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玩真的(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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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要打烊了,没办法请你。”她两手叉腰,凶巴巴的说。
“既然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再请吧!明天你要我几点来?”
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像她欠了他什么。
苏珊妮气呼呼的转身,刨了一大碗冰,浇上一匙糖水,砰的一声放在桌上,“请你!”今天的麻烦今天毕,她可不想明天再见到他一次。
“真小气!”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地坐了下来,“好歹也加点红豆绿豆大红豆之类的嘛!”
“钱很难赚,所以不能随便浪费。”请他也是一种浪费。
“我自己出十元,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加点什么?”他跟她讨价还价。
“不行!东西都卖光了!”她转身,笑咪咪地对最后一桌前来结帐的客人说了一句“谢谢光临”,送走客人,转身回来,甜嗓子和笑脸陡然一变,“你快点吃完,敢快走,我要打烊了。”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她更加毫无忌惮地对他凶巴巴。
没管她的逐客令,他嘴里咬着冰,没头没脑的问:“你刚刚干嘛笑成那样?”
“什么?”她一头雾水。“你对那些人笑得比糖水还甜!”他挑起眉头,“你没看到那个男生盯着你看的样子,就像苍蝇见了蜜一样。”
“你胡说!”她的脸涨红。才怪!刚刚店里的女同学们才是偷看他到流口水。韩竹生耸耸肩,不置可否,低头继续吃那碗除了糖水什么料也没加的清冰。
苏珊妮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脸上突然一红:心慌意乱的垂下眼睛,4yt不经意又看到他球衣下结实凸出的胸肌,以及若隐若现的茂密胸毛。
“你再那样看我的话,”他舀起一匙冰,含进嘴巴里,像是在吃什么不可多得的美味。“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喔!”
“啊!”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像个花痴一样对着他的胸膛流口水,真是丢人!“抱歉,因为你长得跟某个卡通人物好像。”她尴尬的解释。
“你是说我长得很卡通喔?”他摸摸下巴,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思。”她被他逗笑了,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哪个?”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我猜一定是安东尼或是陶斯之类的少女漫画男主角吧?”
她捣着嘴,摇了摇头。
“那是哪个?”他挑眉。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喔!”
“听起来好像是个糟糕到不行的角色。”
“也没那么糟啦!”她笑笑的说:“你像无敌铁金刚。”
他吹了一声口哨,“好眼光!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女孩。”放下汤匙,拉她的手触碰他的胸膛,“摸摸看,是不是很硬?”
“不要这样啦!”他的胸膛是很硬,而她则羞红了脸,死命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却紧握不放。
“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说。
才怪!苏珊妮的脸愈来愈红,像只煮熟的虾子。
“你喜欢无敌铁金刚?”他的脸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小脸上。
“喔……”她慌乱地垂下眉眼,小声地说:“那是我们育幼院的小朋友最喜欢的卡通影片啦。”
“育幼院?”他呆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三个字。
“我是孤儿。”她抬起头,“没爸爸、没妈妈的弃婴,早该死掉的那种。”趁他不注意,抽回自己的手,白净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凝视她半晌,再度看得她头皮发麻,吞了口口水,勉强洒脱地开口。
“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她八成是头壳坏掉才会说出这种事,谁会对她的过去有兴趣,这世界上哪天不是一大堆人出生,又有一大堆人死亡。
“你觉得自己很惨?”他问。
苏珊妮摇摇头,“没有,育幼院的院长和老师都对我很好。我想我是幸福的。”想想也是,她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有一大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
“不幸中的大幸。”他说。
“喔?”她一愣,笑着点点头,“是啊!不幸中的大幸。”
他低头吃了几口冰,忽然放下汤匙,望着她。4yt“我也没有爸爸和妈妈。”
“啊?”她吃了一惊,学校里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大少爷,他看起来就像是家里有几十个佣人的那种富家子。
“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他又问。
“什么?”她被他冷酷的口气吓傻了。
望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平静地说:“我爸搞外遇,我妈拿菜刀砍我爸,我爸拿西瓜刀杀我妈,砍砍杀杀,那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周六下午,我去补习班补习,回到家发现客厅里血流成河,爸爸妈妈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气息。”
那年,他高中二年级,开始不相信一生一世。
所以他交大量的女朋友,靠着寻欢作乐,来遗忘那场至亲相互屠杀的恶梦。
“怎样?”他对她露齿一笑,好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笑话,“我的故事是不是比你的更曲折离奇?”
苏珊妮望着他,半天没回答,然后小手覆上他的。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他感觉得出来她很不擅长做这种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很感动,她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凉凉的,十分女性化的一双手,韩竹生反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让他得到巨大的安慰。
韩竹生告诉她的是他从未准备好告诉任何人的事,而她倾听。
“幸好他们没有疯狂到连我也宰了。”终于,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对那桩血腥的往事有些释怀了。
“不幸中的大幸?”她圆睁睁的眼里满是善意。
他点点头,露出真诚的笑容,“不幸中的大幸。”
韩竹生的笑容真好看,难怪那么多女生迷他迷得要死,苏珊妮觉得自己的心狂跳起来。
但是,他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
她知道他应该不需要多她一个为他心跳如擂鼓。
抽回自己的手,她拖着步子设法离开那个万人迷,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昏黄的路灯,行人寂寥的背影,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车子少了,夜很深了。
“打烊之后你要做什么?”他再吃一大口清冰。
她没听见,脑细胞好像打了结的毛线球,转来转去找不到线头。
“喂……”他叫了她好几次,还伸出指头在她眼前晃啊晃,4yt“小妮子,我问你打烊之后要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耶!”
