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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7部分

小说: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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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学那会,有个老师跟我关系特别好,常常见我心情不好就劝我,说做人还是简单点好。我问老师怎么个简单法,他却不给答案,只是笑笑。毕业酒会上,他终于告诉了我答案,说做人嘛,就是三部曲,做工作,做饭,做爱,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我从此开始尊敬他!我把这事说给黄强听,他笑得前俯后仰,说:“有道理,学生时代,把做工作改成做作业就OK了!”这小子其实人还蛮机灵的,也算是可塑之材,不过培养方向肯定不是什么国家栋梁,社会渣子呗。比如他接下来还给我说了很多,无非是劝我千万别结婚。他说结了婚再跟另外的女孩子恋爱,变成了搞婚外恋,如果这种恋爱关系变成稳固,就成了包二奶。但要是不结婚呢,顶多叫换女朋友吧。    
    跟他聊了会天,心情好像好了一些。然后我们到江边的小店吃了晚餐,他大言不惭地说他没钱叫我埋单,我喜欢这种豪爽。我们喝了很多啤酒,黄强没醉,我也没醉,但店里老板却醉了,埋单的时候竟然把一张新版50的当10块的找给了我。这财来得!    
    走在马路边等车,我就开始晕。黄强说老兄你回去小心点,我说没事。他正准备走,我又猛拍他一掌说:“老弟,我可能真的要结婚了,到时别笑我!”他说好的,没问题,不过到时我包红包你也别笑纳。    
    这是个糟糕的傍晚,我非但没让自己冷静和平复,反倒有些视死如归了。    
    我决定结婚,跟刘柯寒。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结,或死得难看,或活得幸福。我第一个给高洁发短信,说:小屁股,你朝南哥要结婚了。我要动真格了。她给我回过来,寥寥数字:是跟姐姐吗?她会对你好吗?    
    我在中途就下了车,沿着五一路往回走。我当时给自己下了个荒谬赌注:如果在路上看见一对夫妇吵架,我就不结,如果没看见,就结!结果这天长沙人民好像脾气都特别的温和,当众撕扯和骂街者都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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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刘柯寒,两个人心一横,结婚的事还真进入了前期准备阶段。首先是见父母,这道程序少不了,毕竟我们还不敢私定终身。刘柯寒家近,就在长沙郊区,就先见她的父母吧。我觉得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还真划算,回家的礼物是刘柯寒自己买的,我提进门,当然也就等于是我的心意了。走的时候,我还搞到一个红包,两百块,把我给乐的。刘柯寒说以后你要加倍还给我父母哦,我说加倍就免了,加五十可以商量,二百五。至于他父母对我的印象,我想应该还不错,因为我沉着冷静,基本发挥了应有的水平。    
    我问刘柯寒,她父母说什么了。她好像有点不乐意,说:“没说什么,说你还不错,叫我赶快嫁。”我终于明白,她急嫁,也一定有家庭压力的。屈指数数,比我还大三个月零九天,可以称为老姑娘了。好在她在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处级干部,不然得到的称谓可能会更难听。    
    自从见了她父母之后,刘柯寒三天两头带我往家里跑,连找工作的事也暂时被搁了下来。关于陈伟生,这个时候我不想去提,一提就会非常泄气,不利于事态的发展。但我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他。    
    我知道刘柯寒和陈伟生还在联系。他几乎每天都还会给刘柯寒发短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我从来不偷鸡摸狗,而刘柯寒接他电话的时候往往都会内急,进厕所。我估计他们应该过了说甜言蜜语的阶段,不然我实在不敢想像在厕所里说出来的情话是什么味道。用长沙话说,那肯定是喷臭地。    
    我家在乡下,回去一趟需要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抽出个周末,刘柯寒却来例假了。刘柯寒问我怎么办,我说别急。    
    刘柯寒最后还是决定去,态度坚决。她几乎花了半天时间来整理行李,不是给我爸妈买了很多东西,而是她自己要带很多东西,一小包一小包那种东西肯定要带,更重要的是她要带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带齐。她甚至问我要不要带个床单和被套,对此,我非常反感,几乎要放弃带她回去的打算,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在此之前,我跟她说过,我们家很穷,现在盖的被子都还是老一辈的那种,染麻黑被。    
    我到达镇上后才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最后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回来也不早点讲,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哭,眼泪都挤到了眼睑。我说妈不要紧的,随便做点菜吧,多煮点饭就成。妈妈说了句“那怎么可以”就要我挂电话,她还是要去准备准备。    
    和上次跟高洁回去不一样的是,我和刘柯寒没有走路,而是花几十块钱包了部车。她不肯走,说是怕把高跟鞋走坏。一路上,我的心情比较沉重。我几乎没跟刘柯寒说话,我一直把脸朝向外边,看我熟悉的山山水水。是不是所有从山里出来的孩子,都跟我一样,贫穷的老家,永远都是我的软肋,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引以为傲,所以不允许有人对它有半点的鄙夷、不屑和玷污。也许,恋家的人,都是脆弱的!    
