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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珍情珍爱-第27部分

小说: 珍情珍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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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心虚,花丽。这次是常轩还是水杏?」
(妳、妳怎知道会是他们的?!)
「观察过,」嫣儿岔了气,咳两声,「花丽,也许我是不该介绍妳入来『妍娜』这里,害妳不时被那些混帐欺负。」
『妍娜』,是台湾数一数二的时装设计公司,虽然是有名,但是公司里面的设计师人数却只有三十至四十名左右,而文员甚至只有一人--绫花丽。因为『妍娜』有制衣工厂出品自己设计师所画的时装,在花丽未来『妍娜』之前,设计师们也是所有事自己做,包括设计、选料、通知工厂、制作样板等。
但是在没多久之前,『妍娜』的大股东--姚薇霓要求公司有几位的文职人员去分担设计师们的部份工作,经过多次讨论之后,几位变成只有一位。本来姚薇霓内定有人选,但因为『妍娜』的老板--晋妍娜对人选不满意,刚好嫣儿从T大毕业前的认识一个日台混血学妹要找工,就介绍她到『妍娜』里工作。
设计师们怕那位文员会『分薄』他们的薪水,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位文员的薪金比他们一个月的还要低。
(别这样说,嫣姊,要不是妳介绍,我大概做成『无业游民』,哪里可以在这儿舒舒服服地处理名设计师们的作品呢?)嫣儿听到后无奈地摇摇头。听她的口吻,就是很感恩,真是佩服她可以这样逆来顺受。
「妳不觉得水杏『真的』很过份吗?她在挑剔妳,有几次还在背后中伤妳,我就没有妳这样好,要是我是妳,我大概已经揍到她见不了人。」
(算吧,我快习惯他们,毕竟我们也是同僚,在同一间公司做事。)
「我不管妳怎样想。那记得替我请假,我会带医生纸回来。」
(是,嫣姊。)
挂下线,酸涩气息又涌上来。喔,是时候『每日一呕』。嫣儿强忍着呕吐秽物,匆忙跑到洗手间大呕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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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妳的肠胃炎已经好了不少,小姐。」宋飞倚着洗手间的门,问还在吐的嫣儿。
听到他的声,嫣儿本能上转个头,冷不防秽物也跟着转方式,直飞向宋飞身上,他有点狼狈地望着她,「小姐,妳的『欢迎礼』可真特别。」
「我姓邢,叫嫣儿,」她惭愧地望着他被秽物弄脏的便服,「快些换下来,让我替你洗。」
她抹过唇,到外头把他昨日给妳换过来的衣物,丢给他,「先换这些已经洗好的。」
「嗯。」他应一声,带着干衣服走进洗手间换上。
「你怎样进来的?」她掏出画笔,把折合式的书桌打开,开始为作品上色。
「用双腿和口。」
「不要跟我耍嘴皮。」她冷冷啐一口,手依然没有停下来。
「我问跟附近的人过路,所以用过口;我要走过来,所以用过双腿。」他的声音因为换衣服而变得有点含糊。
「强词夺理。」她再啐一口。
「不能这样说,嫣儿,」他挂着剌眼的笑脸走出来,「脏衣物放在哪儿?」
「藤篮里。」她还是没有抬头。
「女儿,那些--宋医生,你来?」邢贺从道馆走进来,高兴地看着宋飞和嫣儿。
嫣飞褔…4
「早安,各位。」嫣儿左腋夹着公文袋,右手空出来跟『妍娜』里的设计师们打招呼。
「早安,嫣儿。」一个低头努力作画的设计师挥动空余的左手,右手依然握着画笔,在草稿里擦擦改改。
「小许,很努力咧~~」嫣儿笑一笑,「要加油哦。」
小许点头,又继续苦干。一个衣着流行的女设计师带着一叠时装设计,走过来,「小嫣,『娜老大』找妳,好象在催妳交画稿,带来没有?」『娜老大』,是设计师们跟晋妍娜的别号。
