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当上世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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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文迅速应声。
“去。”他进出一字。
“是。”李文人已消失。
“喂,相公,你不会又……”
“凡事都要有证据的,是不是?总管去找证据了。”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说不出话来,这家伙还真是恐怖啊!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他总算注意到房里还有其它的人。
“对了,她们方才说——”毛威龙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就被挡了。
“没什么,表哥,咱们只是闲聊。”喜儿白着脸马上抢话,可不能让表哥知道她偷听到他与湛青的谈话,否则接下来她想做的事可就会受阻了。
“是吗?”他仅瞄了她一眼。“那聊完,你可以走了。”他淡漠的说,细心的以指代梳,一绺绺撩开娇妻微微凌乱的头发。
如今他的注意力只在妻子身上,旁人都成了空气。
喜儿涨红了脸,忿忿不平。凭什么这丫头能得到表哥全神的关注,凭什么?!哼,越是这样,她越要破坏、越是要抢回,表哥该是属于她的,这女人敢抢就要付出代价!“那我走了,表嫂你好好养病,明日我再来探望你。”在裘偿谦面前,她收回张牙舞爪的模样,娴静的说。
最好别来了!毛威龙心里嘀咕,嘴上则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好啊,谢谢你来探望‘表嫂’我!”火药味正啪啪作响呢。
喜儿脸色一阵青,闷着声、扭曲着脸,带着小春拂袖而去。这仇她会报的,等着瞧好了!
嘿嘿,想跟她争,还早得很咧!毛威龙瞧了好笑,得意之至。
“小龙,你说有事欺骗我,是什么事?”想起当日她命危时对他说的话,他突然想起。
“这……”她头皮一阵发麻,糟了,当时以为自己要挂了,这才想说吐实告诉他,其实自己不是他正牌的娘子,他该迎娶的另有其人,可这会她没死成,又活了过来了,这实话还能说吗?说了他会勃然大怒吗?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龙?”他催促的看着她。
“我……其实……不是……你的——”
“不好了,世子爷,王爷来了,说是要来探望中毒的世子妃,王妃要您速至前厅。”小梅流着汗赶来通报。
“他来了?”他双拳紧握,霍然起身。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毛威龙讶异的瞧着小梅慌张的样子,以及相公变脸的模样。
公公来探望她有这么值得大惊小怪吗?看这样子,似乎这位王爷公公在裘庄挺不受欢迎的。
“你不用见他,在这儿乖乖躺着,我去去就来。”
“喂!”她连叫唤都不及,他人已消失。
搞什么?这么急!“小梅,你去替我瞧瞧,看看我那公公究竟来做什么。”她回头赶紧交代小梅,小梅立即领命而去。
“他是来杀你的!”小梅一走,喜儿与小春竟去而复返的又回到她房里。
“你说什么?”她惊讶的撑眼。她们怎么又回来了?
“哼,你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喜儿一直等在门外,一见表哥离去,就等着进来为她“报丧”。
“我才刚捡回一命,你在胡说什么?”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中毒?”
“当然怀疑过……嘿,不好意思,我正好怀疑是你心存不良,想谋杀篡位。”毛威龙不客气的挑明了说。
“你!”喜儿气结。
“小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世子爷的一颗死棋,随时都等着送死。”小春在一旁煽风点火。
“什么意思?”毛威龙立刻蹙眉。
“你以为表哥真的喜欢你?告诉你吧,他是在保护手上的饵,等时机一到,就让你去送死!”喜儿得意扬扬。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毛威龙的双手却开始不安地扭绞被褥,莫名的感到害怕……
喜儿得意的瞧着她泄露情绪的双手。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她痛下欲生!“你会嫁给表哥,都是安排好的,这是表哥的一项任务,目的就是要你死!”
她胸口一窒。“任务?”
“一点都没错,我虽不知详细的内容,不过皇上与表哥是至交,常会差表哥执行些困难的任务,想必这回的任务跟你有关,跟你的命有关!”喜儿阴冷的脸色显得咄咄逼人。
“这……他的任务是要我死?”毛威龙抚着胸,怎么都不信。他是喜欢她的,他亲口说的,他不可能口蜜腹剑,不可能背地里设计要她的命。
“是啊,这就是你成为世子妃的原因,不然就凭你这不堪的出身,配得上表哥吗?只要任务一结束,表哥就自由了,因为你只是个短命世子妃,所以表哥才肯娶你,只要想到你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表哥真的对你有情,我就觉得可笑,你这愚蠢的女人!”
“你!”她无法言语,这是真的吗?“不,这根本是你在胡说,我相信相公不会这么对我!”
“这是世子爷与湛青公子议事时,咱们亲耳听到的,你说这会有假吗?”小春也在一旁帮腔。
毛威龙更加错愕不已。“他救了我好几次,既然想杀我,又为什么要救我?”她被驱赶离庄那回,遇到匪徒是他赶来相救的:这回她中毒,他为她濒临疯狂,这些表现都是假的吗?都只是为了……任务吗?
他说过喜欢她……难道这也是假的?
她不由得颤抖不休。
“救你?我猜是你该死的时机还未到,等时机一到,表哥就会亲手送你上路!”喜儿迳自说。想起表哥坚决保护这丫头时的神情,心中更恨,她绝不会让这丫头在她面前得意的!
“他真的想要我的命?”毛威龙很难不相信喜儿的话。她知道林中被追杀之事绝不单纯,以及自己无端中毒,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但为什么会如此?她心中虽惊异,却还不曾对人提及,因为她心虚,不敢明着追究,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关乎阴谋,一项必须赔上她命的阴谋?
“表哥忠于皇上,皇上要他办的事,他没有做不到的,更何况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的命!”喜儿一脸蔑色。
毛威龙心脏卜通卜通的狂跳着。就算他娶她有目的,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想杀她,但是难道几日的相处下来,夫妻一场,他对她没一丝真情?
