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情事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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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是很无聊,但找他打发时间最合适不过。
青叶学园的惯例,每个星期三下午不上课,让学生自由活动,享受社团生活。但这并不代表老师可以擅自离开岗位,尤其是一校之主的理事长,更要在岗位上以身作则,督促老师不得偷懒翘班。
可本该在理事长室内埋头苦干的耶律执,这会儿正端坐在外贸公司业务部经理室内,苦恼地看着面前那埋首在业务分析报表中的罗自强。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想想这可恶的老处女第一次见面时把他修理得那么惨,大脚趾头瘀肿了一个多星期,他应该识相地离这只母老虎远远的才是呀。偏偏连耶律执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念念不忘罗自强的泼辣模样,尤其是她埋首工作中的那份认真和专注,更是狠狠地震撼他的心房。
平生第一次,耶律执很羞愧地自我反省,是不是因为他这个总负责人太过懒散,所以手下的员工才如此拼命,以确保公司不会在他的手中寿终正寝?唉,他是不是也应该奋发图强,跟大家一起努力工作以保住饭碗呢?
看完一叠报表,罗自强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闭上眼睛双手轻揉太阳穴。一阵咖啡的香气飘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杯热腾腾的香浓咖啡近在嘴边。
她伸手接过杯子,说声“谢谢”,懒得去理那笑得一脸掩饰不住心虚的无聊男人,径自享用咖啡。
五年前刚进外贸公司工作,她就听说了秘书长耶律执的轶事,但没想到他真的无聊到这个地步,放着一堆正经事情不做,天天跑来打搅她工作。刚开始她天天拿扫把赶人,后来知道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便再动手打人,只能当他是透明人般视而不见,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他高兴呆多久就呆多久吧。
虽然罗自强未摆出好脸色,耶律执却也不以为意,照旧笑吟吟地托着腮盯着她。
罗自强忍不住放下杯子,提醒他:“秘书长先生,请你回你的办公室去,好好看看那些久已蒙尘的报告书好吗?”
“不好不好。”耶律执不甚在意地摆手,“反正那些报告书已经蒙尘了,再多点灰尘也没关系啦。倒是你,我得好好看着,免得明天一进来,发现你因为老板着脸,竟未老先衰成了个老太婆,那才叫危险呢。”
罗自强狠狠地瞪他一眼,“是吗?谢谢秘书长的关心,本人受宠若惊啊。”谁也别指望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来的。
耶律执看罗自强又拿起企划书来看,不由的担心起来了。照她这样拼命工作,身体怎么受得了?而且她每天都吃没营养的经济快餐,看她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来不及为心里的怜惜找个合适的解释,耶律执马上起身向外走去。
罗自强瞄了眼桌上的闹钟,才下午四点多,耶律执就打道回府了?好难得,往常他可是要一直赖到她工作结束了,才肯把屁股从饱受虐待的椅子里挪起来。虽然那时已经月上柳梢头,他还是会陪她走上一段路,看她上了公共汽车后才独自离开。
呼,走了也好,这下子她总算有了个安静的办公空间了。可是,罗自强只看了几行字就烦躁地合上企划书,只觉得心头一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
她离开座位,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忽然间,那一片晴空竟变成了耶律执笑吟吟的脸。
去他的!罗自强重新坐回座位上,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到工作中去。她已经不再年少了,不适合再有少女的幻想,现实使她明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东西还苦苦追求,无异于浪费生命。而且,为了支撑那个家,三十岁以前她是不会考虑感情之事的。
“小姐,外卖来了。”话音伴着个大袋子出现。
罗自强一抬头,看见那张随后伸进来的笑脸,不自觉一阵惊喜,口里却冷冷地道:“秘书长先生,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这一次我可没有胡闹,我在解决民生大计呢。”耶律执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献宝,“新鲜香浓的热豆浆,加上刚出炉的蛋塔、烧卖,还有美味无比的甜点——莲子雪耳羹。试问,还有什么下午茶比得过这些?”
