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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4部分

小说: 有个女孩叫feeling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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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数学并不差,当然,不差是指当时而言,如果你现在拿出一题高中数学要我解答,我一定二话不说……死给你看!
    既然不是那题不等式的错误,不是建邦的错误,也不是方杰的错误,更不是子云的错误,那是谁的错误?
    我掉进这样的迷思好一阵子,子云没帮我什么,因为他开始偷吃巧克力蛋糕,开始偷喝光泉鲜乳。
    时间不会因为这样的迷思而走慢了点,尽管我每次补习都把车子停在她的旁边,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停车位的距离缩减而缩减。。
    我拼了命想办法挽救颓势,子云似乎没看见我的紧张,每每问他问题,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没有他的帮助,我就像失去了周瑜的孙权。
    林建邦的出现让我方寸大乱。越想解出来的数学越是解不出来,越想背起来的三民主义越是背不起来,课本上开始出现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废话。
    “林建邦,去死!雄中了不起啊?我呸!”
    “林建邦,混蛋,不是东西,是南北。”
    “林建邦,建啥邦?别”贱“了别人的邦就谢天谢地了……”
    历史课本里的唐太宗肖像还被我画上小草人样,那阵子我开始带针去补习班,就为了扎他的小人头。
    后来补习班一次数学考,成绩公布在教室后面的布告栏上。
    林建邦考了九十五分,她考了七十七分,而满分一百的分数我只拿了一半。
    子云在那次考试的时候睡在考卷上,因为他用口水写答案,所以是零分。
    “你考试的时候怎么了?你不应该只拿这样的分数的。”她转过头来安慰我,下课时。
    “没有,考不好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问建邦,他数学很好呢!”
    “没关系,我可以问子云,他数学很不错。”
    “喔!看得出来,上次那一题椭圆内三角的问题他解得好厉害。”
    “所以你有问题,也可以问子云,不一定要问建……”
    “什么?”
    “没,没有,我是说,如果我没有问子云,我会问建邦。”
    说完这句话,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就这样,九月天过去了,十月也悄悄的过了好几天。
    第一次段考之后,紧接着是第一次模拟考。
    还记得模拟考的第一个科目是三民主义,而我跟子云是奉行模鱼主义的人,所以每次考三民主义,我们总要借别人的书来画重点。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义课本上,看见三个既显眼又刺眼的字。
    那是我对她第一次萌生放弃的念头。男人的嫉妒,与女人的嫉妒,在表现上有差异,但其实内心的翻绞是
    第八章
    我跟子云并没有每天都在一起补习,因为我跟他的类组则不同。
    当初高一升高二时的类组选择,我跟子云,都犹豫了好一阵在追求学问与知识的过程中,死背与理解之间,像是两种完全不同典型的完美女孩一样,你注定与她们相遇,也注定只能选择其后来,我选择了第一类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当遇到事情不知所从时,最笨的方法,是救命的唯一途径。而我知道自己会不会念书,所以我选择最笨的方法,就是死背。
    我宁愿把那些早就尸腐骨散的前人的名字、年代、事迹、学说、传记、著作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背起来,也不愿意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被推翻的化学反应式、元素特性、推力拉力、物理量当中打滚,因为我可能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化学反应之前,就先被反应掉了。
    子云则不以为然,他认为念书选择死背的方法,等于是找死,不是背书背到死,就是被书压死。他喜欢在工作中找乐趣,而高中生的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第二类组,跟化学反应及物理定论搏斗。
    “爱因斯坦说过,宇宙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宇宙竟然是可以理解的。”他说这句话引起他探究事物的兴趣,不管所遇何事、所见何人,他都会加以探究。
    他喜欢说为什么,他喜欢想为什么里面的为什么,因为为什么是一个开端,你没有开端,就走不到终点,你不亲自探究答案,下一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即使有前辈告诉你结果,你依然会半信半疑。
    得到答案之前,所有的假设完全成立,在得到答案之后,答案就是自己的。
    这让他有所转变,现在的他有能力,把一件复杂的事程序化,把一种深沉的情绪,轻易的用两三句话表达。
    那一年的十月天,子云找了他这一生第一个女朋友,他用几句话崩溃了那个女孩子的矜持,原因无他,就因为他喜欢探究,而探究的过程中,他已经是个可以直接把假设答案当作正确答案的人。
    那是他们社团的迎新会,在澄清湖青年活动中心,用露营的方式进行。
    当晚,社长提议夜游,到澄清湖附近的墓园去。
    采一对一的方式,一个男孩子,照顾一个女孩子,从进墓园的那一秒开始,禁止男孩离开女孩身边。
    首先,男孩站成一排,由女孩挑选,当女孩站到男孩身边时,不管男孩愿意与否,都不能有怨言,男孩得负责女孩所有的安全。
    她走在子云左边,拉着他的衣服走完全程,她的右肩、他的左臂,擦出的火花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得见。
    “你不只是想拉衣服而已,对不对?”夜游之后,他在营火的灰烬前问她。
    “我可以说不对吗?”
