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敌深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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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当年我拿到赴美交换生的资格,她为凌启眼红许久,我现在没了学业,凌启却顺风顺水的考进了a大,她当然又要骄傲比较一番。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举向她和凌启,“四姨,三哥,我敬你们一杯,三哥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不在,现在补你一句恭喜不算太迟吧?”
我对着三哥眨眨眼,他心领神会的立即接话道:“当然,有机会来a市玩,我带你吃大餐给你长长肉。”
孟婕立刻抢话:“我也去,你包吃包住啊!”
小姨敲了她一筷子,“一提到吃你就来劲!”
话题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顺了过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把问题都绕到凌启身上,气氛慢慢融洽下来。
其实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与其说是我离家出走,不如说是被扫地出门,他们用沉默推波助澜,该理亏的应该是他们,不是我。
我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缩紧,视线内本是面前的空白瓷碗,突然凭空多了一块鸡肉,顺着筷子上移视线,是妈妈略带小心翼翼地表情。
“多吃点,你,看着确实瘦了不少。”
我盯着她,没有接话,坐在她身边的爸爸却把目光转了过来,同她如出一辙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于我又是什么关系呢?我问不出口……
快散席时,几个姨父喝的有点高了,撺掇着要不要去谁家再弄一局什么的,几个姨不同意,吵吵嚷嚷半天没个结果。
最后没想到拍板定案的竟是舅舅,“走,去洗桑拿,晚上就在那睡谁都不许回去,我买单!”
这话说的豪气,大家这几日确实是累狠了,能去洗个桑拿放松一下的确是个好提议,几个姨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大半夜出现在浴场,这事并不少见,前台收银小姐见怪不怪的发放了手牌,并和善的提醒了句,喝醉的同志请尽量不要下池。
晚上人不是很多,我们进去时,差不多走的人已经洗上来了,所以整个浴堂被我们一家子承包了,其景象还是蛮壮观的。
简单冲洗一下后,我就被孟婕急吼吼的拉着跳下浴池,女浴也只有这种大型的桑拿城才有浴池,她自然稀罕似的游个热水泳。
我半靠在池边闭眼享受,如果不是被她一巴掌打醒,我真快睡着了。
“走,去蒸房蒸会儿去。”
我摇摇头,刚想拒绝,就被二姨从水里拎出来,“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赶紧享受到位了!”
蒸房里不知道熏了什么香,味道还算好闻。我找个离锅炉远离门口近的地方坐着,太过高温的环境我受不了。
几个姨都陆续进来了,都围在锅炉近的地方坐,小姨最后进来时就直接把我掐起来拽了过去,我没起身就被她按了下来,“你在门口坐着当守门神啊。”
“好闷,坐门口能透气。”
小姨撇撇嘴,“那你来洗什么桑拿啊!就坐着,来跟我说说你这几年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她晚上也喝了酒,酒意虽散了,但情绪还有点高涨,搂着我的姿态跟以前一样亲昵。
我放松了身体,任她搂着,毕竟机会难得。
我清清嗓子,想了想说:“我去了y市,嗯,那里的好吃的很多,只是我没怎么吃过而已……”
我想跟她们说灵水村,说村长陈奶奶,说陈小火张小朵,说地震塌方,说一个人不识路在外面流浪了两天才找到回村的路,说穷到连一碗泡面都吃不起,说其实这几年我也挺想你们的……可是如何说出口,这并不辉煌的路,都是我在自讨苦吃。
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我唇角还在努力扬着,“我过的挺好的,真的。”
我吸了口气,却一阵气闷,“这里好闷,我要出……去了。”
最后两个字消失在尾音里,我猛的一下站起来,脑袋里就一片晕眩,眼睛里一阵阵发黑,我往后退了两步,没转身脚下就是一软,没了知觉。
倒下去那一瞬,我看见的就是妈妈惊慌失措的脸和急剧收缩的瞳孔,耳边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
心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帮我把衣服穿上再抬出去!
