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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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酒保突然端来了两人的饮品,男人立刻停止话题,假装寒喧地说起其它事情。等酒保走后,他才又恢复正题:「我也理解你想见我的心情,可如果要来的话至少应该先打个电话,这是基本的礼貌,你这样突然出现根本让我措手不及……」
冯尚本来还搞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可听到他说出「我也理解你想见我的心情」这样自恋的话,就一下想到那天地铁上让人尴尬的悲惨遭遇。
是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误会自己是同性恋并且以为自己向他告白的狂妄男子!
「不、您误会了!」冯尚赶忙打断他奇怪的理解方式:「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只是恰巧经过……」想到几小时前和雷凡的不愉快经历,他又沮丧起来。
男人根本不相信冯尚的话,喝了口酒:「恰好经过吗……那还真是巧呢。」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再碰见您。」冯尚也学他的样子呷了口酒,可味道实在奇怪,他捂住嘴巴:「这个饮料是不是坏了……」
对方对他的土气反应并不惊讶,只是继续谈话:「你说你恰巧经过,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又是和居住区相反的方向,你这么失魂落魄地『恰巧』经过也太说不过去了。」
冯尚没想到连男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沮丧,吞吞吐吐地低下头:「我……和别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什么样的人呢?」那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丝毫没有一点体贴。
「那个,一起、一起住的人……」
对方好象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舒展了眉头,整个身体向椅背靠去:「那就是情人罗?」
「啊?」冯尚楞楞地扶了扶眼镜:「不是的!他只是个学生,暂住在我那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哀伤。
「什么关系都没有却住在一起?」男人鄙视地用手敲击着流线型的桌面:「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明明是个老男人,又没什么钱,却学别人老牛吃嫩草,还脚踏两条船。」他烦躁地点燃一根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总之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面!OK?」
想到自己在雷凡眼里说不定真的是这个样子,冯尚自我厌恶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男人要走的暗示没有丝毫反应。
对方找来酒保结帐后,站起身对冯尚说:「你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路,我开车送你回家,然后就各走各路,明白吗?」
「嗯……」冯尚颤悠悠站起来,乖乖跟在男人身后往外走。
本来还觉得一切正常的冯尚一坐上车就迷糊起来,脑子沉沉的,手脚也全无力气。
「你家怎么走?」男人冷淡地询问。
「嗯……?我不回家……」
「什么?!」男人一脚踩下刹车,生气地瞪着冯尚:「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现在就反悔?!」
根本不理男人,冯尚执拗地重复着「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像小孩子一样用头顶着车后座,湿润着眼睛回瞪对方。
才明白冯尚是喝醉了,男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继续发动车子。早知道就不带他来喝酒了!现在这么晚也不能随便把人扔在街上,真是麻烦!这样寻思着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把冯尚这个大祸害带回家,最后只好找了家酒店Check…in。
打开房门,把冯尚架到大床上,男人浑身是汗地走进洗手间冲凉。房间的钱他已经结过了,根本不想和冯尚在同一个空间共度一晚,男人打算休息一下就回家。
冲完凉,他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从洗手间出来,刚想换上自己的西装,就听见冯尚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先生……」
也不回头,林启德没好气地回答:「什么事?」
「那个,您……您愿不愿意……我想……」冯尚一直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
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林启德愤怒地转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都三十多了,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行不行!」
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冯尚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些:「对不起,我……您别生气,我只是想……不过不知道您会不会答应……那个……」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答应!」刚说完,林启德就后悔了,要是让自己和他睡觉怎么办?看着这么个土气的老男人,连产生反应都是很困难的事。
刚想反悔,却听冯尚低着头小声说:「我这两天都不想回家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先住这里?」
「啊?」林启德没想到是这么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我知道很麻烦您,不过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知道这里很贵,我负担不起,不过我会慢慢还您钱的,真的!」冯尚一脸乞求地看着林启德,已经摘掉眼镜的双眼因为酒醉看起来水汪汪的。
「钱倒不是问题……」林启德稍显为难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直住酒店也不是长远之计……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扯上任何关系,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我根本没道理帮你。」
第四章
对方说得句句在理,冯尚也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冷漠,可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拜托您,我住一个星期就好,我一定想办法还您钱……」
「……也好,」沉吟片刻,林启德勉强答应:「不过只有一个星期,一星期过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冯尚闻言感激地朝他道谢,正想先交付今晚的费用,林启德的手机突然响了:「喂?是我……」瞟了冯尚一眼,他戒备地走上阳台接电话。
发觉对方与自己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冯尚心里多少有些自卑。不过因为喝醉的缘故,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对于自己的过分要求也不是那么在意。
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冯尚蹒跚地走进洗手间,打算冲个凉后就睡觉。
林启德打完电话返回卧室,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猜想冯尚大概在洗澡。
快速穿好衣服,他本来想写张便条就不告而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仔细想想可能是刚才忘在了洗手间,百般无奈之下。林启德只得轻轻叩响房门。
「什、什么事?」水声霎时间停止,冯尚惊慌的声音慢慢传来。
「我手表忘在里面了,我进去取一下。」说着林启德就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本来觉得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方便,谁知林启德刚走进洗手间冯尚就受惊地叫嚷起来:「你、你别进来!」
「别担心,我只是拿手表而已。」隔着亚麻色的浴帘,林启德随口安抚:「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说着,他目光扫过洗手台,发现上面除了冯尚的衣服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我的手表可能放在浴缸的架子上面了,你帮我看一下,有就递给我。」不以为意地发号施令,他全然不知冯尚已经吓得滑坐在湿凉的浴缸里了。
架子上确实放了一只做工精致的钻石手表,冯尚知道林启德就是在找这个,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个递给对方。
他怕,怕被人知道自己羞耻的秘密。
半天得不到响应。林启德不耐烦地催促:「到底有没有,你说句话啊!」
「啊,啊……」冯尚又急又怕,蜷着身体用手抱紧双腿,湿透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怎么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终于觉察出事情不对,林启德隔着帘子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我、我……」
「你没事吧?我进来帮你看一下……」说着,他用手抓住潮湿的帘子。
「不、你别……」冯尚出声阻止,可却为时已晚。
看见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坐在浴缸里,林启德不解地想把他扶起来:「你别直接坐在里面啊。没放水会着凉的。」
「不、不!你出去……我求求你,别管我……」冯尚完全不顾他的好心,虽然近视眼看不清楚,他却只是一直盯着洗手台上自己的衣服,不停躲避对方的双手。
「你怎么回事!」林启德终于控制不住怒火,一把按住冯尚的肩头:「你发酒疯也要有个限度,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发疯!你看你,都抖成这样了还不起来,你找死不要拖着我啊!」说着就把冯尚从浴缸里往外拉。
根本拗不过林启德的臂力,冯尚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布满泪水。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因为自己好心帮他而哭了出来,还露出这么受伤绝望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惊呆:「你怎么了?我只是……」
等等!林启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疑惑地盯着冯尚。凭直觉,他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男人喝了酒,不过也就一杯而已,不至于醉得这么离谱,何况他刚才同自己说话时还好好的,算得上清醒。奇怪的是……他好象非常害怕自己看他的身体,而且已经怕到恐惧的程度,难道……?
