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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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用了。”萧森脸色一松,语气却转而严肃起来。“刘鑫对你还好吧?”
“好啊。就象对待他的亲妹妹一样。”萧雪这么说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和安昭离婚?”
“那当然是安昭不好啦,还能因为什么?!”萧雪想也不想地答道。
萧森立刻露出几丝紧张的神情。“是他自己告诉你的吗?安昭怎么不好了?”
今天爸爸是怎么了,尽问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萧雪一边想,一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是我自己猜的。嘻嘻……”
萧森这才松了一口气。“人家的事情,你小孩子瞎猜什么。哼!”
“是你问我才说的。而且,本来也是安昭阿姨不好,当初……”
“你知道什么就当初?”萧森厉声打断萧雪,顿了顿,才又沉声说道。“没事了,你回房间写作业吧。”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萧雪越来越觉得爸爸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出那些问题。按照她对爸爸的了解,假如不是有利可图,爸爸绝对不会去关心别人的工作成败。但,他能从那个谈判中间得到什么,怎么得到?刘鑫师哥又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呢?萧雪这才发现,除了知道那家公司是投资公司之外,她对刘鑫整天在忙些什么竟完全没有一点了解。刘鑫偶尔向她提到过的一些细节,她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也许以前她并不需要了解那些东西,现在她却必须要开始学着去了解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弄清楚爸爸究竟想要对刘鑫怎么样,也才能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想到这里,萧雪一骨碌爬起身,打开电脑。
网上完全找不到“游龙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的字样。而在分别以“投资公司”、“谈判”、“上市”搜寻了一番之后,萧雪又更加泄气了。搜寻结果的数量都是以万为单位来计算的,这要多长时间才能看得完呢?
萧雪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六点,便拿起手机,犹豫着拨通了刘鑫的专线。
“师哥,是我啊,小雪。”
“哦,小师妹,有事吗?”刘鑫温和的声音里竟有着淡淡的惊喜。
萧雪心中一乱,说话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我们老师布置了一个了解商业公司运作情况的课外论文题目,我想写师哥的公司,不知道方不方便?”
“没问题。”刘鑫爽快地答应了,随即又说。“我现在正忙,等有空再跟你讲解,好吗?”
“那……您晚上什么时候能上网?”萧雪惴惴不安地问。
“今天大概没时间了。怎么,你这么急?”
“嗯。老师只给了两个星期的时间。”
“那应该来得及,呵呵……不过,我晚上会尽量抽空上来的。”
“谢谢师哥。那我等你啦。”
听到那边“咔哒”的挂机声,萧雪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随便找了个讲解股票市场的网页,有一句没一句地看着。忽然之间,一阵莫名其妙的喜悦从她胸中沛然涌出,转眼就充溢了她的脑袋。萧雪摇晃着站起身,摇晃着走到床边,摇晃着倒下,抱住一个枕头,半天,都没有动一动。
怎么她以前没有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重新打通和刘鑫之间的思想交流血管呢?象他那样的成功男人,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完全不了解他的事业的女人呢?假如自己不仅能在生活方面关心他,能在性爱方面满足他,还能在事业方面帮助他,不是就更能吸引他爱上自己了吗?想到这里,萧雪心中的喜悦越发澎湃激昂,很快就在她脑海里汇聚出一团巨大的火焰,不仅清晰照耀着她前行的方向,也大大鼓舞了她前行的信心。
诱惑男性虽然可算是女性与生俱来的本能,但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情况下,如何诱惑刘鑫这个三十多岁阅历丰富的成功男人,对十七岁毫无经验的萧雪来说,却实在是个无法下手的难题。即使她已经辗转摸索了近两个月,问过许多同学,试验过许多老师,看了许多成人网站,读了许多色情小说,即使她知道瘦高型男人大都喜欢丰润型女人,中年男性大都对青春少女充满幻想,成功人士大都需要温柔体贴顺从的美丽,她也还是对自己毫无把握。她总觉得刘鑫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在青春美丽顺从丰润之外,他一定还需要着些别的什么。
假如不是老头子误打误撞的启发,自己还不知要在黑暗中辗转摸索多久呢。萧雪越想越觉得意,全身也开始随着剧烈的心跳微微颤动。
