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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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家传的追魂剑法又如何?”申振含笑道:“单以我现在所悟的剑法而言,追魂剑法要略输一筹。”净尘僧在一旁听了道:“这倒未必,我听师傅说过,你家的追魂剑法,内蕴极深,含蓄无穷。若是悟透前三式剑法便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若是能开启追魂剑法的法门,当真是前途无量。实是武林之中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妙剑法。”冷艳艳笑道:“五哥你莫忘了,小妹也是使剑的,你如此这般赞赏三哥的剑法,是不是笑小妹的剑法无用?”净尘僧哈哈笑道:“艳煤莫要误会,五哥没有这个意思,你的剑法在我们之上,我笑话你不是自打嘴巴子吗?”冷艳艳见净尘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心酸,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小妹是在开玩笑,五哥不要介意。”净尘僧笑道:“怎么会呢?”那三护法一旁见了,心中愤愤不平,正待说话,却见那二护法暗中摇手示意,只好作罢。
冷艳艳转头对申振道:“三哥,你说二哥二嫂他们能不能接潜修子七百招?”申振微微一笑道:“素日听闻潜修子这几年潜修苦练,武功突飞猛进,内功外功,俱臻化境,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我全力施为,勉强可以接其七百招。平时我与二哥二姐他们试剑,我亦勉强可以接七巧剑法四式合并七百招。”冷艳艳微笑道:“如此说来,你认为二哥二嫂他们与潜修子可以打个平手了?”申振微笑道:“即使不能打个平手,接七百招应该不是问题。”那三护法听了,忙道:“好了,好了,不用再去那个鬼地方了。”那大护法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话。”冷艳艳与申振见了,知道她是为刚才未能接足潜修子三百招而生气,相视微笑,却不说话。那大护法叹道:“要是四妹在这里就好了。”那三护法慌忙接道:“是呀,是呀,四妹为人最为聪颖,又有耐力,如果她在这里,肯定会研究出如何对付这老儿的法子。十年前他不是为了对付比她厉害得多的对头,整整闭关一年,终于光明正大地将那个对头杀了吗”接着小声道:“只可惜她至此以后竟然由黑发人变成了白发人。”申振听了,心中不自主地一惊。
那大护法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这次不都是你惹得祸?”心中想:“你倒是玩得称心如意了,只可惜大师哥的声誉毁在了你的手中。”那三护法见那大护法目光犀利,不由自主地低垂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那大护法见了,心有不忍,从怀中拿出一块黑丝巾,对那二护法道:“你去给她蒙上。”那二护法接过丝巾,走到那三护法身旁,将她的脸蒙上。然后朝她微微一笑,随即走开。章文杰虽不愿她走近,但惧她武功高强,也不敢拦阻。
那二护法刚刚走到那大护法身旁,便听丁丁当当的声音如疾风骤雨一般,响声清亮悦耳之极。那二护法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一闪,一眨眼间便杳无踪迹,却远远传来潜修子的声音道:“文杰,乌老大。七百招已过还不快走?”章文杰与乌老大听了,知道潜修子已与杜文明等人战了七百余招,业已离去。慌忙展开轻功,远远追了上去。
申振等人忙走到杜文明四人身旁,那二护法上前解了那三护法的穴道,一起来到众人旁边。冷艳艳笑道:“二哥二嫂,恭喜你们大展神威,打跑了潜修子。”李鸿艳笑道:“你还笑,刚才我们险些被他破了七巧剑法呢!“众人忙问其故。李鸿艳笑道:“你们问芳妹吧!”严春芳朝众人吐吐舌头道:“刚才我使‘达摩渡江’的时候,封住了那老儿的攻势,等着才哥哥出剑伤他,哪知道才哥哥迟迟不肯出剑,我等得不耐烦了,想起那老儿刚才对我无礼,便想给他一个教训。改为‘寒冰断流’砍他手背。哪知那老儿好不厉害,左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把我的妙虚剑夹住,若非我变招极快,改了一招‘一苇渡江’用寒气将他吓退,才将妙虚剑拔出来。”李鸿才见严春芳能够力斗潜修子,知他毫无妨碍,便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刚才若不是我知道你一定封不住潜修子的攻势,久久不肯出剑,以防不测,后来才可以竭尽全力挡住潜修子的霹雳绫,你非受伤不可。”严春芳鼻子一哼,道:“你还说我呢!我封住他的攻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攻上来?你若使一招‘七级宝塔’攻他胸前七大要穴,一定能将他打得手忙脚乱,不用七百招就能将他打败,现在斗了七百招,反而只打了个平手。”李鸿才鼻子一哼道:“你能封得住他的攻势吗?”
