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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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了,门驻华还是要留下来组织实习生聚会。
她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看着依然娇媚柔情的脸庞,依然白皙细嫩的肌肤,依然苗条均匀的身材,依然颇为自信地笑着。
当她扭脸看见美容床,看见那一小瓶日本原装的营养金时,可意的笑容瞬间就隐退了。
营养金有营养,营养金是克星,营养金也是解药!营养金何以这样神奇?何以这样玄妙?!营养金到底是什么东西?方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奇妙的心思?
门驻华柔美的脸色沉郁下来,默默沉思着。
虞美人网吧今晚与众不同,格外热闹。
往常的一桌饭菜,并排成为两桌,除了4位穿着虞美人网吧工装的老人,4个女人都是一样款式、一样时髦的穿戴,也是一样漂亮。其中一个似乎染成金黄的头发,身材模样也象外国人的女孩子,特别惹人注目。安作的衣着也很讲究,风度翩翩。
熟悉的人立即能认出周虞、郑嘉源和安作,更多不相识的人都翘首张望,也议论纷纷。
方沁和林乡宁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换了门面招牌后,伊博兰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门头上周虞和郑嘉源相依的招牌画面很靓丽,方沁、林乡宁和伊博兰都赞不绝口。网吧正面墙上的那幅灯箱画面,却让三人都惊讶不已。
虞美人网吧的全家福很惹眼,谁看见都要惊奇一番。
方沁感慨不已。天下竟然有这么一个奇妙的家庭,美满和谐中蕴含着违情悖理。老人们的关系一目了然,老人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也一看便知。中间一层子女还是女婿关系,似乎是臆想组合,而孙子辈就只能“克隆”了。
这个家庭组合很大胆,让人浮想联翩;反映了不同寻常的亲情,也渲染着某种意义上的纵情,让方沁惊疑思虑。
这是广告,也是现代成人童话;如果变为现实,就将贻笑大方,就要为人不齿了。
林乡宁看着灯箱画面,脸色更冷峻了点。她清楚安作和周虞、郑嘉源之间亲密的关系,却万万不曾想象到,同事关系会“家庭化”,并且这样昭示。这让林乡宁惊心,也让她酸楚隐隐。
伊博兰看着灯箱画面就变了脸,羞怒于色。
伊博兰知道门驻华、周虞嫉妒她,但这由不得她俩。安作早已是妞妞的老伴,是大家认可的事实;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却是不容冒犯的,更不能让人横身夺爱。
门驻华那样诡秘,现在还知道忍让她这个小妹妹,周虞曾经也是个关怀她的好姐姐,现在却拉上了傲慢的郑嘉源,来跟她明抢暗夺了。伊博兰更为气愤的是,乱七八糟搭配在一起的这个家庭中,周虞和郑嘉源居然幻想着炮制出两个孩子。
这虽然是广告画,却在以假乱真;意图也显而易见,让人津津乐道,也要让人信以为真。
方沁的到来让老人们尊敬,林乡宁的到来让老人们感激,伊博兰的到来更是老人们的宠儿。
伊博兰上次来网吧玩,赵淇就特别喜欢她。似乎忘记了亲女儿周虞,她一把就将伊博兰拉在身边坐着,不住手地爱抚着。
这倒使伊博兰的羞忿消退了许多,洋里洋气的神态,乖乖的模样更是招人喜欢。
马路斜对面的小餐馆今天特别热情,直接搬来一箱鲜啤酒,喝多少啤酒请他们自便。餐馆老板或许为了显示热情,亲自端来一盘盘饭菜。
方沁心情爽朗,笑呵呵地说:“这位餐馆老板亲自送菜来,眼睛总是瞟来瞟去的,你们要当心哪。”
郑嘉源乐呵呵地说:“瞟就瞟吧,他能吃了谁。”
周虞开心地说:“秀色可餐,咱们就想惹人注目嘛。他真要解馋,就要挑肥拣瘦,选最可口的吃了。”
郑嘉源笑着说:“他每次送菜来都盯着伊博兰看,一准儿是要先挑有拣了。”
伊博兰急切地说:“他每次来都对嘉源姐姐点头哈腰的,肯定会下口吃了你!”
“绝对不会。”郑嘉源扮着鬼脸说:“他吃惯了中国饭菜,想开洋荤了!”
郑嘉源的神奇和俏皮的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伊博兰羞忿地跳起来,捶打了郑嘉源几下,喊叫着叔叔、阿姨为她出气解恨。曲冶高兴地打了郑嘉源两下,郑召善又罚了女儿一杯啤酒,伊博兰才算出了气。
大家更开心地说笑起来,气氛特别欢快。
刚才走进网吧的两个女孩又出来了。她俩就是第一次要求签名的初中女生。
胖脸女孩走到赵淇身边,恭敬地问:“奶奶,虞美人网吧又增添人了吗?”