晕眩的感觉其实跟睡着差不多,至少半醒不醒的时候就像在做梦一样,这是我晕眩多次得出的经验。
所以我一睁眼看见裴渡时真的以为在做梦。
“怎么又梦见你了,真是。”
我翻了个声,摇摇头,打算继续睡,可头顶上却传来“嘀”地按键声,随后就有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先生麻烦您让一下,让我给病人拔针。”
然后就是手背上传来的轻微痛意,做梦也会痛吗?
“你还打算睡多久?”
咦?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裴渡似笑非笑的眸子。我眨眨眼,缓了下刚睡醒的朦胧意识,才后知后觉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
他沿床边坐下,不由分说的抓过我的手,仔细的帮我揭掉医用贴布,用酒精棉清洁吊针戳过的地方。
顺便言简意赅的回答我:“医院。”
我回想了一下下,能记得的就是我最后在蒸房里的景象,“我晕了多久?我妈她们呢?”
“一天,阿姨回家休息了,大概等会会过来。”他把最后一点血渍沾掉,抬眼看我,“庄照照,你还真有本事,一回来就忍乱子,自己贫血自己不知道么,还敢在那种高温环境下待那么久……
我先是低着头默默挨训,越听越委屈,瞪大眼睛回嘴:“怪我咯?”
他止了话音,黑眸一下沉了下来,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有点吓人,
我吐吐舌头,半天才闷着声小声反驳:“还男朋友呢,不安慰我哄哄我就算了竟然还骂我,差评!”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他忍了几秒,果然没忍住,表情由阴转晴,无奈似地笑了一声。然后,
我瞬间就被秒杀了,联想到微博上热议地“男朋友很帅是一种什么体验”,麻痹,对着这张脸感觉生他气都是在犯罪啊!
裴渡陪我坐了一会儿,我看见桌上放着一堆水果,就支使他去给我削苹果吃。虽然像我这种糙汉子,平常吃苹果什么的都是连皮吞,但是男朋友这种生物既然有了就要好好废物利用啊!
“这是在哪买的苹果,好甜哎,出院的时候多买点带回家吃。”我嘴里裹着果肉嘟嚷道。
他找了张纸巾擦擦手,瞥我一眼,“是吗?”
“恩恩。”
“那我也尝尝。”
我举起被我啃了一半的苹果送到他嘴边,想说“你尝一尝”,可是我只来得及看见他挑唇一笑,就径直划过苹果,把唇压到我嘴上。我甚至清楚感觉到他舌尖勾走我嘴里那块还没咬下去的果
肉,真是……醉了。
他舔唇一笑,眉目里好像有桃花漫飞,“恩,是挺甜。”
卧槽……血槽空了。
所以,妈妈来时,很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的脸看了看,把手搭在我额头上试了又试,“没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裴渡那个不要脸地,这时倒彬彬有礼起来,含笑礼貌地跟我妈解释:“刚刚吃苹果太甜了,被齁住呛到了。”
我:……
“是嘛,那这家苹果挺好的,改天给你多买点。”
我欲哭无泪,再也不想吃了。
妈妈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顿时满屋飘香,“医生说你是营养不良加过度劳累,被热气一闷,才会晕倒的,所以要多吃点好的补一补,你才刚醒不能吃太荤的,你爸就给你煮了鸡丝粥,等你出院再弄点营养的给你吃。”
我小口小口地吸着粥,眼珠在妈妈和裴渡之间打转,有好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小渡啊,这次谢谢你了,改天我和照照她爸请你们家吃顿饭吧。”妈妈闲着无聊就和裴渡聊起天来,其状倒挺其乐融融。
“阿姨,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头上顶了两个问号,“做什么?”
妈妈抽了张纸给我擦擦嘴,说:“就是你外公这次葬礼啊,本来我们家定好的一个墓被人家强行占用了,多亏了小渡帮忙找人,才立刻找到了一个风水更好的墓地。”
“还有啊,这次也要谢谢小渡带你回来,我们才……”
我们才一家团聚吗?
我心里一软,没有继续追问,以前的事过了就是过了,现实这么温软,我怎么舍得再一走了之。
不过说到一家团聚,“耀耀呢,我要去看看耀耀。”三年没回来,日思夜想的就是耀耀了。
妈妈收拾食盒的手明显一顿,她踌躇了下,被裴渡抢了先。
他伸手拦住我欲掀被下床的动作,“庄耀不在这家医院,我们把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了。”
“什么?”
