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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早熟家家酒-第9部分

小说: 早熟家家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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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两人亲密的程度看来像是情侣,却又少了一丝情欲的悸动,这样的组合亮眼地吸引不少人的侧目与暗视,男俊女美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老师,你挡到我们的路了。”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阿塞克,我允许你唤我的名字。”傲慢,是他唯一的态度。 

好想骂脏话,衣仲文的表情好难看。“中国人的礼节是不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 

我很聪明吧!提醒他辈分,好各安本分。 

“我是英国人不用理会那一套,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他口气一硬地拢起双眉。 

“晴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她,讲师是不是该入境随俗?”冷厉的男音有着威胁,少了温度。 

阿塞克以不悦的目光瞪视两人交握的手。“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开口。” 

“阁下是指自己吗?我见识了。”在气势上,衣仲文毫不输他这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子,甚至更稳重。 

“你想与我做对?”一个大学生不足为惧,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是你和我们过不去才对,晴说你挡到路了。”他抑制挥拳的冲动,只因晴不喜欢看他使用暴力。 

“别用不驯的语气和我对话,你的身份不配。”他调查过他,不过是个小康家庭的长子。 

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好家世,这平民在他眼中是蝼蚁一只不足挡道,他会除去他,取代他在她身边的地位。 

不是蓄意玩弄,他要她,迫切地想将她纳入私人珍藏中。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衣仲文的眼神坚决,没有丝毫受到打击的神态。 

“口气倒不小,以你的出身妄想追求有钱人家的小姐,攀龙附凤也得称称自个的斤两?”他讽刺的贬低对手,刺激他知难而退。 

衣仲文不卑不亢的冷静一视。“阁下并不懂爱,多说无益。” 

因为他不曾深入了解晴的家庭,她的家人只想悠闲的享乐而不愿掌管偌大企业,若非为了千万人的生计,他们早结束公司去做闲人。 

十几年在她家进进出出,他已深知自个儿难逃于、郑两家的算计,父女俩明枪暗箭的斗法他看在眼底。 

为了深爱的睛他甘于受利用,即使外界对他误解他都不在乎!他会拿出实力做出一番成就以堵悠悠众口,日久见人心。 

“你在嘲笑我?” 

爱是什么玩意,他只需要情欲发泄。 

“随你怎么去编排,我不奉陪。”他将推车一转,把心上人护在另一侧。 

“不许走。”蛮横的阿塞克以脚踩住推车前端,霸气十足的下起命令。 

这一刻,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孤傲的古堡公爵。 

“请不要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而你是T大的讲师。”衣仲文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好几次。 

并非他涵养好,而是重信诺,不轻易出手。 

“你……” 

“够了,老师,你怎好忽视美丽的女朋友呢,再说我们家衣仲文也是有脾气的。”真叫人受不了的自大。 

瞧他目光一沉,一副我偷人的模样,他大概还搞不清状况,我和衣仲文认识在他之前,而且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是他这个外人无从介入。 

“她叫凯瑟琳,我的妹妹,二十岁。”他故意瞥向一脸冷淡的大男孩。 

我闻到诡计的味道。“欢迎你来台湾玩,千万别搞上我的男朋友。” 

一见他们兄妹俩惊讶的慌色一闪而过,我心中的疑虑落了实,果然如我所料,真是太肤浅了,八百年前言情小说的桥段也好意思借来用。 

我是何许人也,早年跟着妈周游列国,男女间什么卑鄙事哪能逃得过我精明的耳目,我可是从小被迫接受人性的黑暗面。 

“你的英语非常流畅,很纯正的英腔。”凯瑟琳的腔调很软细,像一口棉花糖。 

但是她眼神不正,不直视说话的对象反而一直往另一个人身上瞄。 

“我在英国住过三个月,可惜贵国人民不太友善,我们只好落荒而逃。”我自嘲的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眼如猫似的碧绿,我很讶异其所散发出来的深深恨意,她为什么要恨我呢?我相信我与她并无仇恨。 

“你说笑了,敝国人民一向和善,除非你做了什么坏事。”她要得到他,那个台湾男孩。 

他令她心动。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太具……魔性。“是吗?我一直以为英国是最冷漠的国家,而且无情。” 

