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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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正幻想着比赛的舒桦给加菲的说话刺了一下。


“对啊，”加菲翻了一个身用胸脯压着舒桦的胸膛，双擘圈住他的颈项：“你站在足球的最高峰，以世界为舞台表演自己和列强争霸，我真的好羡慕啊！”


舒桦的心彷佛又被刺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些甚麽但又捉不着，抓不住。


佛拉诺阵中继续传来了坏消息，球队灵魂兼後场指挥官，队长沙连斯经过连年征战最近的身体状况亦不太稳定，尤其他的踢法有时也十分硬朗。因此球会安排了他去瑞士进行一次详细检查而要缺席这一场对星队的重要比赛。因为一来佛拉诺在联赛榜上的积分仍有些少本钱，二来领队对自己的後备阵容极有信心，三来佛拉诺球会高层深明球员才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及资源的道理，所以并没有要求沙连斯在状态不足之时勉强上阵，以免弄巧成拙，对球队和球员做成了不可弥补的永久伤害。


但他们万料不到的是在球赛之前两日沙连斯刚离开之後，守门员斯诺竟然在一次操练中翻身扑波时扭伤了足踝要倦勤最少一个星期；而感冒病症又突然在球队内传播，惹上了又较严重的正选球员有思朗高和西度，令到缺阵的人增加至八个。


因此，这场比赛的首发球员名单有很多都是平时较少出场机会的。其中副选守门员是16号布轩伦（Bohinnen）；左闸仍是施蒙尼，他也是今天的队长；两名中坚分别是6号罗拔积臣和4号阿尔拔，阿尔拔以前曾是球队正选，但随着本来司职中场的沙连斯堕後便坐到了後备席之上，廿六岁的罗拔积臣是球会的青训产品，质数不错，还曾经是青年军的成员之一，但碍於球队之内太多好球员，所以一直争取不到正选位置；右後卫还是最近几场赛事中代替费拉拿13号的辛斯；中场两翼有左边8号沙治；与及暂时转打右边的19号迪费路。


中间方面为了填补西度的空缺，领队连度由预备组提拔了十八岁新秀朗哲尼（Rongine），他以後将穿起15号球衣正式成为甲组一份子。此子和早达二人是佛拉拿青年军的中场主力，亦是往年预备组最佳球员，今季也有出色表现，作为中场但预备组赛事的入球数字却能暂时领先。他在预备组和青年军中有很高的评价，广泛被认为是佛拉拿继卡尔轩斯之後另一个天才，最近更被选入二十一岁以下国家队中，是青年军中唯一一个球员有此荣誉。他的表现非常淡定，有大将之风，球技很是实际，在佛拉拿足球界早就有要求把他升上甲组的声音。


当比赛前两天连度和朗哲尼并肩出现在佛拉诺甲组队的练习场地时，引起了球员和在训练场外守候的记者一阵不小的哄动。


“各位，为了舒缓兵源短缺的问题，我决定从预备组提拔朗哲尼上来，以後大家要好好合作。”连度对大家说道。


“你终於也上来了。”比荷活和这个十八岁的年青人握手说道。杜拉格斯扶着拐杖，有点举步唯艰的走上前：“你的表现我们一向知道，都在讨论领队何时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连度笑道：“我原本就打算让他完成在世青杯的使命後，最迟下一个球季开始前就会拉他上来的了。”


施蒙尼也抱着双臂说：“西度不在的今天，我们的中场就交给你了，你绝对不比西度逊色。”杜拉格斯哈哈大笑：“是更出色才对！”


回到阵容选拔之上，另一个中场位置则是由加盟後首度派上用场的7号舒桦出任，将他放在中场是从没有人嚐试过，即使修顿和艾和卡特也没有想过，他将会嚐试新位置在中场负责防守，和朗哲尼组成一条既年轻、充满活力而又刚柔并重、攻守皆宜的中场线。


“舒桦，你也知道今日我们的正选阵容受到严重打击，不过我们的防线还可以应付，中场却维持不到了，”连度在决定阵容前曾对舒桦说：“我想把你放到中场，负责的仍是防守，来加强对星队的拦截，可以嘛？”