“没有。”
“这个阿姨是外国人吗?”
“她跟咱们一样,都是中国人。”
“她跟您是什么关系?”
看着两个好奇的初中女生,拉着伊博兰的手,赵淇亲情、爱怜地说:“她是奶奶的一个小闺女,就象她的两个姐姐一样。”
瘦脸女生追问:“要是这样,您的全家福上不就少了一人嘛?”
赵淇被女生问得笑了,解释道:“工作和家庭不完全一样。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都是好朋友,都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两个女生似乎听懂了,但还是好奇地看着伊博兰。
瘦脸女生怯生生地问:“阿姨是虞美人家庭的一员,能给我们补签上您的名字吗?”
“签名?!”
伊博兰意外地看着两个初中女生,疑惑地看着她俩手上的笔记本,急忙扭脸看着赵淇,看着安作,也看着周虞和郑嘉源,不知怎么办为好。
这是一个小难题,大家不约而同看着周虞。虞美人网吧是个特定的家庭,其中没有伊博兰。灯箱画面中也没有伊博兰,签名排列顺序中同样也没有伊博兰。
赵淇刚才告诉两个初女生,伊博兰是她的又一个小闺女,反悔或者拒绝签名都不妥当,既让赵淇伤心,也让两个女生失望。
周虞沉吟着说:“虞美人也是泊来品,在伊博兰身上就活灵活现了。你就给她俩签名吧。”
伊博兰不知所措地问:“怎么签名?”
“我的名字旁边有空地方。”
伊博兰接过笔记本和笔,在周虞的签名旁边,不安也别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胖脸女生看着伊博兰的签名,欣喜地说:“阿姨的字没有她们的好看,但名字很好,模样更好。”
两个女生对伊博兰鞠了一躬,欢快地跑进了网吧。
伊博兰羞愧地垂着头。不用两个女生说,她知道自己的字体最差,挤在周虞名字外边的签名很不协调,给人的印象是多余、凑合的。
大家都不介意字体的好坏,都为周虞皆大欢喜的办法高兴,一起又欢快地说笑来。
好景不长,伊博兰还在闷闷不乐,马路边又来了一个惹是生非的。
高合钢来了,看着今天这样奇妙的场面犹豫不决。
赵淇最先看见了他,就起身招呼道:“小高来了。”
“阿姨好。”高合钢走过来几步,怯懦地说:“大家都在这里,很热闹,很漂亮……”
“你走开!”郑嘉源愤然地站起来,指着高合钢嚷叫:“你再死皮赖脸来捣乱,我就不客气了!”
“我没有捣乱,是来上网的。”
“不欢迎,你马上离开!”郑嘉源气愤地嚷叫着,也向林乡宁求助:“林姐帮帮我,赶走这个无赖!”
“我没有什么过错。”高合钢就是因为看见了林乡宁地犹豫不决的,现在挑明了反而镇定下来,冷静地说:“警察主持公道,维修社会秩序,不能随便干涉公民的自由交往。”
林乡宁冷冷地说:“但交往也不能侵害公民的利益!”
赵淇的举动也是一种暗示,林乡宁本身伤痕累累,本来也不想介入在她们家门中的这种事情。但高合钢不识好歹的说话,一下激怒了林乡宁。
林乡宁不由冷冷地说:“你知趣点就早早离开这里,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是非。”
“我也是执法人员,知法懂法不见得比你差。”高合钢哼了声说:“你也不要太过份了,动不动就惹事生非!”
“你说什么?!”林乡宁推掉安作拉拽的手,几步就逼到高合钢的面前,厉声喝问:“你这是要威胁公安人员嘛!”
“你别来这一套,我也不吃这一套!”高合钢避开林乡宁,看着愤恨的郑嘉源,真挚地说:“我没有恶意,我并没有强求什么,我也矢志不瀹!”
“你滚开!快滚!”郑嘉源咆哮地冲上来,被林乡宁拦阻后,更尖厉地喊叫道:“你再敢过来,我就跟你拼了,就砸烂你的狗头!”
高合钢坚定地说:“你不要这样冷酷绝情。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
高合钢深切地看了看郑嘉源,转身分开围观的人们,匆匆走向马路对面,很快就消失了。
林乡宁沉着脸把围观的人们驱散,坐下来默默看着抽泣不已怕的郑嘉源,深深叹息了一声。男女婚恋阶段起伏不定,处理不好就会带来一辈子的痛苦,后悔莫及。
高合钢跟郑嘉源很般配,也执著追求郑嘉源。这是很难得的,但郑嘉源就是一百个不愿,一万个愤恨。老人们的话她不听,周虞的劝说她更为恼忿地驳斥:“你觉得他好,你就嫁给他!”
