不过大海低沈的男人嗓音,却吸引了花尧人的注意。他将视线投向门口,同样也是大吃一惊。
“大海?!”
“好久不见了,尧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海将身旁的柯昀浓轻推了出去。“我送个礼物过来给你。”
花尧人看到柯昀浓,喜悦的神情立即跃上脸。
“小麻雀?”他命令。“妳过来。”
柯昀浓抬头挺胸,越过平均身高170的Showgirl来到花尧人的床边。
她可以感受到所有Showgirl的强烈敌意。
“妳怎么来了?”
“因为你不见了。”
花尧人抬起手,指着她的心。“我住在这,不可能不见。”
他就在自己的面前,挂着揶揄的笑,还是那样玩世不恭。她好生气,气他让自己这么地忧心焦虑,但在见了面之后,所有的委屈和怒气竟又只能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继续蛰伏、酝酿……
“你没打电话给我。”她幽幽地说。
花尧人耸肩。“新闻每天都有我的消息,妳看新闻会比听我说来得清楚。”
他并不认为自己出门、比赛出事、该或不该打电话给她,是件重要的事情。
她摇头。“那不一样,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花尧人不爱她脸上的悲伤,他用力一扯,将她扯入怀里。“小麻雀,我等妳十年了,妳不会因为这几天的没连络,就忘了我有多么在乎妳。”
“你真的在乎我?”
“妳说呢?”
他不顾旁观的众人,占有地吻住柯昀浓的红唇。
在场的Showgirl嫉妒地尖叫,一旁的岩濑千夏神色非常凝重,她二话不说,立刻要求保安进行清场,包括一旁呆若木鸡的大海。
一个吻,像王子的魔法一般,暂时吻去了公主浮动的不安和怨怼。
她抬头,轻拍他脚上的纱布。“痛吗?”
花尧人耸肩。“一年到头总是会受伤个一、两次。”
“赛车是很危险的运动?”
他将浓浓搂进怀中,蹭着她柔柔香香的头发。“不会。因为有层层的安全保护,所以在那种冲撞力道下,我只有腿部挫伤。小麻雀,赛车是很安全的运动。”
她抚着他下颚的胡渣。“那,第一名的宝座飞了,你会难过吗?”
她以为他会难过,毕竟在各大媒体的预测中,他最具有冠军相。
但他毫不在乎。他开心地朗笑。“这很好,如果每个赛程都拿到最高的名次,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花尧人自信极了。
“明晚有个宴会,妳陪我一同出席。”
她看着他的反应。“岩濑小姐会同意吗?”
花尧人耸肩。“她有必要反对吗?”
她低头,将他的大手纳进自己手中。“岩濑小姐说你结束上海之行,就会直接返回美国?”
花尧人低头,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拉低她的衣领,灼热的吻印在她光裸的颈胸。“没错,行程是这么计划的……宝贝,我想妳。”
她梗住了呼吸,不是因为他挑起的热情,而是因为他的承认。“可是我在台湾,你要我留在台湾吗?”
“我会告诉妳,到时妳就结束台湾的工作,赴美和我会合。”
柯昀浓审视着他漆黑灼热的眼。“你总是这么任性地安排别人的生活?”
花尧人邪魅一笑。“不,我只想安排妳的生活。”
柯昀浓推开他的拥抱,伤心的泪水在眼眶聚集,她颤抖地扣起衬衫的钮扣。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两人的热情只局限在床上。
“你有想过我的想法吗?离开台湾等于离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在我最伤心难过或危急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他们……”不是你!
花尧人皱眉,不太了解浓浓为何发脾气。
“妳同意要陪着我的。”
柯昀浓迎视他。“我同意要陪你,是陪你的人,不是电视转播。”
花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妳是因为我没主动打电话给妳报告我的行踪,那我道歉,我真的以为电视新闻播得很清楚。每天例行的记者会、所有的提问,我有问必答。”
柯昀浓苦苦地扯开笑。“看来这是观念上的问题,我忘了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抚别人的心。”
她起身。“我先出去了,岩濑小姐应该需要向你报告今天的行程。”
转身,她缓缓步出病房外,轻轻合上门。
花尧人并没有挽留。
门口的Showgirl已经离开,等待的只有岩濑千夏和大海。
岩濑千夏保持着一贯的浅笑。“柯小姐,看来没有重逢的喜悦?”
柯昀浓求助的目光投向大海。“岩濑小姐,我承认那不是我所能适应的世界……”
大海伸出手臂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妳没事吧?”
她摇头,低声恳求:“带我走。”
在岩濑锐利的注视之下,大海拥着柯昀浓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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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她接到四通电话:妈妈、阿贤、又心和莎莎,她们担心她的状况,又心和莎莎正在赶办台胞证,她们说会尽快赶到上海来陪伴她。
而打算以爱情逼她离开这些关爱的男人,却一通电话都不曾打来。
他总是那么自信,那么地确定她的心意,彷佛认定任何事都无法改变她对他的迷恋和爱意……只不过在安排她的生活同时,他是否愿意因她的需求而有所改变?
她要的只是安心而已,这也算是奢求吗?
黑幕低垂,今晚是她在上海的第二夜,而想念的人依旧不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