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欲恶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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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向前。但若是不走向前的话,她永远也不知道答案;可若是向前的话,她又怕明儿个的报纸上又出现了她。
“晴儿,上车!”
忽地,车窗摇下来,桓恺低沉的嗓音传来,诱使她义无反顾地投进他的怀抱,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车子在炽热的柏油路面上留下两道明显的胎痕,宛若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给印上痕迹,她却浑然不觉。
“你没事吧?”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桓恺担忧地问着。
“你为什么让新鲜报报导了那一篇新闻?”初见他的欣喜,在刹那间旋即被心中熊熊怒火所掩盖。
她不懂,他这样子戏弄她很好玩吗?该不会连现在都是在演戏吧?
“我原本以为这么做的话,或许那些媒体便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为难行为了,谁知道我刚刚离开的时候觉得聚集在报社前的记者们似乎不太寻常,所以我又赶紧赶回来了。”桓恺不愠不火地说着。
“真的?”她半信半疑。
该不该相信他?她已经有点混乱了,只能求他千万别骗她。
“如果不是真的,我刚才大可以走人,又何必特地赶回来?”桓恺有点无奈地说着,霎时,忧伤布满他的俊脸。
“是吗?”能信他吗?相信他吧,他应该是不会骗她的。
“你会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报纸上写了什么消息?”醒恺侧过脸看着她,望见她晶亮的水眸盈聚着泪水。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又没有那么做,为什么要把我说成一个爱慕虚荣、卑鄙下流的人?”说着说着,不争气的泪水终究还是沾湿了粉脸。“这一定是我的报应,因为我之前对你的报导也不算真实,所以大伙儿今天才给了我这个报应。”
“你用不着在意,这个圈子里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好在意的。”
望见她的泪水,桓恺的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快意,嗜血的快感正等待着下一次血祭的来临。
“可是……”她总算是明白这种身为明星的苦了。
倘若是几天前,她或许还不能明白这种感受,但是现在她置身其中,便能够设身处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她可以想象她所带给他的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公平的,绝不会像那些倚势凌人、收受贿赂的记者,可是……
愈是见他,她便愈感觉到自己的愚蠢,所以她一定得要向他道歉。
他是一个这么温柔而贴心的男人,却被她写成十恶不赦的恶劣男人,她怎么会那么傻?宁可相信报上随意刊登的新闻,片面地以为他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全然忘了身为记者该保持的公正心。
她会不会是不适合做记者?
务晴低垂着脸,泪水一滴滴地滑落在她的手背上,羞得不敢抬起脸看他。蓦地,她感到车子急弯进阴凉的地下停车场,因毫无心理准备,她的身子又倒在他的腿上。
“怎么了?”她惊慌地抬眼望他。
“你总算愿意正眼瞧我了。”桓恺笑看着她。
“我……”她蹙紧眉头,晶亮的泪水仍是串串滑落。
“别哭了,先到我家去坐一会儿吧!反正媒体现在会一直跟着你,你暂时也不可能回家了,对吧?”
桓恺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泪,一触及她温热的泪水,他猛地回神,错愕不已地瞪视着沾染在他手中的泪。
不过是泪罢了,为何他感到莫名的震撼?
“走吧!”他有点慌乱地别过头,心虚地避开她诚心赎罪的脸。
桓恺牵着她下车,大手占有性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底产生,沿着血液炽烫地冲上握住她的大手,他的心莫名的战栗。
这和他原本预定该得到的快感不一样。
“她就是你的妻子?”
坐在桓恺简单而不奢华的沙发上,务睛盯着旁边小矮几上的照片直发愣,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没错。”桓恺自厨房里拿了一杯冰凉的饮料给她,优雅地坐在她身旁。
“她很漂亮。”她呐呐地说着,心中泛起一丝无法理解的酸意。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吧,不过红颜果真是薄命。“她确实长得不错,可惜任性了点,就连要死去……亦是那么任性地让我措手不及。”桓恺啜着微辣的白兰地,眼眸幽沉,比暗夜还要黑暗、孤寂。
“你别难过。”务晴不假思索地抱住他,娇小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
这样的感觉十分奇妙,无法完整地表达这种感觉,但她很清楚自己是被他所吸引。当爱情来临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冷静的抗拒它,况且是抗拒他这无人能抵挡的魅力。
“我给你的是柳橙汁,你该不会连喝这个也会醉吧?”他有点诧异地问着。
“我……”她抬起粉嫩的脸,羞红得宛如灿红色的晚霞。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看见他这个样子,她便觉得心疼。怪了,以往在报章杂志上见到他,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厌恶,为什么现在望见他透着寂寞的眼,她竟没来由的感到不舍?