    “可以,但我想告诉你,我不只是想让你拉衣服而已。”
    课堂上,子云坐在我旁边,讲台上是包青天,以及他自备的电风扇。
    她依然动也不动的,双肘抵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听课,旁边是那位超级高中生林建邦。
    我跟子云在他解出那题不等式之后,就开始这么叫他。
    “我快睡着了……”子云睡眼惺忪的说。
    “你最好认真点,明天模拟考,第一节就是三民主义。”
    “啊!”
    “你总算有点感觉了。”
    “完蛋了……今天出门补习之前忘了录NBA……”
    “不过,考试还是挺要紧的,上次数学零分的成绩寄回去,我妈看到差点没送医。”
    “你有种就把明天的三民主义考卷一样用口水写答案。”
    “没,我承认我没种,明天考哪里?谁出题?”
    我指了指讲台上那家伙。“就是他,听说二十题选择,三十题是非,还有四题申论。”
    “夭寿喔……我连他现在上到哪都不知道……”
    “我没比你好哪去,我才刚开始抱佛脚。”
    “哇铐!之前说好你抱左脚,我抱右脚的,怎么可以偷抱?”
    “我没偷抱啊!这不是叫你一起抱了吗?”
    之后,我们决定找一双比较漂亮的脚来抱。但与其说是我们决定,不如说是我决定。
    于是,补习班下课后,我向她借了三民主义讲义。
    我跟子云到麦当劳,点了一份薯条、一个汉堡、一杯红茶、一杯可乐,红茶我的,可乐他的。
    我们坐下来,打开三民主义课本,开始画重点。
    重点没画得多凶,薯条却是抢得凶。
    “这条长的我的,这短的你的。”子云拿着沾过酱的薯条比划,像是在画分楚河汉界。
    “那这条比较脆的是我的,那条软趴趴的是你的。”
    “哇铐!那汉堡上面这块香香的面包我的,那块烤焦的底部是你的。”
    “哇铐!那这块漂亮的肉是我的,酸黄瓜跟起司片是你的。”
    我们不是故意这样的,因为当时我们是很穷的。
    然后,东西抢完了,没话题了,我们拿起笔,又开始画重点。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见那三个字。
    “屎人……你看……”我指着课本,要子云抬头。
    “哇铐!这边怎么这么多,几乎全页了嘛……”
    “不是……是这个……看这个……”
    “这是……啊……”子云停下了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字。“我无法假设,因为我没跟她相处过。”
    “这很明显,不需要什么假设。”
    “但我得假设你不会被这些字影响。”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
    “等我一下。”子云跑出了麦当劳,大概有五分钟之久。
    “你去哪?”
    “打电话问她,毕竟女人比较了解女人。”这个她指的是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营火灰烬前的她。
    “她怎么说?”
