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有了女友_作者:高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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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彷徨之中无数次的想起这个夜晚,想起张萌萌那清秀的面庞,幻想她那柔滑娇嫩的身体,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的对她痴迷,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的希望可以回到那个夜晚,回到她的身边,回到东直门那间温暖的小屋……
那晚和张萌萌一夜缠绵,第二天早上,我被张萌萌唤醒,她告诉我她去上课了,准备了早饭给我,临走亲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昏迷过去,直到中午艳阳高照。
我坐在张萌萌的床上,茫然四顾,一件干净的衬衣摆在床头,上面一张字条:脏物已被我销毁。
看着她给我准备的早餐,我不知所措。
看着衬衣,一个念头跳进我的脑海:这是男式衬衣,这是她那个高年级男友的衬衣。
对此,我毫无感觉,我仅仅是以一种逻辑似的思维得出一个结论。
我还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常常躺在这张床上做爱。
那之后,我没有吃那些精心制作的早餐,穿上了曾经是他男友的衬衣,下了楼,临走之前,没忘记把门撞好。
从张萌萌家出来之后,我在东直门闲逛了一阵,找了个服装市场买了件T…恤换上,随即就把那件衬衫扔在了垃圾筒里。
那一刻,我觉的自己上大学后仅有的一点激情灰飞烟灭,再也见不到踪影。
那天中午,我离开了张萌萌的家,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忽然感到一阵失落,丁灵离我而去了,张萌萌其实也不属于我,我并非一个沉迷于感情的男人,可是真正投入后的毫无收获,是一种另人倍感失败的事情,比一个老农由于棵粒无收而感到的失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我马上结束了无所事事的闲逛,因为我想去个地方,一个我克制不住想再去一次的地方……
第二部分
第14节: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溜溜达达的走在北京东北方向的马路上,直到走累了才打了一辆车,于是几十分钟后,我又看到了丁灵的字,那几个歪七扭八的字,那几个刻在树上该死的破字儿。为什么会再来这,我也不知道,或许我骨子里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或许我真是个受不起打击的人,说好听点,或许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重感情屁用也不管。
我没再心绪不宁,没再情绪激动,我平静看着那几个字,一时间看呆了。
我一动不动的思考,一丝不挂的透视着自己,其实和丁灵分手后,我一下子变的懦弱起来,我无比彷徨,没有自信,我躲在了自己的世界,就像躲在了蚕茧中一般,简单的说,我在作茧自缚。不过,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在茧中已慢慢成长,我学会了冷静的思考问题,更多的,我的思维方式在发生变化,某种意义上说,我已经不再是个小男孩,我在不知不觉的成为男人,只是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我始终没能破茧而出,面对那个丁灵生活着的世界,那个世界对我意味着痛苦。但是只有在丁灵身边时我才能客观的看待自己,如今我站在这棵破树前面时,总会感到丁灵的存在,刻骨铭心的存在,那树好像触手生温般维系着我与丁灵的两个世界。
那个下午我站在那里好久好久,忘了时间忘了自己。
黄昏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该重新生活了,我在自己编织的网里已经很久了,哪怕是体验生活也该告一段落了。其实我早该站起来了,我并不是不勇敢,我只是在折磨自己,借痛苦来减清对丁灵的思念,我爱你,丁灵,可是我有我的生活,我要走了,保重,祝你幸福……
那天黄昏时,我沿着故宫后门,走过五四大街,顺着东四大街,一路朝学校走去,走着走着便加快了脚步,不知不觉跑了起来,我茫然的跑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跑过了朝阳门,跑过了东大桥,超过了无数的自行车,和无数的行人擦肩而过,我跑过了呼家楼,跑过了小庄,越跑越是轻松,我的悲伤都随着汗水排出了体外……
