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武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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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嘲笑过同事只因在网上的虚拟世界和“青蛙”谈得很投机,就匆匆赶去见他们,岂料我也未能免俗。我们约在一家烧烤店碰面,我的心里很紧张,生怕他是面目狰狞的玉蟾表兄。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有阵古龙水的香气从背后飘来。我抬头一看,是个很壮硕的男人,似乎一拳能抡倒五六个个人似的。他伸出手,说:“我就是张晓乐。”
我说:“武汉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你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他说:“我的体形和生活习惯的确有差距,但为见你洒点香水也没什么错吧?”我笑了,说:“你像上海的典型好男人……”
那天是我记忆中最开心的日子。临别时,他许诺以后每年都和我共度平安夜。
美食情缘
都说武汉人喜尝美味,我也不例外。
然而,我对厨房天生过敏。除了腰包暖和的日子外,平时我的胃就托付给了公司的食堂。食堂里的菜贵且不说,有些时候还让人拉肚子。
外表壮实的晓乐居然做的一手好菜,他经常为我下厨。我看着他的一双大手把土豆切得细如丝,肉片切得薄似纸,我心里不由得很是羡慕。他煎、炸、蒸、炒样样在行,对于除了下面条和煎鸡蛋外什么都不会的我,他简直是偶像。和他在一起,我的体重很快重了十斤。
记得在部美国影片里,一对庆祝钻石婚的老夫妇介绍他们的婚姻经验时,老先生这样说:“每天我都把早餐端到床前让妻子吃,这就是我们婚姻的秘诀。”我们的情况和他们有点相似。
如果说晓乐靠电脑网络和我相识,那么维持我们爱情更多是靠他的厨艺。有时我会傻傻地想:要是嫁给他该多好,每天都有口福。他说:“我可不干,你总得给我做顿饭吧!”
我说:“好呀!我给做面条吃。”他问:“你准备做什么面?”我说:“清汤寡水面吧!要不我给你卧两个鸡蛋?”他笑得直不起腰来,说:“还是我教你做刀削面吧!”
厨房里,他拌了火腿肠、凉菜,炒了胡萝卜肉丝,准备了许多配菜和调味碟。
在他的指导下,我和好了面。晓乐握着我的手教我使刀。他把面削得薄薄的,切成长条形。在他的指导下,我慢慢学会了切面。我们被锅里冒出的热气环绕着,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温暖的气息一点点淹没了我,我感到一种家常的幸福。
爱情白开水
三年过去了,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的父母也都还满意,晓乐说:“等存够了钱我们就结婚。”我也安心地等他娶我。
做技术工作的晓乐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浪漫,毕竟他每天要和电脑数据打交道。
时间长了,我们的爱情就像杯白开水,失去了起初温馨的味道。后来,我连他的古龙水都有点腻味了。可是我又离不开他,像口渴了,你首先想到的还是喝水,如果我有什么问题需要人帮助,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他。
晓乐对我、对工作始终保持着热情,他像永远不会疲倦的机器人。他的一个朋友邀请他去深圳的一家电子厂工作。学电子专业的他,能找到对口的工作当然高兴,何况深圳电子工程师的待遇远比武汉要高。和我商量后,他决定到深圳去闯闯。
爱情长跑已使我麻木,对于他到深圳去,我举双手赞成。临走时,我问他:“你能告诉我,当初你怎么出现在我的好友名单里?”他笑着说:“那你先答应我,我离开后,不要再上网。”我答应了。他说:“是个朋友帮我用黑客手段加入的。”我不信,这个所谓的朋友一定是他自己。
火车开动的一刹那,我的鼻子酸了,真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调整好情绪,我在心里笑自己电影看多了,把一点小事搞得过份沉重。
他离开半月之后,我才发觉他对我有多重要。我这人脾气不好,女孩子的那点小心眼儿我都有。我们部门靠业绩吃饭,我做得还不错,有些人就故意拆我的台。每次,我都忍不住找她们说清楚。晓乐劝我:“清者自清,不用急着去辩白,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我发觉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慢慢地我也学会了他的淡泊。有他在身边开导,我的性格变好了许多,我和同事的关系,也比以前好多了。
