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雏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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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
我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带头?
李华成不是一年前就休学了?学校已经不是他在带了啊!
他这一年,不过都会偶尔到一些酒店,卡拉OK店走走。
也很少看他在飚车了,他到底是什么带头?
兰姐看我不解,又笑了。
「没关系,我喜欢妳;。以后妳;就跟着我。其余的,我会慢慢教妳;的。」
兰姐的笑,让我不安起来。
我需要学什么?
李华成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忽然间,有点喘不过气。
我觉得,我似乎已经踏进某个漩涡,那么深…
那么黑…那么的无法回头…
** *
李华成在做什么,我终于明白了。
他现在是五厘寮的扛耙子,目前手下有一百多个,帮着龙哥管理他名下的KTV、卡拉OK和一些酒厅…
我也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担心我,从他身上一直冒出来的新伤,我知道,他的生活两天三头就是动刀动枪。
有时候,我会哭着替他裹伤,他还是会扬起那副朝谑的笑容拉住我的手,小雏菊小雏菊的叫,好象他身上被砍出来的伤是假的。
「还痛吗?」我帮他重新上了纱布,轻轻问着。
发现,这几个月,我学了一样功夫,变得很会包扎。
欧景易那群人偶尔也会哼哼哀哀的要我替他们裹伤。
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用左手搂着我的腰「妳;好香…」他嗅着我的脖子,戏谑的说着。
「你伤还没好,规矩一点。」我把他拉开,板起脸说着。
「吻我。」他把我拉到他面前,看着我,眼神变得很深沉,很认真。
「你无聊。」我撇过头,没什么好气的说着。
「小雏菊,吻我。」他又拉过我,双手抱住我蛮横的说着。
「为什么?」怎么他今儿个有点反常‥;
「只有妳;,才让我知道我还活着…」他拨开我额前的头发,淡淡的说着。
突然,有一股想流泪的感觉,我又何尝不是?
只有你,只有你李华成才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你,是我世界的重心。
我送上我的唇,认真的吻上他。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多需要他。
他用着他冰冷没有温度的双唇,温柔的响应着我。
直到我平息下心情,我才离开他的吻,直视他的眼睛,说:「他们,不是很喜欢我‥;」
「没关系,我喜欢妳;,就够了。」他舔了我一下,语气暖暖的,让人感动。
「我是不是…你的负担?」我想起兰姐的话,心里有点酸,我只是照着我的感觉去爱他…单纯的想爱他罢了。
「乱说,妳;不是。」他看我红了眼框,大手一拥,把我拥入了怀中。
「兰姐,龙哥,连欧景易他们都说我太弱,会变成你的包袱…」
跟了兰姐三个多月,我渐渐知道她所谓的「拖累」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怕,怕李华成会感情用事;怕李华成会放不下我而不敢往前冲;也怕…也怕那天有人会用我去威胁李华成…
「对,妳;是我的包袱,唯一的包袱。」他压紧我不让我抬头
「妳;让我知道,我绝对不能死,因为我还得扛妳;…」他的语气很平淡,淡的好象在说别人一样,但是我知道,那是他用心说出来的话…
「华成,以后你做事,多想想我好不好?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我闷着声音,又担心又不满的说着。
他笑了,「傻瓜!」
我抱着他,感觉他的温度,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他还是真实的,这份幸福还活着。
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才能知道,这一切还没消失,还在我手上。
** *
「成哥,北场有人闹事,范东那边的人。」听完小王的传话,他倏然站起,脸上的表情多了股戾气「上次不是警告过了?」
我拉住他的手,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拳头放松了一点。
「景易,你陪小雏菊,彦明你带几个人跟我去。」
