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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新不了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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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上面侃侃而谈,说到激昂处眼圈都泛红。我听你说范玫,听你说一年前发生的事,居然有跟着掉泪的冲动。 
你说:“我的确忽略了她,我总以为还有明天,还有再见她对她忏悔的一天,然而,所有的事都回不去了。” 
这句话好耳熟,刚才接完方言的电话后,我就是心存此念。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方言会不会像范玫一样永远回不来了?这个念头,让我感觉心好痛。继而又安慰自己,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感情而言,方言不是个好人,他会长命百岁活下去。   
第六章 你一定要幸福(2)   
当审判结束,当你赢了这场官司,当整个大堂内掌声雷动,我却还坐在那里默默地掉眼泪。 
“覃伊伊,你怎么了。”阮琴推了推我。 
我恍然大悟,站起身来,迎接凯旋的你。 
那时的你容光焕发,从未有过的神采飞扬,你为你的爱人讨回公道,你的心里载满了喜悦。你与范其森拥抱,你们祝福彼此,然后你的目光就倾注在我身上。 
“你怎么哭了?” 
“我……” 
“你与范玫的故事,让她太感动。”阮琴替我回答。 
“谢谢你的感动。”你苦笑着对我说,“但当你变成故事里的人物,你只会觉得心痛。” 
心痛,我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一个我心爱的男人面对自己,面对这么多人,讲述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难道我不应该心痛? 
你随身携带着行李箱,要赶下午六点的飞机离开这座城市。 
“不能多留几天吗?”范其森问你。 
你微笑着摇摇头,“这里已经没有我停留的理由。”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停留的理由。 
送走你,范其森先行一步回去通知两位老人审判结果,阮琴与我慢慢地走路回家。她受范其森的委托,去房东那里退掉范玫与你先后住过的房子。 
“你还好吧?”阮琴问我。 
“能说能笑能走,你说好不好?” 
“你不心痛?” 
“心痛是局内人才有的感觉,我只配拥有感动。” 
“你爱不爱他?” 
“谁?” 
“章伟祺,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那一刹那,我竟以为她问的是方言。在你离去不到半小时后,我居然忘掉你。我一直很坚信我爱你,然而此刻,我在心里问上千百次,却始终回不出一个答案。我究竟爱不爱你? 
“不知道。”我很无奈地摇摇头。 
“刚才在法庭上,你在想方言是吧?” 
“你怎么知道?” 
“旁观者清,中午你告诉我你的迟到是因为方言的电话时,我就已经发现你的心神不宁。你不觉得你对方言的依恋已经很深?” 
“不曾觉得。” 
“那你还会不会否认方言对你有种超乎寻常的特殊感情?” 
“你说的是爱吗?” 
“不仅是爱,你曾说过,他的爱泛滥,只要是女人他都爱,那我就不能用爱来形容他对你的感情。他对你的感情很特殊,爱不足以形容,连我也能感觉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阮琴愣了一下,继而道,“对,我是知道一些,最清楚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方言他爱你。他一再要求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他怕他的爱会令你内疚,令你困扰。我也曾一度遵守这个诺言,因为我以为你爱章伟祺,我怕方言的爱真的会带给你困扰。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爱章伟祺,你在乎的是方言,所以我顾不得了。” 
她顿一顿,接着说,“他比我更早感觉到你的心思,看到你心情低落,他比谁都紧张。当他从我这里知道你这样失魂落魄是为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更是好沮丧。” 
“我怎么不知道。”我很惊愕。 
“他怎么会让你知道?这也正是我感觉他对你的感情超越爱的地方,他说他能做的,只是想办法令你开心罢了。” 
阮琴的话让我震动,回忆起往日种种,连同那次在外环路上踏青,也是他的刻意安排,他怕我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于是定要陪我去郊外骑车。那时,看着一对对情侣从我们身旁欢欣而过,我以为我是最孤独落寞的一个,原来他才是。我的不开心,还能表露在脸上,而他,只能用欢笑去隐匿。 
回到家里,阮琴去找房东,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对面的灯亮了又熄了,大概是房东在验收房子。稍后,阮琴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钞票,那是房东退的押金。 
“其森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要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想通了,给他一个电话,让他早些安心。” 
我点点头,送走阮琴。 
我是不是应该给方言一个电话?想到这里,我拿起电话,拨通方言的手机。我要对他说什么呢?或许我只想在此刻听听他的声音。可是电话彼端却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找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服务区。 
今夜对面再无光亮。     
第三部分   
第七章 失去后的珍贵(1)   
清晨刚来到公司,远远地就听见苏瑜的声音。 
“伊总怎么还没来。” 
公司大了,什么都得规范化,再也不像以前作坊式工作时,大家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或哥哥姐姐的叫。但私底下,他们还是爱叫我伊姐,叫方言方大哥。 
我急走几步,来到苏瑜面前。 
“我来了,怎么回事?” 
