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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正中红心-第9部分

小说: 正中红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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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超人吗?用飞的比较快。」嘴上说著风凉话,她由保温瓶倒出一杯温茶向前一递。
            「这是……」黄褐色的茶? 「别嫌弃了,我跑了好几家药局抓的,祛风邪补精力,让你遗臭万年。」她说得轻松,看似消遗。
            「在台风天外出……」看向屋外强烈的雨势,他不由得心口一紧。
            黑玫儿故作洒脱地要他把药茶暍完。「说件令你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事,外面的水淹进屋子,你楼下的高级家具全完了。」
            她没空抢救,也搬不动,只好眼睁睁地看它们泡在水里。
            「你疯了。」阴骛的黑眸逼视著她。
            「为了你那些没有用的家具你认为我疯了?」他敢点头,她保证他会情愿不省人事。
            用保温瓶砸人一定很痛快。
            「你疯了才会在这种天气出门,你知不知道大水会淹死人?」他气愤地吼得直喘。
            她表情一柔地缓下眼神。「原来我比家具重要呀!这条命没白救。」
            「过来。」眼一沉,唐君然的神色深沉得叫人无从猜测。
            「不需要太靠近吧!我怕细菌传染。」难道他看出什么? 「黑玫儿,别让我说第二遍。」剧烈的头疼让他的情绪更加不稳。
            放下坚持,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栘近。「吃药的时间没到,再过一小时。」除非他又发烧了。
            「你的脚怎么了,别告诉我旧疾复发之类的鬼话。」他一眼就看穿她喉中话。
            「你相信街上有飘游物吗?」她就是那个倒楣鬼,被「暗潮」击中。
            「为什么不治疗?」看得出伤势不轻。
            光听风雨声的狂肆就知晓外面是如何的兵荒马乱,而她一个女孩子冒著危险在积雨的路上行走,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他仗势著居住环境地势高而有恃无恐,但听她口中所言居然水涨到足以飘物,那人还能走动吗? 而她……
            唐君然心中莫名涌起恐慌,他不敢想像定在一片荒泽的可怕,而且随时面临天灾人祸的威胁,她怎能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他宁可重病在床也不要她去涉险,这个傻子……
            热了心、湿了眼,他真的好想痛骂她一场,然後吻她到忏悔为止。
            「因为有个快死掉的家伙死赖在床上不肯帮忙,我总不能见他尚未立遗嘱就蒙主宠召。」她不想让他知道情形有多危急。
            眼前一阵晕眩,他仍强打起精神暍完味道古怪的中药。「把腿抬高。」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对照顾病人不拿手。」大惊小怪,她刚学武时,哪天不摔个鼻青脸肿。
            黑玫儿愈是不在意他愈心焦,不看个仔细不安心,黑瞳一闪的乾脆攫住她手腕向前一扯,作用力让她成趴姿趴在他胸膛上。
            那一下的撞击让他头更痛,几近无力的掀起她改换穿的长裙,沭目惊心的伤势叫他喉口一紧,滚动的喉结上下动著,迟迟推不出声音。
            左膝靠近小腿部位全都凝成一片乌黑,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切割伤痕犹自沁出血丝,看得出是玻璃或是类似的利器割伤。
            她不痛吗? 轻轻的一抚,他感觉得到手指下的肌肤微微抽动,倏地绷紧周围的组织,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为了我值得吗?」他一心要素回血债,为何她甘心付出? 很好的问题,但她还没想通。「欠你的吧!游戏若少了男主角就失了味道。」
            「还是游戏吗?」他真的想爱她,可是……
            爱字好写,仇恨难消。。4yt。独家制作
            「你和我之间只能存在著游戏,除非你抛弃执拗的偏见。」雨过总该还诸天青吧!
            「或是你遗忘了我。」苦涩梗在唐君然喉口。
            笑声轻淡,像云飘过。「你不是让人轻易忘怀得了的男人,也许我会将你的名字刻在心版上。」
            要忘了他需要好长好长的时间,终其一生她都记得生命中曾有过这个人。
            「为什么你是黑新的女儿?」她不该是,不能是,偏偏事与愿违。
            「我不是黑新的女儿,你我将会错过。」这是宿命,谁也无法改变。
            命运,是玄妙的缘,串起两个未知的灵魂。
            好与坏必须由自己承担,无关他人。
            「你太理智了,这个游戏还玩得下去吗?」两人都注定是输家。
            趴在他胸口的黑玫儿趁他不注意时拭去眼角的泪。「既然开始了就走下去,不走到尽头我怎么也不甘心。」
            「魔障。」唐君然轻啐,眸底柔光漾漾。
            她是天使,亦是魔鬼,叫人又爱又恨地不知如何看待。
            「我会把它当成一种赞美。」好困,她的安睡枕呢? 
            稳定的心跳声是最佳节拍器,微烫的胸膛比拼布枕头温暖,随之起伏感到安心,舒适的令人不想栘开,短暂的栖息吧!
