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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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元召吃惊得瞪大双眼:“你…你怎么在这里?!”
禤;瑟放下肩上一人高的大布袋,气喘吁吁的抹了把汗:“到这里就可以了吧?!重死了!”
“还敢说你是武林高手呢,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红菸香趴在墙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宁静的王府庭院,禤;瑟不服气地说道:“不行你自己背啊!出去一会就弄了这么个人在袋子里面,还让我一路背来王府,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天机不可泄漏。”红菸香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个人被我点了穴,你难道让他自己走来这里啊?不是说要报红泪的救命之恩吗?受这点累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说得禤;瑟有些脸红,他愤愤地扭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好好,我不提了总可以吧。”红菸香摇摇头:“怎么这么安静啊?按理说红泪应该已经见到四王爷了啊?”“要不我们先下去看看!”禤;瑟放心不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红菸香伸手拉住他:“在暗中保护她的工作是澹台昀合的,我们只要静观其变,贸然行事反而会破坏大局。你就稍安勿躁,一定不会有事的!”
禤;瑟急切的看着宁静的王府,红泪,你此刻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 初夜(下)
红泪没有多想,当下从怀里抽出匕首,咬着牙向身后刺去!
捉住她的人不慌不忙,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刚刚好,红泪只觉得手掌一阵酥麻,匕首“噹;”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下完了!
她绝望得闭上眼睛,身份暴露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的肚子上已经有一个窟窿了,再多一个好像不太好吧。”她身后的男人,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调轻轻说道。红泪猛地睁开眼睛,等等!这个声音…!
“是你吗?!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她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回头,生怕一旦转过身去,这似梦境般的时刻会荡然无存,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因为太过紧张导致神经错乱了吗?!如果真是错乱了,就请永远都不要让她醒来……
一双大手慢慢的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接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的光线,红泪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那千百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正在她面前微笑的看着她。“老天…”红泪抬起颤抖的手,用手指小心的碰了下他的下巴,温热的,她并不是在做梦:“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无法克制的落了下来,她顾不得礼教廉耻了,紧紧抱住他,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起来。
澹台昀烈将她拥在怀里,巨大的欢乐充满他的胸腔,在那里膨胀得令他感到了疼痛,他拥抱她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中去。对于这迟来的团聚,两个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了,只是这样紧紧相拥了许久,恨不得从此合二为一,再没有分离的一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红泪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大少爷他们找遍了整座京城,却没想到祁晏将你藏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我又不是纸糊的,他们想伤到我,再去投几次胎吧!充其量就是在本少爷的肚子上弄了个窟窿,这不,我稍作休整又是生龙活虎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昀烈心中温情暖暖的,炫耀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际:“没问题!没见到你以前,阎王爷也不能奈何我!”
红泪破涕为笑:“瞎说什么!乘着王府的人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走吧!”
听她这么一说,澹台昀烈脸上突然露出几分难色:“现在就走的话…”“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红泪又紧张起来,昀烈连忙宽慰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说大哥也来了吗?你先出去与他会和,我随后就到!”
红泪瞪起眼睛看着他:“究竟怎么了?!你一定有事瞒着我!”“真的没有……”
房门一开一合,一个人闪身进来。
昀烈一把将红泪护在身后,自己迎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当他挪动身体的时候,红泪依稀听见了锁链的声响。
“好久不见,怎么还是一副死撑的臭脾气?”火折子“啪”的一声点亮了,映出澹台昀合严肃的脸,看见他,红泪高兴得从昀烈身后走出来:“大少爷!你来得正好!昀烈身上有伤,快帮他赶紧逃出去吧!”“我不用人帮忙!”昀烈突然厉声厉色地说道:“哥,你快带红泪走,我随后就到!”“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红泪感到有些生气了,扭头诧异的看着他。
澹台昀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他脸上突然变得温和的表情又让红泪陷入了云里雾里:“大少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昀烈,就算你不想在红泪面前示弱,可是如果不让她明白的话,为了营救你不顾一切的她,恐怕会恨你一辈子的。”“不用你多嘴!祁晏马上就会察觉的,你们快走!我一定会逃出去找你们的!”
昀合摇了摇头:“在你的心情与红泪的心情中,我当然比较偏向后者。红泪,你去看他的衣领。”
不容昀烈有丝毫抵抗,红泪甚至有些粗鲁的拉住他的衣襟,发现在他的锁骨下方,竟从皮肉中穿出一条四指粗的铁链!铁链的一头紧紧拴在他的锁骨上,另一头用一把特制的大锁牢牢锁在墙壁里。她的眼泪一下又涌了出来,颤抖的手捧着铁链,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尖叫的欲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大、大少爷!你不是有带剑吗?!快把这东西弄断!快啊!”
见她已经乱了方寸,昀烈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凶狠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这条铁链和锁,都是特制的,火烧不化,金石难断,祁晏为了防止我逃跑,这才令人从国库中取出这两件东西,只有用他随身携带的钥匙才能解开…”“你痛不痛?!难不难受?!”红泪哭着握住他的手,却不敢靠他太近,生怕弄疼了他,昀烈笑着摇摇头:“早不疼了!你放心吧,快和大哥出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钥匙的!”
“你不用劝她了。”不等红泪开口,澹台昀合说道:“如果这个女人是那么好说服的话,我早就带着她回到军中了。惟今之计,使赶快找来红姑娘,他们血杀家的人,兴许有办法弄开这把锁。…”
“哎呀!这下可不得了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红菸香一脚踢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背了一口大布袋的禤;瑟,看到红泪哭花的一张脸,和从澹台昀烈衣襟中露出的铁链,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的?!”“这座王府的主人,四王爷祁晏。”昀合充满希望的看着她:“正想找你想个办法弄开呢。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不得了了?”
