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徒弟再爱我几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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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朝夕相处,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生根发芽了。罗槿前所未有的肯定,眼前的太子周瑾辰,就是前世的杜若。那个曾经丢弃他,自己陷入昏迷的男人。
两年以来,太子作为让人抓不住错处,到现在,周宣帝已经可以放心的将军权交付。若是这一趟出征有了功绩,那以后的路就会坦荡许多。
似乎没有注意到罗槿的脸色,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
“宫墙冰冷,人心难测。其实这些日子下来,十分感谢太傅的陪伴。孤…罢了,有件事,待孤归朝,再告知太傅。”
——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完!
罗槿心中气愤,但又不能多说什么。既然一开始太子让他闭嘴,那他就一直闭嘴好了。
犹豫片刻,太子轻叹一口气,只是搂紧了罗槿腰肢。这废了时间和经历的一趟,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天色昏暗,面容看的并不清晰。就在罗槿以为谈话结束时,身边又响起了太子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西北战事怕是要花费许多精力和时间,若有事宜自会与太傅书信来往。四皇子一派难成大事,孤已有安排,于此,太傅可不予理会……还有,朝堂多变…”
看向地面的太子话语停顿,侧过头来靠近了罗槿耳畔。
只感觉耳垂被一片湿热包裹,近在咫尺的鼻息扰乱了心弦,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
——“…不要背叛孤。”
充满蛊惑的低沉声音响起,再回过神来,已乱了心跳。脸庞温度飞速上升,身边早没了太子的踪影。耳垂温热还未散尽,若是没记错,刚才耳畔的挑…逗是为什么……
晚风吹拂下,耳垂一阵湿凉。喉结滚动,罗槿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羞耻。没能诱…惑到太子不说,自己还被撩的不轻。
不要再陷下去了…罗槿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可是心跳声愈发的狂乱了。现在的罗槿不得不承认,他对太子周瑾辰,动了心。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罗太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颤抖着一边蹲下身来,眼角甚至来闪烁着泪光。
——罗槿正在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失神悔不当初。
是啊,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假山上,而刚才带他上来的那个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眼含热泪,视野从未如此开阔的罗太傅看向远处的宫墙,离别的伤痛这时候分外浓烈。
——该怎么下去…还是要在假山上呆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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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的不止是罗槿一个。太子轻轻搓弄着手指,方才衣料下的紧致感还存留于指尖。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罗槿有了别样的心绪?
…记不清了。
现在想到因着罗槿怕水,两人才有了假山上消失距离的时机,竟然开始感激起来,好像已经没救了……
假山上,借着阴暗,伸出舌尖去舔舐罗槿耳垂已经是他敢做出的最大‘暗示’了。虽然罗槿总是献些殷勤,可这些与他期盼的方向还不一样。
近一点,还要再近一点。
周瑾辰想要的,已经不止一个长伴君侧的忠良那般简单了。只不过,想要建立别样的关系,就要有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人的权力为前提。可是今晚气氛太好,罗槿衣衫太薄,两人贴的也太近。大概是离别的伤感分外浓烈,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不敢亲吻只是未到时机。