「我不要留在这,我会怕!」他又想把我丢下了,我再次抓住他的手不放,坚决的说着。
「小雏菊,不是去看戏啊,妳;还是在这,别去打扰大哥。」欧景易反手拉住我,口气不怎么佳的说着。
「欧景易,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们不要都把我当花!」
我受不了他们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李华成看了我一眼,还是坚持原来的话:「景易,留下来陪她,彦明,走。」
他低头吻了我的额头,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欧景易,我咬着下唇,曲起脚抱着头。
欧景易则是锁上了门,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小雏菊,老大是爱妳;,才不让妳;露脸。」过了十来分钟,他才说话。
「为什么我不能露脸?小娟、辣椒他们都能?」我抬头看着他,眼中都是不满…
「老大在做什么妳;又不是不知道,辣椒他们能砍人,妳;能吗?」
他点了根烟「老大的位子越扛越大,得罪的、眼红的越来越多,别说别人了,连自己人都要防了。」
他吐了一个烟圈,淡淡的说着,少了平常的嘻皮笑脸:「道上已经有话在传,传老大有个女人,弱的像朵花,手指头一捏就碎。妳;说,妳;要是露了脸,给人抓了。老大会怎样?」
他会怎样?我不知道…欧景易很少有时间跟我独处,也很少跟我说这些话。
因为李华成总是不准。
我听了,心头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了看手上的表,李华成已经出去快半小时了,我开始担心,我好想看他。
「欧景易,我想去找李华成。」
他不满的嘘了一声:「我刚刚跟妳;说的话,妳;是听不懂是不?」
我看了他一眼「懂,就是懂我才要出去。你们都说我弱,那我不是应该要去学吗?永远把我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不会有用的。我这包袱只会越来越重。」吐了一口气。
「既然我跟了他,就得学你们的生活,不是吗?」
欧景易呆了一下,摇摇头「我让妳;出去,老大会砍死我。」
我握紧手上的玻璃杯,「你不让我出去,我叫强暴,你信不信?」
「妳;…」他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想华成信我还是信你?」我撇了撇他,冷冷的说着。
「算了,去就去。我想应该也解决了,不过妳;可要跟在我身边,别走的太远喔。」
他叹气,站起身子,抽出沙发后面的开山刀。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脱掉了李华成的外套,我迈步往厢门走去,欧景易则是跟在我身后。
走出包厢,我往北区走去,每走一步,我就可以听到心跳声,酒店不大,从三楼到二楼北区,几分钟而已,我却觉得一步比一步难走,一步比一步艰辛。
走到北区的门前,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嚎声。
欧景易皱眉,一手压住门「小雏菊,还是回去好了,里面还很乱。」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打掉他的手,倏然开了门。
门一开,我见到了一幕久久忘记的画面;
门一开,大厅里面二十几个人都回头看我。
而我,我看到一个不认识的李华成,他满脸戾气手握铁链,脚踩在一个跪倒在地上的人脸上,他也回头看了我。
双眼带着惊讶和怒气。
猛然,欧景易伸手推了我一把:「小雏菊,小心!」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碎了的玻璃瓶,往我脑门砸来…
** *
血从我额前缓缓的流下,一股痛楚,从脑门直传我的心口。
「小雏菊,抓了她!」一个看起来不会大李华成几岁的人,喊了一声,几个人冲了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欧景易伸手一抓,把我抓到身后,开山刀一挥,血在我眼前散开‥;
「护嫂子!」彦明他们冲了过来,和围住我、欧景易的人打了起来。
场面很混乱,我不知道谁是谁,也不知道敌或友,突然间,欧景易低哼了一声,我看到他左臂有血涓涓的流下:「欧景易!」
我不顾我的伤口,按住他的手,他挥掉了我的手:「站到我后面去,别动!」
彦明替他档掉了人,他急忙退倒墙边,把我拦在身后。
又是一声哀嚎,我看到李华成一手抓着椅子,狠狠的往刚刚开口喊抓我的人砸了下去,又拉起铁链,
卷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那人马上青了脸。