舒桦想起雷素曾经说过有关防守中场的事，虽然对自己的信心不大，但还是想试一下。


至於前锋方面24号的思朗高会带病上阵，和他合作的是21号的却沙。


结果一班正选球员就只有施蒙尼、沙治、费迪路和抱恙的思朗高能够出场比赛，而思朗高更是勉强支撑而矣。


西度的感冒仍然很重，但还会坐在後备席之上随时候命；此外还有第三门将17号的柏加（Packer），另一名中场球员5号西比奥（Sebio）。


廿二名球员已走到球场之上，比赛随时都会开始。朗哲尼望着身旁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却突然冒出又成为了国家队最年青的出场纪录保持者，被球迷和足球评述员称为‘创造奇蹟的男人’的队友，总是感到很有兴趣。在过去两天的训练之中，朗哲尼多次尝试去摸透舒桦的底子，却觉得不着边际。看其表现又不见有甚麽突出，虽然所有训练都能轻易完成，但极其量亦只是称得上及格而矣，对於一向注重青训，在买入球员方面非常谨慎的佛拉诺竟会花五十万镑去买一个只有四个月职业足球经验的後卫真是感到不可思议。当然，朗哲尼也有看过舒桦的比赛，无可否认的确是他一手一脚在佛拉拿杯决赛中摈走佛拉诺，但是却说不上那是实力还是幸运。


朗哲尼虽然被人称为继卡尔轩斯後球坛上第二个天才，但其实他是一个十分勤力的球员，他的实力全部都是从艰苦的训练中锻链出来的。而他一向认为踢足球是一步一步去改进的，而且要凭累积经验去协助比赛，在比赛中最重要便是球员实力的分野，变数的出现并不是不可能，但还是建基於球员的能力。因此他可以理解到黑洞打败阵容完整的佛拉诺，但不能明白舒桦何以能在球赛中射破斯诺把守的大门两次之多，因为黑洞阵内好球员不少，正选出场阵容中舒桦的实力可能便是排在第十一。朗哲尼可以说是一个思想和踢法都十分保守的球员，这亦是为甚麽他的实力虽然尚在早达之上，青年军的队长却一直由早达担当。


“喂，舒桦，今天要手下留情啊！”星队的左翼奈布仑走过来拍了拍舒桦的膊头，笑着说。朗哲尼站在一旁看着国家队正选左翼对舒桦的赞誉丝毫不似说笑，微感诧异。这个时候，最近已取得了正选席位，人称“小妖”的托维祖也跑了过来，搭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中国人说道：“奈布仑是在担心他的国家队位置会被你取替呢。”奈布仑一把推开只有一米六二高的托维祖：“我是打左边的，关右闸的舒桦甚麽事？少来瞎说。对了，舒桦，你终於又可以比赛啦，这样才再有机会入选国家队啊！我们在欧洲国家杯打得很辛苦，真希望你能早点与我们分担。”这次不单朗哲尼惊奇不已，就连舒桦亦是受宠若惊：“我不过是替佛拉拿打了两场友谊赛罢了，艾和卡特先生也说过那是一次让我见识的机会。”朗哲尼实在不能想像，怎麽大名鼎鼎的奈布仑口中竟会对舒桦有着这麽高的评价。


这时托维祖发现了在一旁的朗哲尼，高兴地说道：“我早听过你今天会代替西度了，一定比他更难缠，真要放过我们。”朗哲尼点了点头，奈布仑却说道：“世青杯一定要加油啊，还有一个月而矣。”朗哲尼认真地说：“对手太强了，不论抽签结果是甚麽，那十六支进身决赛周的球队都不是外围赛可以相比的，不过我们依旧会努力，即使是输了不绝不後悔。”


“无论如何也要抱着要赢的心态去比赛，这样才有意思！”舒桦插嘴说道。朗哲尼并不认同：“如果太过盲目而忽略了适当的部署的话可能会输得更惨。”


舒桦再次说：“但是输一球和输十球其实是没有分别的，输球总是很惨，我觉得没有高低之分。”托维祖说笑道：“当然了，如果有舒桦的话就很有机会赢，因为你是‘创造奇蹟的男人’啊！”奈布仑也醒起来了：“没错，舒桦，你不是有资格参加世青杯的吗？我怎麽会想不起来呢？”舒桦点了点头：“事实上，青年军的领队艾美臣先生拨过电话给我……”於是把艾美臣的说话转述给奈布仑听。朗哲尼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禁吃了一惊：“怎麽连艾美臣先生也会对舒桦有兴趣的？”


“听说南美劲旅巴西、阿根廷和乌拉圭先後取得出线权，都是强敌啊！”奈布仑点头说：“舒桦、朗哲尼，虽然很艰难，但是你们二人要完成我们未完的梦想！”


