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虞哼了声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好,明天我向孟总如实汇报,今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郑嘉源冷笑一声说:“你就天天闷在家里,对着电脑痴心妄想吧!”
安作连忙劝阻:“嘉源,好好商量,不要……”
“你最好离开这里,虞美人不是好养的花儿,也不是随意采摘的。”郑嘉源推开安作的手臂,冷冷地说:“你要在这里呆长了,也会变成妄想狂!”
郑嘉源拉开房门,怒气冲冲走了。
周虞愣了愣,趴伏在沙发扶手上“呜呜”哭起来。
安作一阵尴尬,也深深地叹息着。
郑嘉源真是好心好意,但心绪不宁。周虞执著坚定,但沉郁担忧。三言两语之间,两个好姐妹、好同学就争吵起来;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怨愤哭泣。这样吵闹于事无补,愈演愈烈就会伤害了情面,就不可收拾了。
看着周虞凄楚的模样,安作拿来毛巾;劝慰着周虞,让她擦去脸面上的泪痕。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片刻,周虞父亲周留柏开门回到家来。
看着女儿的神情,周留柏惊疑地问:“你俩吵架了?”
安作苦苦一笑说:“郑嘉源和周虞拌了几句嘴,一个气跑了,一个哭到现在。”
周留柏笑了笑,坦诚地说:“这俩闺女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吵闹起来各不相让,好起来就亲热地钻进一个补窝里。郑嘉源叫周虞去洹河商务网站,我觉得是个长无稳妥的工作……”
“您的脑子停留在改革开放初期,还不能理解现在的与时俱进。”周虞不满意父亲的话,接着说:“我的事情您不懂,您也管不了。”
安作也坦率地说:“你爸爸的话有道理,大家都是为你着想嘛。”
周虞一推安作,愤然地说:“我们家的事你更不能多嘴。愣着干嘛?咱们去网吧,把我妈替换回来。”
周留柏连忙说:“让安作休息吧。一夜熬下来,影响明天的工作。”
“这也是他的工作嘛。”周虞拽着安作,对父亲笑着说:“安作年富力强正当年,根本不在乎熬夜。您和妈妈该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
深夜11点多了,文源小区宁静下来。
文源小区是前几年规划的新社区,道路整洁,绿化也很好。主干道两侧的草坪、花木郁郁葱葱。
紫薇(百日红)是文源的市花,小区里栽种了很多。一个月后紫薇才能花团锦簇、绽放枝头后格外绚烂,几个月都姹紫嫣红,小区也格外秀丽。紫薇枝干高挑,底矮处盛开的依然是月季花。
深夜里幽香飘逸,嗅着花香,走在沉静的小区里让人有一种温情、愉悦的感觉。
花香沁脾,安作不由停下来;嗅着香气寻觅到路旁,看见了一株黄白色的月季花。这株月季花两三朵簇拥着,一起绽放,一起吐香。
安作嗅着,禁不住伸手采摘上面的那一枝,也立即就“呀!”地惊叫了一声。
艳花有刺是常识,任何人不小心采摘,同样会被锋利的尖刺扎破手。
安作扭脸看着周虞沉静的神态,似乎遭受了羞辱,又去采摘那枝花。连连被刺扎了几下后,安作气恼地用力把花枝折断,才把枝头上的花束摘下来。
周虞接过花来嗅了嗅,又拉起安作的手掌看着,轻颤地说:“何必呢,扎了一手血。”
安作感叹地看着周虞,也轻声说:“与你付出的心血相比,这算什么呢。”
周虞抓着安作的手,在那束花上擦了擦,抹了抹。黄白色的花瓣上立即斑点交错,娇艳中呈现着一种洒脱。
周虞凝视着花束,连连嗅着花香,挽着安作的手臂,深情地说:“鲜血凝成的花,才是最香最艳的。”
“能香过、艳过虞美人吗?”
“香艳不过,就化作花泥更护花吧。”周虞挽着安作缓缓走着,也欣慰地说:“靠心血和鲜血养育的虞美人已经吐露芬芳,一定能香飘万家,让更多的人们争相观看,心弛神往,交口称赞。”
“你一口两个血字,让人毛骨悚然哪。”
“你血淋淋的手指伸在我面半,我不怕,你怕啥?”
“我怕吸血鬼。”安作笑道:“深更半夜血迹斑斑,会招致妖魔鬼怪来缠身附体的。”
周虞明白安作的话意,用花束连连擦抹着他手上的血迹,劝轻声笑着说:“战妖斗魔,你也许功成名就,也许伤痕累累,也许遗臭万年。”
“妖魔这么厉害嘛?”