    以前我骂高洁她妈嘴快,谁知我妈的嘴更快,不过我不能骂,因为是我妈。我和刘柯寒刚走到离我家不远的那个拐弯处,我刚叫了声“妈”,高洁她妈和我妈一同从我家里跑出来了,我爸跟在后面。这场面,很像在大街上观围别人打群架。    
    我叫了妈叫了爸叫了阿姨,然后一一给刘柯寒介绍,刘柯寒按照我们在长沙排练好的,很甜地叫伯母伯父,高洁她妈是临时加的配角,刘柯寒跟着我叫了阿姨。我妈一直在笑,我爸也一直在笑,高洁她妈也事不关己地跟着傻笑。    
    进到屋子里,高洁她妈陪刘柯寒坐着聊了会天,估计也是帮我妈旁敲侧击地查了一下户口,看看是不是黑货。我进到黑乎乎的厨房,看爸妈笑呵呵地急着忙晚餐。鸡已经炖得香气直冒,还泡了些红薯粉,妈说是用来下汤的。我问:“妈,鸡是自家的啊?”妈边忙边应付道:“自家的早卖了,是三婶家提过来的。你们回来是好事嘛,大家都高兴!”    
    高洁她妈起身要走,我留她吃晚饭,她不肯,说改天吧,好好陪姑娘家说说话。我笑着问刘柯寒跟高洁她妈聊了些什么,刘柯寒也对我笑脸相迎,说:“我们说了高洁啊,阿姨知道我跟高洁也认识,很高兴呢!”我说哦,然后打开电视。    
    十七英寸,黑白,牌子忘了,很多年前,爸爸把家里所有的花生卖掉之后买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其实那时候家里根本没打算买电视,因为钱紧。当时好像是热播《西游记》吧,孙悟空那死猴子把我的魂勾得一愣一愣的。我天天跑到别人家去看,跟很多人孩子一起,结果有一天我吃多了生红薯,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放了个P。放出来的家伙很不给我面子,因为它的确很臭。主人家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知道是我干的之后,恶狠狠地把我赶了出去。我哭着回家,爸妈问我为什么哭,我当然不能说真相,只说主人家孩子不让我看。爸抽着劣质烟,沉默,第二天就挑着花生上集了……    
    晚饭吃得有些轰轰烈烈,80多岁的爷爷,还有三叔叔和三婶婶都上来了。可能是我家里人热情过了度,刘柯寒始终话很少,嗯啊哦啊的,有些紧张。我妈说:“姑娘,快吃鸡肉,多吃点。”刘柯寒的回答让我狠不得拿鸡屁股堵她嘴巴,她说:“不好意思,伯母,我不吃鸡肉。”我恨她怎么一点谎都不会撒,我看见我妈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慌乱很无措,像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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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我妈坐在我的右手边,刘柯寒坐在我的左手边。我妈平常话还算多,可这回每说一句话都很谨慎,要想很久才 开口,而且说得很慢,她怕刘柯寒听不懂。实际上刘柯寒也是听不懂的,我必须一字一句地给她翻译。我妈把身子微微往前倾,看着刘柯寒,问:“姑娘啊,你准备跟我家朝伢子成家了?”我给刘柯寒翻译:“我妈问你是不是成天在家里。”刘柯寒说是啊是啊,工作还没找好。我妈问:“你家里人还喜欢我家朝伢子吧?”我给刘柯寒翻译:“我妈问你爸妈是不是喜欢打麻将。”刘柯寒说是啊是啊。我妈终于笑了,说那就好那就好。    
    妈妈没把刘柯寒安排在家里睡,虽然我知道,她很想让自己未来的媳妇睡家里。晚上11点多钟,三婶上来接刘柯寒,说带她下去睡。三婶家建了新房,还买了席梦思。对这样一种安排,刘柯寒没有反对,反倒很乐意似的。她出门的时候,我妈就倚在大门口,说:“姑娘,咱山里条件不好,你就别嫌!”我看见妈妈的笑是苦的。    
    我睡自己的房间,地上是泥头顶是瓦,我觉得别具风情。我刚躺下,我妈就进来了,走到我床前,说:“朝伢子,睡了?!”我说还没呢,妈你有什么事吗?“这姑娘还不错,别人同意,你就跟她结了吧,也老大不小了,这事在外面你自己做主就成,我跟你爸没话说。”我说妈我知道,我知道的。妈妈放心地出去了。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妈又进来了。我说妈,怎么啦?妈妈照样站在我床边,说:“刚才你爸跟我提了一句,我才想起有个事情得跟你说说。”“什么事你说吧,妈。”“姑娘家好像不吃鸡肉吧?”我说好像是的,可能是不吃。妈妈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像在自言自语:“不吃鸡肉,往后生了孩子,哪来奶哦!”


