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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早熟家家酒-第6部分

小说: 早熟家家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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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危言恐吓,郑问潮那小鬼根本没从商的天分,涂涂画画倒是能过一整天,若是少了我的裙下之臣,流虹企业熬不过十年。 

“嘿,晴儿,自己女儿有什么好计较,明天再叫衣仲文来煮蜜汁排骨。”眼光要放远,他不想延后退休。 

我必须说一句,老爸实在是超级不要险的大色狼,老用下三流的方式平息老妈的怒气,瞧他双手往她高耸的胸部一罩,接下来我不好意思说。 

他似乎没考虑到现场还有两位尴尬的子女,此时我若放声尖叫恐怕是得不到回应。 

“郑问潮回房,脏东西看多了会做恶梦。”谁说我是好姐姐,我只是不想睡到一半有人来敲门,跟我抢棉被。 

“噢。”他一脸不开心地抱起完成了一半的拼图走回房间: 

等他一关上门,我才打开冰箱取出一盒冰块,一倒——“冷却、冷却吧!” 

“啊!死小孩……” 

“呼!好冰——” 

两个大人直跳脚,抖着衣服甩出一块块小冰,瞪大双眼想吓死盒着串冰直的我。 

“满汉大餐是老爸的。葱烧牛肉面是老妈的份,鲜虾肉羹请拿给里面的那个小鬼。”我仁至义尽了。 

“泡面?!” 

还嫌呀!本来我要买狗饼干!“你们请慢用呀!大爷大娘,小的要进房K小说了。” 

“等等。”一只鬼魅般的手一伸。 

“老爸,别拉我的后领啦,很难看。”我有不好的预感。 

“咱们父女俩聊聊。好久没交心了。”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不用了,我明天一早有课要上……”咳咳!鬼缠身呀! 

我有在劫难逃的惊惊感,我爸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而他一向能吃定我。 

奇怪,我怎么看到一片忧郁的天花板呢?它由粉红色旋转成天蓝色。 

第四章『早熟家家酒』作者:寄秋
“爸,请别用太严肃的表情考验我,你晓得我不爱用脑。”尤其是猜他的心事。 

我闻到阴谋的味道,绝不是他肚饿的腹鸣声。 

通常我的直觉很灵,根据以往我们父女俩交锋的成果看来,姜是老的辣的定律绝对成立,老爸在狐狸商圈混太久了,对设陷请人入瓮的把戏十分擅长。 

而我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能和庞大的恶势力相抗衡。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以卵击石。 

小白兔和大野狼的优劣势立现,老爸的聪明只用来对付我,在老妈面前他永远装傻地像棵活动橡树,呵宠娇妻却耍弄他的儿女们。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无法借法律讨公道的家庭暴力受虐儿,因为我受到的是精神伤害而非肉体,验伤报告干净地像同尔卑斯山初春的融雪。 

郑问潮算是好命儿,有我在他前面为他挡灾,而且他笨得不需要别人引诱就会傻傻地往蛇洞钻,没人会想去设计一个笨蛋。 

看着老爸深沉的黑眸.我体会到他又要老调重弹了。 

唉!当商界名人郑夕问的女儿可不简单,不能太出锋头怕被绑架,因此我从来不向外人透露我父亲是谁。 

但是,身为国际名服装造型设计师于弄晴的女儿更加不轻松,除了要帮她设计的服装走走秀,偶尔还得在路上为她挖掘适合伸展台的衣架子,好应付瞬息万变的服装市场。 

最烦人的一点,国际服装趋势的前卫人士认为我应该也拥有母亲的设计天才和对生命的热情,因此对我抱着无限期许,希望我亦能大展身手,母女俩统领流行风潮,再造一股东方风横扫服装界。 

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我有生意人的敏锐眼光却丧失对美的感受力,我可以在三分钟内审完一份企划书并做出最有利的决策,可要画图就得磨蹭个半天。 

我的美术课一向是衣仲文代笔,他必须一节课画出两张不同画风的作业,方便我在下课前交给老师。 

“放松,不用紧张,我不是要和你谈接掌公司的事,你别表现出一副要上阵杀敌的姿态。”这是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 

郑夕问的嘴角勾出好笑的角度,为她的备战样感到不可思议,草木皆兵地近乎滑稽。他还好意思叫我放松,分明不怀好意。“为何我无法相信自己父亲的保证,我觉得我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一刀划下不留情。 

