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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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是可以见面吗?很快的哦!”
挂掉电话,我坐在车里头生闷气,高洁又发来短信。她说:朝南哥,我以后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吗?我的心突然一酸,有浓浓的胃酸泛起。
乡下的孩子,有了苦恼不便向父母说的,因为父母很难理解,还有,也不想让操劳一辈子的他们再操太多的心。高洁在长沙呆了四年,我呆了六年。期间,我跟她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别人的城市里,我们是惟一可以相互信任的人。
高洁是9点多钟的火车。我住进宾馆洗了个澡,没什么事可做,索性给刘柯寒打了个电话。开始她不接,我就不停地打,我喜欢这种挑战,要是我一打她很快就接了,我倒可能没什么想说的。她终于接了,问:“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她的语气冷得致命,我自然也不甘落败,很果断地回了一句:“哦,我在外面出差,一个人,没事做,打个电话给你玩玩!”我的话刚说完,刘柯寒就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自讨没趣,我站起来上厕所,对着洗手间里的那面大镜子傻笑了几下,觉得自己很丢人。然后上床睡觉。我很快就睡着了,正准备做梦,电话铃响了。我迷迷糊糊地拿起听筒,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喂,您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吗?”我的精神马上好转起来,说:“你们有什么服务呢?给我报报。”“朝南哥,是我啊!”“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高洁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我说:“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知道吗!”高洁大笑不止,说:“朝南哥,开心吧,我在火车上,在吸烟处,又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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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进的是一家外资企业,拼了命地工作,就是为了更多地被人剥削。上了两天班就在电话里对我喊累,我说我上班也烦啊,要不我们一起回乡下务农。听我这么说,高洁就开心地笑了,她说要不是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送出来,还真留恋农村的生活。
跟高洁通了电话的那天晚上,我收到一个吓死人的短信息:朝南,我们结婚吧!是刘柯寒发来的。刚分手就说结婚,这女人怕是神经错乱了。我赶忙把电话打过去,刘柯寒沉默着不说话。然后说想约我谈谈,我问谈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但觉得一定要跟我谈谈。她说地方,我一个个地否定,一副明摆着不想应约的架势,不过她比我更狠,最后她说:“那你在家里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两个人都赤裸裸地同床共枕过了,我对那些挂得东倒西歪的内裤也懒得去收,我斜躺在床上,跷了个二郎腿,叼了支烟,像在跟自己耍酷。结果一支烟抽完,刘柯寒还没到,我于是再点了一支。第二支烟燃完,还不见人敲门,腿也累了,不得不换个姿势。我在心里骂骂咧咧:刘柯寒你这死母猪,敢耍我!
搁在胸部的手机响了,是刘柯寒,我不想接,但还是接了,我大吼道:“你什么意思?想玩我是吧?”“不是的,你误会了。”她的声音很温柔,叫男人没脾气的那种。我不便再怒气冲冲了。刘柯寒说在自己的住所,房东催着她回去处理个什么事情。我很随意地说了句:“那你现在不会是想让我过你那边去谈吧?”谁知这正中她下怀,她马上说:“那好啊,你过来,我等你,晚一点我们还可以到我楼下吃夜宵。”我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但我庆幸犯这么次糊涂。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从我这里搬出去之后新租的,也在平和堂后面,我七拐八拐才找到的。爬上7楼,敲右后边的门。进了门我就被刘柯寒给抱住了,很紧很紧,我估计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她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压得我不出50秒就开始喘粗气。没办法啊,我一个有血有肉的热血青年,哪经得起这样的引诱,更何况对这个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是喜欢的。
