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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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队在季尾降班,因此萌生了去意,黑洞此时邀他加盟,自是一拍即合。
修顿回想在季初因为前途未明朗而没有较像样的球员敢来黑洞落班,实在感到啼笑皆非,现下可好了,黑洞的联赛成绩虽仍未脱离谷底,但是已有上升的迹象,再加上稳夺参加下年欧洲赛事的资格,很多人都改变初衷愿意来投。
可是这时毕竟是在季中,虽然仍有不少球会活跃於转会活动,但始终不易觅得心目中理想的球员。何况黑洞的外援有人满之患,不能再在外籍球员身上随便乱打主意。
艾尼尔走进修顿的办公室,和他商量积加的事:“对於积加想要回去日本你有甚麽打算?”
修顿正在为此而烦恼,捧着头说:“只有让他回去了,代替他的人我会另觅人选……”
“可以要他留到季尾吗?”艾尼尔试着问。
“在日本现在正是新的一个球季……当初他的父亲是义务帮助我,他所带领的名古屋八鲸上季成绩不佳,球会高层要以法国甲组球会摩洛哥(Monaco)的领队云格(Wenger)取代他的传闻甚嚣尘上……他并没有要求儿子回去帮手,倒是积加自己觉得应该回去看一下。我们现在的成绩已开始冒升,缺少一个半个球员对球队也未至於造成甚麽致命伤,试问又怎能不让积加回日本协助他父亲呢?”
“我们中场球员不足够啊。左中场的问题一直解决不了,上杉已将就着打自己不擅长位置,现在……轩尼还未是时候上阵。”
“放心……锡简蒙原则上已答应了放人,现在就只差价钱未谈妥而矣。”
“拜安奴自己呢?他要求甚麽待遇?”
“锡简蒙一向也是用粗枝大叶的长传进攻,与传球准绳、有一定脚法的拜安奴格格不入。我们黑洞今季因加入了大量新的年轻球员而把打法定位为较易适应的长传急攻,但我一直想将踢法调较回地面推进和小组进攻,这方面拜安奴可以帮到我。当我告诉他我的想法时他爽快地答应了,这不单单是薪酬问题。”修顿说。
“嗯,虽然不能得到拿臣,但拜安奴也是一个不错的中场,相信他在我们黑洞一定可以发挥得比在锡简蒙更好。”
“这正是他肯来我们这里的原因。我喜欢这种为了发挥自己而努力的球员。”
修顿本来是看中流浪的中场球员拿臣,他的传球很有效,往往一针见血,而且脚法秀丽,可以控制比赛节奏,更能後上挣取入球。相比起他拜安奴的传球也可达到要求,但脚法稍有不如,亦缺少了入球本钱。修顿打算动用一百万镑去罗致拿臣的,可惜流浪的领队美尔并不放人,唯有退而求其次向拜安奴埋手。
“价钱差多少?”艾尼尔问。
“他们想要八十万镑,但我只会出七十万,他们屈服是早晚的事。”修顿笑说。
半晌,艾尼尔又问:“那汤马士在甚麽时候决定?”修顿哼了一声:“我怎麽知道?难得有机会去英格兰,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艾尼尔嘀咕着:“这个也很难说。”
汤马士的为人太过自以为是,又对别人诸多猜度,修顿对他的一片关心却误以为是针对,因而决意离开黑洞。看在这几年的交情,修顿也不和他计较,联络了英格兰超级联赛中下游球会昆士柏流浪(Queen’sPark)的领队,双方谈过几次,昆士柏愿意购入汤马士。
“可是其付款方法仍未说好,是吗?”艾尼尔又问。修顿道:“他们现在正是亏损时期,别说汤马士值三四十万镑,他们就连一便士也拿不出来。我想过了,他们的方法未尝不可行,或许我会应允也未可知,一切都要看事态发展。”
在距离佛拉拿有一千五百公里的希腊,四国赛继续进行。佛拉拿和实力接近的波兰相遇,艾和卡特实在不容有失。
在这之前的一天,他得到了极大的鼓舞,因为佛拉拿球王卡尔轩斯赶来和国家队会合。在佛拉拿中,除了卡尔狄和思朗高这少数人之外,最具星味的始终是佛拉拿球王卡尔轩斯。再者,中场有他在阵,进攻模式多了很多变化让对手更是难以捉摸。