想着新婚之夜,他问她后悔了吗?又说这是她的命、别怪他狠心,这些当时听来不解的话,现在交相对照起来,令她呆若木鸡,原来他对她一切的宠溺全是因为内疚……因为最后他要她的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一滴斗大的泪珠由她脸庞滚滚而下。是啊,以她的身分条件,凭什么让他爱上她?再说他这么一个天寒地冻的人,脾气阴晴不定,生人勿近的,又怎会轻易让她亲近?
她不禁傻了半晌,直到喜儿再次得意的叫唤,她才接受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在利用她,他只想要她的命!
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了胸口。
她的心仿佛遭到背叛,深沉的打击让其坍塌了下来。
喜儿与小春瞧着她深受打击的模样,大为满意。她们的目的达到了,接着就等这丫头自己知难而退,若想活命,她就该连夜滚出裘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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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怒不可遏!
半眯着眼,青筋倏然暴跳。
她竟敢离开他!她竟敢!
轰的一声,徒留余温,空无一人的床榻,爆碎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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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威龙泪眼婆娑,独自一人又走上先前曾迷过路的林子,只是上回走时心有不甘,这回不同了,她是怀着心痛如绞的心情离开的。
他竟想让她死?
越近黄昏,山岚雾气越重,而她的思绪也仿佛那婉蜒曲折的山径,阴晦的隐入了那蓊郁幽林中。
她一面抹泪,一面赶路。光线照不进林里,连风都有些阴飕飕。
蓦地,她竟觉得全身泛起一阵凉意,仿佛某人就在附近……
猛地一抬首,赫然发现这某人正一脸风雨欲来的站在她跟前。
“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她大为吃惊,不由得害怕的倒退了好几步。
他见状,眼神更为冷峻。“为什么离开?”他厉声问。
毛威龙一见到他,鼻子一酸,竟嚎啕大哭起来。“还说呢,喜儿都告诉我了,我只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再不走就成死尸了!”她朝着他怨愤嗔恚的哭号。
他拧了剑眉。“你不信我?”只听喜儿一番话就毅然离开,她竟不信他!
她又退一步,离他更远,因为她已嗅到危险的气息。“我……不值得相信的人是我。”她幽幽的摇着头。
“说清楚。”他眼神忽地一沉,严肃地看着她。
“我……”该说吗?她转过身,有些挣扎。
“小龙?”冷冷的声调在她身后阴森地响起。
她埋怨地望他一眼。“要我说清楚,你怎么不先说明白?当初为何娶我?这几次我受袭、九死一生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豁出去了,既然要摊牌,那大家就一次把话说清楚,他休想再瞒她什么!
“好,我说,那你先告诉我,你打算上哪去?”
直瞅着他深邃的瞳眸,心跳要命地快了好几下。“我要回京城。”她努力稳住心跳,老实回答。
“回京?”
“嗯,我到京城找答案。”
“找什么答案?”他不解。
她噘起唇,憋了好久才开口道:“回去找你真正的世子妃。”
“……你再说一次!”他瞪着她,缓缓的吐出话,脸色扭曲,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其它的情绪。
毛威龙红唇扁了扁,脸儿往下垮,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也就是说,我不是真的世子妃,真的世子妃已经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冒牌货!”她终于说完,人也顿觉轻松,但他为什么还没发怒?
“你是说,你贪图新娘的红嫁衣,将突然暴毙的女人身上的嫁衣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被人误以为是新娘子,被迫拜了堂?”裘偿谦简短的重复一次她方才所说的话。
“嗯,因为……那嫁衣真的好漂亮嘛!但是,新娘子真的是莫名其妙暴毙而死的,人不是我杀的!”她心慌的说,就怕他误会。
他凉凉的接口,“但你冒名顶替?”
她低下首。“对不起……”她心虚的不敢对上他的眼。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骗了你。”抬起头来偷观他,以为他会带着满腔怒火怒视自己,但在看见他的笑容时,她不禁愕然。“你不生气?”
“此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有偷儿会自个儿承认偷了东西吗?”她垂头丧气,一脸小媳妇模样。
“这会不就说了?”他斜睨她。
“那是因为偷儿也有不得不自首的时候嘛!”她自圆其说,人也尴尬起来。
“既然自首了,就跟我回去吧。”他牵起她的手。
“就这样?”她错愕的眨眼。他不是应该愤怒的指责她欺骗,再暴怒的质问她真正的世子妃尸首在何处?甚至……甚至当场扭断她的脖子,将她当作谋财害命的杀人把治罪?
可是,他怎么连多问一句都没有,还露出了几乎看不出的微笑?
真是见鬼了,这家伙要不是够阴森就是脑袋坏了!
“什么就这样?”他反倒疑惑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说清楚,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听好,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啊!你的妻子已死,我是冒牌货,你还要我回去做什么?”她几乎是吼叫着。
这下他总该明白她做了什么,该对她发火了吧?
而裘偿谦是发火了,而且是很生气的将她的小手重新握紧。“以后这双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抽离!”他几近暴跳如雷。
“什么?”她傻眼。现在是怎样?怎么剧情跟她设想的全然不同,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他约莫气昏了,只是瞪着她不发一语。
她也气呼呼的回瞪他。
“我问你,与我拜堂的人是谁?”半晌,裘偿谦终于打破对峙的开口。
“是我。”
“那与我洞房的人又是谁?”
“也是我。”
“这就没错了,既然这些事都是你做的,我管别的女人死活做什么?”
“咦?”
见她这是傻愣愣的,他叹口气。“傻瓜,还不明白?只有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床上交欢的发妻。说不定这会你肚里也有我的种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那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