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免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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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完,鸨妈就领着花魁凌雨霜进来了。
“王爷、将军,雨霜来了喔。”
凌雨霜轻柔的说着,微微屈膝行礼,“雨霜给南王爷、宣将军请安。”
蔺南齐冷道:“不用客气,过来坐吧。”
她谢座,温柔的一笑,“王爷,今天就让妾身先为您弹上一曲,如何?”
“也好,有劳雨霜姑娘了。”
小婢女们连忙摆上香炉,署好瑶琴,只听见她轻轻的拨动琴弦,轻歌着--
春讯飞琼管,风日薄,度墙啼鸟声乱。
江城次第,笙歌翠合,绮罗香暖。
溶溶涧绿冰泮,醉梦里,年华暗换。
料黛眉,重锁隋堤,芳心还动梁苑。
新来雁阔云音,鸾分鉴影,无计重见。
啼春细雨,笼愁淡月,任心时庭院。
离肠未语先断,算犹有、凭高望眼。
更那堪、衰草连天,飞梅弄晚。
一曲既毕,她悠悠然的望着蔺南齐,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王爷,妾身献丑了。”
她知道自己的姿容能令男人痴狂,但没想到冷面如南王,居然也会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他除了容颜傲人,谈吐也非凡,只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冰冷神情,有点骇人。
但她相信,她能够以似水柔情彻底融化这块寒冰。
“不会。”蔺南齐中肯的说:“好曲、好歌喉,赏酒一杯。”
她虽然娇艳、丰姿绰约,但却少了一些令人惊艳的味道,久居青楼的她染上俗气与媚气,实在是很可惜。
这样的女人,虽美,但却无法令人心动,顶多用来暖床满足男人的欲望而已。
但对一向洁身自爱的他而言,她连让他产生冲动都还不够资格。
婢女们连忙送上水酒一杯,凌雨霜轻轻拿起,含笑凝睇,“多谢王爷赏赐,再让雨霜为您劝酒一杯。”
她殷勤的为他斟酒,又抚上一曲,柔声告退,“王爷,请容妾身下去换套衣服,再上来伺候。”
丫鬟们簇拥着她离开,包厢里又剩下蔺南齐和宣怀秀两人。
“真是奇迹呀!这凌雨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能够装成这样,也算是很高明的狠角色了。
“没想到你对她评价这么高。”
“当然高呀。”宣怀秀笑着说:“凌雨霜是迎仙楼跳槽来的,当初她跟苏小小相争,输得灰头土脸,没脸待下去,才又转移阵地。”
蔺南齐笑着说:“这种事你倒清楚得很。”
“当然,我是迎仙楼的老客户。凌雨霜这女人,肤浅虚荣,眼睛里只认得银子,因为脾气坏,得罪了不少姊妹,大家排挤她,才到风月阁来讨生活。”
“没想到反而运气变好,承蒙南王垂怜,大家都猜着她是不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想太多。”蔺南齐简单的回答。
凌雨霜充其量只是个工具,用来掩人耳目的,他对她无心也无情。
倒是那个小丫头,让他留上了心,居然一反常态的跟乔大人要人去了。
这时候,那个臭脾气丫头八成在他王府里跳脚,恐怕已经将屋顶吵翻了吧?
一想到她,他嘴角露出笑容。
如果他没想错第二个可能,他的密函应该在她身上。
昨晚她近过他的身,而如果她真的像那天那人指控的一样,会扒窃之术的话,也许她会因为好玩或是要炫耀而窃走他的密函。
他跟乔大人要人,其实这个因素占了大部份,毕竟他得快点找回密函,而这丫头是个线索。
鸨妈突然进来,对着宣怀秀挤眉弄眼,不断的招手,“宣将军,来呀,有件新奇有趣的事,你一定有兴趣。”
他放下酒杯,笑着问:“什么事?”
她笑呵呵的,“我们阁里来了个鲜货,今晚要喊价开苞,我想你一定想去瞧瞧热闹。”
“那当然。”宣怀秀很有兴趣的站起来,“多谢你啦,有什么好事都会告诉我。”
鸨妈乐得眉开眼笑,向蔺南齐解释,“王爷,老身想你心里有了咱们雨霜,对其他庸脂俗粉一定没兴趣,也就不打扰你跟雨霜,不劳你移驾了。”
蔺南齐偏偏就不想如她的意,也站起身,“是这样吗?怎么我觉得你是怕我出不起银子,干脆就不招呼我了?”