以前看王家卫的一部电影,我记的男主角每次失恋后都会去跑步,台词也烂酷无比。当时我觉得描写的过于夸张,失恋也不至于没命烂跑啊,总觉的傻傻的。
如今我依然不知道王家卫为什么跑个不停,因为每个人都有他跑个不停的原因。
可是我,现在的我,至少知道自己跑个不停的原因:我要找回自己,我要从新生活。
只是我并没想完全忘记丁灵,我知道那样做只能是自欺欺人,一段感情,是不可能从记忆里抹去的,我根本忘不了丁灵,谁也不能让我忘记我爱的女人,包括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看到经院大门时,连我的鞋子里都已满是积水……
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在校园里混迹,游游荡荡,没有小的圈子,学校就是他们的圈子。
第二天早晨昏昏沉沉间,被一阵敲门声弄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所有人都躺在床上。
郭晓磊歪歪扭扭的直起了身子,刚把锁拧开,门就开了,一个大脑袋噌的一下探了进来,硕大的脑门和牛铃般的大眼一看就是住旁边宿舍同班的刘兵同志,丫一向没有时间观念,从来都喜欢在别人早晨梦乡的时候破门而入。
我们几个郁闷的看着他,心想:听那独特的敲门声,就知道是他,不过不给他开门又不成,他能一直敲门敲一上午,直到把你敲醒为止。
刘兵喜欢串宿舍,当然他更喜欢散播小道儿消息,串宿舍的目的也是如此,比如晚上你在床边洗脚,肥皂泡沫有些发暗,第二天,你的洗脚水都成了紫色的消息就能在整个学校传播起来。
他说各种消息总是绘声绘色的,属于那种被人当场揭穿也能面不改色的骨灰级高手。
刘兵自称有几大优势可以混迹经院:
“老师的电话基本保存,
学校的领导基本认识。
学长的关系基本熟识,
女生的资料基本掌握。”
用刘兵的话讲,考试不及格基本上与他无缘,纪律处分基本上不会出现,高年级基本上没有仇家,泡妞儿基本上可以手到擒来。
我们曾一度盲目相信他的能力,以为他是真正的百晓生,经院无处不是他的法身,甚至连尿尿的时候,我们都担心是不是左右会出现他的眼线,进而把我们的隐私照拍下,转而张贴在校园网的首页上。我们更相信,基本上通过他的疏通,在经院这块屁大点儿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只可惜才到大二,经过多次被他思想蒙蔽之后的警醒,以及他的谎言多次被我们拆穿,但凡清醒的好青年,就彻底擦亮了双眼,彻底与他划清了界限,只是,由于叫顺了嘴,我们依然尊称他为刘大师。
记得有一次上市场营销课,打铃半天还没见到授课老师,同学们都猜测老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来了,刘兵在一片纷乱之中,以武林泰斗的气势对所有同学说了一句:大家都别猜了,我早晨还和老师电话里亲切的交谈,咱们老师正在山东做一个学术报告,今天肯定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营销课的老师从门口走了进来,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寂静,老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大家看的有些发毛,特别的紧张的对大家抱歉,“对不住同学们,对不住,路上堵车,从家出来的有点晚,对不住~”
所有人都把目光慢慢的转向刘兵,刘兵居然面不改色的看着大家,说了句:“我就说嘛,老师肯定是能赶来上课的~”
同学们晕成一片。
第二部分
第15节:他的法学课……折了
“你丫烦吗?大早晨的!”江阳第一个破口大骂。
“都几点了!还睡,还睡!看看,都快十点了!”刘兵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蜷成一团的李嘉,换来了李嘉一句滚蛋。
然后他又去拍胡伟他们,“不是学车呢嘛!怎么没起床啊今儿个!”
“我靠,你让我睡会儿行不?自己玩儿去。”胡伟翻了翻身,“今儿我们几个休息一天,今天不去了。”然后又打起了呼噜。
“我靠,我本来是通报最新的考试相关消息的,你们丫都没兴趣。我就闪了啊!”刘兵叹了口气,那表情宛如窦娥一样的冤枉,仿佛他就算曾经沧海过,这次的消息肯定是真的,可我们竟然不信任他,他伤心啊,郁闷啊,只能叹气啊。
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操行!”然后就蒙头继续睡了过去。
当然,就在我们骂那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发出,“真的?有什么新的消息?快讲来听听!”
