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情似雨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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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悠辰不曾限制她的行动,傲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她都能去,人人艳羡她的幸运,皆道他待她特别珍宠,无人知晓她满心的无奈。
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看似娇贵,却悲哀的连自由也没有,天晓得她多想挣脱这道令她窒息的藩笼,回归大地的怀抱。
愈积愈深的怨与恨,使得她与风悠辰一见面便是针锋相向,挟怒以对,从不给他好脸色看,连她都不明白,他何必这么容忍她,以他的条件,要找上百个对他柔顺温驯的女人绝不成问题,为何如此执着与她纠缠?
她的一生,当真得这么陪他耗下去吗?她的生命,当真得雕零在与他的这场无聊坚持中?对于未来的茫然,使她有着更深沈的无力感。
幽幽地一叹,她站起身来,不经意的一瞥,她望见不远处直勾勾打量着她的老人,斑白的鬓发,掩不住天人的威严气势,犀利的眼眸好似能看穿一切般的透视灵魂,直觉的,这个人让她想起了风悠辰,他们有着一样的王者风范,能使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心悦臣服、马首是瞻。
他到底看着她多久了?又为何观察她?
雨浓迎上前去,她知道他的目的是她。
「这位爷爷,您和风悠辰有关系吗?」她直觉地问着。
风老太爷微愕地扬起眉。「何以见得?」
她偏了偏头,很仔细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们眉宇之间的神韵,以及那股主导一切的卓然气势,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想,那是属于风家人的特质吧!」
风老太爷一听,开怀地朗声大笑。「好个玲珑慧黠的女孩,悠辰有眼光!」
什么眼光不眼光,雨浓太了解风老太爷的意思,立即反驳道:「我好不好和风悠辰绝对没有关系,他是他、我是我,别扯在一块儿。」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令他感到愕然。「你不喜欢悠辰?」
「有喜欢他的理由吗?」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但你方才对他有着赞誉。」
雨浓像要撇清什么似地淡哼。「不争的事实总得承认,何况,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不好太损他。」
看来这女孩对他的宝贝孙子有不少的负面评价。这倒难得,有生之年还能让他找到一个不会疯狂迷恋悠辰的女孩。
强忍着笑,他问:「是不是他那又冷又硬的死脾气冒犯了你?」
雨浓嗤之以鼻。「冒犯?哼,那个夜郎自大的家伙可嚣张了,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啊,在他唯我独尊的思想中,别人的遵从都是理所当然,哪需要担心冒犯别人。」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她就已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愁绪;没法子,谁教她现在是住在这家伙的屋檐下,全部情绪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
「关于这一点,他尽得我风家人的真传,全是我「教导有方」,我这个当爷爷的实在难辞其咎,也就只好认命一点,代他道歉了。」
爷爷?
雨浓瞪大了眼。「你是他的爷爷?」
风老太爷以微笑回应她的目瞪口呆。「你不是早猜到我和他有某种关联了吗?」
「是啊,可是……」在当爷爷的面前将人家的爱孙骂得体无完肤也就算了,她居然还骂得又溜又顺畅!
「别不好意思啦,你形容得很精辟传神又一针见血,其实我也老早就想骂骂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家伙了。」
「你不是说他尽得你的真传?」雨浓反将他一军。
风老太爷一窒,无言以对。
「呃……这个……」
好个伶牙俐齿、聪慧过人的小丫头!风老太爷眼底浮起激赏,她抓得住悠辰如风般狂傲的心,这丫头真是生来配他们悠辰的。
「别不好意思啦,」雨浓古灵精怪地将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回敬给他。「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嘛,我了解的。有这种孙子,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也会觉得很耻辱。」
风老太爷张口结舌。他什么时候说悠辰让他觉得耻辱了?这唯一的宝贝孙子可是他的骄傲耶,却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看来,你是真的很排斥他。」他苦笑,见雨浓提起悠辰时眼底所浮起的愠色,他开始不确定,两人真有可能吗?
