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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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是要自己去捉紧。”加菲接过证书，笑道：“的确甚么时候会有女子联赛我并不知道，不过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练习。正因如此，我才能在这个时候立即成为职业足球员。”
“好了！你是我们学校最出名的人啦！”加菲的班主任拍了拍她的头顶，说：“我校的运动水平不高，男子足球部今年才得了一个甚么明日之星，然而你竟已成为职业球员……好好的干吧！”
加菲点了点头，离开了教员室。沿着走廊一直走，隔着玻璃窗看见外面的足球场正有人在练习。加菲心里想道：“足球队说在接下来的一年有机会在地区分组赛中突围而出，参加出年夏天的高中锦标赛。”今夏的高中锦标赛刚刚在六月完成，加菲的学校一如以往不能突破这个地方分组赛。
加菲自然也知道学校那所谓有希望的新人。他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十五岁以下国家队的主力，今年新学期会入读高一，未开学已跟从学校足球队操练，在学界足球中算是一则有价值的新闻。当然以他的技术和实力也可以进身更高层次的国家代表队，届时必定会更加哄动。
“你走了？”一把男声响起，加菲的心不其然的急速跳动起来。她回过头去，果然是教文学的老师托克。
托克非常高大，脸上的线条很深刻，双目炯炯有神。他那沉实的声线说道：“你终于都走了，以后我会很寂寞。”
“别这样说吧！老师。每一年都有很多新生入学，开学后你就不会觉得沉闷。”
“访问我有看。”托克边走边说：“你真的……虽然联赛还未开始，你已经是一个球星了。”
“有人对我说过，我们永远是足球员，不会是球星……当了球星就不再是球员。”加菲说：“当然那时我还未肯定会成为球员，他只是在说自己而矣，不过现在我还是认同的。”说到这里，加菲突然闻到一阵男人气息，心神不禁一荡。突然想到，托克也是一个非常吸引的男人，比起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好上数倍，曾几何时自己也产生过幻想。
托克突然站住，下颚扬了一扬，说：“你想到了甚么？”加菲像是被悉穿了秘密一样，霎时之间满脸通红，忙低下头去。
托克拉开了旁边一扇门，朝里面望了两望，笑道：“进去看看。”
加菲不明所以，却点了点头，走进房去。
托克跟着走进房中，反手带上房门。加菲这才看清那是学校的保健室。
“老师……托克先生？”加菲回头望着托克，神色有点不解，又有点慌乱。
托克笑道：“你在想甚么？我猜得到……你要自己说吗？”
“托克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托克除下了外套，随意放到桌子上面，说：“这两年我们相处得很好……你怎样对我我是知道的，而我对你怎样，你可领会得到？”
加菲的心跳速度直线上升，她似乎可以预料会发生甚么事，因此不知道应该说些甚么。
“你在访问中不是说过吗？你喜欢一些年纪较大的，成熟稳重的……”托克把领带松开，说：“一直以来你对我有好感我都知道，以往活动中你不是对我特别好吗？那算是一种挑逗吧。”
“呃？”加菲喉头一动，心中乱成一片，虽然她早有所料，但事情的发展是她所想像不到的，形势急转直下。
“我也对你有兴趣，既然也毕业了……”托克搓着双手问道：“你会和我一起吧？”
加菲呆在当场，这句说话她有想过，但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自己真的想像过和托克发生关系，可是到托克自己提出的时候却完全接受不了……或许这就是想像和现实吧。突然之间加菲觉得一阵呕心，打了两个冷颤。
“怎样？”一向谦谦君子一般的托克此刻眼神充满了欲望，简直像野兽一样。加菲想要吐，说道：“年纪比较大是好，不过老师你比我年长十五年啊！”
“中年人有中年人的好，”托克笑道：“况且我只有三十四岁而矣。”
加菲笑道：“对不起……想不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但一看清楚便觉得以前的我是天真的了。”顿了一顿，说：“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比我还矮，也不怎么特别好看，可是那种感觉很自然……你太造作了。想要年轻的身体便说吧！”
