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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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学?你终于醒了!”泠湘湘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候着,“我可以进来吗?”
小齐报以微笑,“当然可以。”
泠湘湘一进来,水蓝儿也在门口跟着说:“咳!咳!我可以进来吗?”
小齐有点尴尬地笑着,“当……当然可以……”
泠湘湘与水蓝儿拿了二张椅子,在小齐病床边坐了下来,泠湘湘啰嗦地正式问候好几次,才讲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而水蓝儿则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好不吵杂。
泠湘湘把事件来龙去脉重说一遍,水蓝儿的出现,与截空的争斗,几个奇怪的人持枪闯入,小齐记得的部分仅到这里。
“后来你中枪了,逃跑的黑衣人从后门闯进来,刚好射中你,幸好水蓝儿……”
正当泠湘湘要说下去时,水蓝儿开始大呼小叫,硬是接在泠湘湘后头说下去:
“后来我就大发雷霆,将坏人通通赶出去,不过他们又偷偷回来达达达,那个捕捉者就被干掉了,我们也被送来这间大房子。”
“达达达?”虽然有点乱七八糟,但小齐总算还听得懂,反而是泠湘湘一脸不解地看着水蓝儿,但水蓝儿很坚持地说:
“就是这样,嗯,就是这样。”
“不过那大叔真的死了吗?”小齐有点讶异,“他不是不死之身吗?水蓝儿完全打不过他。”
泠湘湘默默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死了。”她并没有把截空最后留下的话说出来,那句“截空还有一个”被泠湘湘当成宝物,收藏在内心的抽屉中,不与任何人分享。
小齐对截空的死有点遗憾,但也有点安心,现在想起来,说紫兰是杀害老板的凶手好像也不大对,一是他不敢完全肯定,二是如果紫兰还好好地活着,说不定会把他当成背叛者,他一想起紫兰鲜红的指甲,就不由得全身打哆嗦。
泠湘湘接着补充几个问题,学校的请假事项,医院的负担由她负责,以及小齐昏睡了四天等,另外还嘱咐小齐,在新闻方面,要依照警方的说法,犯人是截空、强森等人,为赎金而绑架她。小齐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承诺泠湘湘别人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点头说是。
“这是警方拜托父亲的,泠家与安家有来往,所以不得不配合。”泠湘湘说的有点无奈。
“安家?听你说起来是警方吃案,与什么安家有何关系。”
“因为安家在警界很有势力,凡是安家的人,不论嫡系或旁系都会考警校,可以说是警察世家,也是名门望族。因同一家族的人都在警界,要晋升也容易许多,安家的大家长安东雄,以前就是警政署长,在警界退休后就成为议院的议员,也曾经入阁揆数次,是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说起来泠家根本不能得罪他们。”
小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一向胆小的他,对这种依靠彼此势力的丑恶行为居然不害怕,他还觉得挺有趣的,毫不忌讳地说:
“那只要安东雄死了,他们就会为了地位争破头,变成一盘散沙,到时就不足为惧了。”
“喔喔!”水蓝儿惊奇地点头,“原来你不是白痴,是奸臣。”
泠湘湘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小齐笑不出来,“这种话不能说出去,他们可是有吃案的特权,你们要是被捉去了,根本得不到该有的法律人权,会直接在人间蒸发。”
小齐听了很担心,“泠同学,我刚才说的蠢话,你不会说出去吧?”
“怎么会!不过你要小心,刚才从里房间出来的男生,就是安家的嫡系少爷。他刚才有没有向你套什么话?”
小齐连忙摇头,他想起那个凶恶的男生会当警察,才真正体会到安家的可怕,被安家的警察一瞪,可能没人敢回嘴吧!看到小齐慌张害怕的表情,让水蓝儿有点不悦。
“你不是白痴,也不是奸臣,是胆小鬼,而且毫无操守,才刚说要让安东雄死,现在又不敢说了。”
“我没说让安东雄死啊!我只是说万一他死了,整个安家会出现问题。”小齐不干心的辩驳,只是他没注意到,之前那位凶恶的男子正站在门口。
“我想安东雄不会死的。”男子抱着美莎,在门外冷淡地说,“怎么?你很想安东雄死吗?”