「错!我不是很排斥他,而是唾弃他、鄙视他、痛恨他!我不否认他有过人之处,但是他的为人处事却卑劣得让我无法苟同,今日我会站在这个地方,就是他无所不用其极下的成果,我对他的感觉岂是一个「糟」字了得。」
「你是说……」这下换他瞠目结舌了。「悠辰他……不择手段……只为了拥有你?」
「铁证如山。」
这……像是他那个对女人冷若冰霜的孙子会做的事?以往缠他的女人光「甩」就得花好大一番工夫了,他会傻得自己找个「麻烦」往身边摆,而且还换来卑鄙无耻的骂名和对方不领情的无尽恨意?不会吧?他向来不做自掌嘴巴的事啊?何苦为了一个无心于他的女人而弄得两面不是人?他不记得风悠辰几曾做过这么蠢的事,也没忘记最后一次逼他成亲时他给自己的答复。
女人?一辈子?他上下打量着雨浓,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是第一个能让悠辰看一辈子而不会反胃到想吐的女孩?
因为太了解风悠辰的行事作风,若非已认定这个女孩,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神秘地扬起,看来,他有好戏可看了。
「来,女孩,谈了这么久的话,你都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风老太爷慈祥地拉起她的手笑问。
「我叫温雨浓。风雨的雨、浓烈的浓。」雨浓回以甜甜的笑,只要不去想风悠辰,眼前和善的老人倒给了她一种难得的温情,让她自然而然地想亲近他。
「你说悠辰不择手段想得到你,那……你们……」他上下打量她,那暧昧神情所表达的涵义,连白痴都晓得。
雨浓花容失色,立刻惊叫:「才没有!他……他若敢碰我,我不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才怪!」
哇,好狠!风老太爷听傻了眼,心有余悸地望着她。
悠辰可是他唯一的孙子耶,照这情况看来,悠辰要真娶了她,风家岂不是要绝子绝孙了吗?
这女孩性子够烈,但愿悠辰有这个魄力能驯服她,否则,恐怕只得一辈子当柳下惠了。
而自从展开与风悠辰相伴的生活后,温雨浓的生活就出现了愈来愈多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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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只要有风悠辰和雨浓共同存在的地方,无庸置疑的,定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晚膳时刻也不例外。
「过来。」充满命令意味的霸气口吻针对雨浓而来,风悠辰朝她伸出手。
雨浓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地偎向风老太爷,笑容甜美地勾住他的手臂仰首道:「风爷爷,我和你坐好不好?」
「当然。」威严的风老太爷露出难得的慈蔼笑容,用疼溺的神情望着她。
她是故意的!在看见她挑衅地昂首向他示威时,风悠辰就更加肯定了。
她根本就是算准了有爷爷当合理的挡箭牌,就算他有冲天怒焰,碍于爷爷在场,他也拿她莫可奈何。
不经意的爱怜闪过眼底。也许正因她与他有着同样的傲气,他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便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他苦笑着微一摇头,跟着落座。
「不许喝酒!」风悠辰见她拿起酒杯,忙着出声喝止。
这酒很烈,容易伤身,他和爷爷是喝惯了,没什么影响,但雨浓就不同了,他担心娇弱的她受不住辛辣的酒气。
但,雨浓会听他的才有鬼。
去你的臭男人,敢命令我?叫我不喝就不喝,那我温雨浓算什么,我活该要任你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啊?
像故意作对似地,雨浓笑得灿如春花,举起酒杯对一旁看戏的风老太爷说道:「风爷爷,我敬你,就当是──庆祝我们这段忘年之交。」
「雨浓丫头,我很高兴和你成为忘年之交,但我想你还是听悠辰的话,不要喝酒比较好。」他了解悠辰的用意,虽然并不苟同他霸气的命令口吻,但其中的关怀是不容置疑的,他也就欣然附和。
雨浓一听,不依地撅起嘴。「你怎么也跟着那个令人厌恶的混蛋一起欺负人家。不管,我先干为敬了。」
说着,她不顾反对地仰首饮尽,才刚入喉,灼烧般的热辣令她忍不住重重咳了起来,下意识的抓起一旁的茶水猛灌,好不容易才冲淡酒气,她狼狈地拭着咳出的眼角湿泪,都快说不出话来。
冷眼旁观的风悠辰气闷地看着,忍不住出言讥讽。「早说了忠言逆耳,有人就是当马耳东风,自讨苦吃也只能说她活该,死有余辜。」
幸灾乐祸的缺德家伙!