离开方知他的宝贵,原来我一直没有到注意他的好,正如你口不渴的时候,你感觉不到白开水的重要。
晓乐在深圳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面对客户的挑剔,又没人能像他那样安慰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忍不住又开始上网,在网上我碰到了“恋恋风尘”
,他讲话的口气和张晓乐非常相似,我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有个人能理解我真好。
脱轨的爱情
每星期我和晓乐都要通一次话,电话中我们相互倾吐思念。
电子工程师的工作很自由,设计程序时没了灵感,他们可以玩玩游戏,只要到时交出设计方案就可以了。工作时他们经常偷偷在网上聊天,我问他是否可以在网上开导开导我。
晓乐在电话中问我:“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我很郁闷,就又和在网上“恋恋风尘”聊了起来。他风趣、幽默、体贴一如当初的晓乐,如果晓乐不是在深圳的话,我会以为“恋恋风尘”就是他。
很快,我和“恋恋风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爱的天平倾向了他,毕竟,一个经常不在的人很容易被遗忘的。我对自己同张晓乐的甜蜜时光渐渐有些淡漠,以至于他打来电话,我都会匆匆挂掉,只因我和“恋恋风尘”
约定的上网时间到了。
晓乐像觉察到了什么,每次打电话来都旁敲侧击,我当然矢口否认。可晓乐把“恋恋风尘”和我讲的一些情话都摸得清清楚楚。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恋恋风尘”告诉我:“如果我是你男朋友,我一定会选择离开。”我佯装大方地说:“无所谓,反正你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我怀疑是张晓乐就是“恋恋风尘”,在电话中问他,他又坚决不承认。带着疑问,我在网上问“恋恋风尘”:“你到底是不是张晓乐?
你是否在故意考验我?”他借口有事先下网了,从此再没有出现。
记得与晓乐临别时,他说过:“谁偷偷上网,我们就分手。”我答应了这个孩子气的约定,谁知竟会有受它制约的一天。
晓乐最近对我冷淡下来,很长时间不打电话。这次他说回来有件要紧事告诉我,我想恐怕他要与我分手了。
今年是我们相识的第四年,晓乐已经踏上了回汉的旅程,但我在聊天室里和“恋恋风尘”的情感走私,全被他知道了。
今年的平安夜,我会一个人度过吗?
主持人:有些人,一日没有人陪或者不陪别人就一日过不去,文菲好像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的痛苦与她不能忍受丝毫的孤独密切相关。
第十八章 留守男士的伤心泪:我为出国狂
倾诉人:涂杰(化名)
年龄:29岁职业:经商采访地点:街道口某咖啡厅采访时间:12月19日
(面前的涂杰长得挺帅气,看上去顶多27岁,但他的谈吐老成得好像已经30多岁。他说话时经常夹着几个英文单词。)
我的爱情断了线
送女友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想不到竟会永远失去她。
今年8月,我按惯例给大洋彼岸的梅打电话,我说:“
忘记时差了,没打扰你的美梦吧?”还没等我说第二句,她就说:“没有,只是感到很突然。”然后匆匆挂掉了。
之后,我打给她的电话再没人接听,发去的电子邮件更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联系上,她对我说:“你已被拒签了三次,来枫叶之国的可能性不大。即使你过来了,和我在一起也会影响我申请永久居留权。我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请你不要打扰我。”
陡然失去她,我觉得很痛苦,她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失落的我老是怀念我俩相处的每个细节。有时,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想弄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我,以及我为什么会被三次拒签。
我打开雅思资料,但根本看不进去。我常常发呆,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雅思培训班上,我的眼睛总是发酸、发疼,只看见老师和外教张口,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一个单词都没听懂。