“你自己看看窗外。”禤;瑟没好气地说道:“这位姑奶奶自己告诉我要小心谨慎,结果一看到你的身影出现在这座院子里,马上不顾一切地跑来了,结果……”
窗外,不大的院落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王府卫兵,高举的火把映红了整片天空。
站在最前列的,正是脸色铁青的祁晏。
第六十八章 大结局!(上)
看见四王爷,红泪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从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她摆脱昀烈的阻拦,推开昀合的手,大步走到门口:“你来得正好!快把钥匙交出来!我要带少爷离开!”
祁晏痴痴的看着她,冷笑道:“竟然真的是你…你们一家子骗我骗得好苦啊!想走吗?恐怕不能如公主所愿了。”“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红泪几乎要骂人了:“少爷可是和你们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你们是兄弟!又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成?!”
“他当初如果乖乖的被皇兄带入宫中软禁,如今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归根结底,还是公主你的错。”祁晏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不过现在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你肯跟我结为夫妻,做我的四王妃,我就答应你,一定在皇兄面前力保澹台兄弟,免他们一死的。你为了救澹台昀烈,不惜去幽兰阁抛头露面,做我的王妃,不是件苦差事吧?”
澹台昀烈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你放他们走,我留在这里!”
“我们谁都不会留下!”红泪坚定地说道。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围在四周的卫兵中突然起了小小的骚乱,有人粗鲁的分开他们的队伍,大步向这边走来:“你没看到我是谁吗?!敢挡我的路,是不是不想活了?!红泪!红泪!你在哪里?!…”
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跟前,竟是明显消瘦一大圈的顺泰王爷祁崇!他身后跟着锦儿,看到红泪,小姑娘率先扑了过去:“姐姐!你没事就好了!”
红泪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可是当着祁晏的面,她绝不会让眼泪流下来:“爹…女儿,对不起您老人家…”“你这个傻孩子!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啊!”祁崇大步走过来,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京城找爹爹?!天大的事,有爹爹替你扛着!有爹爹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一根头发!”
祁晏脸色阴沉,勉强行了个礼:“见过皇叔…”
“你瞎了狗眼了?!”情急之下,祁崇也顾不得礼仪了:“要是锦儿没有去找我,我的宝贝女儿难道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欺负了?!她是皇家御赐的安源公主!你难道不认识吗?!”“可是,皇叔,澹台兄弟起兵谋反,罪连九族,公主是澹台家的媳妇,也不能免罪…”
“皇上正式下旨昭告天下了吗?!”祁崇向前一步,叔侄两个同样身材魁梧的军人,剑拔弩张:“军队还在青羊城外僵持,你这里便迫不及待的要代皇上做决定了?!如果当初你们没有对红泪苦苦相逼,也不会让人乘虚而入劫走了她!我看澹台兄弟是条汉子!是你们欺人太甚了!”
祁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皇叔,你这样说是大逆不道!”“你要将我一起关起来吗?!…”
在这么吵下去,就连顺泰王爷也不能自保了,澹台昀合接口道:“四王爷无非想将我们这一干重犯留下来,那就先请红泪和顺泰王爷在一旁避一避,你有多少虾兵蟹将就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兄弟是不会手软的!”“还有我们!”红菸香兴奋得喊道,她身后的禤;瑟也上前一步。
祁晏冷笑一声:“好个剑盟盟主,好大的口气!你的盟众都在青羊作战,就算列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也未必能抵挡我京城上万禁军!还是乖乖投降吧!”
“不知道谁是我的手下败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昀烈不甘示弱,大声嘲笑道。
情势危急,红泪心急如焚,不赶紧想到脱身之计,别说是全身而退了,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红菸香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上打了一下:“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位客人没有请出来呢!禤;瑟,把他弄出来吧!现在这情况,没有他来插一脚,实在有些不公平啊!”
包括禤;瑟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一向古灵精怪的圣女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样,禤;瑟依言将刚才自己背进来的布袋解开,一个人从里面“咕咚”滚了出来,红菸香上前在他的腋下捏了一把,这个委屈了大半晚上的男人才骂出声来:“大胆狗贼!……”
“皇上?!”
祁晏大惊失色,不光是他,就连红泪这一边的人也都张大了眼睛,院子里一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皇上万岁万万岁!”
祁光正身上只着中衣,显然是被从寝宫里劫出来的,他气得脸色发黑,全身颤抖,虽然在袋子里被点了穴,口不能言,动弹不得,可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指着顺泰王爷嚷道:“皇叔!朕重你是朝廷功臣,一向礼敬有加,想不到你竟敢口出狂言,帮这群叛逆说话!”
祁崇没有丝毫胆怯,只拱了拱手,道:“老臣字字出自真心,皇上要杀要罚,悉听尊便!”“爹!”红泪急切地说道:“所有事情都和我爹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
一旁的红菸香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要知道你一出来就在这摆皇帝的臭架子,我就不该放了你。”“你…!”祁光正转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朕要将你千刀万剐!游街示众!”
“真是吓死人了。”红菸香笑眯眯地说道:“不巧的是,你能杀自己的兄弟澹台昀烈,却不能够杀我,不相信吗?告诉你吧,我是血杀家族的人,当初要是没有我师父羲煜出手相救,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祁光正眼中闪过一抹银光。面前这女子一席话,别人听得语无伦次,他心里却受到了天翻地覆的震撼,他抬起一只手,阻止红菸香继续说下去,一面对祁晏道:“屏退左右,周围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接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