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艳情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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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那么你的玩笑呢?」
「表哥……」
「如果敏芝的醋劲大一些,如果她的脾气爆烈一些,如果她对我的信心小是很够,那么今天我和敏芝是不是也要分手了?」戈仲杰为自己说几旬话。
「我有错,筱如也有错,可是我们的错是无心的,你的错却是……」黄星怡还是把所有的责任往他身上推。
「不可原谅的?」他替她说了。
「反正你要补偿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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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仲杰没有尝过闭门羹的滋昧,而若不是他的动作够快,用双手撑住当他面甩上的门,那么这会他可能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在他的眼前,牛筱如的模样有些可怕,她不只是眼睛红肿,连鼻头都是红的,一头长发则凌乱的披在背后,身上是一件又旧又长的睡衣,她看起来可以和「七夜怪谈」里的贞子比吓人、比恐怖。
「牛筱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玩笑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绝无此意。
「满意吗?」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已接近失声。
「你的喉咙怎么……」
「我还没有变成哑巴!」
「你的双眼红肿得像核桃。」
「还没有瞎!」她使出全身的力量大吼。
戈仲杰不敢再用「咎由自取」形容她,因为她或许是开了他一个玩笑,但他可以承受、可以面对,他还是他,日子照过,可是牛筱如就不同了,她似乎真的受到重创。
「对不起。」他很有担当的面对她。「我绝无造成你这种状况的意思。」
「你已经报复我了,现在还来看我的笑话吗?」她的眼眶又开始含泪,鼻头一酸。
「我是来道歉的。」
「那么现在你已经道过歉,可以走了!」她指着门,一副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表情、她要他滚,滚出她的视线。
「我……,」
「如果你不走,那我走。」
「你这样子如果走出去,会造成更大的议论。」
「都是你害的!」她对他咆哮。
「我说了,对不起。」他走向她,确实是满心歉意,他从不曾蓄意伤害过女性,而这次的事,实在出乎他的料想。
「你是存心的,」她忍不住大声哭泣。「你可以不这么恶劣,但是你却这么恶劣了!」
「我」
「你真是该死一千次!」
实在有太多的怒气,牛筱如想都没有想,开始打戈仲杰。因为他太高,所以她只能打他的手、他的胸膛,她不只捶,还出拳,反正这几天来所有的颓丧、郁闷、悲哀、愤怒,她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如果能够,她真想打死他。
而戈仲杰的确是个大男人,他能闪,但他没有,他可以阻止她,但他还是将双手垂放两侧。任由她发泄,即使她拿出刀往他身上刺,只怕他都会视死如归。
打人除了需要力气,自己的手也是会疼的,所以打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牛筱如也累了,她颓然的往茶几上一坐,累得直喘气。
「满意了吗?」他的态度从容。
「我还是恨你。」她冷酷的说一句。
「你可以再打。」
「我可没有那么笨!」打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这会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牛筱如,我想补偿你。」戈仲杰开门见山的说,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他的玩笑已经太过火了。
「补偿我?」她不屑的看着他。
「只要你开口。」他很有气魄的说。
「你可以给我开一个专栏吗?」她冷笑问道。
「嗯,我认识一家晚报的总编,如果我跟她说一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戈仲杰有这个把握,因为他曾帮杜雅美打蠃离婚官司,所以杜雅美一定会还他人情。
「你真以为我会要这样得来的专栏?」她一副他太侮辱人的表情。「我才不必靠你施舍!」
「我只是想……,」
「我不要!」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没有!」她不愿妾协。「只要你滚远一点!你不是还有个乳癌末期,不久于人世的妻子要照顾吗?还待在这里干么!」