我说柯寒你轻点抱好不好?我背上的皮可能都被你抓破了。她不理会我的玩笑,大大方方地把唇给端了上来,我随便应付了两下子,说:“柯寒,我晚上吃了盘大蒜,我先去漱个口好不好?”吃大蒜当然是假,想暂时挣脱她的缠绕才是真。可是,大蒜的威力远远不够,刘柯寒继续堵我的嘴巴,舌头搅来搅去,像是在掏金。
那就做吧!搞不清这句话是我自己脑子里面闪过的,还是冥冥中上帝在对我发号施令,反正就是,我跟刘柯寒滚到了床上。她的床很小,我们只好叠着睡,没办法啊!前奏很少,我们进入主题很快。刘柯寒一如既往地叫声很大,大到不是专业的隔音墙是关不住的。
“朝南,我爱你!”她有些情不自禁,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对我说。我觉得有点满足,还有点小小的成就感,毕竟刘柯寒是美女嘛。结果我那点小小的成就感还没落实,就有了很凶猛地敲门了。砰砰砰,像电视里的警察查房。我停下不动,刘柯寒也屏住呼吸。我问是谁,刘柯寒说可能是房东。我说快把衣服穿好,出去看看,刘柯寒却把我按住,说,不要出去。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就听见敲门的人叫:“刘柯寒,柯寒,快开门哦,不然我把门撬了。”我很小声地对刘柯寒说:“你敢骗我,这会是房东吗?”这个时候刘柯寒已经开始穿衣服,我看见她有些慌乱。来者不善,这已经是肯定的,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刘柯寒浪声浪气的叫声。
“柯寒,你快出来,我们把事情说清楚!”门外的男人显然动了怒气,嗓门大了起来,敲门的力量也大了起来。刘柯寒把我塞进厨房,然后她自己打开房门出去了。我把菜刀放在了最容易得手的地方,等待刘柯寒把那个男人放进来。
刘柯寒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叫我出去,说是那个男人想见见我。我在心里大骂那男人傻逼。
第一部分第5章 哇,帅哥终于来了!(2)
我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问刘柯寒门外是谁,为什么要见我。刘柯寒显然紧张,说话有些打颤,“出去就知道了!”她拿好钥匙和手机,我说你带着包吧。她说不用了,我很失望,又不便说明当时我已经把菜刀藏在了她包里,我不想在两个男人真正干起来的时候落下风。
出了门,如我所料,正是我那天在刘柯寒公司楼下看到的那个矮个子男人。楼道里的灯光不太光亮,但我仍能感觉那男人凶恶的眼神,跟那种极度发情却又得不到母牛垂青的公牛有得一拼。我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句:“见过!”
那男人狠狠地把抽到一半的烟扔到地上,以示心中的愤怒。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我明白,女人算得上是男人之间的角斗的最利武器。当然,让我欣慰的是,第一回合我领了个先,而武器,是一场在中途戛然而止的性爱。
一起下楼,那男人走在前面。刘柯寒帮我拢了拢衣服,轻声说:“朝南,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我冷笑一声,趁着夜色打量她两秒,说这没什么。
走到马路边。在强大的路灯的照射下,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目,实在不怎么样,大概有四十多岁了。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转头看我,用手指着我说:“我跟你说,我跟你没完!”他的样子很凶,估计已经有了很强烈的想揍我的念头,之所以迟迟没动手,想必是他权衡了一下,觉得打我不过吧。我这么认为,同时也认为真要干架,他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从中学开始就四处寻架打,单挑、群斗都算得上一把好手。
比较晚了,虽然是夏天,但风吹起来还是有了些凉。面前有来来往往的车呼啸而过。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乡下的爸爸和妈妈,很不自觉地。我每做一件事之前,思维都会回到乡下,回到家里。此刻,我很想跟那个男人干一架,我觉得,我能让他横尸街头。
到了上岛咖啡,五一路长岛饭店斜对面。人很少,适合安静地交谈或者猛烈地角斗。找了个最内里的位置,坐下来,那男人一个人霸占一边,刘柯寒紧挨着我。
我点一支烟,很深地吸一口,冷静而镇定。在我曾经有过的残酷历史里,眼下的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那男人就不同了,他的情绪像在燃,一口接一口地喝水,放玻璃杯都用很大的力,发出声响。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他说他有事跟我交待,我说洗耳恭听。“你喜欢她?”我说是的。“你会娶她?”我说当然。见我回答得很坚决,他又一反常态了,说:“你给我听清了,要是你以后敢不要她了,我跟你没完。还有,你得保证让她过得幸福,你要有房有车。”
