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来袭:上神,请自重-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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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必,你做你的事去,孤想散散心。”
“那你小心。”
他望着我许久,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感觉到他的气息完全的消失了,我才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脚现在冰凉的地上,看到窗外的明媚阳光,忽然想到了去什么地方。
第198章 只有残熠知道的守护()
妖界。
阢生回到宫殿里,囹圄远远的过来迎接,见到她脸上有些脏,有些吃惊。“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阢生推开挡住她路的囹圄,没好气道:“你给本王让开!”
“是是。”
一路跟着她进了大殿,坐上了座椅上阢生才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响亮的声音把囹圄吓得差点跳起来。
“气死本王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本王就可以杀了火蠡!都是那个可恶的天帝忽然出来!”
囹圄听的差不多能猜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您遇到了天帝?小的听闻他最近在九重天忙昏了头,怎么会忽然”
“本王就是奇怪,他怎么会就在本王要得手的时候来了呢?他怎么会知道火蠡的位置?”
“”囹圄没有和她一起探究,而是语气弱了弱,小声道:“殿下,您刺杀火蠡帝的事情,魔尊知道吗?”
阢生听到魔尊就不开心,不悦的皱眉。“好端端提起他做什么?关于火蠡的事他可是病态的很,明明是敌人了还要护着她。这刺杀她的事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若是他知道了,别说本王的性命都能不能保的住,就是这妖界都可能被他诛杀殆尽。”
囹圄一听吓得一下跪到地上,手臂颤抖着慢慢的捂着嘴巴,眼眶都红了。
阢生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囹圄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他还在宫里吧?”
囹圄摇摇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魔尊不在宫殿里,但是他好像知道了殿下刺杀火蠡帝的事情了,在您回来之前他过来过。”
阢生这下也是被吓得够呛,“那,那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很快就来收拾妖界,说是妖界没有管理许久,胆子都肥了。”
阢生心如死灰,摊在座椅上,重重地叹气。
“完了,都完了。”
妖界地那片妖花花海里,魔尊皺収还是坐在那个断崖上,看着那些灰色地花发愣。
残熠在他身体一直沉默,可直到魔尊在这里坐了一夜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残熠道:“现在坐在这里有什么用?月的伤可是席言动的手,他是你操控的傀儡,这不正是你要的效果么?”
“不,在本尊离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受本尊的控制了,这些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
残熠有些意外,因为他也一直以为席言还是被他控制的。“不是你控制的?那月说的时候,你为何说他就是你的傀儡?”
“”
皺収没有回答他,而是变出了几坛酒,之后竟然用自己的魔气护住残熠的神识,将他从身体里放出来。
忽然来到妖花花海里的残熠看着护着自己身体魔气,有些反应不过来。要知道,这样用魔气保护神识的话,花费的魔气及其的大,对他的损耗也不小。
在和火蠡大战前这样可不是明举。
皺収把一坛酒塞到他怀里,自己也拿起一坛,对着他笑笑。“残熠,和本尊喝一次。”
“好啊。”
残熠抬起酒坛子和他碰,还没等他收回手,皺収就已经昂头狼饮起来。
清澈的酒从他的嘴角落下来,滴落到他的衣领上,湿了他的头发。
残熠看着他这幅模样,自己也抬起来喝了一口,苦涩却很香的酒充斥着他的嘴里,他咽下后微微皱眉。
皺収歪着身体勾住他的肩膀,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满口酒气说道:“你第一次喝酒?”
“是,味道不怎么好,而且月也应该不会让我喝。”
“呵,她现在可管不了你,尽情的喝吧。”皺収说着,昂头又喝了一大口,才说道:“其实,本尊也是第一次喝。从前本尊对这些东西很是不屑,那些世人因为这个东西胡言乱语,模样真是可怜可悲,没想到,有一日,本尊也会喝这个。”
残熠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你和我一样,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从来不沾酒。既然今日你想喝,那我就陪你喝。”
他学着皺収的模样,也昂头喝一大口,将那些酒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脑海里从地狱冥司回来之后,都是火蠡受伤后的模样,一直心绪不安,也没怎么顾得上魔尊。
那日身体被皺収夺过来之后,他一直试图夺回身体,可竟然发现无法撼动一点,魔尊得力量忽然强得不是一点点。
从皺収答应三日后云之巅决战后,出了地狱冥司并没有走远,而是隐去可气息在入口处等着。果然不过片刻后,那红色的身影也从冥司里出来,到了荒漠上躺着。
她的伤还在不停的流血,他能感觉到皺収主控的身体紧握着拳。
皺収就在暗处和火蠡呆了很久,她火蠡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头顶的星空,可皺収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
后来见到妖王来了,将她扶走到了树下,和她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的拳头才松了那么一点点。
夜色下,火蠡和阢生聊天,熟睡,他一直看在眼里。连同妖王动的手脚他也知道,可就算阢生不动手脚,他也依然要守着她。
直到阢生举起长剑要砍向她的时候,他本想过去救她的,可她见到了从天宫急速赶来的炎引。见到炎引救下了她,将她带走的时候,他才显了形。
树下只剩下那堆火还没有燃尽。
残熠放下心来:总算,有人陪在她身边了,还是炎引,他也不必时时担忧了。
见着皺収还盯着那火瞧,残熠道:“这就是你为了你那个目的所要承受的。”
“本尊知道。”
他当然知道。
残熠回想这些的时候,皺収已经喝到第三坛酒了,不停灌自己,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残熠沉默着,默默的喝去了半坛的酒,忽然皺収身体一倒,倒在他的腿上,随手把手里的酒坛扔下断崖。
酒坛破碎在一片碎石里,其中少许的酒湿了妖花。
“魔尊,你醉了。”
皺収梗着脖子说:“醉没醉本尊自己知道,不用你说。”
“”好,他不说。
残熠有喝一口酒,皺収忽然抬手一把拍掉他的酒,酒坛同样掉到断崖下碎了。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残熠有些不悦,想推开他自己在去拿一坛。就在他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皺収忽然用手臂遮住可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本尊虽然手拥无数的魔军,高高在上,却活的还不如一只蝼蚁。”
第199章 时过境迁()
残熠有喝一口酒,皺収忽然抬手一把拍掉他的酒,酒坛同样掉到断崖下碎了。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残熠有些不悦,想推开他自己在去拿一坛。就在他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皺収忽然用手臂遮住可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本尊虽然手拥无数的魔军,高高在上,却活的还不如一只蝼蚁。”
蝼蚁。
蝼蚁
残熠愣了愣,低头看着用手臂遮住脸的皺収,对他忽然吐露的心声十分吃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苦,不必火蠡的少。
“残熠知道吗,本尊之所以找你,融合你的身体,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体无属性,可能性很大,而是因为你同本尊一样,都是和她撇不清关系的人。”
“所以呢?”