“你专门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些东西?”罗自强有些难以置信。
耶律执柔声说:“经济快餐一点也没有营养,你看你瘦成这样了。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更要保重啊。”
“秘书长你真有心,其实比我工作更拼命的大有人在,你还是去关心他们吧。”罗自强勉强笑道,不敢让太多的感动占据心头。
“我只在意你一个人!”耶律执冲口而出,俯过身子,居高临下地逼视她,“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以我们的年龄,足够有理智处理这些事情。罗自强,你给我听好,不管你如何泼辣,对我如何无礼,我都不会跟你计较,因为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罗自强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不敢面对耶律执盛满深情的双眼,侧过头轻声说:“秘书长先生,这里是办公室,我不喜欢别人在这里开玩笑,尤其是在工作的时间里。”
“去他的工作!”耶律执猛地挥手扫落桌子上的文件,“罗自强,难道你想一辈子工作下去吗?工作以外的事情,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一点不感兴趣?连我的一片真情你也不管了?”
罗自强微一咬牙,“秘书长,正如你所说的,我的年龄已足够有理智去处理感情的事,所以,我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她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正向她献上一颗真诚的心。
耶律执只觉得心头一片酸楚,忽然摘下罗自强的黑框眼镜,双手捧着她的脸,逼她正视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调哑声说:“很好,竟然你不相信我,那么,看着我,不准逃避,真心实意地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说呀,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呀!”
罗自强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以往那种又调皮又自信的笑容哪里去了?这种伤心绝望的神情一点也不适合他呀。要不要说一点也不在乎他呢?可是,那样可以骗得了他,怎么能骗得了自己的内心?
是,他是很无聊,总是打搅她工作,又死赖着不走,说些话气得她不顾形象动手赶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每天在期待他又闹什么无聊笑话中开始一天的工作;又在期待跟他一起散步,听他插科打诨的欢笑中结束一天。有了他之后,日子变得新奇,生活开始多彩了。
耶律执焦急地说:“你告诉我啊,说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呀。难道你还嫌折磨得我不够吗?我天天来这里当小丑呢,只因为念念不忘你泼辣的样子,那么有活力,那么吸引我;我天天赖在这里不走,只因为我妒忌你的工作。为什么你对工作那么的专注,却从不在意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成了全公司的笑柄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为你神魂颠倒了,只有你才没有一点感觉!”
罗自强默默的看着他。他在生气呢,好奇怪,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火气的人呢,任她怎么打骂都是那样笑嘻嘻的,满不在乎。
慢慢地松开手,耶律执绝望地叹了口气,一声不响地转过身离开。
“你,要走了吗?”罗自强忽然轻声问。
耶律执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是的,我要走了。既然你不在乎我,我也不想再自找苦吃了。”
她已经默认不在乎他了,他又何必呆着听她亲口讲出答案呢?徒增伤心而已。
“以后没人帮我准备下午茶,我会更瘦的。”罗自强轻声说着,怔怔地流下两行清泪。
耶律执浑身一震,霍地转过身,愣愣地望着罗自强,一步一步地走回去,哑声说:“你哭了吗?傻孩子,怎么会没人给你准备下午茶呢?有我在呀,我不准你瘦下去。”
罗自强猛地自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冲上去扑入耶律执的怀里,哭着喊:“你不要走,我在乎你,非常非常在乎你啊!”
耶律执用力抱着她,喜悦地说:“傻瓜,我没有走啊。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一辈子爱你宠你,把你的心从工作上抢回来。”
罗自强抬起泪眼望住他,“你才是傻瓜,如果我的心真的在工作上,我会跟你讲这些话?以前又怎么会放下工作骂你、赶你呢?”
