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腹黑醋坛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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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若玄，我们结婚吧，好吗？”
“好，我们结婚。辉威，我要和你结婚……”
天，也在凑着热闹，淅沥沥地哭泣。
车雨刮来回无声刮动着！雨水漂出去了又粘回来。

☆、088　爱到心痛

工作的疯狂，总席卷不了夜晚的孤寂和苍凉。
难道，就这样，永远不联系？见面了只当陌生人擦肩而过？
“那笑容和声音一直是自己的鼓励和等待”——一直？什么叫一直？什么叫等待？难道和她冥冥中的命运，就是安排见面、再分别、再见面如此重复？这就叫一直？就为了这个等待？
“辉威说，他和若玄准备结婚了。”
“我不想听。”
“我不希望你总一副郁郁不欢消沉失志的样子。”
消沉？学长怎么可以还说我消沉？我不是拼命工作了吗？不是已经得到了所有的掌声和所有爱慕的眼光了吗？这叫消沉？哼，哼……
“笑男，这是你发泄的唯一方式吗？”一声厉语，笑男以为错觉，醉熏熏的想拿起酒杯，却被一只柔润的手压下，并拿开酒杯。
“谁呀？陪我喝两杯。”
“笑男，喝酒好玩，对吧？给我，我全给你喝了。”
那手拿起酒杯，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接着又倒了满满一杯，正要拿起，笑男抓住了那手，饧着眼望回去，原来是若玄。
“你怎么来了？将要成婚的女士，恭喜你。陈太太……不错。”
“你知不知道，喝酒让人觉得很不安？”
“如果知道你今晚过来，我不会喝的，竟然喝了，你放心，我没喝多。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想在婚前解开你的心结，对吧？这样你才会安心些，因为瞒着真感情过生活确实是一种罪过，你心地洁净，这些罪过之举在你心里不会久留，你不抹除它，它就抹除你，你和它不会同驱并进。”
“你说得对，我来这里就是特意找你的，并且也是为了解开我的心结，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我觉得正是时候。我现在很难受，我也知道你肯定不幸福，从你的眼神就看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不是你的真心选择。”
“他真心爱我。”
“你呢？”
“我……我会幸福的。”
“别逃过你的真心。不是真心的爱，你会心安吗？”
“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这就是逃避的表白。”
“主要大家都幸福，我会幸福的。”
“大家？谁是大家？我又算是你的大家吗？你知道我幸福吗？我一直都不好过，因为我永远是被抛弃的人，有谁了解我的苦楚？我的苦楚又可以和谁说？我说我是深渊中的孤鸟，你信吗？”
若玄心中一怔，愕然地看着他。
是的，她从没了解过他，只是一味的喜欢他和爱上他。
他的童年，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的过去和现在，她都没了解，可是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掉进爱坑里？可对有人洗干净了双手再捧上的爱的蜜饯却不曾爱过珍惜过？
只因那已恍若隔世的笑容？那梦中的呼唤？除却这巧合，还有什么理由去爱他？
荒谬！不可理喻！
可是，真爱需要理由吗？
“我……信你。”
“如果说，我爱你，你又信吗？”
“你已有你的爱，我也已有我的爱。”
“我已经爱谁？”
“小丫……或许……Anne。”
这次，若玄心里没底了，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愚蠢。
“我妹？我爱上我妹？呵，呵。”
笑男又伸手去拿酒杯，手悬在半空又停住了。
“我忘了，你在这，酒……不能喝。”
“笑男，别这样。”
“怎么？你会心疼吗？我看得出，你躲避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喜欢我。他只不过是你情感手中的傀儡。吻我，敢吗？不敢吧！那我说的真没错。傀儡，好啊，可以遮掩真实情感，遮掩丑陋，还可以疗疗伤。”
此时，她觉得自己内心确实丑陋不堪，肮脏糜烂不是东西。
她的思想完全受他言语控制引导，因为她内心在认同他的批判。
“笑男，晚了，先扶你上去休息一下。”
若玄叫来酒保，帮她一起扶笑男上楼进了客房。
若玄艰难地搬他上床，给他换了鞋，盖好被子后，准备离开，却给笑男拉住了。
“若玄，守着我睡着了……再走，行吗？一直以来，都是我哄我妹先睡，你、可以哄哄我吗？”
止不住的泪水，就肆意地流着吧。
他的身世一定很悲惨，他一定是和小丫相依为命长大，小丫一定是太依赖他，她骗她说笑男是她男朋友，只不过是不想别人分享她哥哥给她全部的爱。
“若玄，你哭了？打我吧，是我，我又把你弄哭了。你再哭的话，我会忍不住亲吻你，把你融化在我心里永远暖着。我前28年的生命中，你都去哪了呢？你都怎么过的呢？这8年中，你都怎么过的？都怎么过的……”
“笑男，睡吧。我们永远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朋友……”
他睡着了。
若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伤心着他的身世，不觉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光线很刺眼。她抬手遮遮眼眯眯一看，原来天已亮了。
有个人站在窗边外望，是笑男，正双手浅放裤袋，身上永远带着让若玄迷恋的光辉。
若玄才醒悟起在床上的应该是他，猛然惊愕打跃而起。
笑男听到窸窣声，转头对床慵傭一望，说：“放心，我并没有冒犯你，只是扶了你一下睡床上，我睡了沙发。你收拾收拾就出去吧，我不想让人看到误会你。还有，昨晚说了什么话，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忘了它吧。”
笑男说完，又转头凝窗不动。
若玄心乱如麻，粗略梳理完毕，披上外套。
一步，一步，走到了门边，拉住门把，停了半晌才说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做不到……”
嘭！沉闷的一声关门声！
她像只失去重心失去方向的小鸟，身心不由己地难过着且不知该往哪努力试飞。
脚步太匆忙，她没看到远处走来的陈辉威就转弯了，他正约了客户在此见面。和客户商聊中离席片刻的时间，他又看到笑男低着头在里面出来，一个人开着车走了。
路上，远远看到一棵大树下，正蹲着一个女生抱身颤栗抽噎，待开近细辨，才发现原来是若玄。
他皱皱眉，终于横下心，加踩油门，呼啸而过。