“你的手不疼吗?血还流吗?”
“你还想要一束花吗?”
“够了,再要就会喧宾夺主。”周虞连忙挽紧安作,嬉笑地说:“再去摘花,你就是采花贼了。”
两人说笑着,不慌不忙来到文源小区门口的网吧。
虞美人网吧又是爆满,“噼里啪啦”的击键声,低声的说笑声不绝于耳。
周虞的母亲赵淇值夜班,倚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到透明门帘的响声后,她连忙睁眼观望。
网吧灯光明亮,安作血迹斑斑的手掌,周虞捧着的花束格外惹眼。赵淇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淇起身后就数落道:“月季花都有刺,白天摸摸碰碰都要小心翼翼,晚上黑灯瞎火地采摘,就光等着被扎破手吧。这是基本的常识。周虞可能不知道,安作不是小孩子,你应该知道嘛。”
周虞欢喜地说:“敢正大光明嘛?采花贼都是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扎破手、划开皮是昝由自取。”
“你这闺女,说话真是不中听!”
赵淇嗔怪了女儿一句,催促安作去门口的水池洗手。
这束花香艳,赵淇接过周虞手上的花束嗅了嗅,也欢喜地说:“这花儿很香也很别致,花瓣上还有不规则的红色花纹、花斑。你们从几区摘来的?”
周虞还没有回答,透明门帘就掀开了。
郑嘉源拿着一大枝月季花走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淇,也对周虞笑了笑,说:“我在D区路边拣来的,不会喧宾夺主吧。”
“你——”周虞惊诧地瞪着郑嘉源。
郑嘉源对同样惊讶的安作晃了晃月季花枝,冷笑地说:“我来缉拿采花贼,也来帮你俩战妖斗魔!”
“郑嘉源,你真卑鄙!”周虞万万想象不到,郑嘉源竟然会尾随她和安作,而且还敢这样当面来羞辱人,不由激愤地吼叫起来:“你立即出去!我永远也不愿意看到你!永远也不会答理你!”
赵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你俩怎么啦?”
“阿姨放心,没事。”郑嘉源亲热地挽着赵淇,平静地说:“我今晚没事干也睡不着,想到网吧来陪陪您,半路上就看见他俩在偷偷摸摸摘花。安作掐走了花头,扔掉了花枝,我就拣了起来。”
“不稀罕!”周虞怒不可竭,朝外推攘着郑嘉源,愤恨地说:“你走,我绝不跟你这样虚伪的人交往!”
周虞的吼叫声惊扰了网吧,上网的人们纷纷停下来,惊疑地望着门口。
安作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对人们摆摆手,抱歉地说:“没什么事情,大家继承操作。”
扭转身,安作一手拽着郑嘉源,一手拽着周虞,低沉地说:“你俩跟我走!”
不由分说,安作就把她俩拖出了网吧。
安作一直拖拽着她俩,来到文源小区里面。
郑嘉源不住地挣扎着说:“你到底要干吗呀?你放手,要不我就……”
“报警嘛?”安作猛然放了手,掏出手机递给郑嘉源,冷冷地说:“打吧,110巡警几分钟就能过来!”
郑嘉源抱怨地说:“谁说要报警了,你快把我的胳膊拽掉了。”
安作忿忿地说:“你们两个再吵闹,我就要报警!同着网吧里那么多的人,你俩想干啥?把自己的身份丢尽了,把虞美人的声誉毁坏了!”
“我没这种意思。”郑嘉源连忙解释道:“我真的是心里烦躁,想去网吧散散心,碰巧看见你俩摘花。”
“今天什么都别说了,各回各家睡觉。”安作叹了口气说:“睡一觉,想一想,明天或许说好了。”
郑嘉源点点头,看着手上的花枝嗅了嗅,把花枝举到安作的面前,轻声说:“这花儿真香。你采摘下来,你还是拿走吧。”
“你拉倒吧!”安作气恼地抬手就朝花枝打去。
花枝打落了,他和郑嘉源同时也都惊叫起来。锋利的花刺再次痛扎了安作的手指,举着花枝的郑嘉源也被划落的尖刺扎着了手掌。
两个人惊痛不已,连连嘘嘘地撮着手掌,揉着手指。
看着他俩的狼狈模样,周虞禁不住破啼为笑了。
“叮呤呤……”安作的手机蓦然响了。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呢?
安作嘘着手指,也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竟然是林乡宁的手机号码。
安作随时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林乡宁冷冷的声音:“你在哪里?”