“呵呵……你今天故意饿我们肚子的用意是为了什么,开始有了心疼小男友的良心?”那将是一项可怕的危机。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进入成人世界,不能总是伪装不成熟的小女孩欺世,亦即意味着她的魔性要破蛹而出,危害天数的善良生灵。 

她有经商的才能,锐利的商业眼光,哪一支股票会涨会跌分析得丝毫不差,甚至动手脚操控股市的跌涨好让她厌恶的某人破产。 

他看着却不阻止,评估她有多大的实力,而他发现小看她的人终将自食恶果。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具有恶魔天性,但他可不,他反而乐于见她发挥魔的本性,这个平静的商界该注入活泼的新血。打散既定的局面才有新商机,她会是老、中、青三代商界大亨最畏惧的敌人。 

“少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的回答是你休想。”我绝不屈服。 

“我要谈的是衣仲文,他有麻烦了。”他会把休想扭转成同意。 

“麻烦?”我想我不得不露出惊愕的神情,老爸吓到我了。 

“有人在他经手的文件上窜改数字,使得几笔不算重要的生意落入宏国企业手中。”她最痛恨的投机客。 

我微眯起眼对父亲微笑。“一切都在你掌握中,何必知会我?” 

“我先让你有个底以免措手不及,我可以稳住从中作梗的人动向,可是……”她是聪明人会明白他的下文。 

“可是你认为有更大的鱼在幕后游动,目的是和我有关的人事物。”说到底,他还是要我介入公司的运作。 

“有趣的论点,我只想到是某个敌对公司要我垮台而已。”她果然有见地,想得深远。 

会是她引起的吗?尚未确定。 

“不,假若要弄垮你会从订单下手,由最近的欧美订单着手。”那人是针对衣仲文。 

只是为什么?他一不与人结怨,二不和人有仇,循规蹈矩地服膺我的希望,谁会找他麻烦呢? 

不解的谜总叫人费解,他那人单纯的不可能有仇人,他又不像我妈有惹事的本领,四处卖弄风情。 

“丫头呀!你能袖手旁观吗?”一针见血的说法让人激赏,她不涉入商场搅局着实浪费。看来他要稳固国外方面的货源不致中断,合约的签定要更加谨慎。 

“老爸,做人别太过分,你多帮衬着他,我想寻常人对付不了他。”以身手方面,我相信衣仲文有自保能力。 

他是我的骑士,而骑士是所向无敌。 

“你有脑子不去利用反而要老爸卖老命,好个孝顺女儿。”胳臂肘拐外不拐内,叫人歉吁呀! 

“反正你也挺阴险的,多做善事好荫蔽子孙我。”和老爸斗智是一件罩人的事,好在明天没课能听他废话一堆,不然猛打哈欠可就对不起老师。 

倏地,我想起阿塞克那双掠夺的金跟,开学至今上了他五堂课,我不禁怀疑起他所为何来,他不像甘于平淡的授业者,他是一头猛狮。 

咦?等等,我有个直觉,觉得他似乎不单纯,他出现后老爸公司内部就发生问题,这不是巧合。 

“你的表情不太对,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的?”这丫头倒是机伶,一下子神色就恢复正常。 

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我可以处理得好,你只要帮我看好衣仲文。” 

“你觉得他的能力不足以担当大任,”他用含笑的语气试探。 

“爸,你很奸哩!明明已经解决的事还拿来大作文章。”难道我会猜不出是谁抓出那条小鱼? 

洞由衣仲文身上裂开,他岂会不追根究底的找出原因以示清白,以他的执拗事情是很难不水落石出。 

说不定老爸得到的二手资料是他递上去的,沾沾自喜当我不了解衣仲文的本事,他是属于稳扎稳打的实力派人才。绝不会好高骛远地想一步登天。 

短期间或许见不到他的真材实料,但日子一久璞石便会发出他应有的光亮,让流虹企开展出另一番新气象。 

他是大鹏鸟展得慢,但一飞冲天将如入无人之地。 

“唉,有时我希望你笨一些,高人一等的智商别用来对抗我。”瞒不了这个小精明鬼。 

笨蛋会比较快乐吗?“那现在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我把这件调查工作交给你的小男友,你想他多久可以给我答案?”还怕你不上勾? 