☆、089　内心挣扎

陈辉威公事完毕，正准备回去就接到若玄的电话。
“辉威，我在婚纱店了。”
“好，我马上到。”
各式婚纱礼裙给彩灯照得多绚丽曼妙啊！
它们是每个新人的尊严和美丽的最美诠释。有它们的衬托，每一对新人的笑容都让人们觉得它是幸福的，就算是脸容在哀伤着，也被看成是心在幸福地颤抖、哭泣。
陈辉威边怜爱地抚摸着若玄的秀发，边精心给她挑选他心目中最具韵味美丽的婚纱和礼裙，每挑出一件，总伴着笑容。
“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子。”
若玄浅浅笑着，心却在抗拒。可是，还回转余地吗？如果退缩，就是在玩弄感情，是在利用陈辉威。
“你躲避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喜欢我。他只不过是你情感手中的傀儡。吻我，敢吗？不敢吧？那我说的真没错。”
可是，还可以回头吗？还可以拒绝吗？
“陈先生，陈太太，请看这套，这是我们品牌主创的新品，无论是设计元素，还是它的剪裁风格韵味，都和您太太纯、静、亲和的气质非常吻合。
它的灵感来自一段浪漫动人的传说故事。
故事讲的是有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在野林中看到一只受伤的梅花鹿，便把它带回家悉心疗养，还天天给它唱歌跳舞。
一天，梅花鹿开口说话了，它问小女孩，为什么天天给它唱歌跳舞？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很单调没色彩？小女孩问，我唱歌跳舞的时候你快乐吗？它说很快乐。很神奇的，梅花鹿一说完，就变成了英俊潇洒的男生。
原来他是森林王国的王子，给恶魔下了咒，主要有人给他带来快乐，并说出了快乐的心声，他的魔咒自然解开。
小女孩后来说，他已经受伤了，不想看到还有孤寂缠着他，所以忍不住天天唱歌跳舞陪伴她。后来，女孩成了王子的妻子，两人过着幸福的生活。一个女生之所以会成为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让男生青睐于她并娶她为妻，都是因为女生自身的美丽和魅力，连并给他带来快乐和幸福的感觉。”
“不错，很好的故事。她就是克制我心魔的快乐天使。就要这套！”
“不！”
若玄失声反对。
“辉威，不要这件，我从来都没为你做过任何事情，每一件我都受之有愧。”
“若玄，你就是我的Angel，你让我感受到人生最简单也最原始纯粹的快乐，这已经足够了，何况，你一直都在与我同甘共苦！小姐，就这件，尺寸我看也合适。”
“陈先生真是好眼力，尺寸应该合身，可以试穿一下，尺寸方面我们可以马上稍作修改。陈太太，这边请。”
婚礼在即，足够勇气了吗？足够理由了吗？若玄就像在双手举盾，把小小的身躯藏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前进。
封存的画，你能解开故事的结局吗？
不也说我是个快乐的天使吗？在你出现之前，我的天空不也是纯洁、风和日丽的吗？为什么最近总有残旧的回忆碎片？
“……没人可曾聆听过她内心的困惑和尘世烦恼，没人可曾安抚过她备受委屈的心灵”、“她的善良和乖巧，却给她编织了一层厚厚的心结，把她困住了……”
为什么他的讲述，总触到心弦的脆弱？
曾有过的心结和过往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一切？一切都是为什么？
若玄来到一个癖静的地方。
这里青山环绕，有青苔层叠瓦房一座，共两房一厨一卫，两房各有一床一几一椅一壶一杯。
“爸，妈。我来了。”
若玄看到日渐衰弱的两老，眼睛禁不住湿润了。
“爸，妈，可以告诉我，八年前属于我的故事吗？”
“孩子，八年来你从没问过。为何今天突然问起呢？过去的就随它过去了，忘记的，总归是不重要的，主要你现在过得快乐，心境清静。”
“妈，我现过得不快乐，心很乱很痛。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我每次认为正确的选择，都把我身边的人伤害了，包括我自己，我也伤了自己。”
“只有逃避的选择，才会伤害到每一个人。孩子，你长大了。”
“爸，和我说句话，好吗？”
“孩子，你妈说的对。逃避的人生，才会痛苦。人间苦乐，是悟道层次不同罢了。”
“爸，妈，我好想念你们！”
“孩子，别哭！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孩子，你要过得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不用记挂我们，我们在这里清修，过得很好。”
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爸爸妈妈，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同胞姐妹，可是他们已开始敲起了木鱼。
于是，她只轻轻说了一句：
“爸妈，我知道了……”
……