舒桦不知道奈布仑说话的含意，但朗哲尼却是知之甚详。之前的四届世青杯佛拉拿破天荒的先後三次从外围赛中突围而出，连今次计算在内已是五届中四度进身决赛周了。而在八年前，佛拉拿在世青杯历史性地首次进军国际大赛，阵中主力正是奈布仑。现今年龄在二十六七岁之间的球星中不乏当时有份参予创举的青年军成员，包括流浪的双箭头哥伦布和艾朗西亚，佛拉诺的中场西度和中坚罗拔积臣等。只可惜那时没有分组赛，第一场就是淘汰赛，结果惨败在主队智利脚下，饮恨出局。


这个时候球证终於处理完赛前的事务，转身催促球员各就各位。待奈布仑和托维祖回到自己的半场时，球证点齐人数，长笛一鸣，比赛正式开始。


星队看来想在佛拉诺阵容不整的时候乘势抢分，排出了最强阵容务求在主场一举击败客军。他们的守门员依旧是巴西首席门将1号泰法路；右闸亦是巴西来的3号莫兰奴；左闸是助攻力不弱的4号兰利；一对中坚是有“双塔”之称，2号的伊士利和5号的科士打；两翼自然是由7号奈布仑和队长8号拿破仑出任；中场指挥是由20号卡殊、16号托维祖负责；前锋方面就由中场推上的尼日利亚新星10号奥高查夥拍高大的瑞典年青中锋，9号的拿比利攻坚。


“舒桦的确是创造了奇蹟，竟然能够比任何人都要早成为大国脚，甚至佛拉拿史上最伟大球员卡尔轩斯的纪录也被打破了。”朗哲尼看着跑上去协助思朗高等争夺皮球的舒桦的背影，心里面说：“但那不过是艾和卡特先生的试阵罢了。我始终不相信奇蹟。因此我由少年队、青年军、二十一岁以下国家队一步一步向上爬，并不焦急啊！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获得国家A队领队的青睐，但为甚麽你能如此轻易就超越了我们？”对於朗哲尼来说，能够代表二十一岁以下国家队参与B级国际赛事是十分高兴的。最近更有传闻他可以加入作为国家A队练习对手与及後补身份而组成的国家B队，但却一直只是传闻。朗哲尼不是一个会妒忌的人，但他却没办法认同舒桦的能力：“我这两天跟他一起操练，如果论脚法和技术，别说他黑洞的队友──青年军中的早达和简二人，就是在预备组要找出胜过他的亦大有人在。”


卡殊控着那个仗着身裁短小灵活非常而突破了舒桦和却沙夹击的托维祖的传球，转身推过了朗哲尼，朗哲尼想回身去追，但见卡殊已跑远了，便收步让其他队员负责。突然有一个人影从身旁掠过，紧追卡殊，隔老远便进行滑铲。卡殊惊觉立即传球，再跃起避过铲截。朗哲尼看清楚那个人是舒桦，心道：“根本就完全铲不着，徒然浪费气力，这种球追甚麽？”却见到在边线的星队队长拿破仑竟追不及传球，给皮球溜出界外，成为了佛拉诺的界外球。


“唏！我早知道你这个人绝对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了。”卡殊耸了耸肩：“今天我们有够麻烦了。”


朗哲尼有些奇怪，思朗高却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刚才为甚麽不去追卡殊？”朗哲尼没有回答，但他却不甚认同这种所谓努力：“在场中每个人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位置，防守范围也是一样，那个球本应是沙治负责的。”虽然他是一个为了足球一直努力不懈的球员，但在球场上却是一板一眼，认为分工合作天经地义。


“这正是为甚麽我迟迟不把朗哲尼带上甲组的原因，虽然他的足球天份在同辈间无人能及，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没有舒桦和早达的作用大啊。”佛拉诺领队连度站在後备席中边看比赛边说道：“那是心……那种活的心思，真是可惜。”


比亚拉站在他的身後会意地点头。


球场中比赛仍旧是很紧凑，但并非太过精采，因为急於求胜的星队虽然压着佛拉诺狂攻，但佛拉诺本身实力并不算弱的後备阵容攻击力不足，防守方面却绝对有余，一条不比正选差多少的防线再加上舒桦，致使星队的射门次数并不多。


这只是一场没有入球机会的攻防战。


上半场完结，在十五分钟休息过後开始了下半场，过了十分钟左右纪录依然是零比零。星队还是把佛拉诺压在半场进行阵地战，企图打破闷局，但很明显并不成功。面对一心求和的佛拉诺球员，要撕破那防线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