“啊!”她回过神来,红着脸转身,“我还要打扫、整理、刷锅子。”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总之,我忙得很。”
后悔刚刚让他握了手,正确的说,是她先去握他的,真是白痴,她咒骂自己一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握男人的手。
“等你忙完,我送你回家。”
“不用。”她摇摇头,又摇摇手,“我家离这里很近。”
“很近?那你干嘛天天搭235路公车?”
“啊?”她呆了一下,小脸又红了,“你怎么知道我天天都搭235路公车上下学?”
“我说过我注意你很久了。”他重申。
“才怪!”她皱了皱鼻子。
“爱信不信,随你!”他潇洒地摊开双手。
当然,她才不信,没道理信他,也没时间被他要着玩。
韩竹生吃完冰,被她赶出去,接着她打扫整理,忙到十一点左右才关上店门,然后急急忙忙去赶235末班车。她在站牌旁等了几分钟,车就来了,她跳上去,司机关了门,她不经意地往窗外一望,发现他站在站牌旁,直勾勾的目送她离开。
苏珊妮的心陡然一跳,印象中,他好像常常站在那里。她不是木头人,当然知道他经常排在她后面,却始终鼓不起勇气看他一眼,也不敢问为什么他总是排队却不上车……
第二天,他又来了。第三天、第四天……一连十几天,韩竹生天天晚上都来冰店吃冰,而且不等她赶就乖乖付帐离开,但是她知道他没走,他总是倚在店门外,等她打烊去等车,他就默默跟在她身后,然后跟她一起站在站牌旁。
“韩竹生,你又不搭车,老是站在这里干嘛?”
第十八天,她先按捺不住,终于恼怒的回头质问他的意图。
“跟踪你。”他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对她露出邪邪的笑容。
魔鬼般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她简直快要招架不了。
幸好,在她被他电晕以前,235路公车及时来到,她暗暗喊了一声哈雷路亚,急急忙忙跳上车子,摆脱那个邪恶的跟踪狂。
苏珊妮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车子启动了,她把头抵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然后……她好像看到了什么鬼影,瞪大眼,接着甩甩头,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窗外的鬼影没有消失……
那是个戴着安全帽的机车骑士,就算他戴着安全帽,她还是认得出来他是谁,没人能把一条破牛仔裤穿得那么有味道,也没人的腿像他那样又直又长,那个骑着摩托车追着235路公车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韩竹生。
谁说浪漫已死?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个男人骑着摩托车追着她跑。
她应该可以这么想吧!这辆公车上,只有司机和她两个人,韩竹生追的总不会是司机先生?
车子开上桥后,汽车机车分道,她暂时看不到他,心里急得慌,下桥没多久,她又看到了他的身影,忍不住打开窗子,大声提醒他,“韩竹生,我在下一站下车。”
关上窗,她按了下车铃,还没到站,就先背着包包冲到司机旁边等待。
“小姐,”司机认得她这张总是搭末班车回家的老面孔,半开玩笑的说:“想不到你也会大声喊叫喔!”
她的脸涨红,想起自己开窗大叫的行为,根本就像个神经病。4yt“对不起,吵到你了。”
“恋爱中的年轻人嘛!”司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非但不以为意,反而露出很羡慕的表情,“你那个男朋友,很拼命喔!”边说边透过后照镜观看韩竹生的动态,并且在适当的时机特意等他一下。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她连忙否认。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结婚啦!”司机继续逗她。
“我没有结婚啊!”
“那就奇怪了,那个摩托车骑士既不是你的男友,又不是你的老公,他干嘛拼命追着你跑啊?”
“司机先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啦。”她双手绞扭,小小的心脏已经受不了更多刺激了。“好好好……”司机打了方向灯,把车子慢慢靠边停。车门打开,她走下阶梯。“可爱的小姐,祝你幸福喔!”
她吃惊的回头,对上司机笑咪咪的眼睛,一瞬间,她的眼眶竟然湿了。“嗯!”她点点头,“谢谢你,司机先生。”
“我想以后大概很难在末班车上看到你了。”司机也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长期以来对235路公车的照顾,如果男友没空的话,很希望还有机会为你这么可爱的小姐服务。”
“谢谢。”
她对司机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勇敢的迎向一场宿命的痴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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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站在黑夜里,目送235路公车驶离,她转身,缓缓走向停在路边的韩竹生。他双腿跨在机车两侧撑住车身,摘下安全帽,露出凌乱的黑发和不羁的脸庞。苏珊妮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眼睛,他也在看她的,几乎同时,他们找到了彼此,他眼里有她,她眼里有他,他们两个就这样痴痴望着彼此。
那一刻,时空仿佛静止了。
半晌,韩竹生长腿一抬,下了车,她刚好来到他面前,他拉她过去,把她锁在机车和他的胸膛之间,她没拒绝,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想过。
他缓缓低头,重重的吻了她,她的小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她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以及热热的体温,整个人几乎被他吻到融化、断气、死在他怀里。
但是他怎么舍得让她死,他在紧要关头与她分开,她趴在他的胸口猛喘气。“这是你的初吻吗?”他声音低哑地问。“嗯。”她害羞不已,把脸埋进他的胸怀,“我很笨,对不对?”从未有人像韩竹生这样紧紧的抱住她,令她几乎喘不过气,仿佛她孤独的灵魂能在他怀里得到栖息,几乎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不!你很……”他思索着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喜悦,“不可思议。”他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她甜蜜的初吻。
“意思是我很厉害吗?”她仰起脸,傻傻地问。“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忍不住笑起来,捏了下她挺俏的鼻子。“可以……再吻我一次吗?”她毫无矫饰地问。“可以……”他学她的口气,“不只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