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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九千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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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说的比较婉转,其实直白一点就是,你去和房遗直他俩去学画鸡蛋。连房杜二人在画鸡蛋这上面都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想把鸡蛋画好,起码也得俩月吧?这俩月时间就不要来烦我了。

    张玲儿成为素描画的第一个开山女弟子,已经兴奋地无法理智思考,没有丝毫异议的应了下来。

    为了尽快确定机密的真实性,卫宏不再留香园多留,冲李璇青使了个眼色,便和李璇青二人先行离开了。

    李璇青很精明,知道卫宏肯定是得到了对宏远商行十分有利的情报,一回到宏远商行便开口问道:“卫宏,小玲儿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卫宏不置可否道:“岂止是了不得!这个消息,可以决定宏远商行在京城,是荣还是衰!”随后卫宏将小玲儿的话,以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璇青。

    李璇青听完以后,惊得嘴都合不拢,捂着嘴呆呆的看着卫宏。除了震惊于这商业机密,另一方面也庆幸自己没有让卫宏离开,若是缺少了卫宏,宏远商行在京城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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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素描热(4)() 
留香阁距离宏远商行并不远,辗转几个弄巷,回到宏远商行以后,卫宏和李璇青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计划,便马上让李宗仁派人去南方织布厂的所在地打探虚实。由于李宗仁是李璇青的心腹,因此对李宗仁并没有隐瞒,除了李宗仁之外,再无其它人知道这个消息,就连去南方查探消息的差人,也只是以为自己是带薪出差,拿着公款去南方游玩而已。身为宏远商行大股东的卫宏,突然开始羡慕起去南方打探消息的差人。以前自己在公司的时候,也经常带薪出差,出差次要,拿着公款吃喝玩乐泡妹子才是主要。哎,这人啊,身份不一样,做的事,说的话也变得不一样。当金钱、地位、女人、权力,应有尽有的时候,反倒少了以前平庸时最多的快乐。那谁说得真没错,这人啊,越是没心没肺,活的越潇洒快活。一旦肩膀上的担子重了,想寻找到最质朴的快乐都成了难事。

    在卫宏极力探知坯布短缺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时,京城掀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波。文人骚客、公子才女,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小声探讨,人数和音量都不相同,但谈论的话题却都围绕着一个事物展开,那就是素描。

    “哟?周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个身穿华服的翩翩公子,手中拎着礼品,在大街上巧遇同窗好友,凑上前来,热情的打起招呼来。

    “咦?王兄?你手中怎么也拿着礼物?这是要去何处?莫不是家中有什么喜事?”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多年轻的公子、小姐手中都拎着礼物,这个姓王的公子甚是奇怪,见同窗好友居然也带着礼物,就更加奇怪了。

    王公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礼物,又看看周公子手中的礼物,惴惴不安道:“不瞒周兄,王某人是带着礼物去拜访房家大男,房遗直方公子。”

    “什么!你也是去房府?”周公子不可置信道。

    “怎么,难不成你也是?”见周公子惊讶的表情,王公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没错,周某人也是去房府,不知王兄去房府是所为何事?”

    “为了学得素描画技,咦?周兄,喂,周兄你跑什么?”

    王公子一提到自己是去房府求学素描,周公子就马上拔腿往房府跑去。今日这大街上拎着礼物的人,怕是有九成都是去房府拜见房遗直的,若是去的晚了,岂有自己的份儿?近日来,京城掀起的素描风尚,可谓是席卷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当今圣上都对素描冠以‘此画不似人间有’的至高荣誉,若是能学得素描,不说扬名立万,也是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在周公子和王公子一前一后的往房府跑的时候,两个站在胭脂摊旁边的小姐低声议论了起来。

    穿红衣的女子,用团扇半遮着半张脸,看着慌慌张张向房府跑去的公子,甚是奇怪道:“今日是怎么了?城里的公子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旁边穿粉衣的女子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红衣女子:“怎么,你还不知道,京城近日掀起一股素描画风的热潮。听说不久前一幅女子的肖像画几经辗转流到圣上手中,圣上惊为天人,竟冠以‘此画不似人间有,此女更是赛神仙’的至高荣耀,京城的公子、小姐更是将素描追捧成天下第一画技。”

    红衣女子点头道:“我自然知道素描画技,但这与那些疯癫的公子有何牵连?”

