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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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老是吵架，一吵架我就躲在边上哭。我不要他们吵架，我喜欢大家快快乐乐的。后来爸爸出差了很长的时间，我好想爸爸，晚上没有他讲的故事，我都睡不着。”
“爸爸很久很久都不回来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后来妈妈说，爸爸跟妈妈离婚了，就是不住在一起了。爸爸还会回来看我的，将来他会跟一个阿姨住在一起，那个阿姨也会很爱我，妈妈还说也会有一个新的爸爸跟我们住在一起，这个新的爸爸也会很爱我的。”
“我才不要新爸爸爱我，我就要我自己的爸爸。不过现在爸爸又能够每个星期六带我去学画画了，爸爸妈妈每个月都一起带着我去吃一次肯德基，我很开心。”
“现在虽然爸爸没有跟我们住在一起，但是他跟妈妈不再整天吵架了，我就很开心。我很希望爸爸还能够再回来住，不过妈妈说，离婚了以后就不可以再住回来了。”
“我的爸爸妈妈还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这一番话令在场所有的父母全都落下泪来，尤其是在台下的孙颖佳的父母。
58。一江水
走出脑科医院的大门，良久郭天成都没说一句话。
小艾打破了沉默：“太感人了！”
郭天成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小艾又道：“今天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老师说的：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比分开后各自组合的幸福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更大。柳医生说曾经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就诊，居然对着带他来的父母嚷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婚？”
郭天成黯然无语。
小艾知道见好就该收，所谓解释就是掩饰，默然就是默许，郭天成或许从理智上已经接受，然而在感情上，绝对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
“老大，喝酒去？”
“不了，我先送你回家。我想回家睡觉了。”
小艾上了楼，再从窗口往下看，郭天成的车已经没影了。记得有一次，郭天成送他回家，还在楼下停了一支烟的功夫。一只伸出窗外的毛手，夹着一支烟，火光萤火般明灭，袅袅升起的烟缠绵绯侧，惹人思量。还有郭天成曾经无意中说起的：“我怎么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简单的一句话，也让小艾开心良久，回味至今。
那一个偷来的吻，一次终生难忘的缠绵，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呢？幸好，虽然从那以后，郭天成见到小艾，态度上并没有象恋人般亲昵暧昧，却还能够象朋友般亲切，没有因此而疏远，这样的状态，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什么时候，能够再跟大毛熊坦诚相对，无间相拥呢？小罗曾经说过：“找非同，你就等着受虐吧！”
小艾打开MP3，听宋军的歌。
《闪电》
一朵花的甜美之后是枯萎
一根烟的缠绕之后是飞灰
一份爱燃烧两个人的笑和眼泪
粉身碎骨后是无怨无悔
一杯喝完了再干一杯
豪情迈过了万山千水
即使注定了只能坠毁
也要象流星闪出光辉
长歌亦当哭
微笑也能醉
象闪电划破一整夜的黑
真的说了你爱我，我爱你，又能怎么样呢？相守相望，或许也是平淡的幸福呢。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小艾曾经再约郭天成去参加学习班，被拒绝了。广告公司倒挺忙的，开学时针对学生做的鞋类的广告活动，包括换季时服装品牌的新品发布会，事情不能算少。郭天成正式任命小艾为副总，让他来打理公司里的事情，小艾本来还想推托，郭天成发火了。
“小弟，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无心工作，就不能替我顶一顶？做副总算什么，就算我把这个公司送给你，别人又敢说什么？公司得有人管，你不来，我上哪里找又有能力又让我放心的人？你不来，我就把公司给关了！”