“甚么？”
“真的对不起。”加菲低头说道：“但请别再妄想了。”说完转头便走了出保健室。
“可恶！”在加菲走出房间了之后，托克才醒觉过来，一拳重重击在桌子，咬牙说道。这个时候从另一面墙前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女人，托克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做得太过差劲了。”那女人说着，推开了屏风，只见后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少年。
“你们……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你在说甚么？”那女人从椅背上拿起一件白袍披上，说道：“这是‘我’的保健室。你没有问过我便用我的保健室搅这个师生恋，愤怒的应该是我啊！”
“你……你在说甚么？”托克指着她无力的呻吟道。躺着的男孩子笑说：“我弄伤了膝头，想不到反而可以听到这一幕……足以让你成为校报头条的人物呢！”
“算了吧，小子！”那女人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笑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可是我校的万人迷托克老师！被一个拒绝了还会有其他学生接受啊！以老师身份做这种事，不是亲眼见到还不相信。对了，尽管如此，为了加菲同学我们别随便说出去。”
“对，”那男孩眨了眨眼：“让这么没水准的人喜欢，给人知道真是有够丢脸。”
“你……你们再乱说的话，我……”托克满脸通红，口吃着说道。那女人打断了他的说话，冷冷的道：“平日一脸正经，想不到却如此卑鄙，以后别我看见你那虚伪的脸面。”顿了一顿，咬牙道：“再给我见你摆起架子的话，一定会告发你的，给我滚出去！”
托克气得七窍生烟，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安德逊小姐，真的让他去吗？”
“别这么迂！如果是真心相爱，老师和学生也可以一起，只不过好像他这种假道学，我看只在乎年青少女的身体罢了！真令人呕心。”
“原来那个便是加菲前辈……果真是够辣够狠！我在足球部听到其他前辈谈论，大家都说如果能够和她一起的话就威水了！哈哈！”
“哼！女人对于你们来说只是出位的工具？”那女人是这所高校的生物科教师兼保健老师，姓安德逊，她说道：“就连你也这么没个性。”
“我也想出名，但我自有另一种工具。”那男孩坐了起身，用力蹬了两下腿：“靠我这只左脚……首先是去年的世少杯，接着是两年之后的世青杯，介时我一定能够参加。”
“你一定可以……但首先带我们学校进身高中足球锦标赛吧！”
“完全没问题！”那个男孩嘴角一翘，用姆指指了指自己笑道：“交给我好了！我可是佛拉拿未来的足球明星！”
加菲一口气逃出学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大声失笑起来：“作为高中生涯的完结，这个是最差劲的结局了！哈哈哈！”
一辆单车停在加菲的面前，骑在上面的男人拨了一拨前额头发，说道：“陪我好吗？加菲。”
“是你？艾朗尼（Aroni）。”
“看来你像遇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个男人看来年纪和加菲差不多，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蛮斯文的。
“是……你永远也想像不到，但我不会告诉你的。”加菲佻皮的笑了一下，转身向前走去。艾朗尼在旁边踏着单车，一边问道：“你不会一边踢球一边读大学吧？也有人坚持完成大学课程的。”
“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加菲摇头道：“所以想也不用想。”
艾朗尼抬头望了望天空，转头嗫嚅着说：“昨天你的访问……你的访问我看了。你谈到恋爱问题的时候，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一个足球员在恋爱？”
加菲背负着双手，摇头道：“当然不是……那只是传闻，还有露依莎那女人在节目中哗众取宠罢了，我可没承认过。”