            这一刻,他是属於她的,没有仇恨。
            「起来上上药,你的伤不能拖。」迟了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如同他额上永难除的烙印。
            「不要,我累得腰酸背疼。」口气像在撒娇,她挑了最佳的位置一窝。
            她真的快累翻,照顾了他快十五个钟头末阖眼,还冒著台风天涉水走过三条街,一见到药局就上前敲门,希望人家有开门卖药。
            由於水患大作,附近的商圈都关上门歇业,连医院也拉下铁门堆起沙包,仿佛要打战似的个个撤到後方守备,热闹的街道只剩下救灾及救护人员划著橡皮艇,挨家挨户请低洼住户搬到他处避灾。
            原本她打算打电话要求熟人送来医疗用品,可惜断电後不久也跟著断话,讯息根本拨不出去。
            而他的高烧一直不退,虽然没有继续升高却仍然危险万分,在下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冒险一试,因此撞上随著大水而行的大型铝窗,让碎玻璃划了一下。
            「玫儿,水呢?」他真舍不得移动她,拥著她的感觉十分温馨。
            「外面是一片汪洋,你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大家都会感激他。
            「室内没有水吗?」他看到几瓶矿泉水。
            「别动桌上的水,我可不想再游泳出门,那是我们这一、两天的饮用水。」还有乾粮。
            他用商量的口气说:「玫儿,你的伤口需要消炎,不然容易感染细菌。」
            「放心,我年初就打过预防疫苗,医护人员集体注射。」瞧,医院多有先见之明。
            眼皮渐渐盖上的黑玫儿懒得再回答问题,任自己坠入瑰丽的甜梦中,再也不听耳边的唠叨声。
            睡意控制了她,少了拼布枕头换枕人肉枕头,这是有史以来她最快进入梦乡的一次,在讲完话的三秒钟内失去动静。
            不明就里的唐君然有些火大,问了十句话不见她应答一句,扳过她的脸正打算开骂时,入目的酣然睡相叫他心口一讶,最後哭笑不得地拉起被子一盖。
            「你呀!怎能同时拥有魔女和妖精的个性,彻底颠覆我的世界,遇上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静静地望了她一会,身子仍虚弱的他下了床,草草吃了几片面包稍微恢复体力,他以手边仅有的医疗药品替她作个简单治疗,用去半瓶矿泉水洗净伤口。
            他在清洗过程中见伤口排出两片小碎玻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早醒来,否则让其留在体内,再加上过度透支的体力,伤口不只会发炎还会溃烂,打什么预防针都无济於事。
            「不要输了这个游戏,玫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别爱上我。
            手指轻柔地抚上疲惫的娇颜,混乱的思绪有著迟疑犹豫,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才不会伤她太深。
            没有未来是他们深刻的体会,那么还要放任游戏继续下去吗? 雨,还是下得那么急,如同他的心。
            复仇的转盘早已转动,谁也停下下来。
            命运作弄吧!
            唐君然将熟睡的人儿拥入怀中,下颚贴著她额头倾听细微鼻息,他想这一刻若能永远停止该有多好,他能拥有她到生命尽头。
            现实中的一切暂时放下,此刻她是他的女人,一个多变的人间天女。
            「好好睡,愿你梦中有我。」
            吻,轻轻落下。。xun love。独家制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对爱的人掘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泰戈尔这首诗正是唐君然目前的写照,他多想用双手拥抱她,告诉她心底的爱意。
            但是他却必须冷漠地推开她,佯装心里没有她。
            一个难字伴随著他入睡,安然无魇。
            「天呀!我们在拍灾难片吗?是世界大战还是彗星撞地球,还有人存活吧?」
            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方停歇,积淤的泥水慢慢退去,留下一片狼籍不堪的垃圾和烂泥巴,水龙头一开是呈现铜黄色的自来水,相信没人敢灌到肚子里,就算拿来洗涤秽物,只伯愈洗愈脏。
            电力二十四小时前抢通了,通话品质虽然不良,至少能与外界稍作连系,断断续续地聊上两句。
            站在二楼往下望根本无路可行,歪七扭八的树木倒成一团,各式各样的家具和电器用品凌乱了环境,甚至还有小猫的尸体陷在泥水中。
            可怕的是他们被困在楼上,客厅的淤泥少说有三寸,她绝对不肯将玉足放在什么成份都不知的泥泞中。
            「唐君然,这是你家,我要回房间补眠。」别想我会帮忙清理。
            一只手将她凌空抱起,这几天你睡得还不够多吗?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好吧!你要报恩就煮两道菜来打发我,我这人不挑剔的。」怕被他丢进一池泥,她双手搂得死紧。
            要下地狱两人一起下,谁也别开溜。
            「我是指收留你的恩惠,不然三个你都不够大水冲。」还有那条她坐视不理的腿。
            刚受伤的那一天那肿得像象脚,疼得她没法走的要他抱上抱下,两人的活动空间局限於五十几坪的二楼及三楼不到三十坪的健身房。
            她超难养的,买了一堆乾粮和速食品只挑其中几样啃,霸著不许他动,而其他的说是有化学物,要他多吃一点好研究活木乃伊。
            原来他是实验白老鼠,有疑问的食品全由他包办。
            这几天他常想是不是太宠她了,明明是她自愿降格当女佣,为何动手的总是他,收拾残局的也是他,而她只是抬抬象腿说句:残废中。
            「先生,麻烦请你不要主动抹去我救你一命的记忆,你差点烧成白痴知不知道!」收留?是制造灾难吧!
            「白痴还好,什么都不晓得,你若少了条腿可就难看了。」他取笑地啄吻她微肿的下巴。
            烧一退他才真正瞧见她一脸的精彩,听说是拜他所赐,但是说的人是她就不足以全部采信,因为他身上也有不少她的功绩。
            两人算是扯平了,虽然她抗议抹煞女权。
            「没关系,我喜欢坐轮椅。」截了肢她还是心理医生,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装上义肢还是完整的人。
            唐君然脸上的笑意变多了。「我不喜欢你坐轮椅,我要你用一双脚缠住我的腰。」
            「做仰卧起坐吗?」她佯装无知的斜睨他。
            「不,做爱做的事。」他语带欲望,长指滑上高峰地区。
            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两人生活,口中不言与爱有关的话题,但加温的感情不难由肢体语言和恋眷眼神看出,他们在相爱。
            谁也不提未来,顺其自然的把握上天赐予的时间,无拘无束地嬉闹打趣,像是不知对方的身份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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