雨浓听得满腔怒火,不甘示弱地回道:「就算喝死了也是我的事,不需要某人猫哭耗子。」
「我可从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耗子。」他冷哼道。
「我也从未见过这么包藏祸心、令人厌恶的猫。」她悻悻然回道。
哇!唇枪舌箭,好不精采!
风老太爷看得叹为观止、意犹未尽。他相信,如果此时他们手中有武器,他绝不会意外看到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悲壮场面。
他不得不承认,时代真的不同了,连表达情意的方式都很别出心裁。
一个呢,明明心疼得半死,偏偏就是死鸭子嘴硬,爱在一旁猛说风凉话气她;另一个呢,是骄傲得不肯服输,人家在怜惜她,她还傻楞楞地感受不出,偏要说什么「喝死也是我的事」,有人可舍不得呢!说这话想呕谁呀,她难道看不出他的孙子已深深为她痴迷了吗?
「温雨浓!你最好适可而止,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风悠辰寒着脸警告,他受够了!
「如果我的回答是「不」!你又能奈我何?让我血溅五步吗?」雨浓摆明了就是要激怒他,她受够了这个自大傲慢的家伙了。
「妳!」风悠辰的忍耐已到达极限,一掌击向桌面,他霍地起身,粗鲁地一把揪起雨浓。
「爷爷,我们先行告退。」说完,他强迫地拉着雨浓往外走。
风老太爷啧啧称奇地看着他们消逝的身影,真是高潮迭起、精采绝伦啊!能看到这一幕真是不虚此行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不动如山的悠辰情绪失控了耶!有一刻,他几乎以为他会气得掀桌子,雨浓丫头有一套。
「老太爷,堡主他……」杵在门口的严子豪忧心忡忡地看着隐去的身影,堡主看来似乎气坏了。
「你难道不认为也该有人磨磨他的傲气了吗?人生有时太过顺遂也未必是件好事。」风老太爷若有所思地道。
是这样吗?严子豪思忖着他的话中深意。
「可是……雨浓姑娘……」在风悠辰那样的狂涛怒焰下,谁都没把握他会不会因失控而做出什么事来,尤其他所面对的是激怒他的罪魁祸首,严子豪已经在为雨浓哀悼了。
「放心,他不会伤害雨浓的,我保证。他只会用他的方式好好「教训」不听话的小野猫。」他唇角隐约闪着神秘莫测的笑意。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噢,难怪堡主如此超凡而与众不同,这绝对和血缘、教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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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啦,放手!」回到她房中,雨浓恼怒地用力甩开他的箝制,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忿忿然别过身去。
「温雨浓!」他使力扳回她的身子,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压抑着一腔怒火。「最后一次,我警告你,别考验我的修养,更别挑战我的容忍度,一旦令我忍无可忍,那绝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你最好有这层认知,清楚地记住这一点。」
狂妄的混蛋!雨浓气愤地暗暗咒骂,狂燃着怒火的美眸无惧地迎视他。「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必须对你唯命是从?每个人都有活着的尊严与骄傲,并不代表你高人一等就能这么该死地对人颐指气使,告诉你,我温雨浓不吃你这套!」
「别人我不管,但对于我的女人,我就不允许她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不允许她刻意寻衅、挑战我的权威,更不允许她不将我放在心上。温雨浓,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去你的权威!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她气得放声尖叫,仿佛这样便能驳斥他的论调,发泄出内心的气恼。
「妳是。」他沉沉地道。「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刻意反抗我说的每一句话,否则,我会以我的方式好好惩罚你。」卓绝而冷凝的俊容逼近她,表示他言出必行。
他想如何?擅动私刑吗?
她冷傲而无惧地昂首瞪视他。「我偏要,有胆你杀了我啊!我不是你的女人,永远都不会──」
未完的话,消失在他狂炙的烈吻之下。
温热的唇舌,坚定地占领她错愕的嫣唇,以不容抗拒的狂傲与霸气撬开她坚持紧闭的红唇,同时也企图敲开她紧锁的心扉,让浓烈的缠绵进驻。
「你……」雨浓傻了眼,回过神时,又悲又愤地使力挣扎。
这个下流龌龊的烂痞子!竟敢强吻她?
她气愤地握紧拳,狠狠挥向他,但风悠辰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