“快快快,方总的助理顾海打电话来,说是有急事要对你说。” 
我来到办公室,接通电话。 
“覃小姐,方总已经去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了,去哪里了。” 
“死了。”顾海带着哭腔。 
死了?我握着电话呆立在那里,我记得我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他,他怎么会死了。 
见我半天不答话,顾海在那边直喊,“覃小姐,覃小姐……” 
喊了多声我才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骗我?” 
“方总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你们在哪里。” 
直到现在,我居然还不知道方言在何方。 
“洛杉矶。” 
“我立刻过去。” 
放下电话,我只是呆坐在那里,欲哭无泪,只感觉心在绞痛。“当你变成故事中的人物,你就会觉得心痛。”这一刻,我成了方言故事中的人物,而他,却不能再看我一眼。 
苏瑜敲门进来送文件,见我情绪失常,把文件放在桌上,问我,“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吩咐苏瑜订两张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并办妥一切手续。 
“谁要去洛杉矶?” 
“你与我。” 
这个时候,我好孤单,多希望有个人陪我。 
我与苏瑜坐在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上。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张大一双眼睛非常担忧地望着失魂落魄的我。 
“伊姐,顾海打电话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是不是方总出事了?”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话语中带着哽咽,“他死了。”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苏瑜的眼泪跟着就滚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死了。” 
我用手蒙着脸,呜咽着说。没有人会了解我现在的苦楚,痛苦原来是不能够被分担的。 
半晌,苏瑜拉开我蒙着脸的手,她已经擦干泪。 
“伊姐,人死不能复生。” 
她比我要坚强,本已止住泪的我,听了这话,眼泪又直刷刷地往下掉。 
苏瑜拿出手帕放在我手中。 
“快把眼泪擦干,再哭也没用,只会让方大哥在下面为你担心。他那么爱你,怎忍心看你哭成这样?” 
我记得每次受委屈想哭时,方言总是在我身边,要么说笑话逗我开心,要么默默递给我一方手帕。然而现在,我再哭,他也是回不来了。 
眼泪擦不干,拭去,又涌出来。 
“我真后悔以前没好好对他,昨天他打电话给我,我还催他快挂电话。” 
昨天中午,他还是鲜活的一个人,他的声音还清楚地在我耳边环绕——“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是不是在向我道别,知道自己回不来了,再也不能照顾我了,所以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 
“方大哥不会怪你的,他爱你爱得那么深刻。” 
苏瑜走进自己的回忆。 
“对方大哥倾心是在情人节那天,那天对相恋的爱人来说是美丽的,但对曾受过爱情创伤的人来说,那一天是一个无法弥补的痛。记得那天,我在海岸线喝酒,喝得有些醉,摇摇晃晃出门时正好遇见他,他焦急地问我有没有见着你。我还没回答,就吐他一身,然后醉倒在他怀里。” 
记得方言总说,一见我,他的衣服就受伤。这次他的衣服,多半也是因为我才弄脏。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躺在他的床上,而他,蜷缩着睡在沙发上。他那么高大,一整夜睡在又短又窄的沙发上一定很不舒服。我想我就在那一刻,爱上了他。爱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崇拜他,从没想过会爱上他,也许就是那一天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种催化剂,让崇拜变成爱。 