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
不会吧入到现在为止,两人不过才见了三次面,她竟然可以这般花痴地爱上他?
第五章
“你是在同情我?”桓恺垂下墨玉般的瞳眸,长指滑过她尖细的下巴,迷人的唇轻轻地掀起惑人的笑。“倘若你是在同情我的话,再同情我一点吧!让我可以感受到一点温柔……”
他低柔的话语宛如是摄魂的魔咒,一丝丝地渗入务晴的心坎,她只能怔愣地望着他的唇缓缓地贴上她的,轻轻地摩挲她的唇瓣,带着惑人的气息挑诱她的灵魂。
桓恺轻啄她粉嫩的唇瓣,感觉到她身体莫名的僵硬,在心中暗嘲她的故作矜持,猛地以湿热的舌狂野地探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不知所措的粉舌。
“你……”她猛地将他推开,粉脸通红。
“你不是想安慰我吗?”他低喃着,无视于她的抗拒,随即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我……”不是这样子的,她不是想要这么做,也不是那么想要抗拒他,只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如果她把清白给了他,他会不会……
“你会爱我吗?”
桓恺笑看着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斥她的痴心妄想。原来这就是她最终的目的很好,她要什么,他便会给她什么,相对的,她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只要你愿意爱我,我一定也会爱你。”他给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承诺。
女人实在是一种很愚蠢的动物,只消他的一个眼神挑逗,那些女人便像是没有大脑一般地随着他走;然而那些女人尽管奢求他的爱恋,没有一个女人敢放肆地向他索爱,而眼前这一个女人——只有她大胆地向他索爱。如此一来,他更可以肯定她刊登那一篇报导,确实是为了将他引出来的手段罢了。
“真的吗?”她怯怯地问着,水眸里布满羞涩的光痕,娇憨地望着他放肆的吻落在她的胸间,印下点点红痕。
“当然……”他声音低嗄地喃着。
她这样子会不会太大胆了?和他之间根本还谈不上熟识,但是她竟然轻易地任由他宽衣解衫,她应该是要采访他的,为何不知不觉中却被他吸引了?
“你放轻松一点,我不会伤了你的。”表面上他对她温柔而蛊惑的笑着,然而心底却暗斥她的故作矜持、欲擒故纵;像她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还会是处子吗?如果不是处子的话,又何必玩这种过时的游戏?倘若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他是不可能温和地对待她。
不就是玩游戏吗?既然有心要玩,倒不如玩大一点。
“等、等一下!”
“等不及了……”他粗嗄地喘息道。
原本只是想挑逗她,然而她羞涩的推拒举动却反倒狠狠地挑起他原始的本能。
“啊——”她蹙紧眉头,双手紧抓住他的肩头,微长的指甲刺入他宽实的肩膀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痛!
“你……”他粗喘一声,难以置信她竟会是个处子。
“好痛!桓恺,好痛……”她泪流满面地吼着,将娇俏的粉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像是灵魂被活生生地撕裂般,不管她如何地吐纳,抑或是憋住呼吸,那痛楚仍然存在,几欲令她昏厥。
“乖……”他的双手轻轻地将她的身子环住,疼惜地轻吻她沁汗的额头。
她是那么地脆弱,那么地惹人怜爱,挑起了他心灵深处仅存的良知,他怒力地按捺住自己的欲望,然而她湿热而紧窒的花径却让他的压抑无法持续太久,他开始狂野地在她的身上律动……
务晴无助地淌着泪水,却又感觉到他的体贴,感觉到他在她的体内掀起的另一波陌生的情潮,揉和着几欲虚脱的痛楚。
“桓……”随即而来是灭顶的感觉,但却是不一样的狂喜滋味,令她放纵地吟哦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也不讨厌他温柔的拥抱;相反的,她十分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炙人的温存……
他没有骗她,上一次在饭店时,他确实没有对她怎样,他确实没有骗她,这样的人应该可以相信吧!