小艾给原子打电话商量，结果原子跑到北京去了，说是要进修好长的时间。他在电话里道：“去，为什么不去。多好的机会，这样你跟他的生活就息息相关了，他想不见你都不成，你还可以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天天见他，有什么不好？”
小艾听得眉开眼笑：“原子老师，厉害！这一句话就让局势云开月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能没有你！”
“少给我灌迷汤，你这人，是不是你妈怀你的时候蜂蜜喝多了？”
嘿嘿，原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哄他都会被揭穿。。。。
郭天成离婚的事，也终于提上了议事日程。小艾约了原子介绍的律师石中剑，在他的律师楼里整整谈了一个下午。那是一个极品的男人，三十六七岁，剑眉星目，胡子刮得青青的，一副无框眼镜，穿着正装，把领口的扣子开着，半温莎结稍微松开，斜条纹带渐变的领带，谈吐从容，举止淡定，小艾脑里冒出两个字：儒雅。绝对是儒雅的代名词！
小艾注意到，石中剑有一个非常精致的方戒，戴在中指上。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还没结婚吧？
他立刻给原子发了一个短信：“天啊！你介绍的石中剑是多么极品的男人啊！为什么他还没结婚？是不是他也是同志？”
原子的短信飞快的回了过来：“又发花痴了吧？人家可是英国剑桥大学的留学生，他没结婚，是因为人家眼光高。他喜欢的可是女人，不信你试试。”
还敢试？跟郭天成这样不远不近，看得到，吃不着的感觉，已经够煎熬了。有一天小艾去五边形酒吧，正好遇到快乐男生南京赛区的选手朱岩在演出，一首改编的王洛宾歌曲《一江水》把他唱哭了：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的露水
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是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远隔一江水
姑娘好象花儿一样
小伙子他好象天上的太阳
花儿离开了阳光
怎么能开生长
姑娘离开小伙子
她怎么能开放
我要哭我要笑我要欢呼
人生就是这样
有甜也有苦
乌云怎能留得住掉下的雨水
眼框怎能留得住掉下的眼泪
前一年的超女，还那么热烈的投票参与。这一次换了快男，除了天天哼着节奏欢快的主题歌，小艾倒没有更多的投入。没想到，落选的快男有这么一把好嗓子，能唱出如此直指人心的歌曲。
跟郭天成到底能怎么样呢？虽然兄弟相称，虽然从生活上，事业上，小艾都慢慢的融进了他的世界，然而，更进一步的亲昵，甚至是性，又该如何着手突破呢？小罗给小艾支了招：“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你找一个结过婚的同志，解决你的性的问题，郭就算你的精神恋爱好了。”
精神恋爱？那也要有恋有爱才可以吧。虽然不至于要说到我爱你你爱我，但是小艾对爱的要求如此强烈，目前的状态哪能满足他呢？
至于炮友的提议，他倒真的去尝试着找了一个公务员。然而在床上，小艾不断想起的，仍然是跟郭天成纠缠的画面。看样子，他要被郭的一身毛给缠住了。。。。
59。可爱的凡凡
广告公司的资金周转一直有些问题。电信和教育的两个大户，都是一年才结算一次，随着业务量的加大，两家需要的印刷品都是几何级的增长，原来一年要垫十几万，现在则将近四十万了。
这天会计给小艾打电话，春季的活动高潮马上就要到，一家单位要印制大量的宣传彩页，但印刷厂说上一年还有二十三万没结，不让印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小艾赶紧给郭天成打电话。
郭天成那边人声嘈杂，听小艾说完，沉吟了一会，道：“你到红山动物园来找我吧。”
嗯？一定在带着他的儿子凡凡。小艾转了地铁赶去，一路电话定位，最后在表演馆找到郭天成。
果然，他身边有一个小小男孩，穿着牛仔套装，脖子上围着一个红色小方巾，戴一顶牛仔帽，小脸圆滚滚红扑扑，一笑还有两个酒涡，坐在高大魁梧的郭天成身边，更觉得小巧可爱。
笼子里十几头狮子老虎正在排队依次表演，小家伙目不转睛，不断惊呼以及咯咯大笑，秀气的脸庞，小小细碎的洁白牙齿，令人百看不厌。
小艾笑着对郭天成道：“怪不得你这么放不下，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何止是百里挑一，简直是亿里挑一了。”郭天成一笑，伸手抚摸凡凡的头顶，慈爱之情立现。
小艾呆了一呆，只听说过没当过母亲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想不到做父亲的男人，也是如此的有魅力。
突然他有点希望郭天成抚摸的是自己的头顶。。。。