申振见他二人又争了起来,忙微微一笑道:“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还是先回客栈,再商量如何救人吧!”众人点头称是,一起朝客栈奔去。虽是如此,一路上严春芳与李鸿才仍然一直争论不休,一个说自己能封得住潜修子的攻势,都是对方不及时出手,才让潜修子战成了平手。一个又说对方不能挡住潜修子的攻势,是自己出剑相助,对方才幸免于难。如此再三,一直争到客栈,二人怕吵醒了客栈中的人,才停止争吵。众人施展轻功,一一潜入客栈之中,客栈之中并无武林中人,是以无人发现他们。
众人回到客栈之中,稍微休息片刻,天便大明。众人漱洗完毕,便又聚到一起讨论。想起潜修子昨日大展神威,人人均是忧心忡忡。一直到傍晚也未商量出计策。到了第二日,众人又聚到一起商量,仍是毫无结果。如此过了五日,不说李鸿艳夫妇,忧心如焚,申振等人也是心事重重,难以安心。到了第六日上午,众人商量良久,也毫无头绪。申振心中十分郁闷,便离了众人,走出客房,来到客厅之中准备散散心。
申振刚走到楼梯旁,便听到两人说话,两人声音都是十分宏大。其中一人说道:“马护法也真是的,他为了自己享乐,把我们这些下人累得要死要活的,前天我挑了三个女子,他说太老。昨天我挑了两个年轻一点的,他又说不漂亮。今天为他挑了三个,他又说没有气质。弄得老自挨了三个耳光。还要上下跑八十余里,老子是铁打的么?”只听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要命了么?说话这么大声。马护法的长棍只消在你的身体上轻轻一点,你这一辈子就有的罪受了。”先一人漫不经心地道:“怕什么,你我二人是马护法的亲信,马护法虎将我们怎么样?何况马护法要寻乐子,不还是要靠我们吗?”
第四回6
申振不由渐渐起了疑心,暗想:“附近还有何人会称为马护法,不是绝世城中的马兆,还有何人?”抬头朝下面一看,只见说话的那两人是两个中年汉子,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年约三十六七,浓眉大眼,双袖上卷,一看便知他是一个粗人。一个獐头鼠目,嘴上留有两片八字胡须,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看便知道不是个好货。先前开始说话的正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这时只听那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嘿嘿冷笑道:“你不怕?那好,你再说几句马护法不好的话来听听。”络腮胡子忙道:“怕什么?说便说,谁还会吃了我不成?”张口欲言,却有瞠目结舌,哑然无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申振不由暗暗称奇,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十分妖冶的少年女童,正在沽酒,那连女童虽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但也说不上是绝世容颜,也不用如此惊讶地看着对方。申振心中明白,这两少年女童定然是马兆的贴身侍女,络腮胡子才会如此。
不一会儿,那两个女童沽了一坛子酒,放在一个木架上,两人抬着走了。那络腮胡子才回过神。那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嘿嘿冷笑道:“你不是不怕马护法吗?怎么不说话了?”那络腮胡子怒道:“你我二人在马护法身边办事也有二十余年,平时我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用计激我,要我骂马护法?你明明知道,马护法的残尸棍法毒辣之极。我这一番话若是让马护法听见,马护法只消将他那长棍在我身上轻轻一点点,我便会痛不欲生。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简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禽兽。”