出征在即,太子担心过分的动作会让罗槿愤怒,又没有时间去平息。舌尖轻挑尝试,就算是被质问,也可以被当做是不经心的触碰。
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留下一句带有震慑意味的话语,竟连一句质问话也不想听。
目前为止,朝堂上竞争都占优势。努力之下,龙椅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已经向他交付了信任,掌握了军权。现在,现在他只需要功绩证明自己,而沙场,足以展露磨练锋芒。
虽然不想就这样离开罗槿,可身为储君,有些事他一定要放下。
——只有坐上那金黄座椅,掌握天下权力,才能做想做的事,干…想干的人。
时间还长着呢……
舍去留恋、承受离别,才会有更长久的陪伴。
第7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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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征三年,捷报屡屡传回,完全没有辜负周宣帝的期望。
别说是收回失地,更是将那蛮族打的节节败退,重振了大周士气,重整了边关城镇。
三年中,朝堂也发了许多变故。太子不在朝中,四皇子自然是要尽力的拉拢收买人心。朝堂波动,罗槿忙于应对,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太子出征后没多久,梁相就得了疾病,歇息在府。这期间就算梁相染病在床,罗槿还是受了他不少教诲,也用自己的成绩得到了周宣帝的肯定。
于是,梁启离世后,丞相的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罗槿头上。
虽然一开始,朝堂上也有人以着罗槿年岁尚浅、经验不足一事进行反驳,可最后都被周宣帝一一列出的、罗槿的汗马功劳压下了议论。
罗槿成了大周历史上最为年轻的一任丞相。
三年时间很长,偶尔收到边关来信,罗槿总会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早已习惯了书信中,太子传递来的关怀与思念。就算偶尔带些露骨调…情的轻薄话语,也一笑了之。
太子的意思他明白。三年过去,罗槿已不再纠结于对杜若、或者是太子到底怀着何种情感了。活在当下,凭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生活最重要。
是一时冲动也好,愧疚多数也罢,他喜欢的就是关怀着自己,在乎着自己的这个人。没了前世的记忆又如何,这就是他的杜若。
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只等太子归朝,告知他离开时未说出口的话语了。
……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罗槿当了丞相,四皇子封了王位,太子也平了西北。
太子凯旋而归的消息几经辗转,终于传入京城。
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卧病在床多日的周宣帝都精神了许多,立刻下旨准备迎接。与罗槿共同谈论这一消息时,往日庄重严肃示人的帝王,言语眉梢具染喜色。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在太子一派大声欢呼着雀跃着太子归朝时,另一边的四皇子完全没了平日的笑模样,彻底沉下了一张脸。
要知道,太子边关立下了如此战功,地位已是无法撼动。这样的局面,对于一直眼馋着金龙椅的四皇子来说糟糕透顶!
前朝有罗槿压阵,四皇子很难揪出太子失漏。三年期间,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新上位的罗丞相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完全继承了梁启的那股子装傻充愣的风格。罗槿如此决绝,还要多亏了陈光耀当年的友情‘煽动’。
四皇子的疏诱没起什么作用,倒是让罗槿和周宣帝言语亲切起来。
局势不利,让从前端得沉稳、善于伪装的四皇子一时间慌了手脚,不仅没有捉出压制太子的证据,还让中立一派挑出了他的错处。而且,事情牵扯到了多年前南方堤坝修建,以及水患钱款陷害栽赃太子一事…
从线人处知晓,中立一派已将找出了证据、备好了折子,就差找个日子呈递到周宣帝眼前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四皇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了往日的冷静。
现已是难压太子之势,若又被参上一本,他怕是要戴罪之身、永无翻身之地了。趁着折子未交,趁着手中还有军权,为什么…不反?