能够劝说郑嘉源的是安作,但也屡屡被她冲的恼忿发急。郑嘉源的话很激愤,也很荒唐:“你要好心当红娘,就叫伊博兰、门驻华、周虞都嫁给高合钢!”
郑嘉源不愿意,高合钢不放弃。这样僵持的局面,最让老人焦虑忧心,却无可奈何。
一场欢欢喜喜的吃喝被高合钢搅散了,大家也酒足饭饱,该回去了。
方沁劝慰了郑嘉源几句后,优雅地与老人一一作别,坐上了“奔驰”面包车。
伊博兰心事重重地开着车,脑子也是乱哄哄的。想着灯箱画面的全家福,想着赵淇的疼爱,想着新奇的签名,也想着高合钢的闹腾,还想到画面上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
伊博兰心不在焉,竟然不慌不忙闯过了路口的红灯。这幸亏是晚上,也幸亏是北京牌照的车,不然就得被重罚,就走不了。
方沁看出伊博兰有心事,连忙叫她停车。
安作替换伊博兰开着车后,方沁把伊博兰揽到身边,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
伊博兰低沉地说:“想灯箱上的全家福。”
“不好吗?”
“人都好,就是乱了套。”
“怎么乱了?”
“一会到床上睡觉,我再好好跟您说。”伊博兰沉郁地问:“您今天还住在林姐家里吗?”
方沁说:“不打搅小林了“咱俩住宾馆,好好说一夜知心话。”
林乡宁笑了笑说:“我不怕打搅,喜欢收集各种签名。妞妞明天也给我个签名,我有你很多的服装模特照片。”
伊博兰羞涩地说:“林姐不嫌我的字丑,签一万个名字我也不怕。”
“是啊。”安作笑呵呵地说:“妞妞连红灯都敢闯,还怕签几个名字嘛。”
伊博兰羞忿地嚷叫道:“好好开车吧,今晚我非得把你的事情向方校长抖露抖露,你就不得意了!”
安作笑了笑,林乡宁也默默地笑了笑。
方沁朝上推了推眼镜,又把伊博兰往身边揽了揽。
方沁教书育人,也善于察言观色。虽然两次来文源市,只是两三天的交往,方沁就断定,安作是正人君子,却未必坐怀不乱。
方沁没有婚恋,但能够有条不紊地分析人际关系。周虞早已含情脉脉,郑嘉源醋意渐起,门驻华已是老板娘,伊博兰是娇羞的妞妞,即便是冷艳的林乡宁,跟安作说话时也柔情了许多。
方沁不能断定她们谁与安作有男女私情,但确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这几个人中,最可能与安作私通的是门驻华;操持虞美人美容院的卖淫嫖娼,她耳濡目染,淫欲难挨。
周虞看起来文静清高,其实情深意长;最早与安作相处在封闭的写字间,也应该最早身心相许了。郑喜源被高合钢追恋,现在不可能与安作媾合。林乡宁冷峻沉郁,似乎难有欢娱的心情。最难以推断的伊博兰,与安作亲情备至,也不加什么掩饰。这是一种崇敬或是关爱,现在没有尺度来衡量。
国情通报的男女比例,是男性略多一点;但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男人却是匮乏的。仅有的安作和高合钢,还一边倒向了安作。这种极度匮乏迟早会导致绯闻,会反目为仇,也会四分五裂的。这种后果也将是痛苦不堪,难以补偿的。
身陷女孩儿堆里,安作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安作会乱了套,这几个女孩迟早也会乱了套;乱了套就不可收拾,就会乱了一切!
方沁难以琢磨每个人的心思,也想着自己的择夫理想,在伊博兰困乏地睡去后,方沁却彻夜难眠。
方沁返回北京之前,与安作促膝相谈。看着神情朗朗,潇洒欢悦的安作,方沁的心房都禁不住“砰砰”乱跳。
安作和择夫理想,营养金和公司利益,太蹊跷、太可意、太奇妙,反而让人忐忑不安了。
平息了激动的心情后,方沁轻声说:“我原本以为,邓清只是怕被美容院涉案牵连,才跟你离婚的。”
安作惊讶地问:“你调杳我了?!”
方沁笑笑说:“现在我更知道,让邓清忍无可忍的不仅是涉案,还有你身边这几个漂亮的女孩子。”
安作疑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沁笑微微地说:“这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通过户籍档案和婚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