「已经带来,瑷玲,」她比一比公文袋,「『娜老大』呢?在Office吗?」
「对,快去找她,要不她大概又会发脾气了,」瑷玲笑一笑,把自己的时装设计放在一个白衣少女的桌布,「花丽,这期的新设计。」
「是的,」白衣少女--绫花丽抬起来,本来绺在前面的头发停在眼前,加上纯白色的连身长裙,显得鬼魅,她马上留意到嫣儿,「嫣姊,妳病好?」
「嗯哼,我是回来销病假。『娜老大』找我?」
花丽点点头,「『娜老大』应该是为了那个Show去找妳吧。」
「那我进去啰。」
-+-+-+-+-
在办公室里,一个年华未去的妇人一直望着案上的时装设计,好象没有留意到嫣儿已经走进来。
「妍娜,妳找我吗?」
「喔,小嫣,妳终于回来,」妇人--晋妍娜从设计稿中抬起头,「我找妳是关于R.G.B的周年展,妳还记得吗?」
「记得,妳当初是想在我们这堆人当中找人各自负责三种色系。」嫣儿坐下来,两道目光平视。
「B和R这两种已经找到人选,但是我想妳负责G--Green。」
「妳这样看得起我,放心把周年展交给我?」
「没错,妳交过这期的新稿,我就可以连续放妳跟花丽一星期的假期,让妳们可以商量关于这次周年展的事。」
「妳的意思是,要我和花丽合作,一起创作Green?」
「嗯哼,妳可能不知道,」妍娜顿一顿,「花丽其实挺有时装设计的天份,她对色调很敏感,而且……」
「而且甚么?」她这样留下话尾,让嫣儿产生一种不安感,「因为常轩和水杏处处挑剔花丽?」
妍娜无言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一直也不知道,其实花丽比他们的薪水少太多。才是昨天--妳也知道花丽是一个兼职译书员吧--他们就乘花丽不小心打盹的时候,在我面前告状,我又不能把花丽的处境说出来,唯有叫她明天不用回来。」
「妳想帮她,对不?」嫣儿挑起眉头,问道。
「对,如果妳跟她一起设计的话,我又可以找到机会加花丽的薪金,一来可以让花丽生活好过点,又可以让外面那群不知情的笨蛋知道花丽对他们根本没有威胁,减少他们的磨擦。」
「这是生意上的技俩吗?」
「不,这是安抚员工的--呃,可以说成『手段』。」妍娜笑一笑,打趣回答。做事如果没有一些手段的话,会成不了事。
嫣飞褔…5
更新时间:03/112004
属于晨曦的光线射进嫣儿房里的扇窗,把她从床上翻醒了。匆匆梳洗过,她坐在书桌上,有点失神地望着昨日画的画稿。
「怎么好象不合主题……」她喃喃自语。画中的人穿著一套纯绿色的华丽长裙,裙摆点缀浅色的花边,虽然煞是美丽,但她依然觉得有点美中不足……
一阵微弱的手电铃声响起,她拉开抽屉,从一堆画稿中翻出手电,按下通话键,「我是嫣儿。」
(嫣姊,我是花丽。是妳昨晚找过我吗?)稚嫩的女音传过来,问。单凭声音,其它人根本想不到,这把声的主人已经大专毕业,已经是好几本有名的外国罗曼史小说的译者。
「嗯。『娜老大』把周年展的G部份给我跟妳做,昨晚找妳是想问妳好不好搬过来我这儿,一来可以商量一下设计,二来妳也可以有一个比较宁静的地方去翻译书,意下如何?」
另一端的人儿沉吟很久,好象在天人交战似的。(好,嫣姊,我现在就有空,等我收拾好行李之后,再找妳吧,好不?)
「记得要找我,嗯。那我去忙一会,妳有事的话就打手电吧。」嫣儿口中的忙,只是下去找宋飞覆诊。n
(是。)花丽简洁答一句,就挂下线。而她也离开书桌,收拾保健卡下去找在她心里不停咒骂的宋飞。
-+-+-+-+-
门铃从诊所的某个暗处响起。整间诊所也像被黑暗笼罩着,散发出一阵令人心情栗然的阴暗不祥感觉。
「宋飞?你在吗?」嫣儿小心翼翼走进来,幸好四周的环境只是阴沉,并不是阴暗,所以她还可轻巧避开横搁在地上的杂物。
内堂传来含糊的人声,她一股气地轻步走过去,堂内的门只是半掩,她一看--只见宋飞就是身穿白袍,横躺在地上,看似是昏迷;有一对蒙面的男女在内堂里东翻翻西找找,就像贼一样的鬼祟--n
贼?!n
她看了一会,马上明白发生甚么事。宋飞被打劫了!她帅气地(?)踹开门,『雌雄大盗』互望一眼,气急败坏地往她这边走去,手中还抄起武器,打算不让她出去请救兵,但他们万万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目无表情的女人--是个练家子:空手道黑带三段、跆拳道黑带三段、柔道黑带--反正她就是很能打!