“西郊文源小区。”
“立即回来,与美容院相关。”
安作惊诧地问:“美容院?!怎么啦?”
“回来再说。”林乡宁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周虞担忧地问:“美容院出事了?谁打来的电话?“
“林乡宁,让我立即回去。”
郑嘉源惊讶地说:“那一定出了大事。林乡宁是警察,肯定知道机密的事情!”
安作沉郁地点点头,下意识地把掉在路上的花枝踢到路边,默默思索着。
抹了抹手指上的血迹,安作低沉地说:“我现在回家去,你俩想吵就吵,想打就打吧。”
“我才没精神跟她吵闹呢。”郑嘉源跟着安作,边走边说:“我今晚睡不着,到网吧陪赵阿姨值班。”
周虞连忙赶上几步拉着郑嘉源,恳切地说:“咱俩一起值班,让我妈回家休息吧。”
“你又来攀着我,一会儿我还要气哭你!”
“你再气我,我就打110报警。”
看着周虞和郑嘉源走网吧,安作感叹地摇摇头。他伸手召换来一辆出租车,急匆匆赶回家里。
第五章 尾 随 而 来
第五章尾随而来
虞美人美容院是否涉嫌谋杀案,公安局专案组目前不能排除疑点。
范中河处长是M4迷魂剂谋杀案的专案组组长,一直在深思熟虑,在分析着各种各样的可能。
安作是美容院的后台老板,自然也让范中河的三番五次地掂量。门驻华既然讲不清幕后的事情,范中河还是要追寻线索,找安作来解疑释惑。
上午9点,范中河穿着便服来到物华社区。跟他来的女警官是秀美的康颖,带着点邓清的举止神态。
里里外外打量着安作的家,范中河消瘦的脸上阴云不散,沉闷地坐在客厅的写字台前,默默抽着烟。
范中河沉郁地说:“咱俩同岁,你看起来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我却是个瘦老头了。”
安作也抽着烟说:“范处长见笑了。我是徒有外表,实际上无所作为呀。”
“安总真的年轻潇洒,风度翩翩。”康颖微笑着说:“看起来您比范处长年轻十来岁,难怪身边有好几个漂亮的小姐。”
“康警官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安作随意地说笑着,心里完全有底数。
林乡宁昨晚就告诉他,专案组要上门来询问。实际上专案组并没有任何关键线索,只是尽可能多地寻找而已。
范中河盯着安作的神色,低沉地说:“虞美人美容院涉嫌谋杀内蒙古包头市来的一男一女,我们必须排查一切疑点。伸张正义,惩治罪犯,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希望得到你的积极配合。”
安作坦然地说:“虞美人美容院一直由门驻华全权负责,我不能向你们保证什么。如果牵涉到威赛公司,过去和现在我都承担责任。”
安作说着就打开抽屉,取出三页纸放进传真机里,很快就复印出来。
他把复印的纸递给范中河,正色地说:“这是威赛公司省内外的客户联系资料,范处长可以详细调查其中的每一个单位、每一个人,看看我们是不是杀人越货。”
“公事公办,理解万岁。”范中河把资料交给康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们会秉公办案,也不会泄露威赛公司的商业机密。”
范中河看了看样品柜的物品,客客气气地走了。
威赛公司经营高档礼品,主要客户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行政事业这类机关,与被害的那两个包头市的两个无业游民,很难联系到一起。
这可真是一件没有头绪的谋杀案,让经验丰富的范中河愁眉不展。
难以摆脱美容院涉案的麻烦,安作也沉闷烦忿。
洹河商务中心总经理孟东峡56岁了,身材细高精瘦、板板正正;戴着无边框的老花镜显得颇为精明,花白的头发也一丝不乱。
孟东峡自身严谨,精打细算,才使这个普通旅馆脱胎换骨,成为现在的洹河商务中心;在日趋激烈的竞争中,连续十年保持着每年盈利2000万元以上。
这两年从事各种各样经营的人多了,但真正获得较大盈利的人少了,也影响了洹河商务中心的效益。孟东峡也就尝试着多种经营,与人合作餐厅酒店、健身房、广告策划等等;都是小打小闹,一年赔赚不过一二十万元,没有明显的成效。
去年,伴随着高科技的普及发展,洹河商务中心也建立起自己的网站。近水楼台先得月,试图把入住的上百家客户的业务揽过来,再滚动发展。可惜,投资上百万元的洹河商务网站运气作不理想。无论网页制作,还是网络管理,还是经营策划都与其它网站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