表演结束后，众人散场，小艾正式跟凡凡握了握手：“小男子汉，你好啊！我是大洋叔叔，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凡凡充满好奇的看着小艾，快乐的道：“大洋叔叔，我叫郭逸凡，你可以叫我凡凡。做你的朋友好啊，你有什么见面礼吗？”
郭天成喝道：“凡凡！”
小艾笑道：“没关系啊！我们是好朋友，应该互相交换礼物不是吗？来，”小艾双手一用力，在凡凡的惊呼中将他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凡凡抓住我的头发。。。哎，不要这么用力，再用力我就秃了。。。怎么样，是不是看得更远了？”
“哼，你这么矮，还是骑在爸爸脖子上看得远！”这孩子，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艾驼着凡凡去小摊点上挑礼物，凡凡最终挑了个机关枪，一按就会有红光闪烁，有六种曲子可选。凡凡拿到枪，开心得要命，端起来瞄准他爸爸：“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玩了一会，凡凡挣扎着要下地，小艾把他放下来，小家伙跑到路边采了几根草，绕了两圈，递给小艾道：“大洋叔叔，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一架飞机！”
小艾看着那一堆缠在一起的草，从哪也没能看出飞机的模样，不过依然要鼓励小家伙的：“哗，凡凡太能干了！这么快就能做出一架未来风格的飞机，利害！”
哄小孩子，小艾是最拿手的。上亲子教育的课程的时候，他就知道拇指教育比食指教育要更好，再加上毫无身段，挤眉弄眼，嘻笑打闹，凡凡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矮胖叔叔。
三人边玩边走，小艾问起资金的情况，郭天成叹了一口气，把情况细细说出。
其实在年前就已经把电信和教育局三十多万的欠款给结回来，但跟海蓉签了离婚协议，房子留给郭，郭要出一半的房款。郭天成将这些款全部给了海蓉。房子还有贷款还有十年余额未清，郭天成都没算在内。
居然不声不响中，郭天成离了婚？这事小艾一点都不知道。原来他可是什么事都告诉自己的。这估计是那次出火后，郭天成刻意疏远的吧？
印刷厂的缺口就成了问题了。小艾自己才脱困没多久，也没有办法，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程航请教房子能否二次抵押，程航说了一大堆的手续问题，听得小艾头晕脑涨。
郭天成在南京虽然将近十年，然而可以借钱的人几乎是没有。小艾拨了小玉和原子的电话，都只能支持五千到一万，这实在太少了。
舒心倒有这个实力，但又怎么开得了口呢？
三人到肯德基吃了个午饭，凡凡自己在儿童游乐区里钻进钻出，玩得不亦乐乎。小艾突然想起来道：“凡凡给谁了？”
“我。”
“啊？不可能吧，他妈妈居然舍得？”
“她是铁了心要跟我赶紧断，跟我有任何关系的，包括房子和孩子，都不想要。后来听别人说，她在谈一个海归的博士生，带着孩子，将来会很不方便的。”
“那你带着孩子，要再结婚也不容易吧！”
“我？肯定是不会再结婚的了！我会一个人把凡凡带大的。再娶一个能对凡凡好吗？再怎么也跟亲生的会有不同吧。”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小艾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来：“你可以把房子卖掉，住到我这里来！”
“那怎么行！”
“那有什么不行！在那个房子里留着太多的回忆，离开那里，有助于恢复。你卖了房子，把银行的尾款还清应该还有四十万，足够周转一阵。过一段时间，资金方便了，付个首期，再买一套房子好了。”
郭天成向来不愿意求人，这个主意虽然有些悱夷所思，总算惊动的人比较少：“这个。。。那不是影响你结婚嘛！〃
“我根本不打算结婚，而且正好平时我一个人住，连开伙都不愿意，你们来了，我还可以过得正常些。最好住在这里不要走，我才开心呢！现在公司营运情况这么好，我想半年后应该资金就不成问题，那时你们再买房子搬走，也无所谓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小了点，不如你们房子那么大，要辛苦你们。”
郭天成沉吟了半天，小艾道：“这要赶紧，卖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交的，从成交到拿到钱估计最快也需要一个星期。印刷厂那边还等着钱到了开工，这边设计师说做样稿，去校稿大约要十天，这事还是有些急的。”
郭天成还在犹豫，正好满头大汗的凡凡跑出来要喝饮料，小艾一把抱住他，细细的用纸巾给他擦了汗，道：“凡凡，你跟爸爸搬来跟大洋叔叔住好不好？这样每天就有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