第一部分第8章  不可能这样缠着你玩了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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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洁生病了,谢小珊可能恋爱了,我真的快要结了(不是结扎,是结婚)。这是我从老家返回长沙后,所遇到的三大最不幸的事。第一件事让我担心,第二件事让我头大,第三件事让我恐惧,统称为不幸!    
    到长沙的当天下午,我就去了高洁那边。她妈给她捎了些土特产,我给她送过去。星期一,她没去上班,因为发高烧,在家休息。这天刚刚好了些,之前都打了好几天点滴。谢小珊和黄强也在,这种组合让我大感意外。没有我,黄强怎么也掺合进来了?    
    我找不到高洁住的地方,我到了附近之后,是谢小珊和黄强下来接我的。一看这架势,我就觉得心闷。我把黄强拉到一边,小声问:“小子,你不会就跟谢小珊那个那个了吧?”他装傻,说什么那个那个了,连手都还没牵。这样的回答依然把我吓得傻愣。虽然我对谢小珊的好感仅仅来自于她跟高洁是好朋友,她很照顾高洁,而且我还经常地看她不顺眼,可怎么说呢,我打心里还是认为她是个好女孩子的,至少心很善良。很不够哥们地说,黄强那小子我有点信不过,上次在湘江边他对我说的一些话,让我觉得他长的是一颗浪子心。    
    他们两个谈恋爱,我无极干涉,不然美国鬼子的卫星又会把我不讲人权给探到。问题是,黄强是我介绍给谢小珊认识的,万一出了状况,我多少会有一些连带责任。    
    上楼的时候我故意叫谢小珊,她回头朝我笑,问我什么事。我说最近心情怎么样啊?她认真地回答说还好,有时候出去走走,不像以前天天闷在单位那么无聊了。出去走走,我猜想是跟黄强压马路或者花前月下,野外作业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做的。谢小珊是个整天穿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子,一副传统妇女形象,脱她裤子可能比脱层皮还难!    
    高洁坐在自己的房间,另外两个房间的门紧锁着。见我进来,她起身叫朝南哥。她的声音有些迟钝,表情是木然的。才几天不见,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是上次病到住院,她的脸色也没这么难看过。我心疼,不敢多看上几眼,我怕多看几眼,就会心疼到忍不住把她抱住。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对高洁的爱怜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我把她妈捎过来的东西放在一边,说:“丫头,头痛不痛?你是怎么搞的,老病!”高洁挤出几丝笑,说:“头不痛,今天好很多了,朝南哥不要担心!”    
    房间有些小,四个人就显得拥挤。两张小板凳,超市买的那种,塑料的,谢小珊和黄强每人一张,很拘谨地坐着。黄强还好,难为了谢小珊,几乎有一大半屁股在板登之外,呈悬空之势。我和高洁坐床上,一人一头,中间大概有一米的距离,坐三个第三者没问题。    
    “朝南哥,这次跟姐姐回老家,你爸妈是不是很喜欢姐姐啊?姐姐那么漂亮!”高洁出乎意料地说起了刘柯寒。我嘿嘿笑两声应付过去,很显然是在回避问题。关键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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