一伸手拉着男盗,轻易把他的手向后拗去,再伸一脚把他直接跟地板亲嘴,再拉着女贼,施以相同对待。所以说,她做人原则也蛮公平的。
「你们是甚么人?来这儿做甚么?!」她厉声质问。
「我老子是甚么人关妳这婊子甚么狗蛋事。」男人一开口就是『出口成章』的脏话,脏臭得可以媲美化粪池。
「不说?我可以控告你们擅闯民居、袭击他人、盗窃。」她嘴角漾出最冷清的笑,显得栗然如魅魉。
「阿达,你没有事吗?」女人问道,「小姐,求求妳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为势所逼,家里已经--」
「求人不如求己!」男人大声地打断女人的话,他勉强转个头,半张脸望向嫣儿,「妳喜欢的话妳自己告够,反正老子我早就也预了被人发现!」
「好……」语调不自觉升起来,「好啊,我就把你们交给警卫。相信我,落在他们手上比落在我手上还要好上十倍,他们太仁慈,」她再笑一笑,「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做这样的勾当。」
她一手拉一个把『雌雄大盗』丢给派出所后,匆匆带着警察回诊所看被打昏的宋飞,他还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飞?你醒来吧?」她摇一摇,他依然是没有睁开眼皮。
「宋飞?你给我醒--咳、咳……」吼到一半,她岔了气,咳个不停。
「邢小姐,我已经叫救护车马上赶来,妳等一会。」一位警察说道。
她点点头,手可没有放弃过摇醒--要是他是醒着的话,已经被她摇得再昏过去。
录过供词、『料理』好宋飞的问题之后,她拖着异样疲惫的身躯接花丽回家去。
嫣飞褔…6
「嫣姊,妳想吃甚么?」穿著围裙的花丽一手拿着镬铲子,一手拿着勺子,问着初醒来的嫣儿。
「随便--」嫣儿非常自然地以为那道身影是她的老爹,眼睛揉两下,才发现是她昨天请回来的客人,绫花丽,「唉,花丽,这些事该由我来做的。」她无奈地吁口气。要不是她念家政来做甚么?单是混过去吗?她可做不出这样浪费金钱的事。
「这只是顺便嘛,既然已经要做,也可以顺道为妳做些早点吧,」花丽笑一笑,身躯又回到灶火面前,「我这天煮了白粥,妳吃的吧?」
「有没有油条?」她一边刷牙,一边咬着牙刷的问道,动作熟练得让其它人知道,平时的她也是这样。
「有,但因为妳初初病好,不宜吃油腻的食物。」花丽一本正经地说着。
「喔。」她淡淡一句,又回到浴室里漱口。
到她梳洗好,出来时,邢贺已经安然正襟危坐的在餐椅上坐着,一边跟花丽聊天,一边吃着滚热的白粥。
「嫣姊,这份是妳的,我私自加一点盐,那味道就不会太淡。」花丽离席,替嫣儿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白粥。
「喔,麻烦妳了。」她接过白粥,马上低头吃起来。味道也不赖,她暗暗想道。
「女儿,宋医生呢?」邢贺冷不防这样一问。
嫣儿闻言,口中的粥马上喷出来,放射线状污染干净的蓝色桌布,「老爸,你说你的宝贝女儿噎死?!干甚么无端端提起他耶?」一对杏眼睁得圆圆的瞪向邢贺。
「听说他好象被贼打劫,然后有个『女英雌』去救他,实行来这个『英雌救美男』--」邢贺的话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女儿刚才把一条大号油条挤进他滔滔不绝的嘴里,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嫣儿。瞧、瞧,人家养女儿孝顺自己,他养女儿就为了封着他的嘴。
「邢老大,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任何事,就算他死了,亦与我无关。」嫣儿冷眼地回瞪过去,轻柔说着。根本就是嘛,即使是她去打走那对贼人,也用不着这样大肆渲染。
「嗯唔--」邢贺辛苦把油条吃掉,再道,「那不是吗?我知道妳其实挺喜欢人家的嘛……」
「邢老大,敢情你再说多一句他的事?我不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就不叫嫣儿!」她一边挥动余下的一条油条,一边搁话恐吓。
「不说就不说嘛,犯不着这样凶人……」他一边细声嘀咕,一边低头吃粥。
「哼,」她鼻头一抑,「我只是纯粹『路见不平,拔刀襄助』,谁知道被街坊这样『喧染』。」说起来就有气!当时只有自己可以帮他,那没有理由不帮的嘛,看,早知会变成这样的话,她就假手于人算吧!
--虽然她承认,她对他是有『一点点』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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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宋飞安然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双手掏胸,望着进来的妇人--晋妍娜。
「你怎样了,飞?」她一面担忧地问道。看到他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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