“本尊只是想个陪伴,只是想有一个能理解本尊,能和本尊说说话的人。”
千万年来,不管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火蠡从前在一个人的宫殿,那是世人和使命给她的牢笼。而他,也拥有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里都是忠心的魔军,可那些魔军没有一个知道他的苦。
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他们都是上天不曾赐予一分慈悲的可怜人。
残熠抬手隔着皺収的手臂捂上他的眼睛,轻轻的笑了笑。“月曾说我像个孩子,其实你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们从未长大,只不过是学会了伪装自己,终究逃不开命运。”
皺収忽然拿开手臂,闭上的眼睛睁开,狭长的眼眶有些红。紫色的瞳孔却是闪烁着执着的精光。
“不!”他道:“本尊不信命由天定,前世无法逃脱就罢,今生,无论如何,本尊也一定要逆改天命!”
“所以不惜你的性命也要达到目的,就是为了她?”
皺収轻笑,“呵呵,明知故问。本尊都与你说过了,偿还。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愿意一直站在本尊这边的,不是么,不过,你不怕到时候你也丢了性命?”
残熠道:“你都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情,本月就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就像你说的,为了她,我也拼命,有何不可?”
“呵呵。所以本尊觉得,其实你和本尊不仅身体可以完全融合,身体不排斥本尊,就连性情都如出一辙,该是兄弟才是。”
“谁要和你做兄弟,”残熠傲娇了,“我是神,你是魔,势不两立。”
“那现在你还帮本尊呢。”
“”
残熠闭上眼睛,手伸到躺在他腿上的皺収后背,用力一掀!皺収就这么掉断崖下面去了。
为什么他要和这个魔头谈这些?真是疯了。
皺収慢慢的落到妖花花海上,身体悬空的躺在花朵上,闭上眼养神。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花朵上,白色的衣袍在灰白的花上格外显眼,俊美的面容让妖话都失去了存在感。
残熠在断崖之上看着皺収手上还有的血迹,沾上血的衣袍很是刺眼。他抬手输送寒气到皺収的手腕上,用寒气一点点护着伤口。
毕竟这是他的身体,他要疼惜。
嗯,这是他自我安慰的借口。
见着魔尊在花海里睡熟了,自己的神识却还在被他的魔气保护着就知道魔尊并没有真的睡死过去。
他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走走。”
“嗯。”
听到他的回答,残熠离开了原地。
没有身体,只有神识,虽然外表看起来和实体没区别,但做任何一点事都会费很多的法力,所以他只是离开了花海,到了不远处就开始步行。
妖界里没有生气,到处都是一成不变的妖树妖花,百年才会长一点点,所以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生机。泥土是黑色的,虽然不如地狱冥司那般冷,却也不算正常范围里。
残熠走在路上,听不到一点声音,安静的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远处能见到妖王宫殿的影子,他本想着无事去看看的,可最后没有去,而是去了世间。
这个时候,他最想去的,是那些与他脱不了干系,魔尊却用他的身体杀害那些世人,那些空了的城。
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呢?
他出了妖饥界,踏上了世间温润的泥土上才感觉到真实感。
此刻他出现的这片沙漠并不陌生。
一望无际,黄色的沙漠上能见到点点的绿色野草,在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一片绿色的树林。那里有一片草原,他曾在那里的一块石头上坐了半宿。
因为想念当时名为洛毖月的她。
他一步步上了那座山丘,走到那片草原里,坐到那块石头上。
青青的草随着那微风一点点的摇晃,深处的树林树叶呼啦啦的响,给沙漠更添了一分凄凉。
残熠才坐下没多久,忽然就听到身后想起了脚步声,他回头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未曾有一点改变的青青呆呆的看着自己,神色恍惚。
“你,你是大哥哥?”
残熠将它上下都打量了一番,目测它一点没变,回道:“你还认得我?”
青青跨着脚步跑到他身边,抱住残熠的腰,水灵灵的眼里蓄满了泪。“哥哥,你怎么来了?毖月姐姐呢?”
残熠摸摸它的脑袋,视线从它身上落到了远处的沙漠上,神色漠然。“她她没有来,估计此时正和天帝在一起吧。”
“天帝?你是说九重天天宫的天帝吗?毖月姐姐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为何不和哥哥你一起过来?”
“她啊,因为有些事情,只能和我分开,也只能和天帝在一起。”
“这样啊”
青青放开他,坐在石头上,背影神色有些落寞,稚嫩的嗓音叹了一口气。“可是青青好想她,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先前她说一直陪着我的,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