然後,又到比赛时刻。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现在已是十八岁了。”在球场的更衣室之中卡尔轩斯笑着对舒桦说。而奈布仑推着一个生日蛋糕进来,沙连斯笑道:“这是我们的心意。”
舒桦一阵愕然,他记忆中是曾对沙连斯说过自己会在希腊度过生日,想不到他们竟会放在心上。卡尔轩斯说:“艾和卡特先生带你来希腊剥夺了你的队友和你庆祝生日的机会,唯有让我们来弥补了。”
艾和卡特不知说了一句甚麽话,教练兰尼却说:“现在你们都换上球衣,离开场还有半小时而矣,这个蛋糕就待踢完比赛才吃吧。”舒桦心情不错点头不已。
艾和卡特笑了笑,对舒桦说:“我也有一份生日礼物要送给你,只不过我怕卡尔会不开心。”
舒桦觉得很奇怪,卡尔轩斯也是一样,都问:“甚麽东西?”其他队友也都望着他们的领队。艾和卡特说道:“今场比赛我打算让你正选上阵,只是你今天才刚好十八岁,我听说过佛拉拿的最年青国家队上阵球员纪录是由卡尔在十八岁零四个月所创下,这一次可给你打破了。”
卡尔轩斯呆了半晌,然後才回过神来笑说:“我还想不到送舒桦甚麽礼物,现下我想到了,这个纪录我双手奉送给你就是了。”众人一听,都是哈哈大笑。比路指着卡尔轩斯笑骂:“你这人真是……就会捡现成的便宜,这算甚麽礼物?舒桦可别上他这个当。”
“不过,一个新的纪录就这样诞生了,”沙连斯说道:“当传媒都在猜度领队先生会不会派中国人舒桦上场比赛,却在我们说笑之中决定了下来。”艾和卡特笑了起来:“你们的传媒真是奇怪。在佛拉拿根本没有自己的种族,都是法国血统的、意大利血统的,甚至比利时人和德国人也有。为甚麽对一个中国人却这麽大肆报导?”
“因为我始终不是欧洲人。”舒桦淡淡的说。艾和卡特问:“你自己怎样想?”舒桦不假思索地道:“我只知道在足球上的国界是不同於现实社会的……我当然是中国人,但在足球上我却是属於佛拉拿。”
“何以见得?”西度问。舒桦着对他说:“就好像我们中国人时常挂在嘴边的甚麽几千年的文化……但在足球上才是刚刚起步。足球的发展史有自己的一套,和世界形势截然不同,我们也应该摆脱无谓的牵绊。”
“总而言之,我今天不是真的为了送你生日礼物,你应该明白绝不能让我们失望。”艾和卡特拍了拍舒桦的肩膊说道。
舒桦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卡尔轩斯之所以没跟随国家队去到希腊参加四国邀请赛,原因是他与球会之间发生了磨擦。这种事就连比路亦不知道,但现在佛拉拿国内几乎无人不知了,这全靠记者们的神通广大。当然,身在希腊的一众球员仍未有机会知道这件事,卡尔轩斯也不知道事情已经曝光。
修顿一边看一边拍打着报纸:“如果正如上面所说这样削减卡尔的报酬,难怪卡尔会感到愤怒。”艾尼尔略感奇怪地说:“你不是应该从领队和管理层角度去看这件事吗?”修顿摇头道:“我只是指出云达斯拉的错误罢了。我认为卡尔值这个价,你若想留住球星的话就需付出合理的价钱。”
“云达斯拉是商业球会,首先考虑的只会是经济利益。”艾尼尔尝试解释说。修顿却不认同:“如果是长远去想的话,在下年的欧洲赛事更需要他的力量……”
“话说回来,是否真如报章所说,在今年约满之後卡尔轩斯就会离开云达斯拉?”艾尼尔突然问道,修顿点了点头:“当初卡尔留在这里不去希腊证明他很想挽回这个局面,这是诚意的表现,但明显地云达斯拉的管理层没有人才,把事情弄得不能再糟。我们都知道卡尔的为人怎样,他竟会跑去希腊,可见事情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个时候巴迪斯走到修顿和艾尼尔跟前,说道:“办公室的职员接到了佛拉诺领队连度的电话,说是想找阁下。”修顿点头应道:“我去办公室接听,你叫人驳进去吧。”
“甚麽事?”艾尼尔问。巴迪斯古古怪怪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在电话旁边曾问过连度,他却说要送我们一笔钱。”艾尼尔怪叫道:“送我们一笔钱?”巴迪斯摊开双手,苦笑了一下。
艾尼尔走到修顿的办公室前,等了好久才见修顿走出来,艾尼尔忙问:“连度他有甚麽事吗?”