「牛筱如,伤害已经造成,我无话可说,但我真的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所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做得到的,我都非常愿意去做。」戈仲杰诚恳的拜托她。
「你可以去死!」她面无表情的说:「这你总做得到吧?你可以从二十几楼件下跳,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我……我可以出钱让你去美国。」戈仲杰想到她在纽约念书的男朋友,忽然这么说。
「美国?」她瞪着他。
「星怡说你有个男朋友在美国念博士,我可以出来回机票外加上食宿,让你去美国看他,你觉得如何?」戈仲杰非常有诚意的道。
「你要替我出钱,请我去纽约?」牛筱如有点意外,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种提议。
「这是我至少能做到的。」
「你真的……」
「我其的愿意。」戈仲杰露出笑脸。「我其的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所以这点钱算是我该得的惩罚,也是你该得的福利,你不少觉得欠了我什么,因为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良心才能安。」
「随便我在美国待多久?」她有些心动。
「你可以做个规划。」他建议道。
「你……」牛筱如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令她窝心的提议,一时之间她是有些想原谅他,不是因为他要出钱,而是他的想法、他的体贴。「我不知道,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那就好好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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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参加小学同学的丧礼,黄星怡回了一趟彰化。
对于这个同学的死讯,她非常的不能接受,因为才三十岁的年纪,而且他除了上有老母,还有三个女儿,加上一个柔弱无助的妻子,这实在太不幸了。
黄星怡在告别式上碰到葛奇宏,而葛奇宏的确很够朋友,不但包办了同学所有的丧葬费用,还给了这家子一笔钱,能帮的全帮了,只是他也无法挽回一条生命。
始终是一脸哀伤,黄星怡实在想不到自己在三十岁时就得参加同学的丧礼,太早了!
「他怎么这么年轻就得肝癌?」她间着葛奇宏。
「阿财喝太多酒了。」他淡淡回一句。
「难道他没有去检查?」
「发现时已经是末期。」抽着烟,葛奇宏一副有些看破的表情,人生其实不过如此而已。「他只拖了一、两个月,还好啦,少受点折磨。」
「但是他的孩子、母亲、妻子怎么办?」
「没办法!」他吐了个烟圈。「我想阿财也不想走,可是时辰到了。」
黄星怡自然知道这是莫可奈何的事,但是,当她看见葛奇宏一迳的抽烟,一副红尘俗世只是一场梦的表情,她忽然有股没来由的气。
「阿奇,你知不知道烟抽多了会得肺癌?」她训着他,气他不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阿公现在快八十了,还是天天抽啊!」
「那是他!」她很气他还和自己狡辩,于是二话不说的抢走他手上的烟,往空地一扔。「你阿公那时代的人可以抽,但是你不行!」
他笑问:「你关心我?」
「我只是不希望太早就参加你的丧礼!」她还是骂着他。「看看阿财!以前小时候就属他的身体最壮,也最早婚,现在却也最早走。」
「他该戒酒的。」
「你才该戒烟。」
「我没人管啊!」他看着她。
「你爸妈不管吗?」黄星怡瞟了他一眼。「你替他们想想吧!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我知道你也很能喝,吃喝嫖赌……」
「星怡,我不嫖的。」他郑重言明。
「反正你自己最好多注意!」一直觉得心口很闷,她心里很难受,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丧礼,她宁可不出席,她受不了这种死别,即使死的人只是她的小学同学,她一样痛苦。
「如果你这么担心我,那么就嫁给我。」逮到这个好机会,他又再次求婚。
「我不会在乎你的死活的。」她懒懒的说。
「你真的不在乎?」
「阿奇,你不是三岁小孩,应该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适合你……她只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而且你自己看看,我、我像是会在这种地方窝下来的人吗?「葛奇宏看了看四周,农田、矮房子、窄窄的马路、朴实的乡下人,这对他而言熟悉而且亲切在这里每个人都认识彼此,大家互相照顾,没有什么不好的嘛!