    “她告诉我,如果她写出这些字,表示她有喜欢的人,而且非常喜欢,因为那些字可能是不经意写下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别的假设吗?”
    “没有,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我没有再说话,子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继续画重点之前,他补了一句话:“我觉得,她离你很远。”
    我想你。
    这就是那三个字,既显眼又刺眼的三个字。
    我想放弃,我第一次想放弃她。
    通常都是一种简单的不甘心,才让故事继续下去
    第九章
    模拟考,在一个礼拜之后结束了。
    补习班宣布成绩的速度很快,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班导师、工读导师、工读生、接线生,大家都关在工作室里,没有一个不加入批阅考眷的行列。
    因为我跟子云时常被叫到冷气机前面的关系,班导非常认识我们,他以一小时八十八元的工资,请我跟子云帮忙。
    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整理试卷的女工读生聊天,当有老师或主任在场时,工作个五分钟,伸个懒腰,嘴里嚷着:“哗……好累……”,就可以离开工作室去摸鱼了。
    工作接近尾声时,我们发现工作室的角落,放着一叠纸,那是我们的模拟考作文试卷。
    我非常记得那一次作文题目,叫做“如果我会飞”。
    刚开始拿到题目的时候,大家都惊呼一声,有人高兴,有人难过,有人不动声色,也有人只在旁边的姓名栏上写了名字,其余空白。
    这样的题目,其实非常极端。
    在我的感觉里,它是个很艰深的题目。它想引出你内心里一些释放不出的感觉,它像是鸟笼的那扇小门,在某一天被人开启了,要不要飞走,看鸟儿决定。
    高兴的人,不消说,他们百分之百飞走,飞得远远的,永远都不想再跟鸟笼见面,即使鸟笼里的日子,吃喝拉撒全然不需操心。
    难过的人,我想,他们跟我一样,准备了一大堆时事、文学等等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自己又是只不知道鸟笼门在哪儿的鸟,怎么飞?
    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最不简单的,他们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样的题目能让他们发挥到怎样的境界。
    不过子云说我想太多,他说这些不动声色的人,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大概会在纸上写“神经病!人就不会飞还问这种鸟类问题,根本是找碴嘛!你飞给我看啊!飞啊!你飞啊!”
    那只在姓名栏写上名字的人,除了他们完全放弃之外,就是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对这样的问题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在那一堆考卷中,翻找着她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是趁着打工之便,在考前发准考证时,我偷偷记在心里的。
    第一张翻到的是自己的考卷,得分多少,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不太能人目的分数。
    第二张翻到林建邦的,因为他是又高又帅又聪明的雄中学生,所以我自认不敌,就省略了没去看。
    第三张翻到子云的,分数之高令人咋舌,随便三两段,把国文老师唬得一愣一愣。
    当中的某一段,他是这么写的:御风栽云染天光,梦雾沌之境迷茫;飞凰栖所燃慕烟,扬翅只吩凤知详。
    其实这首诗并不符合七言绝句或律诗的要求,完完全全是唬烂,要不是国文老师看出他那两句“御梦飞扬”、“云之所盼”,他的分数大概是个位数。
    在很后面很后面几张,找到了她的作文试卷。
    在一叠纸当中,放得越下面的,表示越早交卷。若我以我刚才找到的顺序来说,最先交卷的是她,然后是子云,再来是超级高中生,最后才是我。
    我很认真的应付这个题目,是因为我重视分数,所以我写得久,最晚交卷。
    超级高中生因为太超级了,所以我没办法猜测他的想法。
    子云天生就比较会写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他随便写。也就随便交。
    而她呢?
    这样的顺序,其实没有很大意义,只是可以隐约猜测,她怎样看待这个题目的。
    她可能不太会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这不是联考。
    她可能不太想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心情比较重要。
    既然她这么索性,那么,我也就索性的看了看她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是Feeling,从很久以前,大家就这么叫我,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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