“嘿……他说要送我们一笔钱。”修顿用力地抚着脸,满脸惊疑的说:“送给我们五十万镑。”
过了一天,佛拉拿的体育新闻全都离不开两件足球大事:第一件,刚好踏入十八岁的舒桦以正选身份第一次代表国家队上阵并且以胜利庆祝生日。第二件就是云达斯拉的班主为了昨日的有关报导而大发雷霆,认为是卡尔轩斯故意泄漏消息给记者知道,破坏了球会和他之间的保密协定。球会因此而主动向传媒透露更详细的情形。
原来卡尔轩斯和云达斯拉的合约到了今年的七月便会结束。云达斯拉早前想和他续约,但条件却因为球会方针而大幅调低,给卡尔轩斯一口拒绝。早前双方再进行谈判但没有结果,卡尔轩斯独自走了去希腊。
云达斯拉的班主更公开透过传媒向身在希腊的卡尔轩斯表示,球会将不会再和他接触,如果他不作出让步的话合约完了双方也就结束宾主关系。
到了这个地步,卡尔轩斯在希腊成为了被追访的对象。而整队国家队上至艾和卡特,下至所有职球员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晚卡尔轩斯打电话回佛拉拿想和球会再度商讨,却受了一肚子的恶气。
“怎麽了?”舒桦一边摸着酒杯一边问。这时他们几个正坐在酒店的酒吧之内。
卡尔轩斯叹了口气,一瞄之间发觉比路神色不善,忙推了他两下,问个究竟。
“岂有此理,这种事竟然连我也瞒着,不是太过不够朋友了吗?”比路埋怨道。
“也不是我有心隐瞒,只是事情开始时没甚麽大不了。”卡尔再一次叹气道:“球会提出续约,我原拟在薪酬方面可以有一个加幅,但他们反而扣减了三分之一,我当然拒绝这种条件。我以为大家可以慢慢商量,谁知球会只是将合约传交给我叫我在一个月之内回覆,我总算替球会赢过佛拉拿杯和联赛冠军吧,这种态度实在叫我难受,所以我亦明确地向他们表示我不会答应这种待遇。”
舒桦和比路一起问道:“後来怎麽样?”卡尔轩斯苦笑着:“当我在康加尼集训期间,球会竟然给我警告信,我在想一定有甚麽误会,所以打算留在佛拉拿去解决这件事。”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原因而留在佛拉拿。”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沙连斯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插言说。
卡尔轩斯嗯了一声:“当我约见球会主席时,他竟对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云达斯拉就不需要我。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他们为了逼我就范而无所不用其极,既然球会这样不尊重我再待下去也是没有意思的。”
“你想转会吗?”比路惊道。卡尔轩斯笑着摇头说:“原本我是不想转会的,而是大家谈不拢的话,合约完结我就离开吧。但刚才我致电回球会想澄清我根本没对记者透露过甚麽,他们却说如果我不应答他们的要求,合约完结我当然可以离去,但在这之前将不会让我在比赛中上阵。”
舒桦叹气道:“怎会有人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沙连斯说:“有钱人就是这样了,尤其不懂足球的所谓球会主席,他们认为球员既是他们用钱请回来的,就要受他们的指点和控制,大有这样的人在。”
“幸好你和云达斯拉的合约就快完结,否则的话……”舒桦嘿嘿的乾笑了两声说。沙连斯道:“签长约可说是保障自己的待遇维持一段时间,但如果球会用到卑鄙手段好像禁止出赛等来逼迫我们,还是变得一样没有用。”
“对呢!修顿先生还想我签一纸八年长约,”舒桦有感而发:“虽然修顿先生是一个好人,但我也……”
沙连斯微感惊奇:“修顿先生怎麽又要你重新签约?”舒桦笑说:“合约完了,便要签新的。”“完了?”沙连斯大吃一惊。舒桦点头说道:“对啊!我季初签的只是半年的试用合约而矣。”
这两天佛拉拿足球界的形势很紧张,云达斯拉和卡尔轩斯之间的争执变得无人不知,还有多所球会介入了今次的事件之中。因为云达斯拉要雪藏卡尔轩斯的消息不径而走,不少大球会好像星队、波士顿重工都在打他的主意,就连威尔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