林启德把视线转移到冯尚的胸口上,然后扫描一样地向下逡巡:瘦弱的骨架,细腻的白色肌肤,几乎没有一丝体毛的手脚,以及男人不自然地抱紧身体的样子……一切都好象有些异常。
冯尚注意到林启德眼神的变化,惊恐地扭动起来:「不……你放开我……我要穿衣服……」
本来没想过要对冯尚怎么样,可见到他明显心虚的表现,林启德干脆俯身压住他,伸手扳开他的身体。
「不!」冯尚高声惨叫出来,浑身颤抖地抗拒对方不怀好意的探索。
冯尚的体型、力量、肤色、乃至叫声都使林启德产生一种正在强迫女人的错觉,下身渐渐升温。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我不住这里了,你放开我啊……」喝醉酒后泪腺变得分外发达,冯尚哭得喘不过气来,声音也沙哑无力。
根本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林启德血管里的肆虐因子叫嚣着奔涌沸腾,大力扇了冯尚一个耳光,他一下扳开男人柔软光滑的大腿。
「你……!」不敢相信地盯着冯尚怪异的身体,林启德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优雅的手指,接近那仿佛不是上帝造物般的羞耻地带。
「啊……」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手指,冯尚吓得打了个冷颤。从来没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正被眼前的男人肆意抚摸,忍着脸上灼人的疼痛,他呻吟出声:「不要……不要看……让我走吧,我想回家……」
林启德现在什么也听不到,只一心专注在冯尚美丽的身体上。他的食指和中指在男人潮湿柔软的黑色耻毛间穿梭按压,仿佛被吸住一样,久久不愿离开。感觉到指肚下有一道明显粗糙的突起,他轻轻拨开微卷的湿软毛发,一条粉红色的伤疤便呈现在眼前。
看到狭长而不整齐的伤口,他慢慢摩挲:「事故吗?好象是很多年的旧伤。」
冯尚沉默地颤抖,试图合拢双腿。
「有人知道你……这个伤吗?」林启德婉转发问,觉得男人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他有些后悔自己过盛的好奇心。
冯尚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抓住林启德的双手往外推。
对方没有再强迫他,只是叹了口气,把手伸到浴缸里搂过他的身体,质料上好的高级西装也弄得湿嗒嗒的:「我抱你回卧室,让你这样下去恐怕会着凉。」
冯尚也不反抗,只是失神地任林启德抱着。反正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不过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算被当成怪物又有什么关系?明天一早自己就离开这里,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这个多金的男人……
将赤裸的冯尚抱进卧室,林启德怀着负罪心理小心地让他站在地毯上,然后拿过宽大的浴巾把他紧紧包裹住:「我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
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轻视的男人,林启德不敢相信他竟然背负着如此离奇而又痛苦的秘密。完全可以理解失去性征这件事对一个成年男子意味着什么,他不禁自责地蹙起了眉头,轻轻触碰冯尚湿漉漉的身体。
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甚至有些冷酷无情,但此刻的林启德却完全没办法像原来那样漫不经心地对待男人。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无措,可能是出于补救心理,他想要温柔地对待冯尚,即使是多么无礼的要求也愿意帮他实现。再想想那个拥挤的地铁站出口,男人试图向自己告白时的样子,林启德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当时的厌恶和反感不知怎的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饱含悔意的理解与同情。
此时的冯尚没有半点反应,就像个娃娃一样被对方扯来扯去,间或猛地打个冷颤。
「我去拿毛巾帮你擦头发。」说着,林启德走进浴室。
「那个,我冷……」一直没吭声的冯尚终于说话了,林启德大喜过望地抓着毛巾跳到他面前:「冷吗?没关系,你再等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傲慢如他,也难得地手忙脚乱起来。
「我冷……」冯尚好象没听到一样,还是一直重复同样的话,脸颊上突然爬过一行清泪。
知道男人现在的精神完全处于混乱状态,林启德呆呆地看着他,心上最脆弱的一角突然被谁狠狠拉扯了一下,他一把拉过冯尚,把他重重拥进怀里。
「你别这样啊……你醒醒……」温柔地抚摸男人的后背,林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