开战了。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 

第六章『早熟家家酒』作者:寄秋
“我快气炸了你们还笑得出来,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们知道她当着我的面做什么吗?我真想一脚踢她回英吉利海峡喂鲨鱼。” 

再开放的国家也该有个限度,入境随俗好歹含蓄些,英国不是自称最保守的国家?天主教的教义可是要女人在婚前守贞呢。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言不惭的邀请衣仲文上饭店开房间,还兴致勃勃地保证让他三天不想下床,只想与她温存。 

什么是修养我管不着,当场拿起一盒鸡蛋往她脸上砸,气冲冲地把菜连带推车地往衣仲文的福特小车后座一塞,丢下信用卡要熟识的老板随便打个数字刷卡。 

我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被激怒到无法控制自己,像个泼妇般在超市撒野,店里的员工全被我的疯样吓得瞠大眼,不敢相信我是那个乖巧文静的于问晴。 

维持多年的完美形象就这样破灭,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现在没有谁敢说我是温驯的邻家女孩。 

看着我妈肆无忌惮的狂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她,具有不驯、狂妄、放肆的任性基因,一火起来即使毁灭世界可不足惜。 

而真正目蹬口呆、张口结舌的是我家的郑问潮,他以为我疯了。 

反倒是我认为该有反应的那个人却闷不吭声,一如往常地做着我们一家不齿的鄙事,切切煮煮地准备晚餐,没事人似的哼着小白兔要出嫁。 

那首歌是我和他以及左慧文小时候编着玩的,近平民歌的味道又像童谣,简单易学不拗口。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来劈条林道让它过, 

风来奏乐,蝉高歌,吹吹打打上花轿。 

一过月儿家,见它泪眼涟涟眯成线。 

二过蝴蝶家,彩翅翩翩说别走。 

三过姥姥家,一根拐杖笑呵呵。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来提灯挽白纱, 

流水潺潺,蛙儿鸣,热热闹闹来送嫁。 

一说媒人笑,头上红花迎春开。 

二见公婆喜,金呀银呀袖中兜。 

三羞红盖头,一掀一掀到白头。 

小小白兔嫁对郎,一亩萝卜株株红。 

吃到来春好生儿。 

“女儿呀!为人父亲者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英吉利海峡没有鲨鱼。”他会不会太残忍了,火上加油。 

郑夕问虽一脸严厉,嘴角却有可疑的上扬,破坏了他的故作正经。 

“爸,你现在才端出父亲的威仪是不是太迟了,我已经断奶很久了。”我要鄙视他,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 

他忍笑地拍拍受惊的小儿子肚皮。“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长不大。” 

“感谢你喔!我倒成了不老的童山姥姥。”我的感谢听不出诚意,完全的讥诮。 

气坏了嘛!谁来取笑就是我的敌人。 

“别丧气,丫头,有人来踢馆才表示你是对手,衣仲文的行情正在上涨。”他瞄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们早将他看成是自家人,丝毫不客气地物尽其用,现今社会是找不到谦冲自牧的好男孩,像他这般稳如磐石的志气世上少有。 

若是哪一天有了意外当不成郑、于两姓的女婿,收为义子也是可行之举,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担当,肯负责,不屈于权势,有自己的主见,不听信流言、不自卑,泱泱气度展现大将之风,的确是可造之才,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会成功,成为佼佼者。 

但是基于做一个父亲的私心,他还是想看到儿女们有一番作为,他不会放弃把于问晴拉进公司的。 

“谁说我丧气,我是生气,你看不出我气得抬头纹凹陷了三条吗?”我不开馆,谁来都没用。 

他幽幽一叹揉揉眼皮。“人老子,眼也花了,我只看到两团鬼火飘来飘去。” 

她的眼睛。 

“亲爱的老爸,你想在我背上多捅几刀吗?”我一定回敬他蝴蝶流星镖。 

父不竖,莫怪子不孝,这是天理循环的报应,他以为我爱走来走去像个疯娄子般鬼吼鬼叫呀,我也有自尊好吗?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反正你也送了人家一盒蛋,比较丢脸的是别人。” 

“哼!我应该向她要蛋的钱,蛋白敷脸有美容效用。”我恨恨的道,脚一跺又走来走去。 

本来那盒蛋我是要衣仲文帮我做柳橙蛋糕,上面铺上枫饼和草莓,再淋上香甜的奶油,然后配一杯香醇的伯爵奶茶…… 

那味道叫人垂涎三尺,可是被个“番婆”破坏了,还我柳橙蛋糕来。 

“嗯,说得有理,商人不能在小钱上失了便宜,下次记得带收据去请款。” 

“爸,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要不要验验DNA。”老是落井下石不同仇敌忾。 

他配合的点点头,“老婆,你回想一下,会不会在医院抱错了?” 