我差点就笑出来了。这男人凭什么啊?我跟刘柯寒怎么样,关他什么鸟事啊。我于是在心里骂他奶奶的傻逼。车算什么,我老爸都开了一辈子了,板车。至于房子,我家里有两处“房产”,都是城里人称之为别墅的那种。而且,我家比很多城里人阔气多了,我家自己住一栋,另一栋都用来养猪。拿别墅养猪,城里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爸妈都已经做到了。
刘柯寒几乎没说话,只是很紧地抓着我的手。我没问她话,只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内情的人,忽然被卷入进来。
交待完,那男人对我说,你可以先走了,我有事要跟刘柯寒单独谈谈。我给刘柯寒一个眼色,征求意见,她点了点头。我于是起身,说:“我手机会一直开着,谈完了找我!”她再点头,咬着嘴唇。
本来想先回住所,结果过地下道的时候,碰见一位正准备收工的流浪歌手,一个流着长发长得还算酷的男生。我可能是无聊,很大声地招呼说:“喂,老弟,给我弹唱几首好了,我没硬币,但可以分烟给你抽。”小男生朝我笑笑,接过我递上去的烟,说:“没问题,兄弟想听什么歌?”我说随便什么都可以,最好是发泄的骂人的。我随口说说,他却当了真,接连给我唱了几首流氓歌。什么“你的那根竹竿容易弯罗哦”,被他改词之后唱得极色情。
然后我跟他坐下来聊天。他说他叫黄强,南院的,刚失恋,郁闷,所以跑到地下通道里来发泄。我连叹三声,说兄弟啊,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比你更惨,被人捉奸在床,刚谈判回来。他笑,我也笑,空空的地下通道顿时像是鬼哭狼嚎。
不知道聊了多久,刘柯寒打我手机,我才跟那个叫黄强的小男生道别。他给了我他的电话,说是有空去他们学校看美女,想玩也没问题。我忘了告诉她,高洁跟她是校友,只不过一南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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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地上通道,站在马路边等刘柯寒。她来了,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牵起她的手,说:“没事吧。”“他是我的老总,缠了我很久一段时间了,很烦!”她的轻描淡写,让我没了问下去的兴趣。
刘柯寒说晚上就住我那里了,我没有反对。过了马路,我说:“本来我想打他的,但想他可能也很可怜,最后说服了自己。不然,他的第五只脚早就残废了!”我开着玩笑,其实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我希望刘柯寒主动向我坦白一切,可是她没有。她的轻描淡写,她的若无其事,让我心寒。她是个很会装傻的女孩子,她从来不向我低头,不向我求饶,除了在被窝里。
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握,我只能被动地接受。譬如说接受活在真相之外这个现实,接受刘柯寒以躲避那个男人的纠缠为由重又跟我住到一块。我觉得自己很混乱,生活很混乱。
在我的反复追问下,刘柯寒告诉了我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陈伟生,我问,是不是伟哥的伟,性生活的生。为了显示跟那个男人划清界线,刘柯寒很快就辞掉了工作。我说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于伤筋动骨了,更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相信我?”她看着我,无辜地说。我:“说我不相信你什么?”她闭上了嘴巴。
我们分手后重新在一起,其实没有足够的理论基础,也就是说,我们复合后的关系有点不伦不类。而刘柯寒认定我那天晚上跟狗日的陈伟生的简短对话,她认定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认定我爱她,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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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意外接到黄强的电话,就是在地下通道给我唱流氓歌曲那小子。问我还烦不烦,要不要过他们学校去看看美女喝喝小酒。我想出去走走也好,成天闷在家里想着刘柯寒和狗日的陈伟生到底干过些什么,迟早会想出病来。
刘柯寒当时正在洗澡,洗了差不多有个把小时还没有出来,这是她的习惯,真不知她拼命地洗,是在洗身体还是洗灵魂。我敲了敲浴室的门,说:“柯寒,我出去有点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