天忽然就黑了。带着几丝凉意的风,从窗外盘旋着冲进来,又辗转着从门口飘出去,一阵阵清冷着萧雪的肌肤。但脑海里那团巨大的火焰,却不仅没有清冷安静下来。反而风借火势,火借风威,渐渐烧到了萧雪的小腹。不知什么时候,刘鑫也已经悄悄来到她的床前,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仿佛要用柔情的目光,将她彻底切烂,撕碎,抛洒在那一团火焰之中。
萧雪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想要抬手遮住自己滚烫欲裂的脸,胳膊却僵死了一般地横在枕头下面,怎么都不肯动一动。在益发凶猛的心跳激荡下,它们似乎也成了火焰的一部分,用无法遏止的颤抖和鼓胀,不断制造出一串串麻痒,蓄积着,蓄积着,随时准备对她残存的那点清醒意志发起势如破竹的猛攻。
自己总该做些什么吧?但,除了等待,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站起来脱自己的衣服,还是走过去抱住刘鑫?想起那些色情小说里的女孩子,萧雪几乎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假如要她做出那些举动,还不如现在就把她烧死。
看穿了她的心意似的,刘鑫渐渐收敛起微笑,无声无息地走过来,伸出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停了一阵,又轻轻滑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这不正是她渴盼了许久的幸福吗?在漫长的不明所以的等待与摸索之后,这难道不正是她应得的补偿吗?……刘鑫到底有没有爱上自己?自己会不会仅仅只是他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第一次,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了么?第一次之后,我又将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各种各样奇怪的念头垂死挣扎一般地盘旋纷飞在萧雪的脑袋里,所有的念头都模糊而零碎,仿佛已经被火焰烧炙得不成样子,也许,永远,都再也无法组合起来了。
在这些模糊飞舞的零碎念头之间,那双熟悉的眼睛,忽然就从沸腾的火焰背景中气雾缭绕地冒了出来,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冲开一切遮挡,强迫萧雪放下枕头,面对他,抱住他。
萧雪心里最后那一点可怜的清醒,立刻在烈火中化为了乌有。除了收紧自己的胳膊,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之外,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只能这样,她愿意这样,她也渴望这样。假如自己胡乱挣扎,说不定反倒会吓跑了他。
然而,直到夜风再一次清冷了她的肌肤,刘鑫也始终只是傻傻地任她抱着,什么动作也没有。
萧雪奇怪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紧紧抱在怀里的,也还是那只讨厌的枕头,而已。
天已经黑透了。门外灯光明亮,却静若天涯。楼下远远地响着电视的音乐和父母的交谈。他们想必以为自己睡着了,正在吃饭吧。
萧雪咬咬嘴唇,犹豫了一阵,慢慢站起身,走去关了门,又走回来,重新躺在床上。
这其实也可以算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幻想到刘鑫,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欲望的力量。那以喜悦为引的欲望火焰,至今还燃烧在她身体里。让她手脚松软,让她脸颊滚烫,让她不得不羞愧地承认:只有把它们发泄出来,自己才能得到安宁。
但她还是又犹豫了一阵,才慢慢撩起裙子,探出两根手指,象是要触摸仙人掌一般,轻轻地放在了底裤前端。感觉到那种滑腻的湿润,萧雪不由打了个冷战。只得先停下,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慢慢加力,按住那片坟起的湿布。
这回却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冷战,而是一次接一次剧烈的颤抖了。颤抖之中,一股股浓烈的酸麻,也从前而后窜进尾椎,窜过脊背,窜上后脑,随即又散飞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和灼热的火焰纠缠在一起,将她的身体卷起来,荡上去,直奔窗外那一片虚空。
萧雪狠吸了几口凉气,双乳隐约开始酥痒。正想把另一只手伸上去,抓住它们,恍惚之间,忽然又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悄悄窥视,惊得她连忙上下左右看了好一阵,才总算放下心来,再度集中起精神,继续刚才的动作。
没过多久,她的双手就已经由外而内,分别放在了湿热鼓胀和软滑小巧之中。
欲望之火燃烧得益发宏伟壮阔了。而且,没有了眼睛拥抱和各种念头的火焰竟是如此纯粹,纯粹的仿佛连颜色也没有。萧雪暗暗为自己身体的奇妙感到心悸。是啊,在这样纯粹的火焰里随着双手节奏自由舞动着的纯粹的肉身,分明就是人世间最为美丽的风景!任何一个襟怀坦荡的人,都必然会为之屏气凝神,衷心叹服。她又有什么需要掩饰,需要羞愧,需要害怕的呢?
