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灵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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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山寨的总管到拓东城办事时,曾带他一游妓院。虽然还不到开荤的年纪,“男性本色”的阿吉,已懂得评比女人身材的好坏,哪个男人看了你的身子,你就得嫁给他?”
这么凶的婆娠,他肯定是不敢要了。可现在性命攸关,他早就痛得口没遮拦了。
“你只是个小鬼而非‘男人’,”她无情的鞭子朝阿吉重要部位一挥,“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变成’男人的!”
“啊——”阿吉闭上眼睛大喊。
列祖列宗啊!早知偷窥女人洗澡会赔上一条命根于,打死我阿吉也不敢看了。
“住手!”杜羿扬见情况不对,赶紧出声制止。
“你——”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害她的鞭子偏了几寸。“你又是什么人?”
“杜大哥!”阿吉一见救星,马上躲到他身后。“这个疯女人想杀我那!”
“谁教你失礼在先!”杜羿扬狠狠敲他一记头,“还不快点
向人家道歉!”
“是……”阿吉只得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啦!在下并非
有意偷看姑娘洗澡的,我原是来这边取水的……”
“请原谅我随从的年幼无知,打扰姑娘雅兴了……”杜羿
扬拎着阿吉的衣领,要他转过身去。“这位姑娘要穿衣服了,
还看?”
他的提醒果然让她羞红了脸,也顾不得教训色徒了,赶
紧躲到石块后更衣。性羿扬并不知道她在穿衣服时,饶是激
赏的眸光直盯着自己。 。
“喂!你……你可以取水了!”不知怎地,她对这个!英俊的男子有说不出的好感。
差那么多?——反刚才的凶辣,这婆娘嗜起来的声音真会化掉男人的骨头,阿吉忍不住咕哝。
“女人哪!就是要温柔一点,否则脱光了身子,也惹不起男人的兴趣。”
“阿吉!”杜羿扬见她气得又要挥鞭了,赶紧使个眼神要阿吉先行跑开。“他的脑筋有点问题,请姑娘高抬贵手……”
这姑娘有着一身健康的麦色肌肤,穿着无领上衣,纤细腰带下是条紫花裙,杜羿扬由那身打扮判断,她应该是属于某个少数种族吧!
“你们汉人占了便宜就想走?”她怒瞪着远去的阿吉。其分神之际,看尽她的身子?
“在下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杜羿扬说着掏出荷包。
“谁要你的钱!”那少女把嘴儿噘得其高,“我莎伽可是有骨气的!”
“那姑娘是想……”怎样?
“我……”莎伽伽倏地顿住,脸儿涨得更红了。
“请别误会,我并没有要用钱侮辱姑娘的意思……”杜羿扬拉过她的手,塞人几锭银两。“请接受我至高的诚意!”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男人这样摸过她的手……呵!他的手掌好大好暖喔!
“等等!”莎佃叫住旋身欲走的他,“你……你叫什么名字?打哪里来的?”
“在下杜羿扬,是从——中原来的。“总不能说台湾吧!
“杜羿扬……”重复了一遍,莎伽又问:“你从中原来这里做什么?”
“到大理国找我堂弟!”他简短地应答,心里突然想到不该让朵雅久等。“对不起,草坡上还有人在等我,告辞了!”
“是你的妻子吗?”莎伽横在他面前,似乎不打算放人。
“妻子?”她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不!我还没成亲。姑娘,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莎伽含羞地低下头,鞋子不自在地踢踢地上的石子,“刚刚看见我身子的不仅你的随从,你也看到了呀!那……那你准备如何对我交代?”
“交代?·莫非嫌钱不够?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莎伽倏地将一只银铡套入他手腕。
“这是……”什么?
“请你在办完正事后,一定要到孟龙来找我。”毫无预警地莎佃踞起脚尖往他的颊侧一啄,然后风也似也跑开。记住!我会一直等你的喔——”
第 四 章
我会一直等你喔——
山谷间回苗着莎佃的余音,久久,杜羿扬才回过神,抚着唇香犹存的脸颊喃喃自问:“孟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要我去那里?”
倏地,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以为人家平白无故送你纪念品做什么?她的意思是要你娶她!”
“朵雅?”杜羿扬回身一看,“你都听到了?”