耶律执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说:“是,我也是傻瓜,我们这一对傻瓜,注定要在一起了。”
滚烫的豆浆逐渐变冷,恋人间的热情,正如火般燃烧着呢!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正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只是,耶律伯渊远远不如耶律执那么好运,享受到爱情的浪漫。
与罗琪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寝室内,那么她应该在那里等他吧。
耶律伯渊马上朝寝室而去,果然看见一个人在他的房门外蹦来跳去,正等得相当不耐烦。他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倚着柱子,含笑望住罗琪。
奇怪,耶律伯渊怎么还没有来的?罗琪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
不可能有人阻拦他的,淑宜明明保证过会帮他挡人,让他尽快赶来的。再等十分钟,如果他再不来就走人。
罗琪轻吁了口气,拍拍心口,安抚一下跳得很快的心。别急别急,他会来的,到时就向他表白。
“表白,表白……”她喃喃念着,纵身向上跳了跳,试图保持镇定。
不行了,没有勇气说出口了,既然他不来那就更好,我先偷偷溜走算了。
罗琪到底有几分女孩子的矜持与羞涩,平生第一次谈恋爱就要她开口表白,实在难于启齿。
耶律伯渊轻易就从罗琪的神情,猜出她在想什么,不由一阵愧疚。
这算什么,他是男孩子,却要自己喜欢的人先向他表白,当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上次在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里的时候,是他用威胁恐吓的手段逼罗琪的,想必没给她留下好印象。不行,这次要让罗琪看到他温柔体贴的一面,心甘情愿当他的女朋友。
罗琪正想开溜,一转身就看到耶律伯渊大踏步行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强逼出一脸假笑,“呵呵,你来了,好早啊,天气真好!”
咦,不对,狗屁了,这是什么话呀?明明是他已经迟到了,还早什么鬼?
耶律伯渊当作没有看到罗琪的紧张,上前打开房门让她进去,再顺手把门关上。他蹲在冰箱前,转头问罗琪:“要喝什么?”
罗琪想也没想冲口说:“冰牛奶。”话一出口,又后悔不已,大男生家里怎么可能有冰牛奶这么稚气的饮料呢?
“我要威士忌加冰。”她马上改口。这样的饮料应该够显示她的成熟了吧?
耶律伯渊顿时笑开了,“女孩子不准喝酒。”伸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出来,递了一罐给罗琪,顺势坐在她的对面,边喝可乐边问:“淑宜告诉我你有话要跟我说,想说些什么?”
“说什么?我……我……其实……”罗琪紧张得手发抖,怎么也拉不开可乐罐上的拉环。
耶律伯渊放下手里的可乐,拿过罗琪的,帮她拉开拉环再递过去。罗琪望着手中的可乐,一点也不想喝。
耶律伯渊笑着坐到罗琪的身旁,拿开她手中的可乐,双手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胸前,深情款款地说:“罗琪,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好吗?”诚挚与认真写在他的脸上,令人觉得如果拒绝他会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
罗琪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溺毙在他眼里的温柔中,一缕缕的柔情自心中涌出。她察觉到耶律伯渊的用心了,也在他的体贴中消除了适才充斥心头的紧张感。
罗琪叹了口气,轻松地笑道:“耶律伯渊,你抢了我的台词呢,这下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了。”
耶律伯渊笑着捏捏她柔软的脸颊,“小宝贝,还想骗我?如果这是你的台词,可能我一辈子也别想听你讲出来了。要不是我刚才出现得正是时候,挡了你的去路,你这会儿早不知逃到哪个角落当鸵鸟去了。”
呃,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罗琪嘿嘿傻笑着,一个劲地喝可乐。
耶律伯渊盯着罗琪,心头一片喜悦和乐。
罗琪望他一眼,“你开心什么?虽然我是答应了要跟你交往,但也有条件哟。”
耶律伯渊戏笑道:“说吧,是要我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的教室门外守侯,还是要我半夜背着吉他爬到你宿舍的阳台去唱‘楼台相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罗琪面前,他很难像平时那样严肃,内心活泼的一面显露无遗。
她是特别的!这是耶律伯渊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因为爱而特别!
“去你的,老想些无聊的念头。”罗琪轻拍一下他的头,娇嗔道。
耶律伯渊无辜地望着她,“什么无聊?这可是很正经的念头啊。”
“是,然后我就等着被樱子的眼泪淹死,再被瘦竹竿的怒火烧死吧!”罗琪皱了皱眉头。
耶律伯渊接下去,“所以在我们光明正大地交往前要要先撮合他们俩?”
“猜对了,天才儿童!”罗琪摸他的头犹如在摸一条乖巧的小狗。不过耶律伯渊很受用,得意洋洋地说:“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
罗琪叹了口气,“唉,真麻烦,如果樱子不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