「星怡,你是在这里出生的,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葛奇宏怕她忘了似的提醒她。
「但我十五岁就离家了。」
「你还是这里的人。」
「我是台北人!」她大声的说,引来了不少的注目,于是她压低音量。「这里是我的出生地、故乡,但我不想在这里终老。」
「这里没什么不好。」
「台北也没有什么不好。」
「星怡,如果你想住楼房,我有透天的,我也有BMW的车,台北有的,我们彰化全部有,没有什么比不上那里,你不要老把这里想成是什么蛮荒地区。」葛奇宏的表情很骄傲。
「我才没有。」她反驳。
「那回家来往啊!」
「我在这里能做什么?」星怡不想被他说目中无人、眼高手低。「这里没有适合我的工作。」「你可以当我老婆。」他又再提及心里的愿望。
「我不想当你老婆。」
「星怡,想想阿财,人生有时不过如此而已,而你已经三十岁了,你以为你还年轻啊」葛奇宏很直接的说,并且顺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
「不准抽!」她把整包烟抢过来,心里有点怕很快就得参加他的葬礼,她……不希望如此。
「如果你嫁我,我就戒烟。」
「你省省吧!」她把烟放进自己的皮包里。
「星怡!」
「我要回家看我爸妈了。」她不想再和他扯,因为根本扯不出个所以然。「阿奇,别步上阿财的后尘,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少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这样你还可以活长一点。」
「没有你当我老婆,我活那么长干么?」他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其实十八年后,阿财又是一条好汉,现在他是上天堂了。」
「阿财或许可以上天堂,但是你?」
「我不能上大堂吗?」他有些忧郁的看着她。「你总杷我想得很坏、无药可救。」
「你想上天堂?」黄星怡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下,再看着他脸上那追逞凶斗狠留下的疤痕。「下辈子吧!」
「第四章」
对于戈仲杰的提议,牛筱如是有些心动,但却不是因为可以见到男友詹逸民,而是能到纽约去走一走。她去过澳洲、夏威夷、洛杉矶、欧洲,但是至今尚未有机会到纽约一游、现在有人要出机票、食宿,她不去会不会太笨一点?
但是说什么都得徵询一下黄星怡的意见,一方面她是自己的学姐、室友,另方面,她更是戈仲杰的表妹,如果学姐反对的话,那么她也不会执意要去,毕竟戈仲杰并不算真的欠她。
黄星怡这一阵子心情并不太好,似乎还没有从小学同学的丧礼阴影中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好像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但是当她听到牛筱如所说的事时,倒是一百个赞成。
「当然要去了!」
「但是……」牛筱如有些犹豫。「凭什么这么占他便宜?」
「是他那么整你。」
「我们也整他啊!
「那不一样。」黄星怡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
「而且他有钱,不会在乎这一点旅费、食宿费的。」
「那么你也去。」牛筱如突发奇想的说。「我们可以作伴一起游纽约。」
「筱如,如今你是无事一身轻,而我呢?现在的传销这么竞争,我目前不可能出远门去玩。」
「那我一个人……」
「詹逸民住纽约啊!」
「但他能有多少时间陪我?」
「反正先去就是了,你的英文不错,个性也独立,就算是一个人在纽约,我想也不会出问题,不要再三心二意了」黄星怡鼓励着她。
「去是可以,但真要让戈仲杰付钱吗?」
「他随便打赢一场大官司,就可以让好几个人一起去纽约,所以别替他担心啦!」
「那么我就答应他了。」牛筱如终于决定。
「在他那样对你之后,别说是去纽约,你应该要求要环游世界的。」黄星怡打趣道。
「我才没有那么狠。」
「所以你现在……不再伤心了?」
「既然已成事实,再懊恼也没用。」牛筱如在哭了几天之后,只能要自己想开一些,时间会冲淡一切。
「对嘛,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学姐,我已经慢慢的调适过来,但是你呢7」牛筱如关怀的问「从彰化回来后,你就变得有些心灰意冷似的,那场丧礼真的这么令你难过吗?你和这个死者交情有这么深厚?」「我和阿财的交情并不深厚,但是至少当过同学,认识、熟悉这个人,而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