是的,她不只听到,也看到了!当阿吉狼狈地跑回草坡,口齿不清地说什么杠羿扬遇上“大麻烦”时,朵雅立即赶了过来,正好撞见他与那女人缠纠不清。
“怎么会?我只不过看到她在洗澡罢了!”这个时代的民风也未免太保守了吧!简直拿终身幸福当儿戏嘛!
“洗澡?”难怪阿吉一去这么久,连他也跟着陷足,原来两个男人全死耗在这里享受无边春色!朵雅胸中顿生莫名炉火,怒然甩头离去的脚步,踩在落叶上份外大声。
“朵雅!”杜羿扬迫了上来,“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看到她身子的,我是……
管你有意或无意,还不是看到了?我一来就见她往你脸上亲,短暂的偷窥,会让人家心甘情愿奉上香吻?愈想就愈生气,难怪母亲常说人类是最不可靠的动物,尤其男人的感情——说变就变的!
“放开!请不要拉着我的手,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见人就嫁的女孩!”
“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朵雅说来就来的脾气,让杜羿扬登时被点醒了什么似地放大眼瞳——莫非她在吃醋?这个可能性令他的唇角扬起了然的微笑。“那个小女孩人!”
“人家长得又不赖!你……”何必假惺惺?
朵雅正想反驳,抬头触及那双柔情款款的黑眸,她愣住了。
·其实,我已经遇到了一个比她更美丽……”他那低哑的嗓辞如吟诗股,吐出动人的字句。“更令人心动的女子——你!”
这句话让朵雅臆测人类思维的超能力在瞬间消失了。因为慌乱的心率会阻碍“电波”的接收,她无法确定杜羿扬的话是真是假,只知再这么对望下去,她准溺死在那两泓深不见底的眸潭里。
“别开玩笑了!你我分属于极端不同的族群。”她忙撇开头。
“那又怎样?这并不会影响我们感情的发展呀!”除非她有“种族歧视”!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没意义的话题。听着!你有你的目的,而我有我的责任。接下来的旅程不知还有多少风险要冒,请把甜育蜜语的力气省下,专心找你的堂弟叫及我的水晶吧!”
“朵雅!”杜羿扬按住她的肩,“为什么要逃避?我可以感觉你对我……”
“杜羿扬,我警告你。”她陡地发出轻微的电流,撤去他的纠缠。“别把把我当成正常的女子,因为在我们的族群里……是不准有男女私情的!”
如果二十世纪的T大师生知道“石头教授”也有开口向女人示爱的一天,这段新闻肯定荣登校园第一奇闻。因为杜羿扬一向在仰慕的女学生心目中,以“刚毅木肭”着称,除苎与课堂有关,否则别想打破他“惜盲如金”的惯例。而朵雅是唯一的例外。
这个浑身是“谜·的女人,刚好对上他喜欢追根究底的胃口,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巳超乎丁一个学者对科学的热爱。以前他老嘲讽羿泯拍戏时扮演的痴情角色,说的全是恶心至极的台词,不料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而且是发自肺腑之盲。
情场生手的杜羿扬,除了意外哪来的脸皮向朵雅表白,他更佩服自己在得到冷淡的回应后,居然还有再接再厉的勇气?
这句话再次盈耳。可是他不相信进步的毕斯克族,会连个谈恋爱的基本自由都没有。朵雅曾说过,海娜孕育下她只是为了培植新的守船人,这等荒谬的理由令人质疑,如果毕斯克大不存在配偶制度的话,他们要如何延续新的生命?
“杜大哥!我们要进人大理国界了!”