    粉衣女子道:“你只知道素描画技,并不知道素描画技的创始人就在京城!听知道内幕的人说,创立素描画技的人名叫卫宏,乃是杭州人士,近日来到了京城,但却很少有人能见到这位神秘的卫宏一眼。而房家大男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成了卫公子的开山大弟子,得到了卫公子的真传。现在满京城的公子、小姐,都想通过房家大男的引荐,见卫公子一面呢。若是能拜在卫公子门下自然了得,即便是拜不了,有缘能见到一眼卫公子,也是三生有幸呢。”

    听了这番解释,红衣女子这才恍然大悟:“妹妹,要不然咱们也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现在房府的大门都快被那些疯魔的公子、小姐挤坏了,咱们去也是徒劳的,还不如在此挑选些上好的胭脂呢。”粉衣女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断的幻想着传说中的卫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男子,竟然有这等通天本事。

    简单的来说,现在房府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京城各处的文人墨客,有步行的,有坐马车的,只要能想得到的交通工具都聚集在房府的门前。除了那些和房遗直真有交情的贵公子,有幸能被邀请进入房府之外,其余的大多数人都只能在府外候着,在心里祈祷房遗直会突然出来,看中自己,并且将卫宏引荐给自己。

    房玄龄站在房府的大门口,看着门外人头攒动的公子、小姐们,不断地摇头叹息。想他房玄龄,堂堂大唐的梁国公,朝中首铺,又何曾吸引过这么多人来顶礼膜拜。要不是沾了人家卫宏的光,怕是今日梁国公府也只是门可罗雀,清寡的可怜。以前房玄龄总是担心房遗直和程处默那帮混小子学坏了,可若不是房遗直善于交际,也不会和卫宏交好,更不会吸引全京城的公子、小姐前来求见。这些公子、小姐大多都是名门望族之后,其蕴含的能量是不容忽视的,可以说房遗直拜在卫宏门下,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以后房玄龄百岁,朝中再无人给房遗直当保护伞,有了卫宏这个能人,也多一条出路。

    “常检,外面的公子、小姐,凡是宦官之后,一律请进府中,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不可有丝毫怠慢!等大少爷抽出时间来,便安排大少爷和他们逐个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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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素描热(5)() 
常检是房府的大管家。常检在房玄龄身边低着头,略有为难道:“老爷,将那些官宦之后请进府中好生伺候,自然少不了。可安排大少爷和他们见面,怕是有些不妥。这几日大少爷的朋友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想破脑袋想来,大少爷一天到晚只顾着见朋友了,甚至连练习素描的时间都没有了。若是再和这些人见面,岂不是把大少爷给耽搁了?”

    常检知道房遗直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依靠素描画技,可以说吸引众人前来的不是房遗直这个人,而是房遗直手中的素描画技和卫宏。若每日只顾着见朋友,将素描画技给耽搁了,可如何是好?

    房玄龄知道常检是为了房遗直好,但房遗直和常检想的却不一样。房遗直是卫宏的开山大弟子,平日里又是诸位朋友中走得最近的,这素描画技什么时候想学了,都能学。便是房遗直哪日厌烦了,不想学了,卫宏为了不自砸招牌,也会硬逼着房遗直学下去。可那些官宦之后,其中不乏一些亲人在朝中当大官的,若是把他们晾在府外,连门都不让进。若是回去添油加醋的一说,那些官员定会说他房玄龄得势了便瞧不起人了,日后在朝中也不好做人。毕竟广交友,少树敌,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哪个时代都受用。

    房玄龄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面前摆了摆,言道:“你只管安排,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连房玄龄这个当爹的都不担心,自己还操哪门子心啊?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当即常检便应了下来,出府招待外面等候的公子、小姐了。