“但若说你没有男朋友，这个可不会有人相信呢。”
“这个也是，反正我是那么出色……”加菲眨了眨眼，笑道：“要男朋友的话我是不愁没有着落的。”顿了一顿，又说：“或许……或许是我不想那么早谈恋爱，因为现在我就只有足球而矣。”
艾朗尼不经意的道：“不过你也会需要男人。”
“我一直都需要男人，但不是男朋友。”加菲扬了扬眉，说。
“这样说……”艾朗尼感郅一阵诧异。
“我说我没有男朋友，却不代表没有男人陪我啊！”加菲不在意的道：“男人的话我有很多的。”
“你是说笑吧？”艾朗尼实在想像不到，虽然在欧洲这个情况很普遍，但也不代表是正确的，有多个一个男朋友当然可以，只是需要男人的话还是会被看不起，而加菲的形象一向是那么健康。
加菲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艾朗尼叹了口气，喃喃的道：“我可以成为其中一个吗？”
“甚么？”加菲大声问道。
“没有……”艾朗尼猛摇双手，说道：“没有。”
加菲没有再问，一直向前行，然后到了分岔路口，在艾朗尼想说话之前，加菲抢先说道：“不用送我了，我走这边。”
艾朗尼耸了耸肩，就停在那里。加菲转身轻快的离开，走了两步，转身说道：“考虑一下。”
“嗄？”艾朗尼愕然。加菲眨了眨左眼，笑道：“我说……我会考虑。”然后小跑着转过街角。
艾朗尼伸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始终不明白她说甚么。
［仲夏1995］
回到老家了。
一个身量适中的人影出现在香港国际机场的入境大堂里面，行李就只有一个运动背囊而矣。
这个男人有一脸晒成古桐色的皮肤，配合著染成金白色的中分头发，不看真一点可不知道他是哪国人。
但你应该一点也不陌生吧！如果你一直有在看的话。
他可以说是个堪称传奇的人物──如果你对足球这项运动有兴趣，甚至乎会知道欧洲小国的三流联赛新闻，又或者有留意这个五月举行的世青杯的小道消息……那么你或许认识他。
他的名字叫做舒桦（Shura）。
“终于回到这里来啦！”舒桦把背囊由左肩换到右肩，喃喃自语的说道：“经过了五年多的岁月，我又终于回到老家来了。”
舒桦在机场外截了一辆计程车，想了一想，说道：“载我到荃湾去。”
其实大约半年前，舒桦也曾来过香港，当时是作为到日本的中转站。所以这一次算是有了经验，可以从容不迫的去要去的地方。
“半年前……”舒桦的心早已飞到大半年前的那一天，那次才是久别的重游旧地。而现在，没有了上一次的新鲜感，但紧张却是控制不了。
计程车在公路上飞驰，舒桦又想起那次逗留不过两日，竟会在酒店外遇见了她──那个促使自己远赴欧洲流浪，一去数年的人。然后他才发现，所有都只是自己想当然而矣。一个包袱背负数年，到头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背了只是白背。
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任性，还有对将来的害怕，和友亲的不和罢了，与及寻找未知的梦想。
就是因为那些原因，六年前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只身离开自己长大的地方，跑到数千公里外的西班牙流浪，之后再辗转的到过法国、荷兰、英国，最后来到小国佛拉拿。
现在，舒桦又回到这片出生地，好看清楚、感受清楚这块土地的变化。还有就是，当日离开的心情，已经忘记了的心情。
计程车停在荃湾市中心停了下来，舒桦付了车资，徐徐下车。举目四望，周遭全是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好不挤逼。舒桦心想：“这里虽然一向人多，也不是闹市热点啊，变化好大。香港和欧洲的国家相比，最大的不同便是人口密度太过高吧。”
荃湾对于舒桦来说可是别具意义。
“喂！先生，可以帮我买旗吗？”一个少女走前问。
“这是……”好不容易搞清楚这是做善事，舒桦当然不在乎：“我记得了，是卖旗筹款……这个，对不起，我刚从国外回来，身旁只有法郎而矣，不过也让我用法郎买一面旗吧！”那少女的脸红上一红，却又不知道能够不能够，只好把一面小旗子贴在舒桦的胸口，舒桦把一法郎的纸币塞进筹款袋。
“对了，你知道这儿有酒店吗？”舒桦不经意的问。
“嗯，就在那边。”那少女果然知道，指着马路对面：“缘这条街一直向前走，大约走二十分钟应该会有一座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