阿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原来已经到富源县了,听说大理国的内乱还余波蔼漾,是以官府对往来国界者仍然盘查得紧,三人随即拿出“商人证”。
‘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短?”官差以奇异的眼光打量杜羿扬,直到翻开商人证,其中的姓氏令他顿时改变了态度。‘你姓杜呀!真巧,我们的驸马也姓杜……’
’
“能与贵国驸马同姓,是我的光荣。”杜羿扬客套地说。
阿吉原本担心弄来的假证会会出楼了,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大刺刺躁进大理国上,真该感谢那位未曾谋面的驸马,为他们带采一丝方便。
“我说的没错吧!白族的男女都很喜欢穿白衣的……”
阿吉在路上已经重复了好几遣有关祖国的风土民情。诚如他所育,大理是个种族复杂的富庶之国。一路走来,那些穿戴各式花绿衣裳的种族,就救杜羿扬大叹眼花。
“很简单嘛!如果你看到男人的胸、背、手脚刺上龙蛇象狮等图纹的,八成是傣族的勇土。哈尼族的女人挺喜欢在头上弄些贝壳装饰……景洪族大多满口摈棉……河边那些扛着长形水桶的女人,应该是怒族的。
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教材’,阿吉实在很适合去当讲师,经他一说,杜羿扬不禁对这些独特的种族产生兴趣。而大理多变的山水、温暖的气候,更是怡人得教他立即爱上这块士地。
“还有那独龙族的妇女借着‘黥面’以求自保,哎哟我的娘呀!难怪别族的男人会没兴趣……”
口沫横飞了老半天,似乎只有杜羿扬对他的形容报以微笑,朵雅则始终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过那张冷漠的神色却比往常多了份‘心事重重’,聪明的阿吉怎会不知道现在气压正低?
“姑娘是不是‘大姨妈’来了?”他压低了音量“或者你们两人吵架了?’
“小孩子不懂,别问那么多!’杜羿扬苦笑。
阿吉用经验老到的口吻,“女人需要用哄的!我们已逝的寨大是出了名的悍妇,比寨主还凶哩!不过只要寨主甜一点,哪怕天大的“台风”来袭,也很快就雨过天青。”
“哦?是吗?”看来他在铁山寨学了不少嘛’!
“唉!可惜小弟无法‘服其劳’,否则由我出马的话,准教姑娘马上眉开眼笑。”蓦然前方的几抹白点给了他一个主意,“杜大哥,你的机会来了!”
杜羿扬朝他遥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大丛开在微陡峭壁上的山茶花。
“好于漂亮……”他直呼!
“我不是要你看花,而是要你去摘!”阿吉推推他,“花是打动女人芳心的最佳媒介,你没听过吗?”
这句话杜羿扬好像也说过。倘若干百年来女人的“口味·都没变,他何不试试看? ·,
“你做什么?”朵雅不解杜羿扬何以突然勒住缰绳下马,而阿吉则笑得很暖昧。
“送个礼物给你I”他兴奋地抛下一句,便攀着婉蜒的树藤爬了上去。
眸光移向他缓缓靠近的目标物,朵雅乍然明白——他想为她摘下那朵挺立在山壁间的花。这个傻瓜何时“开窍”的?而且当着阿吉的面,不是令她很难堪吗?
但是他的使劲,的确管用地陷她于痛苦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不可否认的,这位浩然磊拓的男子,早撩拨她心中不易撼动的情弦。但,“非我族类”的事实却一再提醒她——绝不能妄动真情!
才要冷声制止他愚蠢的行径,朵雅赫然看见一条盘据在
茶花枝哑上的木色小蛇。“小心!另卜….”再靠近了!
而阿吉也跟着大嗽:“有蛇!·
“啊——”迟来的警告并未让他避过危险,半伸的手被那骤然变成绿色的蛇一咬后,杜羿扬又惊又痛地跌落下来。
幸好朵雅及时运气,隔空将他差点捧成肉酱的身躯不着痕迹坞托住,平稳降落在地面上,不明就里的阿育还直呼“好功夫”!
“杜羿扬!”冲过来探伤势的她,脸上泄尽关心和焦急。“快让我看看伤口!”
“我没想到那里会有蛇,早知道就不叫杜大哥去冒险丁……”阿宥自贵地说。原想摘下它插在你的发譬上,就像这个时代的姑娘们一样……” ,
“傻瓜!这里可不比台北那个水泥丛林,而是充满了毒虫蛇蝎的原始‘生灵,呀!’说着她执起那只被咬的手掌。
“糟了!”阿吉悚然一惊,“杜大哥好像被‘三刻魂’咬到了。这种是云南最毒的蛇,被咬的人顶多能熬到三刻钟即会死亡;而且根本没有药医……”
睫他一脸的恐惧不似夸大其辞,杜羿扬这才发现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