☆、090　婚礼和订婚

“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这就是逃避的表白。”
“……我看得出，你躲避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喜欢我……。”
“只有逃避的选择，才会伤害到每一个人。孩子，你长大了。”
“孩子，你妈说的对。逃避的人生，才会痛苦……”
真的是在逃避吗？
一直以来的选择，原来是在逃避？
穿上婚纱的新娘子，为什么不是都一样幸福？可他，真的很幸福！
他真的——爱得用心，用力！会和他找到幸福的起点吗？
他给你细心系鞋带，你内心从不领情；他送你礼物，你心中在排斥；他对你每一个好，你都在抗拒！你不喜欢他，你应该离开他！你的自私和软弱挡住了他的真女神降临！
我知道，可我不忍心提分手，他会很受伤！
分手？你终于提到这两个字了？你好自私！好软弱！作为同学朋友，他一直暗中为你两肋插刀；作为男朋友，他知道你爱的不是他，但他依然对你体贴入微，剖心相谈。而你呢？你一直骗他！
——我知道，可是有些话，我说不出口，说出来对他更是不可弥补的伤害！
“若玄，到你了。”陈辉威柔情蜜意地轻轻肘她一下。
“啊？什么？”若玄缓神过来，一阵慌乱和懵懂，全然不晓得婚礼司仪看着她干什么。
“秋若玄小姐，你愿意嫁给陈辉威先生做你的丈夫吗？”
“我……”
若玄看着满脸洋溢喜庆的陈辉威，她心中的内疚和自责升级到了极点。
陈辉威精心准备的婚礼已拉开序幕，自己还在抗拒着什么？
他完美的付出不是本应感动和幸福的吗？可是为什么偏总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身影？此刻，内心深处为何还对着那个身影在哭泣？
前来祝福的亲朋好友都在为这对新人由衷地笑着，在等待准新娘子人生最神圣的一个回应。
“我……辉威，我……可以说不吗？我……对不起……”
眼泪啊，不想你如此肆意！
若玄正想转身就跑，给陈辉威一手抓住。
他拿过司仪的麦克风，心平气和地说着：
“非常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捧场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