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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第27部分

小说: 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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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突然下不了手?我不是为了杀他才撑到这里的吗?)

    (他是奈吉的同伴,没错,奈吉已经承认了,他是披著羊皮的狼,他是另一个泯良,我为何下不了手?我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升起一股怜悯之心?)

    「……」

    (是年纪!是的,是他年纪太小了,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刚好与青兰离开时一样,我被这种感觉误导,可恶!卑鄙的齐水云,他一定会去找其它的捕捉者,我得离开这巷子,免得落入他手中。)

    紫兰想撑起上半身,可是力不从心,方才虽未发出一击,但动作已出,因此消耗掉剩余的力气,她卧倒在地,根本连爬也爬不起来。

    (休息一下,那齐水云应该不会那么快找到其它捕捉者,等力气恢复点再说。)

    紫兰尽可能放松全身,可是神经却异常紧绷著,随时有人会出现,她得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动作,不然以现在的身体,很难做持久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三十分后,急促的脚步声传至紫兰耳中,她知道,时候到了。

    (这脚步声……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另一个人身手不凡,能踏地而不出声?不管如何,我这次不会再手软。)

    巷口人影再度出现,果然是小齐,但身边并无他人,紫兰想出手,但又忌惮是否有人躲在暗处,等待机会。她在复仇者中颇有名气,连一流的捕捉者都怕她三分,会有人躲在暗处出手并不稀奇。今天她又解决了奈吉,等消息传出,紫兰的名字恐怕会刻进每个捕捉者脑海之中,成为他们的梦魇。

    (不敢现身,实力也不会好到哪里儿去,我就等你出手,再解决齐水云。)

    「你回来做什么?」紫兰假意只注意小齐,并露出全身破绽。

    「这……这……这些是我能买到的,钱只够买这些了,我放下就走,你……你不要伤害我。」小齐身上大包小包,有药品、纱布、绷带与一些便利商店买到的食物,他发抖地放到楞住的紫兰面前。

    (这算什么?阴谋吗?也太费力气了?)

    「我……我现在根本动不了,这些东西……帮不了我。」

    「真的?你真的不能动?」

    「嗯……真的不能动。之前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出手攻击,你也看到,我立即收招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可是,我……我不相信你。」

    (哼!你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快叫你的同伴动手,好让我知道他的位置。)

    「小齐……我好痛苦……我不能动……身体又好痛,你能不能帮我。」

    「我……我帮不了你,我是来请你喝饮料的,这里也有买,我拿给你喝。」

    (这家伙不放心,他想用毒?)

    小齐拿起盒装饮料,插上吸管,拿到紫兰满是樱桃色的小口前,「我答应你的,我本来不想再回来,可是我觉得欠你些东西,我很没用,不能救你,只能给你这些,这些是我全部的心力了,如果你愿意去医院,我还可以帮你叫救护车,可是你不想去,对吧?我猜到你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的人,医院对你来说也不是治伤的地方。」

    (骗人!一定是骗人的!)

    紫兰看著小齐,又看著吸管,她能读心,读出的结果与小齐所说的话一样,但她仍不相信。

    (我只能读表层的心意,但一流的高手可以让读心术解读错误,且善说谎的人也能在心中说谎,他虽然二者都不像,可是他一定是在说谎。)

    「你……不喜欢喝?还是现在不能喝?」小齐重新看看紫兰,「你全身是血,要不要先包扎?还是要先清伤口?」

    「不用,我喝,我喝。」

    她小心翼翼咬住吸管,两眼盯著小齐不放,然后慢慢一吸,此时小齐露出会心一笑,她看了大为吃惊,「你骗我!」

    双手一撑,身子一跃,紫兰也不清楚她还剩这种力气,左手手指停在小齐喉头前,右手抢走饮料盒。

    「唔……唔……」小齐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得六神无主,哭也不是,叫也不是,只听见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看著喉前那又红又尖的指甲,连吞口水都忍著,全身紧蹦到像要窒息了。