低咒自己的父亲不算大逆不道吧!老爸越来越懂得使心理战术。“如果我说你卑鄙会不会很不孝。” 

笑声宏亮的郑夕问佩服女儿的忍耐度。“我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恨你会让我好过些。”讨厌的父亲,拥有土匪的特质。 

我怎么可能不帮衣仲文,他没什么心机算计人,往往沦为人家的棋子而不自知,当我老爸是在栽培他商场上的应敌方法。 

勾心斗角是我这种人和老爸的专长,他只会和敌人光明正大的交手,不落人口实。 

“有泡面的味道,你妈一定更恨你。”闻起来真香,一颗苹果是填不满肚子的。 

他干嘛提醒我老妈有多会记恨。“你算什么老爸嘛!一肚子坏水卖女求荣。” 

“没办法,养个聪明女儿是父母的苦恼,我能不从你身上捞点好处吗?”别怪他心狠手辣,正所谓内举不避亲,有能力者当之。 

听听,他多像推女儿入火坑的恶父。“爸,你相不相信报应。” 

“你是指你妈吗?”活生生的现世报,他一生的情债呀! 

“呵……我要告诉妈,你说她是你的报应。”我笑了,认为老爸的话太正确不过。 

娶一个曾在世界各地都有情人的老婆太不保险,随时都有出色的情敌来一别苗头,光是应付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是自找苦吃。 

“谁是谁的报应呀!你们父女俩是铜身铁肚不用吃喝,又在密谋什么诡计?”神神秘秘地故弄玄虚。 

“老婆,你有没有帮我泡一碗面,我饿扁了。” 

“妈,别理老爸,他在说你坏话,我们要联手铲除第三世界的恐怖势力。” 

噢!两个爆栗一落。 

什么父母嘛!居然不约而同的敲我脑门,从来不曾想到此举是否会伤害到我幼小心灵,天才敲久了也会沦为平庸一族。 

看我妈不满的端着吃了一半的泡面,一脸怒意哪来的优雅,时装界所封的“衣服的魔术师”根本是笑话,眼前遭遇的她像慰安妇,一身衣衫凌乱。 

“明天再让我看到不属于人吃的食物,我发誓不管会不会少了一个走秀的模特儿,肯定剥下你的皮裁成衣。” 

“明天会刮大风,山崩地裂。”出门不便,大伙将就点,明天继续吃。 

“于问晴,你最好祈祷土石流把你埋了,不然我也会把你丢迸裂开的缝隙里。”绝对不让她好过。 

嚼着牛肉喝口汤,于弄晴是边吃边流鼻涕,两服略显红肿,看起来像是受了满腹委屈,因为汤头太辣子。 

“太狠了吧?我是你女儿。”肩一缩,我不禁感叹命运悲苦。 

“能秤斤论两卖吗?饿着了我就是你的不对,天皇老子来都没情分可言。”好……好辣,水呢? 

一转头,亲亲老公已端上一杯凉茶伺候。 

好想离家出走,可是……辉煌的纪录连自己都汗颜,三百七十一次。“家里没菜。” 

没志气,我还是气弱的屈于淫威。 

“衣仲文死了吗?叫他从坟墓里爬起来买好菜再盖上棺。”这种小事也要向她叨念。 

“人家姓衣不姓于,你别老是使唤他。”他的雄心壮志不在菜市场,我都为他感到不幸。 

“于问晴,你还是处女吧?”于弄晴嗤之以鼻的一睨,鼻子喷出辣味。 

咚!心漏跳一拍。“不……不关你事,这是个人隐私权。” 

“少给我唱高调,快把他弄上床,要是他被别的野女人摘走了,谁来煮蜜汁排骨。”她念念不忘的只有口腹之欲。 

说到底不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而是习惯了“家仆”的料理。 

“妈,你讲话修饰些,别破坏社会秩序。”哪有母亲鼓励女儿失身。 

也泡好碗面的郑夕问靠在门边取笑着,“你妈几时在乎过外界的异样眼光,她是任性的于弄晴。” 

是呀,的确是我失算了,妈是骄纵的风,向来无拘无束的挑战规定,和她谈人生大道理无异是放火烧山,越烧越旺成焦土。 

我是在自找苦吃,早在成为她女儿的那一刻就该认命,她是死性不改的最佳典范。 

二十岁的处女不算保守吧!我真的很怕他们搬出“想当年”那一套,我妈的叛逆我是学不来,人各有志。 

算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烧符勒令衣仲文大采购,不贮藏体力怎么成? 

“女儿呀,你玩弄人家好些年了,该给他一点甜头尝尝,男孩子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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