摆脱了一切不自在的萧雪,动作越来越灵巧,力量越来越充分,频率也越来越快了。偶尔出现的艰涩和疼痛,也都在烈焰的烧炙下,迅速成为激发更多快感的原点。终于,在漫长的刹那之后,在某个永恒的瞬间,一股滚烫的洪流从小腹正中破闸而出,带着刺痛吐着火舌,迅速淹没了整片芳草稀疏的处女地。
抓着乳房夹着耻丘的双手死死钉在软肉深处,伸缩不已的腿和摇摆不定的脑袋猛地僵在空中。酸麻与热火卷裹下的她的身体,倏忽就已经穿越了无尽虚空,来到世界的尽头。
白茫茫一片干净的世界,萧雪却丝毫没有觉得孤独,而是满心满脸的喜乐和安详。她身轻如燕地在这个世界里辗转翱翔着,象是决心要将自己未来所有的快乐都一次透支干净。但她知道,那其实是不可能透支得干净的,在她一生中肯定还将无数次重新来到这里,很多时候还会和刘鑫在一起。那又将是怎样一种奇妙而美丽的终极体验呢?
她并不真的想那么快得到答案,并不。重新回到房间里的萧雪,静静地看着周围的黑暗和窗外的灯火,仿佛她的视线可以轻易穿越一切。也许,很多时候,等待也是美丽的一部分,必须尽可能仔细地享受,就象她一直等到十七岁才第一次体味到这种快乐一样。
直到闹钟指向八点半,萧雪才慢慢爬起身,随便拣了套睡衣,走去隔壁的卫生间,冲完凉,洗完底裤。又在镜中端详了自己一阵,才走出来,下了楼梯,去厨房拿了两罐椰奶,回到餐厅坐下,开始吃饭。
除了身材还不够丰润之外,她找不出刘鑫不喜欢她的理由。偏偏这一点又是急不得的,她毕竟还只是少女,光靠吃可吃不出凸凹有致的身材。萧雪悻悻地想着,不由自主地甩了甩头。
“怎么?不合胃口吗?”凌尘用柔和的声音,在她背后问道。
“没有,挺好吃的。”萧雪一边说,一边就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夸张地嚼了起来。
凌尘笑了笑,拉张凳子坐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吃大喝中的萧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雪只好放下筷子,问:“有事么?妈!”
凌尘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吃你的。”
“你坐这儿看着,我还怎么吃嘛。”萧雪拖长了声音,娇嗔着。
“哦,那我不看了,你快吃吧。”凌尘一边说,一边就站起身,走去了客厅。
萧雪回头看着凌尘的背影,不禁暗自叹服。妈妈的身材可比她要好得多了。虽然不是舞蹈专业出身,但长期的形体训练,却让已经三十九岁的妈妈始终保持着绰约的身段。加上精心保养修饰的皮肤,温文尔雅的举止谈吐,说不定在很多男人眼里都还更有吸引力呢。难怪爸爸总是对她敬若神明,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刘鑫师哥将来会不会也这么对自己呢?一定会的。自己将来一定会比妈妈还要幸福。萧雪甜滋滋地想。
萧雪之所以对这一点如此肯定,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比妈妈更漂亮,而是因为她相信,刘鑫不仅比爸爸更英俊潇洒,还比爸爸更成功,比爸爸更聪明,比爸爸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和刘鑫相比,爸爸简直就是个穷怪老丑的武夫,笨蛋。除了身体好之外,就再也没有一点值得夸耀的地方了。
假如自己是妈妈,是绝对不会看上爸爸这个身材矮小的川娃子。萧雪这么想着,便喷了下鼻子,脸上浮出些洞悉一切的得意。妈妈当初一定是被爸爸骗到手的。否则,在搬到这里后不久,妈妈就不会以喜欢安静不想听到爸爸打鼾为由,一个人住进了客厅后面的这间小小的睡房。
不过,妈妈以前有没有爱过爸爸,又是怎么爱上的呢?爸爸这种人,难道也会说什么骗人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