当年因她的任性分手他才未目睹女儿的出生,说没遗憾是骗人的,即使后来有了儿子,那份遗憾仍在。 

“大小神经病,我才懒得理你们,淡水河没加盖,你们怎么不去跳?”一老一少都是疯子。 

验什么DNA,拿把刀子一人割一个口,滴血认亲不是更方便,相融即是父女,反之则两人一起出去要饭,她乐得清闹。 

“好狠呀,妈,我很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晴儿,你要陪我去跳吗?”一脸深情款款的郑夕问温柔地执起妻子的手。 

这一招通常有效,但是连吃了三天泡面,胃酸累积不少,于弄晴不吐给他们看就不错了。 

“去去去,两个讨债鬼,去瞧瞧我的蜜汁排骨好了没。”味道都飘出来了,好香。 

真应了那一句广告词,一家烤肉万家香。 

“现实。” 

我嘟嚷了一句,以我“高堂”的可恶,走这一趟厨房的重责大任非我莫屑,他们一个个像死人地瘫着,我不动还能期待他们良心发现吗? 

走了几步路,看到宽厚的背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我像无尾熊般靠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这个男孩是属于我的。 

他停下哼歌的愉快,好笑地摸摸我的手,放任我的无法无天,小心地挪动身子装汤、盛菜,不让汤汁碗盘厨具烫了我。 

我们像是很有默契的老夫老妻,他做饭,我抱着他,一起窝在厨房谈天说地,卿卿我我地像连体婴。 

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他,他却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着我,从很多年以前他就挂在嘴上,由腼腆的喜欢转变为爱。 

我是爱他的,他有男人的稳重和气度,也有男孩的开朗和真诚,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他以外的人,仿佛我们本就该相守终老。 

爱情不一定需要聪明,但聪明人懂得把握爱情,我不会让他由我心上溜走。 

“晴,你在我背上流口水是不是?”他感到一阵湿意,她很皮的。 

笨蛋,我在用舌尖写字。“猜猜看我在你背后做了什么?” 

我才不告诉他,那很丢脸耶,我是个矜持的乖女孩,不做豪放女。 

“我看你是饿了,口水滴在我的衣服上。”他不点破,爱看她恼羞的娇态。 

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他向来不放过,此刻他心头微暖地溢满幸福,他的背上有三个字,是他梦寐以求的追寻—— 

我爱你。 

“讨厌啦!你把人家形容得好像贪吃鬼,我哪有流口水。”待会咬他几口。 

衣仲文似看穿她的心意,转过身低头一吻。“我把你的口水吃下肚子,你没有口水了。” 

才怪,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我要把我的口水要回来。” 

不管炉上炖着牛肉,我拉下他的头将手一圈,狠狠地吮肿他的唇,舌尖在他口里搜寻,我要证明自己没有流口水,是他在胡诌。 

如此缠绵,我们两人都热了起来,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低嘤的呻吟。 

有点羞人,我像是色女般地巴着他不放,若非他轻轻推开我,让两人有呼吸新鲜空气清醒大脑的机会,下一秒钟我可能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失去童贞。 

而我的家人就在外头等着开饭。 

看来,他的自制力远比我强多了,我只是擅长伪装而已。 

“姐,妈问衣哥哥饭煮好了吗?她要拆房子了。”个头小小的郑问潮转着骨碌碌的黑硫石眼珠,十分好奇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溜来溜去。 

一家子不过四个人,两个孩子不同姓氏,一切源自于弄晴的记恨,故意不让“私生女”于问晴认祖归宗,让她至今仍无缘进郑家的门。 

不是郑家长辈刁难,早在儿子出世那天二老已来“求”过一回,而她使性子嚷着要“再”嫁,吓得老公郑夕问再也不敢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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