人在生活中总会有些需要,我明白梅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这恰恰是我现在不能给她的。每个人都会无可奈何地扮演许多不同的角色,为了生存她选择了宋伟(化名)。宋伟是辽宁人,靠往俄罗斯倒腾羽绒服、旅游鞋发了财,他在加拿大已经5年了,是投资移民。
为梅支付留学开支使其父母的生活水平降了一大截。
除了最基本的学费、生活费外,她父母不可能再给她更多。她在异国求学的日子很苦,经济上的压力始终没有解除。梅曾试着通过打工增加收入,可端盘子的滋味不好受。
在家里属于娇小姐的她忍受不了客人的挑剔,老想着怎样才能摆脱困境。
机会来了,在一个鸡尾酒会上,做侍者的梅碰到了宋伟。宋伟见到漂亮的梅后,眼睛一亮,到处打听梅的情况。
宋伟疯狂地追求梅,尽管他胖得连自己系鞋带都困难,可他开着林肯,有自己的别墅。梅做他的女友就不用再为房租和车费忧心了。她答应了宋伟的求爱。这些都是梅的父亲后来告诉我的,他讲时很不好意思。
我还有自己的生活,男人不能总靠着回忆过日子,我决定选择遗忘。
但目前我做不到,我脑海里全是梅的影子。我不知道不爱一个人需要多久,只知道梅在我心底留下的印记实在太深……
爱情那片天
我和梅相识在雨中。
6年前,我在山东青岛工作,身为大学生的梅独自去那座海滨城市旅游。那天天气变化得太快,我没有带伞。我看见前面有个撑蓝花伞的女孩,就跑到她身边说:“小姐,能否借你的伞避一下雨?”她大吃一惊,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雨下得挺大,我们只有尽量靠得近些,她的体温、呼吸我都感觉得到。
到分手时,我们已经成了朋友。我恨路太短了,尽管我已陪她多走了好几站。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她一回武汉,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打电话。跟我聊天她的话特多,总是唧唧喳喳讲个不停。我要是有什么话和她讲,她也能安静地倾听。随着电话费账单的增长,我俩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后来,我买了电脑,我们开始在网上聊天。这玩艺儿花费少,梅除了上课外,有一半时间泡在网上。我们从朋友到爱人,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年。我们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从音乐到我们的母校,以及留下我大学时代最后记忆的小酒馆。她比我小三岁,所以她许多事都靠我拿主意,我也尽量用我的人生经验帮助她。
为了不再为支付来往的路费而忧心,我辞了职,与朋友合伙开了间装饰公司。我并不遗憾自己放弃了专业,因为我的经济状况大有改善。而且我成了老板,时间自由多了。无论梅什么时间需要我陪她,我都能让她满意。
大学毕业后,她进了我们公司。日历一天天撕去,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陪梅逛商场是我休息日的必修课,朋友们经常打趣说:“阿杰,你千万不要为了陪女朋友忘记接单呀!”我对此付之一笑。
梅的品位比我高,我的衣服全是她帮我挑的。朋友们经常以妒忌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外套。洗衣服、做饭这些现代女孩子不太愿意干的工作,她也包下来了,没有任何怨言。我俩经常一起上街散步,总是引来行人们羡慕的眼光。
那时,我们认为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出国
眨眼间,三年过去了。我们彼此拜见了各自的父母,梅的父亲很喜欢我,总是劝我和梅尽快结婚。
人总是随着时间而改变,我的人生目标也变了。我们公司的生意还行,在同学中我还算混得不错,可和一些从海外归来的朋友相比,我就显得太寒酸了。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平平庸庸地度过,我想趁年轻到国外搏一搏。
梅的父亲有哮喘病,每到冬天就咳得厉害,我们特地搬到了武汉来照顾他。朋友们也答应我来开拓武汉市场。
以前,我挣了些钱,几个月没业务也不用为生活发愁。加上武汉的教育水平全国有名,我打算在这儿好好学外语,以便出国后和人交流。
我喜欢阳光,想到澳大利亚去。朋友们却说加拿大可以申请永久居留,还是从长远考虑为好。有个朋友还帮我介绍了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