“冤枉呀!老身哪有这心,王爷你别吓唬老身了。”谁敢看不起权势滔天的南王呀!又不是活腻了。
他给了她一个冷笑,“别怕,我还没喜怒无常到这种地步,带路吧。”
“是是是。”鸨妈连忙带路,在心里喊老天保佑。
才出包厢,就遇到换好衣服的凌雨霜,鸨妈赶紧说:“雨霜,我领王爷和将军到大厅瞧个热闹。”
“我也去。”她柔声一笑,站到蔺南齐身边,“王爷,可以吗?”
“请便。”
她陶醉的看着他。唉,这男人又冷又酷,似有意又无情,把她撩拨得都快疯了呢!
第四章
风月阁的花厅到处飘着红绸彩带,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许多在包厢饮酒作乐的酒客,全都被花娘们哄来,毕竟多一个人多高价竞标的希望呀。
从街上也涌入不少新客,大家都听说风月阁有鲜货要竞价开苞,有钱的就想来看看货色,没钱的就来凑热闹。
“各位大爷!今晚风月阁有你们的光临,真是荣幸得很。”鸨妈眉弯嘴笑,“咱们也不罗唆,好戏就此开锣,老规矩,价高者得。”
锵一声,锣声敲起,一名穿戴凤冠霞帔的窈窕女子,在两名丫鬟的牵引下,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虽然脸上盖着喜帕,但光是那诱人的身段,就已经让口哨声和掌声四起。
乔而立心里其实紧张得不得了,毕竟待会就能知道她是输是赢。当然,会紧张得手心冒汗,才不是因为害怕被人待价而沽,她知道老爹最后定会帮她脱身,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只是她没想到妓院的规矩居然这么可爱,把她扮成新嫁娘的模样,说什么就算是一夜夫妻也得让她穿上嫁裳,替她讨个好兆头。
她两只手让丫鬟托着,像尊贵的皇后似的,一步步的缓慢下梯。
但她视线给盖住了,又不习惯这么走路,一个不小心脚下踩空,连尖叫都来不及就直往下滚。
乔守光见状闭上眼睛,哀怨问苍天,“真是个笨丫头,下个楼梯都能跌倒,真的是我的种吗?”
她又摔又跌又滚的,红巾首先飘开,轻飘飘的晃到坐在最佳位置的蔺南齐眼前,缓缓的落到他膝上。
红巾一飞开,口哨声四起,上了淡妆的乔而立,杏眼桃腮、高鼻小嘴,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清丽动人。
而她也跟着滚停在他脚边,凤冠则是继续往前滚。
鸨妈见着尖声叫着,“快来人去捡呀!”
乔大人怎么介绍了这么一个蠢货?好好一个美丽开场给她弄得像通俗闹剧。
“唉!痛死了。”乔而立揉揉屁股,痛得龇牙咧嘴的,婢女们连忙一边一个来扶她。
乔而立一站起来,她的红巾就出现在她面前,“多谢了。”
耶!她眨眨眼睛,再揉揉眼睛,“又是你!”
这家伙是怎样,风月阁之鬼吗?老是阴魂不散的在这里徘徊,否则哪这么巧,每次都遇到他。
婢女们连忙把她拉回楼梯的平台上,以便竞标继续进行。
“又被她抢了话。”
红巾飘开的那一刻,蔺南齐是最惊讶的那个人。
她应该在王府里,怎么会出现在风月阁,而且还摔在自己脚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怀秀也很惊讶,“这丫头怎么会在这?”
因为护主不力,被卖到妓院来吗?
“这也是我的疑问。”
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不相信总管没要到人会不来禀报,一定是出了岔子,才会让她站在竞价台上。
看着一群色鬼盯着她看,一副急着喊价的模样,他没来由的生气。
不管花多少钱,这丫头他买定了!
宣怀秀四下张望,“王爷,你看,乔大人也来了。”
但是蔺南齐才没心思管这,他只是盯着拍卖台,看着鸨妈使劲要抬高起价。
“各位大爷,瞧这屁股,又圆又有弹性,摸起来多销魂。”
台下的男人个个喟叹一声,也好想摸摸看。
“喂!别乱摸。”这三八婆,居然在她屁股上乱掐?