小齐看到了门口的男生,整个人僵住了,他急着想些理由解释目前的误会。
很明显地,小齐早已忘记母亲的事。
烈日半挂在空中,太阳的光与热却射不进层层的树荫下,只能盘桓在繁密的树叶间,繁叶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叶缝间闪烁着阵阵光茫,像点点星光,不停地眨着眼,好奇地看着坐在它身旁长椅的女人。明明有一付姣好的面容,为何愁眉深锁,不露笑颜呢?
风徐徐吹过,叶子摇动着身躯想逗女人开心,发出娑娑声想引起女人的注意,想一睹女人的欢颜,只要女人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它那浅绿色半透明的状态,那是午后阳光照射所致,也是一整天叶子最有朝气的时刻与模样。
叶子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但女人无情的态度却丝毫未变,也许是她根本没注意到叶子的动静,她只是一直惆怅地坐在长椅上,将叹息声回应给透着光的叶子。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该如何告诉水云呢?”
小齐的母亲低着头,看着地上片片落叶,她拾起一片,哀伤地看着已枯黄的脆叶子。
“水云会选择哪里一边?与妈妈在一起的贫穷生活?还是有着大好前途的富裕生活?”
她很清楚小齐的个性,小齐不会弃她不顾的,可是她又不敢肯定,谁知道呢?或许小齐可以很轻易地忘记妈妈,就像小齐的父亲忘记她一样。
她笑着对手上的叶子说:
“是啊!我整整被你忘记了十七年,因为你要娶一个有财有势的千金大小姐。”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叶子被她捏个粉碎,一片片的残骸自手中倾泻而出,有如黄色般的小瀑布。
“水云长的像我,但个性却和你一模一样,也许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她又拾起一片落叶,苦笑着,“还是得让你们相认吧!毕竟这是水云应有的权利。”
她专心地看着那片尚完整的落叶,不知何时被三名大男人包围,三个人都穿着黑西装,戴黑墨镜,其中一人出声:
“小姐,我家主人想与你谈谈,能不能行个方便?”
“如果我说不能呢?”小齐的母亲用手转着落叶,脸无惧色。
“那我们只好得罪,不要让我们难做人。”他向其它二人使个眼色,要他们强行拉走小齐的母亲。可是那二人一靠近她,一个立即被摔了个大跟斗,另一个则蹲在地上,双手按着股间的某处哀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麻烦,你还要继续抵抗吗?”出声的黑衣人手上盖着手帕,对准小齐的母亲,光看形状,也知道手帕盖着一把枪。
“你们主人是谁?”
“我们会带你去见她,到时你称她M大人就好了。”
(M?好像在哪里儿听过?)然而她没时间多想,只能乖乖地被带走。
小齐的母亲被带到医院附设的一间大温室,这间医院是私人开设的,不仅在装潢上要求富丽堂皇,连四周的景色也都经过精心设计,还附设高尔夫球场,网球场,游泳池……等。虽然院方辩称,这是为了让病人可以活动筋骨所做的体贴设施,但被批评为渡假医院的声浪却从未停止,批评归批评,前往看病的人可是不少,费用也不比一般昂贵,还可以参观一下四周环境,只是要住院,可不比大饭店的高级套房便宜。
小齐的母亲被带往的温室在医院的右后方,算是最偏僻的建物,人烟稀少,平时就没什么人会去,更别说温室内会有人想参观,当然,要参观也得要有钥匙。
她一直被带到温室中央,才看到黑衣人所说的M大人,或许她该称呼M为M夫人或M小姐才对,一身高贵的套装,戴著有蕾丝的女用宽帽,名贵的太阳眼镜,还有透着彩光的红唇,她觉得M的脸庞似曾相识,还觉得M应该很年轻,尤其是把套装的窄裙改得过短,露出性感的大腿,这种爱现的自信,不该是有点岁数的女人会做的事。
至少,她认为三十四岁的自己就不敢这样穿。
M挥挥手示意三名黑衣人退下,只留下她自己与小齐的母亲在这片人造森林中,她兴意昂然地注视着小齐的母亲,脸上笑容非常甜蜜,忽然她扑向小齐的母亲,抱住她,亲吻她的耳朵。
“好久不见了,华蓉小姐。”
被称为华蓉小姐的小齐母亲,很惊讶地回看着戴墨镜的M,一是M的动作快到她注意不到,二是她发现M的真实身分。
“梅姐?”