那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忘恩负义?忘什么恩?负什么义?你对我有什么恩义?”那络腮胡子怒道:“八年前,你在大羊口遇见三只饿虎,当时你手无寸铁,根本不是那三只饿虎的对手,若不是我秋山及时赶到,手持一把砍柴刀拼死相救,你姓风的今天还有命在这里喝酒吗?”那獐头鼠目的中年人漫不经心地道:“八年前?”秋山见了,知他想赖账。忙用双手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疤。那伤疤虽已结壳,但仍清晰可见。秋山问道:“你还记得这条伤疤吗?”那獐头鼠目的中年人瞟了那伤疤一眼,暗想:“八年前留下的伤疤没想到现在还没有消去,他一直没有向我提起,我还以为他的伤疤好了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肯定要说我风三忘恩负义,也罢,暂且忍她一忍,日后再找个机会把他干了,马护法虽然会生气,但只要我做得天衣无缝,他也不会怀疑我!何况绝世城最近来了对头,我将这件事推在他们身上,马护法也只好作罢。”
风三想到这里,马上脸露笑容,道:“秋兄弟消怒,为兄也是气极才会这样,其实这也该怪秋兄弟你,你若不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弄得好像是笑为兄贪生怕死一样,是一为兄才会生气,若不是如此为兄会发火么?”拿起酒壶替秋山斟了一杯酒。满脸堆笑地道:“来,来,喝酒;喝酒。我们两兄弟好容易才有出绝世城的机会,不要为这些不高兴的事败了咱哥俩的兴致。咱哥俩今日一醉方休。”举起酒杯一干而尽。秋山见风三的态度陡变,不由有些受宠若惊。道:“风三哥,刚才小弟也不是有意跟你发火,实是气糊涂了,你不要怪小弟。”
申振见风三被秋山喝斥后,目光闪烁不定,随即笑容满面。暗想:“那姓风的不怀好心,那姓秋的恐怕要倒大霉了。”又见秋山受宠若惊,口气立缓,暗笑:“你以为他真的对你好?这个人满肚子坏水,不知在设什么毒计要害你。你还对她这般真心实意,到时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心念电闪,暗想:“对了,刚才他们说那马护法用的是残尸棍法,听八妹的三护法说,绝世城的护法马兆使的便是残尸棍法。看来这二人一定是从绝世城中出来。听二人所言,他们是马兆的亲信。”
风三听了秋山的话,笑道:“怎么会?你我二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同手足。你若不向我发火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喝酒,喝酒。”举杯相碰,心中却想:“老子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哼,你敢威胁老子,老子让你尝尝威胁人的后果。”两人喝完酒,秋山笑道:“风三哥,你请小弟喝酒,盛情难却,小弟领你这一份人情,也不会让你吃亏的。”便举壶为风三斟上酒;又为自己添满。然后道:“来,来,喝酒,喝酒,喝完酒,小弟带你去快活,这酒钱由小弟来付。”风三忙道:“这如何可以?”不待他说完,秋山将左手一摆道:"你风三哥怎么也学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不必多言,这事就这样定了。”风三笑道:“那小兄就领了兄弟这番盛情。至于耍乐子,我看就算了吧!”秋山笑道:“怎么?风三哥是去多了,看腻烦了吗?”
风三笑笑,却不说话。秋山看了风三一眼,嘴里含着菜,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怎么样?被我看出来了吧?但你不要担心,这次保证新鲜可口,与平时不一样。”风三听他话中有话。笑道:“你不要出歪主意了,我们出来是奉命办事的,不是寻快活的。你不怕我兄弟二人人头不保吗?”秋山笑道:“你以为这快活是要花时间去找的么?”风三诧异地问道:“不用花时间去找?”秋山笑道:“自然不用花时间去找。”风三看了秋山一眼,然后笑道:“算了,我看还是保命要紧。”秋山神秘一笑,道:“你不信算了,等一下我便带去看看我是不是骗人。”
风三听了,知道秋山又有别的美貌女子。举起酒杯道:”喝酒,喝酒。“两人对饮而尽。风三笑道:“秋老弟,你也够风流的,每次出城,你总能找到几个美貌人儿。”秋山边喝酒边道:“我这就算风流了?比我风流的多着呢!就说马护法吧!前几天明明受了一个女子的气,刚过一天,便要我们去找娘们,真是够厉害的。”风三忙双手做了一个手势,笑道:“你说小心一点,难保这里面没有马护法的耳目,小心这话被他听见。”秋山忙笑道:“是,是,还是哥哥精明。我秋山是粗人,多亏哥哥提醒。来,来,喝酒,喝酒。”便给风三倒酒。风三笑笑:“多谢了!”秋山笑道:“风三哥太多礼了。”自己捧着酒杯凑在口边,忽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