“虽然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但我还是开始织一件毛衣,因为那天,我弄脏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总是喜欢用织衣物来表达。记得那个时候,我也在织一条围巾,不过是为你而织。 
“他没有接受我的毛衣,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想过放弃,但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在蓝色海岸开完庆功宴后,我看见他想送你,你却不要,等你走后,我就坐上车。我告诉他,我爱他。他说,不可能,他已经习惯了只爱一个人。我问,她是谁?他告诉我,他爱的那个女人是你。其实我早就应该发觉,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他爱你,不让你知道,只是默默在身旁付出。他让我明白什么是爱,所以后来他拿来两张《人鬼情未了》的电影票要我想办法不落痕迹交给你时,我也欣然答应,他能为爱做出牺牲,我为何不能。” 
那两张电影票原来是方言特地买来送给我的,他想用两张电影票成全你我。之所以影院门口,我会遇见他,原来并非巧遇。他为何那么傻,难道爱情真能让人变笨?如果那天,你真的赴约与我一起看电影,那么说说笑笑的是我们,只余他一人孤独怅然地在身后看着我们。   
第七章 失去后的珍贵(2)   
这一刻,我好庆幸那天你没来。 
“他总在我们面前说他有好多女友,其实我们真有见过吗?喜欢他的女人肯定很多,但我知道他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他之所以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他知道,你不爱他,而他也不愿变成你的困扰。伊姐,他很爱你,我真怕连他死后,你也无法明白他的心,所以才把这一切告诉你,我并不想让你伤心,只想你明白他。” 
我哭着点点头,用手帕拭着脸上拭不干的泪。 
那次在外环路上骑车,他曾对我说,“瞧在眼中的未必是真的”,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凡事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可我又何尝用心去看过他?用心看他的是苏瑜,我只是用眼,当我慢慢学会用心去看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他了。 
一下飞机就看见顾海站在出口等我们,说不出多沮丧的神情。 
“覃小姐,你不该来,他连尸体都已经就地火化。” 
“为什么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坐在去酒店的车上,我问他。 
“你能忍心看吗?那已经不能叫尸体,只是些残缺的肉团罢了。” 
我一听这话,眼前发黑,几乎晕倒,幸好苏瑜扶住我,让我靠在她肩上。 
“怎么会这样?”苏瑜替我问顾海。 
“许是因为要赶上昨天下午的飞机,出事的时候,方总正在高速公路上急驰,最后车子撞在护栏上,翻了几翻,然后爆炸。大概就是这样,出事时并没有车辆经过,这只是警方的推断。” 
他明知要上飞机,为何还去别的地方? 
“你知道他是在去哪里的路上?” 
“据说是风车山那个方向。” 
风车山,我心头一紧,不就是在友德西路液晶屏里看到的那个让我充满憧憬的地方,据说在那里放飞写满愿望的纸风车,愿望就会很快实现。我那时要方言去洛杉矶一定不忘替我许愿,愿望是“覃伊伊一定要幸福,一定要。”他一定是为了替我许愿才在匆忙中去风车山。是我害了他,他为了让我幸福,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他不知道,就连我自己也不曾知道,没了他,覃伊伊就没了幸福。 
“我想去出事的地方。” 
“出事地点已经清理干净,什么也看不到。你身体这么虚弱,最好回酒店休息。” 
顾海显然不愿我去。 
“我要去,我要看看他最后呆的地方。” 
“让我们去看看吧。”苏瑜也红着眼请求。 
顾海寻一个地方,掉过车头,往风车山的方向驶去。 
“这里就是方总出事的地方。”顾海降低车速。 
我向窗外望去,除了新补好的围栏,似乎没有痕迹表示这里曾是方言的葬身之处。蓝的天,白的云,风景是那么的美好。而我的心,却在绞痛。 
出事的时候,我在哪里?应该是在法庭里听你慷慨陈词。而你,是我曾经以为深爱的男人。 
“顾海,我们去风车山。” 
风车山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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