“嘘——”M东看西看,象是很谨慎,又有点象是演个意思意思,“不要再叫梅姐了,现在我已经换名字了。”
“换名字?”
M做作地拿下太阳眼镜,甩甩头发,浓妆艳抹下的脸庞竟与未上胭脂的齐母十分相似,只是M显得年轻许多,像个二十初头的年轻贵族。
“我现在的名字是齐华蓉,也就是你的名字。”
小齐的母亲——华蓉小姐很不可思议地盯着M,“你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M放开被称为小姐的她,稍稍退后几步,“还记得你十六岁离开时的样子吗?我拿你离开时的模样去整形,当然过了十几年,已经没有十六岁的稚气了,现在的样子是既成熟又美丽的双十年华,还不会老喔!”
“梅姐你……你取代我的身份?”
“不然老爷会放过小姐吗?安排小姐逃走后,我立即整形成小姐的模样,当然过程对老爷谎称是堕胎,所以没被怀疑,现在顺理成章,我成了小姐,吃过了鱼,还进入了老饕会,取代原本属于小姐的一切,而小姐则是成了屡见不鲜的普通妇人,哎呀!比我年轻的小姐好像已经有皱纹了!”
小齐的母亲华容领会其中缘由,却不能接受地按着太阳穴,微微摇头,口中还喃喃自语:
“难不成他回来时,以为梅姐是我?所以他没来找我?所以他与别人结婚?梅姐没告诉他我为了孩子逃离齐家?那岂不是变成我负了他?那安排我回来的人又是谁呢?不是他派来的吗?”
M虽在一旁,但没有察觉华蓉在说什么。
“华蓉小姐?”M的笑容中带着颤栗,“你……不会是回来揭穿我的吧?”辅说完这句话,M的笑容立即僵住不动,眼中泛着涛涛杀意。
“不……不是。”华蓉虽然低着头想着事情,但还是勉强回应了M。
“那就好,当我发现小姐是齐水云的母亲时,简值都快窒息了,如果老爷知道我是假冒的,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断,所以我不得不和小姐说一声,如果小姐要取回身份,记得先通知我,好让我先逃到国外保命。”M开心地诉说她的忠诚。
“水云?关水云什么事?截空是你派来的?”
“哎哟!天大的误会,我根本不认是什么截空,更不晓得他是奈吉的弟子。至于少爷会出事,这也得怪少爷,他没事淌这滩混水干嘛?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小姐没教过少爷吗?现在既然知道少爷是小姐的孩子,我当然会运用老饕的身份,尽力解决这问题,只是……”M欢愉的口气忽然停顿。
“只是什么?”
“只是小姐和少爷最好还是离开首都,走得远远的,免得其它老饕不听我的劝说。”
“我们不是住在首都,而是T市。”
“那还不是一样,T市与首都是相连的。”
几句对话已让华蓉明白,眼前的M大人,与她十几年前认识的梅姐,是完全不同的二个人,她心中虽千头万绪,却不打算寻问心中最想质问的那件事,因为她知道,可以得到的回答,一定搅拌着无数个谎言,这个M,已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可能事事如她所愿。
正牌的华蓉整顿心胸情绪,抬头正视着M,“齐华蓉,我如果没有了水云,大概也不想继续当普通妇人了,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M不得不收起笑容,“我知道了,小姐。”虽然看的出不太甘愿,M还是做个样子,低下头向正牌的华蓉致意。“那我也不得不说清楚,其实老饕A已经派人过去找少爷,他们不只想夺回鱼,还想看看少爷是何方神圣,如果有害,杀除也无所谓,听说他们迟迟未动手,就是想等少爷醒过来,做进一步确认后才行动,这点请小姐特别注意,可以的话,让我派个人在旁协助小姐,不知意下如何?”
华蓉知道,M摆明是要安个人在她身旁监视,但是那句“等少爷醒过来,做进一步确认后才行动”一直压迫着她,让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