    「只有你一人?另一个呢?叫他出来,不然杀了你!」

    「唔……唔……」小齐口水愈积愈多,这会儿连说话都成了难事。

    「你不怕我杀了你?」

    小齐本来没哭,但听到紫兰这么说,眼泪吓得流出来。害怕的神情依旧,同时恐惧又多了几分。紫兰见小齐如此,心中竟油然而生千百个不忍。

    「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唔!唔!」小齐慢慢退至巷外,然后全力跑走,没注意到身上掉出一张字条。

    紫兰靠著墙,慢慢坐下,心中责备自己妇人之仁。她看了看右手的饮料盒,用力捏破,橘色的果汁自内爆出,洒向自己全身。

    「没有毒,真的没有。」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她舔起散落身上的果汁,「好咸,全是血腥味。」她又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自己,笑了出来。

    她听见妹妹青兰的声音,青兰的话语……

    「人类并不全然是坏的,他们也能很温柔、很善良、很风趣、很可爱。就像……」

    「像小齐一样吗?」

    她终于了解青兰当时的心情,合不上的红眸子也终于合了起来,睡著了。从她的表情看来,这次,会有个甜美的梦。
第二章(1)
    某间华丽的书房,大白天的却把所有窗帘拉上,整间书房显得阴暗又神秘,桧木做的书桌前,坐著一名头戴J字面罩的男人,双手互搓,神情紧张,对著墙壁的二道屏幕唯唯诺诺,嘴角似抖似笑。

    「老饕J,还是没有奈吉的行踨吗?」戴著A面罩的老人在墙上的萤光幕中质问著。

    「不,找到奈吉了,他被撕裂得很难辨认,监定结果也才刚刚出炉。」

    「奈吉死了?真是遗憾,他算是我最常交易的老朋友,痛失老友的心情可真不好受。」另一个萤光幕,一名戴著M面罩的女人,欢愉地说著。

    「没空管奈吉,鱼呢?那才是最重要的。」A面罩的老人继续质问。

    「不……不见了。」老饕J的嘴脸僵著说。

    「哎呀,那可麻烦了,老饕J,你应该清楚老饕宴会的规定,没有那尾鱼,新加入的你会有什么下场?我和老饕A是比较好说话,另外三名老饕可不是这样。」戴著M面罩的女人,口气依旧欢愉。

    「我知道!我会在期限内找到那尾鱼,不然我就自动退出老饕会。」

    「自动?老饕J,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三日后没有鱼,我第一个派人杀了你。」A面罩的老人激动地切掉联机,萤光幕同时消失。

    「A大人?A大人!」J面罩的男人转而求助另一个屏幕,「M大人,你帮帮我,我不想死啊!」

    「你别担心,老饕A向来心肠软,他只是拉不下脸,我尽量帮你说好话。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寻回鱼,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是!是!我已经委托截空调查,一定会尽快寻回。」

    「截空啊!奈吉的徒弟,真是的,你怎么老聘用我的朋友?要是连截空都遭遇不幸,我的心情又得难受了。」

    「不会的,奈吉的死与截空的调查是二回事,他不会遇到杀死奈吉的凶手。」

    「……真无聊。」M面罩的女人也切掉联机,留下戴著J面罩的男人待在空无一人的阴暗书房。他脱下被汗水沾湿的J面罩,露出有点肥胖的中年男子模样,二片厚嘴唇之间不断传出异味,呼呼的喘息声在孤寂的书房也显得特别。

    「这臭女人,摆明是幸灾乐祸,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在你身上,让你乐个够……」中年男子似想起什么,二片厚嘴唇张个半开,「呵!呵呵!」