“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面对他炽烫的眼光,务晴娇羞的玉容红得像什么似的,小手更是慌乱地推开他轻柔的手。
“还很疼吗?”他脸上的表情令人猜不出他的思绪,幽深而莫测的墨黑眼瞳直视着她羞赧的模样,大手直往她的双腿间探去,以面纸轻轻地擦拭着她腿间残留的血迹。
她真的是处子。尽管感到古怪,他仍是不轻易将心里的感受表现在脸上,只是他想不透她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纯粹为了进入演艺圈,她大可不必对他献上清白,毕竟在演艺圈里权力比他大的人多的是,她犯不着找上他;可倘若她不是为了这而来,她又何必做那一篇报导?她那么做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进入新闻界的每一个工作者,都知道在他面前提起那一件事是他最大的禁忌,凡是新入行的每一个新人,都会经由老鸟告知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是不?然而她却偏要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习惯了这个善变的世界,他变得世故而擅于防患未然,对于每一个无故接近他的人,他必都详加研判来者的用意,但是她和一般找上他的女人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务晴望着他寒惊的侧脸,不禁怯怯地说着。
她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她不知道这种事后到底是她该自己处理,还是由他为她擦拭;可是望着他幽邃的眼眸益发深沉,她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丝毫由不得她控制。
“对不起,我没料到你会是处子。”他淡淡地解释,却不知他的解释有多么的伤人。他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处子,这令他感到有点手足无措。自从竞芳死去之后,他再也不愿意和那些认真的女人扯上关系,那样死缠烂打的感觉至今仍然无法释去,尽管她已经死了,他仍是无法为她落下一滴泪,只因娶她并不是他的本意,或许该说是奉子成婚吧!
或许,他根本就无法爱人。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务晴蓦地抬眼瞪视他,早已忘了羞怯。
“不,我只是……”他轻轻地环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畔吐露着惑魂的耳语:“我只是怕伤了你。”
“啥?”她微愣地接受他的拥抱,为他的解释感到欣喜。
“我很怕伤了你。”他深情地喃道,然而,实际上他则是为了这个意外而感到无比懊恼。
他不愿意再靠近像竞芳那样的女人,更不愿意再有人像竞芳那般爱恋着他,那样的感情对他而言是沉重的负荷,是甩不掉的包袱,所以三年前才会发生那一件悲剧。
他不愿再回想了,镌镂在他心底的回忆太痛苦了。
“桓恺?”她诧异地望着他,感觉到他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你可以叫我恺,毕竟我们是情人了,对不对?用不着再用那种陌生的称谓,显得我们之间好像很疏远。”
他勾起一抹摄魂的笑,像是一道魔咒,在两双眼眸对视时便下了咒语,狠狠地撞进务晴的心坎里。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蓦地睁大水眸,难以置信地问着。
桓恺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仿佛他给了她多大的恩惠一般,没来由的,他的心底窜过一丝不该存在的罪恶感。
“当然。”他淡漠地回答,感觉到自己几欲想要结束这一场无意义的闹剧,然而他所受到的伤害令他不愿意放弃。这些扒粪的记者要的不过是新闻,根本不理会在每一则新闻之后不愿展露的秘密。“你想要睡一觉吗?还是要回报社?”
务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中午。“我想我还是回报社好了,不然纪姐看抓狂的。”
“那我们先去吃一点东西吧!”他笑道,轻轻地拉起她柔软的身子。“会不会不舒服?”
务晴闻言,娇赧地摇了摇头,趁着他背过身去的同时,赶紧将褪下的衣裳一件件地穿回身上。
“要走了吗?”桓恺漾着淡淡的笑,牵着她滑嫩的手,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丝诡异的情愫,然而他随即敛去那陌生的情绪。他带着她直往地下室去,驾着他最心爱的跑车行驶到道路上,见到四周围着一群打不死的记者。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