☆、第61章 六十一
(六十一)
裴渡说,耀耀的病情其实是有转机的,现在国内的医学水平还没有太发达,在国外用最先进的药物进行治疗的话,苏醒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一年前在争取到妈妈爸爸同意后,把耀耀送出了国,耀耀是奶奶的心头宝,她跟爷爷也跟着出国照看着。现在在美国那边一家私人医院,请了专门的特护人员照料他们。
我冷静下来,直接问主要问题:“那,费用呢?”出国的费用本来就很高,更别说是出国求医,爷爷奶奶肯定过不惯国外的生活,能在那边过一年都没回来,定是在那边被照顾的很好。
妈妈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回答我:“是小渡帮忙的。”
我眉峰微拢,这虽然不意外,但是这并不是好事。
裴渡已经离开了,妈妈静了一瞬之后,干脆把话敞开了说:“你不知道,那时候耀耀曾几次出现过停博的现象,你奶奶哭晕过好多次,我和你爸实在是没办法了,能去的医院能找的人都找了,甚至打算放弃了,你薛叔叔却跟我说,也许小渡有办法,我跟你爸就腆着脸去了你薛叔叔家,裴渡他当时二话不说就给我们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反映了情况后说能治,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就送了耀耀出国。”
我没有立即接话,只是把这些来龙去脉在心里过了一遍,照妈妈这意思,她现在跟裴渡关系这么融洽就是因为裴渡在耀耀的事情上帮了大忙咯?
能送耀耀出国得到更好的治疗,能有更多的机会苏醒我也很开心,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膈应。
妈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怪她们没有跟我商量,“你也别担心,裴渡帮的忙,我们都记着呢,你爸这两年辛苦了点,也存了不少积蓄,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我叹了口气,的确,最膈应的就是这个地方了。本来我跟裴渡之间的关系就是乱七八糟,现在又多了样金钱关系,我应该理直气壮的部分顿时就失了底气。
“照照,你跟裴渡……是什么关系?”
我们各自沉默半晌,妈妈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一个问题,委实吓了我一跳。
她视线紧紧锁着我,逼得我连借口都想不出,我要怎么说,说我和他两世缘分真心相爱至死不渝?
“小渡跟我说,他曾经帮你补习过,对你他算是亦师亦友。”她话锋一转,“你妈不蠢,看得出来……”
看出来什么了?
妈妈拍拍我的手,顿了顿后展颜一笑,帮我调低了床板的高度,说:“不早了,睡觉吧。”
灯灭掉,视线里一片黑暗时听到她轻声道:“照照,你现在还小,有些事等你再长大些再说吧。”
我彻底沉静下来,想想从回到家这几日发生的事以及家人对我的态度,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还有裴渡……我不在的时候他貌似帮衬了家里许多,是不是该找他谈谈了?
连着想了一个通宵,把这几年来堆压的问题都翻出来了顺了一遍,越想越亢奋,就想着第二天见到裴渡时抓着他问个清楚。
可是,直到我吃的珠圆玉润的出院了都没看到他,刚上任的男朋友就这么不敬业,过分!
出院的时候我没想到竟是爸爸来给我办的出院手续,他说妈妈去家给外婆烧饭了,我们马上直接去外婆家吃饭就可以了。
我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爸爸终归还是有了隔阂。
从医院出来,爸爸让我在门口等一下,他去取车。银灰色的大众径直停在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后座位的门。车子虽然不算是昂贵的牌子,却能在三年内就下决心买了车,看来他这几年果然过的不错。
“你要不要吃玉米棒?”
车子穿过车水马龙,蓦地在路边停下来,爸爸略带兴奋地转过头来问我。
我视线随着他转回去的目光停留在旁边的路边摊上,是一个老奶奶在摆着摊在卖煮玉米棒,热气从锅里悠悠地飘出来,我臆想一下似乎都闻到了玉米香。
可是我现在并不饿,“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爸爸打断,他已经开了车门,“你小时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