鸨妈举起她的手,翻开衣袖,“再看看这一身细皮嫩肉,比豆腐还诱人。”
又是满场叹息,口水流了一地。
乔而立忍不住把她一推,“干什么?!死老太婆,你再摸我我就翻脸了。”
都是两光王爷害她,昨天没进来观察拍卖过程,她要是知道会被东摸西摸的,一定会要求更改赌约。
乔而立这么一凶,流口水的人马上少了一半。
鸨妈眨眨眼,轻声说:“笨丫头,给鸨妈摸几下会怎样?这样就受不了,待会有你受的。”
她才说完,两只手就抓上她浑圆有型的小山丘,都还没开口称赞,就已经被她的铁拳打到旁边狂喘。
“去死吧你,讲不听。”
台下见状一片愕然,没看过这么凶、这么蛮横的新鲜货,但蔺南齐却忍不住,嗤的一声,轻笑出声。
旁边的凌雨霜眉头一皱,不高兴的扫了乔而立一眼,对她独占他的目光感到不悦。
“叫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是听不懂呀!”
被打趴的鸨妈委屈不已的喊,“这是标准流程嘛!你怎么打人呀?你行,你自己主持呀。”
要不是乔大人拜托她关照,她早就叫保镖把她压着,哪能让她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一点都不难。”乔而立双手把腰,挑衅的说:“有兴趣的快出声,价码喊太低,当心我扁人。”
台下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都面面相觑,没人有那个熊心豹子胆买下她来挨揍。
鸨妈看不下去,“你不说自己的名字,起价多少,叫大爷们怎么斟酌。”
“是这样呀?有这么多规矩?好了好了,我叫做、叫做……”她一时忘了,回头问鸨妈,“我叫什么呀?”
鸨妈脸上抽筋,“小柔柔、小柔柔啦。”
乔守光惨叹一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自己的女儿这么无赖,好丢脸喔!
“对,我叫小柔柔,要买我的人赶快,起价是一千两,要是低于一千两就不用喊出来给我笑了。”
相信喊价的人声一定会把这里的屋顶吵破,还会让她老爹为她的超高身价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终于出声了,“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呀!”
笑死人了,又不是什么大美人,睡一晚要一千两,当大家都是笨蛋吗?
“你以为我不想呀。”她嗤的一声,“问题就是要你们这些笨头掏钱出来买我才行。”
笨、笨头?鸨妈惨叫一声,“我昏了好了。”
这样下去,会有人要买她才奇怪呢。
“一百两。”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出一百两。”
鸨妈马上醒过来,抢到前头去主持,“欧公呀,你老好眼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闺女,一百两也太少了点。”
乔而立定眼一看,出声的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还对她露出缺牙的笑容。
她登时傻眼,“您贵庚呀?”
都比她爷爷老上一倍的人,居然还有闲情逛窑子?
男人真是可怕的东西呀。
一看日御数女,比自己还要色上十倍的退休欧大人出价,乔守光可吓得厉害,赶紧出声,“一百一十两。”
要真给这欧公买走,那他的麻烦会非常的大,说不定会多了个老女婿呢!
“乔大人才多出十两,好小气呀。”
“五、五咳咳咳咳……”欧公咳了半天,一副快断气的模样,在场的人都替他担心不已。
“五、五百两。”
五百两?!鸨妈双眼发亮,精神都来了,“还有没有人呀?”
乔守光考虑了下,虽然心疼得要死,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九百两!”
死丫头,你老爹买女人从没超过五百两,你现在不但没嫁妆了,男方的聘礼若不丰厚我也不放过你。
欧公喝口茶,问了一句,“鸨妈,保证是处子吗?”
“当然是,绝对是,验过的。”
“喂!”乔而立面红过耳,大声斥喝,“你胡说什么,谁给你验过了?”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她只让她打扮而已,又没有验身。
“那就一千两五百两。”
乔守光马上呆掉。一、一千五百两,他短时间哪拿得出这笔钱呀?
乔而立急得跟他不断使眼色,无声的说:“出价呀、出价呀!”
谁知道她爹却给她装乌龟,拿酒起来喝,“这酒好醇喔。”
“欧公出一千五百两。”创下风月楼的拍卖纪录,鸨妈笑得眼睛都亮了,“那就一千五百两卖给……”
可恶,早知道死鬼老爹没用,真是被他害死了。
“等一下!”乔而立举起手来,“鸨妈,做生意要诚实,你怎么可以骗这个老头。”
鸨妈大惊,“耶!我哪有?”
“你骗他说我是处子呀。”乔而立满脸通红,声音不自觉小下去,“我明明是残花败柳,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千人骑过、万人压过的破鞋一双。”
蔺南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真是没想到那丫头为了脱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呀。
乔守光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跳到桌上大吼,“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保证她是处子,绝对没有错。”
“你闭嘴啦!你最没用了,没资格说话。”
“你是白痴呀,好好好,鸨妈,我出三千两买了这死丫头。”他气得都快脑中风了。
这笨蛋女儿昭告自己是双破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