「范东,叫他们停手!」他口气带着杀机,冷冷的说着。
「住、住、住手。」范东挣扎着,双脚踢着地面,喘气的说着。
两路人马停了手,范东的手下握着家伙,眼睛冒火看着我们。
「刚刚谁砸她?」李华成没有松掉手上的力道,冷眼全场一扫,看见我额头的伤口,嘴里带着愠气的问。
「谁、谁、砸的?」范东挣扎着,口齿不轻的问着。
一个鳖三小弟,吶;吶;的走出来,默认。
李华成松掉手上的链子,把范东踢给海虎,拿起身边的椅子,一脸阴霾的向他走去。
我看着他举起手上的铁倚,往他身上砸下去,
又一脚踢上他的脸,那人来不及闪,被李华成狠狠的踢的跌下楼梯。
他转头,拉起范东的衣领:「你滚,下次让我看到你,我绝不管你以前是龙哥的干儿子…」他一推,范东浪浪呛呛的跌了出去。
范东的手下连忙拉起他,范东抹了抹脖子,突然冷笑:「李华成,你别跩;,你女人露面了,我看你还能包她多久。」
在一群人的支扶下,范东离场了。
现在一片凌乱,桌子、椅子全翻了。血,则触目惊心的散满全场。
没有人说话。
我扯掉自己的外套,把欧景易手上长长的伤口包了起来,他则像回了魂一样,慢慢的走道李华成前面,忍着痛开了口「大哥,是我不…」
「是我,是我要欧景易带我来的,你不要怪他。」我站在原地,开了口。
我知道,李华成现在一定很愤怒,他生气的时候,通常不会说话的。
李华成默默看了欧景易一眼,要他坐下,然后走道我眼前,双眼冒着火…啪一声,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大哥!」欧景易又惊又惭愧的占了起来,
其它的兄弟也都惊讶的看着李华成,却不敢开口。
「妳;知不知道妳;在干嘛?」他大吼,我则是睁着眼睛,
脸上的火辣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好痛。
「妳;知不知道,欧景易可能会因为那一刀躺在医院?妳;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愤怒的狂哮着,连续问了四次为什么,最后那句根本是用吼的。
「大哥!嫂子身上有伤!你下手轻一点!」海虎一个剑步拦在我身前,拉住李华成紧捏住我肩膀的手,劝着。
李华成眼中闪过歉意,放了我,少了他的手,我全身一软,
头上、脸上、心上的痛,让我不支倒地,我跪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
李华成低喊一声,连忙伸手拉住我,我甩开他得手:「对、对不起…」
然后我浪呛的站起身子,咬着牙,冲出了门口。
明彦一手想拦住我,被我闪开了,我狂奔,奔下楼梯,奔出酒店门口…
下
「小雏菊,要不要玩一把?」兰姐叼着烟,手摸着麻将,笑着跟我说。
「我不会。」而且也不想,倒了杯水给兰姐,我站在旁边。
「妳;喔!还要跟华成闹多久?他三天两头来我家,快烦死我了。」趁着牌友还没有来,兰姐拉住我,问着。
「我没有闹,只是不想拖累他。」我到兰姐家来已经快一个月了,那天我带着伤,颠簸的冲出酒店门口,差点被出租车撞上。
幸好兰姐刚好路过,把我带了回去。
我就住了下来,我怕,我怕再看到李华成那张愤怒的脸,怕他又挥手打我…
「怕拖累他不是躲他,妳;要学会变强一点,像我一样。」兰姐挑了挑柳眉,说着。
「我学不会,第一次想学,又给欧景易惹了麻烦。」那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我还没忘。
「是华成太急了,没关系,妳;就跟着我,会懂了。」她看了看表,「怪了,怎么三个都迟到?」
「兰姐,欧景易跟我说,华成不但要防外人,连自己人也要防,什么意思?」
「就说你纯!华成才二十,就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当然有人不服他了。像范东那扶不起的阿斗就是一个例子,要不是看在他是龙哥的干儿子,我也想给他几巴掌。」
她喝了一口水:「所以我说你要变强,不能靠李华成还是欧景易那些人护你,谁知道,那天一个造反,把你绑去了也说不定。」
「欧景易不会。」
「阿易那小子是不会,别人呢…」突然,兰姐不说话,我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她比了比嘴唇要我襟声,然后站起来轻轻的走到门口。
看着她的样子,我闭上的嘴,仔细看着门口,没有看到人,却听到声音,男人的声音、很多男人的声音…
「糟了!」兰姐低叫一声,拉着我进厕所,把放在储藏室的两把水果刀拿出来。
「做什么?」我接过水果刀,颤抖的问。
「我忘了这里是宋贵的地盘,要死!」她扣上外套扣子
「小雏菊,没砍过人吧?」我摇了摇头,看着兰姐,她突然无奈的一笑。
「我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