郁闷,又是陈乐乐,丫属于那种被人欺骗N回,第N+1回还能继续被骗的主儿。唉,早就该猜到,这宿舍肯定会有他接刘兵的话茬儿的。
接下来的事情果不其然,刘兵又是自己经过如何如何的千辛万苦,从老师以及消息灵通人士那里得知了若干门考试的结果,诸如哪一门考试有几个女生几个男生不及格,诸如谁的成绩还在最后敲定阶段。至于男生和女生的名字,由于消息十分而又相当的机密,连消息灵通人士和老师都没能完全的说出这些不及格的人的全名,但似乎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末了,还要加上一句: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哦~
虽然知道这丫又是信口开河,不过临张榜的气氛又被他神经兮兮弄得紧张的很。我也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想想自己的成绩正被老师写在张榜单上,别人的都是蓝色的笔迹,只有我的是红色的,心里一阵发颤,那红色的笔迹就好像代表着两个字:留级
再多几个红字的话,那意思很明显,就变成了:滚蛋~
我看了看侃侃而谈的刘兵,心里一阵咒骂,然后一纵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出了宿舍。
“你干吗去啊?”江阳探出头来问我。
“打球去~”我一路小跑下了楼,想了想,去东单玩儿吧,那儿的高手比较多。
考试张榜的时候,就好像大石头落地一样“哐铛”作响。当然,是砸出金花儿还是砸到脚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而张榜之前的日子,总感觉自己就是将要被行刑的犯人一样,等待着那颗子弹向自己飞来,有时候甚至是种期盼,期盼着子弹快些出膛,赶紧结果自己,因为等待,真他妈的是种煎熬。
考试成绩张榜的头一天下午,去东单打了很长时间的球,天黑的时候,我才回了学校。
进宿舍的时候,一屋子人愁眉苦脸的,看到了我,江阳眼睛一亮:
“我操,你丫死哪儿去了!就等你呢,手机还关机!”
“哦,手机没电了,怎么了?”
之后我知道,李嘉下午从一个女生那里知道消息:他的法学课……折了
“消息可靠吗?”我问他。
“那女生去办公室给系里老师帮忙,看到桌子上的榜了,法学课,咱们宿舍的就我不及格,肯定没有错的。”
“那其他门呢?”我好奇心起,“你其他门怎么样?大家的呢?”
“其他榜都在下面压着,她没敢看。”李嘉郁闷得话都懒得说了,江洋一旁插话到;“别说别的门了,就这门折了,他都肯定没有学位了。”
我才恍然想起来,李嘉上学期由于痴迷网络游戏,折了2门,加上大一折的2门,已经四门了,要是再不及格,学位就飞了。
心里一阵苦闷,这学期我感情受挫,也大伤元气,估计成绩不会比李嘉好多少,于是我一阵叹气。
“别他妈光叹气啊,李嘉能不能有学位就指着你了!”江阳使劲拍我肩膀!
“指我什么啊?明天就张榜了!”我倍感郁闷,我自己妈的还一大堆烦事呢,还跟我神经兮兮的开这玩笑。
“我考,兄弟,教咱们法学的何老师不是你姑夫的朋友嘛,你说句话总会有用吧?”江阳提醒我。
郁闷,不提这个我还高兴点儿,一提他我就郁闷,那个何老师是法学院的,居然是我姑夫的大学同学,号称是瓷器,就好像我和我这帮兄弟是的。结果我老妈托我姑夫的朋友就是那个何老师照顾我一下,所谓的照顾其实是监视我。
其他课程还好说,他鞭长莫及,可是自打这学年加了法学课,我是节节课不落的跟着上,这叫一个郁闷啊。
我每次见到老何同志都叫他:何叔叔。
他每次都会跟我说:叫我何老师。
偶尔何老师会把我叫到他们法学院办公室,然后关心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给我上几十分钟思想政治课,虽然我特别烦躁,可是我确实很佩服他滴水不漏的说话方式,让我无从反驳的,于是每次从他那里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连过马路都不闯红灯了。
总之我对何老师是躲还躲不及的,让我找他求情,真不如杀了我……
“是兄弟不?”听说我让他们杀了我好了,江阳勒着我脖子。
“是啊,当然是兄弟了。”
“那帮不帮?谁没丢过脸啊。大不了让你老妈抽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