拥有皇室的血脉,也有继承的机会,朝堂上那个座椅,谁不想争一争。
事发突然,罗槿做梦都没想到,一觉醒来,京城已经变了天。四皇子周瑾灏勾结外戚,联合守卫军队,一夜间包围了皇城。
这是把兔子逼急了,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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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篡位,大逆不道。
本是夜不闭户的大周,转眼天牢中就满了‘住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卫皇城的卫军首领站了四皇子一边,将朝中忠臣与其家属分离的干脆。
两边关押,握住了臣子亲属的性命,四皇子也是有些本事。
罗槿同其他太子一派的官员被关在牢房中一整天,从清晨守到黑夜,丝毫不知牢外状况发展。
中立一派不代表就是随风倒的墙头草,他们只是不想卷入皇位争夺罢了。这一天的时间,想必四皇子是在跟他们纠缠。
也不知道卧床于寝宫的周宣帝如何了。
四皇子这般突然发难,似是一时兴起,让罗槿等人根本无可防备。
第二天凌晨时间,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悠闲的状态就被打破。罗槿坐在角落,身处的那间牢房门忽然被打开,两名士兵来来到面前将他架了起来。
呵,这领头人好不熟悉,就是当年‘劝诫’他归于四皇子的陈光耀。
看着罗槿束在身前、被铁链磨红的手腕,陈光耀调笑一声,道:“多年前,陈某路上碰个道士,那人告与陈某说,有个罗大人位极人臣、早晚入阁拜相,让我好生相待…那道士话是不错,只没想到,罗大人高升的快,结束的更快啊。”
面对挑衅,罗槿不予理会,只是微笑看向陈光耀。整个牢房一片寂静,陈光耀又是大摇大摆的进来,高调的言语自然吸引了天牢中众人的目光。
这不,没人接话,下不来台了。
尴尬没多久,陈大人使了个眼色,架住罗槿的士兵在陈光耀的眼光威胁下十分配合的对丞相大人进行了一番嘲笑。
可是这敷衍的笑声,太缺少技术含量,听着只能更尴尬。气没发出来,黑下脸的陈大人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让侍卫带着罗槿离开了牢房。
一路上都被粗鲁的推搡对待,罗槿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关在天牢中,已经将近一天没吃饭,身子难免虚软,提不起力气。被拖着穿过严密的守卫,最终到了一处隐秘的牢房。
铁链打开,双手被重新锁在身后。牢房中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囚犯在。
这间屋子有一层很高的台阶。准确来说,是牢房中有个‘坑’,罗槿现在就被锁在那个坑的中央。
困住脚裸的铁板与手铐紧紧锁在一起,长长铁链与地面的原型铁环相扣,让他无法站立起身,只能跪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与四皇子交恶成了这种地步,牢房都要与他人分开。
……
不知道是被单独囚…禁了多久,光线昏暗的地方总是难以估算时间。意识模糊之际,头顶才上响起开锁的声音。
“学生的招待,老师可是满意?”四皇子沿着一边的台阶走到罗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罗槿。
四皇子周瑾灏长相颇为阴柔,嘴角总是上翘,做事优柔寡断,待人也十分宽厚。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做出‘逼宫’一事,还闹成了现在这种境况。
“不敢…罗某性情冷淡,还得到四王爷的格外照顾,实在惭愧。”罗槿目无焦点,淡淡的回应说道。不知道他今天死在这里,还有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罗槿,你可知道现在本王的部下已经封锁了城门,周瑾辰朝中的那几个都入了天牢,现在整个皇宫等的就是本王的命令了。”
见罗槿没如想象一般反应,四皇子有些不满,少了乐趣。不算大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牢房中,墙壁阻隔下的回音下提高了分贝。可惜四皇子充斥威胁的话语对于罗槿来说,似乎没有什么震慑作用。
“大局已定,丞相大人就这般无动于衷么?”
四皇子一直关注着罗槿的神态动作,想看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露出丑陋姿态。
时常以笑示人的四皇子瑾灏,实际上的性情阴晴不定,甚至比起太子更加狠厉。只不过,这一切都隐埋在他一张笑脸下,鲜为人知。
看他这般着急惊慌,露出了半分真面目来,牢外大局已定才有鬼。
三年来,在罗槿与四皇子明里暗里的较量下,已将这人摸清了个七八分。罗槿抬起头来,眸光清亮,微笑着反看向四皇子。
“四王爷这么着急的想证明些什么?”
如果事情真如四皇子所说,一切顺利、大局已定,那罗槿面前这个,就是大周新一任帝王。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皇位,要料理的事情多着呢,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在牢狱中与他废话。
四皇子脸色一变,而后又迅速的镇定下来,说道:“本王来此,只是想给丞相大人一次改正的机会。罗相才学兼备,本王也有所领教,只是乱党余孽不能不除。若是罗丞相愿意替本王入宫劝诫父皇,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