    便如常检所言,这几日房遗直因为素描一事,忙的不可开交,整日除了见朋友就是见朋友,连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或者只有一面之缘,或者几年都不曾来往的旧友都一股脑的来了。房遗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可不见又不行。房遗直心里也很清楚,他们来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素描,有那脸皮厚的,也不客气,上来就直接开口说让房遗直给引荐卫宏。房遗直又不傻,若是满城都是素描画的弟子,自己还混什么?话又说回来了,便是给他们引荐了,卫宏也绝对不会收他们,反而打扰了卫宏的清静。现在卫宏只有三个徒弟,他和杜荷还有一个张玲儿。房遗直就纳了闷了,同样是弟子,为什么他们不去烦杜荷还有张玲儿,偏偏来烦自己?难不成这就是开山大弟子的副作用?

    在房遗直不厌其烦的上演着客套的寒暄以及无情的拒绝的戏码时,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还有李德蹇站在房府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观看。程处默羡慕嫉妒恨的搓了搓下巴,酸里酸气道:“房遗直这小子发迹了,这几日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他老子都跟着他沾了光。当初还是杜荷精明,赶早拜了卫宏为师,怎么说也是个二弟子。咱们现在便是眼红了,再跟卫先生学素描,也顶多是个三、四、五弟子,怎么说都差点意思。哎,这人啊,一定要眼光长远,若是知道能有今天,当初我打死也要和卫先生学点皮毛。”

    尉迟宝林向来和程处默不对付,在旁讽刺道:“你想学,卫先生未必想教你。”

    李德蹇附和道:“就你那榆木脑袋,教给你,卫先生岂不是自砸招牌?”

    也就是大白天的人多,周围又聚集着众多小姐姑娘,程处默为了维持形象,不好动粗,否则早就揍这俩丫挺的了!程处默咧着嘴,不服气道:“就凭我和卫先生的关系,只要我想学,卫先生绝不会说一个不字!宝林也差不多,至于李德蹇你小子?嘿嘿,差点意思!”

    这几人中,唯有李德蹇和卫宏走的最远,毕竟李德蹇没有跟着去柳州,这期间的互动少了许多,为此李德蹇十分惋惜。当初李靖和程知节狼狈为奸,商量把这群小子甩给卫宏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把自家孩子也给捎上呢?到底是忘了?还是太过谨慎?这恐怕只有李靖自己知道。

    “再怎么说,你们当初夜闯我家,我爹不予计较,在这点上,卫先生就差着我家的人情呢。卫先生教给我素描,便算是还给我家这份人情了。”李德蹇歪着脑袋道。

    尉迟宝林拍了拍李德蹇的肩膀,轻言道:“年轻人,你是想和卫先生两清呢?还是想把这笔感情债越做越糊涂?”

    闻言,李德蹇一愣:“你什么意思?”

    虽说尉迟宝林在文学的造诣上不如房、杜二人,但在精明程度上,绝对是五人中最高的。尉迟宝林看了旁边的程处默一眼,嘴角微扬,轻笑道:“我和程处默,跟卫先生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你以为我俩不想学素描啊?不说别的,在姑娘小姐面前卖弄一下也是好的。但我俩始终未开这个口,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和卫先生一直保持着这个微妙的关系。卫先生不是一般人,这点咱们都清楚,咱们的爹也都清楚。咱们和卫先生把关系搞好,对咱们的将来有何益处,不言而喻。若是和卫先生把帐算的太明白,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味,卫先生又如何能拿咱们当真正的交心朋友?人生在世,有些帐必须要算明白,而有些帐则越糊涂越好。”

    听了这番阔论,李德蹇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重重一点头,十分感激的看着尉迟宝林:“兄弟,要不是你,我就把这事给办砸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改日请你喝酒。”

    尉迟宝林哈哈一笑:“何须改日,今日如何?”

    旁边的程处默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言道:“特奶奶的,看房遗直这小子这么受追捧,老子心里就窝火,走走走,喝酒去,在这多呆一刻,我都来气!”程处默这是**裸的羡慕嫉妒恨,以前的房遗直是五人中受调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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