    「嘟……嘟……」

    「哇啊!」

    「嘟……嘟……」

    「连电话都欺负我……」中年男子拿起电话,大声叱责,「我今天不是休假吗?任何公家电话都不接,是哪里一个那么大胆?」

    「是我。」电话传来沙哑的男性声音。

    「我什么我?我是交通部部长,你是负责哪里一部门的?有问题不会自己处理吗?不然政府花钱请你干什么?小心我把你调到荒岛钓乌龟!」中年男子口沬横飞,愈骂愈大声。

    「我是截空。」

    「截什么空?截机犯是吧!截机犯要交通部处理吗?你是不是脑袋生锈长瘤了?」

    「再说一次,我是截空。」

    「截空?截空!唔……哈哈哈哈!抱歉,我以为是那些做错事下属。」

    「齐水云。」

    「他们老是惹我生气,所以我才会无情的斥责,你知道,做上司的要好好管教属下,不然……」

    「齐水云。」

    「……什么?」

    「奈吉老师留下的线索,他在复仇者留下的文字旁,填入『齐水云』三个字,这不是人名就是地名,我希望你能找出R市所有与齐水云相关的人或地。」

    「好,我立刻动用国家资源查询。」中年男子使用旁边的计算机,键入密码。

    「那……等你的回复。」嘟一声,电话按掉的声音传出。

    「用我的地位取得最新最完善的资料,这截空还挺聪明的,等我进入了国家地下组织老饕会,不会忘了重用你的。呵呵,R市……齐水云……咦?没有这个人名?那地名呢?我看看……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披头散发的瘦弱男子关掉行动电话,绕著屋内四处行走,每一景每一物,都让他发出由衷的叹息。

    「还是跟以前一样……」他稍稍做个深呼吸,笑容充满怀念的感觉,「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个平凡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为什么不让我留在你身边,好歹……也能和你同进退。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报仇……你或许不需要,但截空要!」

    他顺手拿起打火机,点火,烧了这栋房子,熊熊烈火象是他心中的怒吼,无情吞噬著「海洋新世界」内部,他不再看房子一眼,缓步离去。身后的火焰,胸中的火焰,都在无止尽地燃烧。

    「嘟……嘟……」

    「是我,找到了吗?」

    「哼!可花了我一大笔时间,齐水云是人名,他逃走了,从R市逃到了T市,详细位置我已传到你行动电话中。嗯,T市刚好在首都旁,要不要我派人支持你。」

    「不用,会打草惊蛇。」

    「可是时间不多了,三日后我就要鱼。」

    「互信,是双方合作的基础;多疑,也可以选择不用我,不过你会付出代价。」

    「唔……总之我三日要见到鱼。」

    「那就三日后再说。嘟!」

    「臭小子,你以为我怕你啊!等我在老饕会有了地位,你要帮我擦鞋,我都未必肯答应,跩什么跩!」

    「……」

    「怎样?有本事就回嘴啊!量你也没这个狗胆,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要对付你,就像踩死一只蟑螂那般容易,不信吗?好啊!那你快回嘴啊!我呸!你回嘴刚好来当我的痰盂,哈哈哈!」

    「呵!有嘟声未必是挂电话,下次小心点,交通部部长张正直。」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在骂我那奴仆,他办事不力被我刮了一顿,被你听到真是不好意思,家丑外扬,家丑外扬,哈哈!哈哈!」

    再次嘟一声,截空关掉与张正直的对话,看了看他传来的T市地址,然后消失在破空而来的消防车声中。
亡者之恋
    老人和年轻的少女并肩走著。

    很奇特的二人。单看年龄,老人有七十来岁,而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联想都应该是祖孙关系,但看二人互相依偎的模样,又应该是情人,再看二人亲密的动作,既自然又大方,完全不在意四周投注的目光,二人彷佛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少女实在太漂亮了,令路上的行人为之侧目,乌溜溜的长发、吹弹可破的细致肌肤、有灵性的大眼睛、与复古的浅黄色的洋装,全身上下散发著古典美人的气息,比起当代爱穿闪亮又大胆服饰的少女,她简值是已絶种的气质少女。

    路旁一个老婆婆看了,惊讶地说:「那件衣服,我年轻时就有好几件了。」

    老人有点驼背,穿著一件白色发黄的衬衫与老旧的黑灰色西装裤,估计灰色部分是因为弄髒的关系。

    怎么看都是到处可见的一名糟老头子,但少女却紧握著老人的手,轻靠著比她还瘦弱的肩膀上,幸福洋溢在她那姣好的面容上,像绽放的鲜花,光彩动人。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校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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