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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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我把那张入党志愿书当着常曼的面一点一滴地撕碎了。然后转身就走。
徐亮!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呀!
我站住。
今晚你可不可以陪我?
常曼还是那句话。
为什么?
明天我就要走了。恐怕我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去哪?
德国。
和吴主任一起去的吧!很正常,我早就预料到了。
是的。德国的一家摄影学院聘请他去讲学。我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要我,没有人敢带我走。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别无选择!可是,徐亮,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留下来的。
不!我斩钉截铁的说,你走吧,我祝福你!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来世再报答。
我走了,我走出了枫叶林。
徐亮!
徐亮!
徐亮!
常曼叫了我三声。
第二天,常曼果然和吴主任一同飞往德国。一天后传来消息,吴主任和常曼搭乘的那趟班机遭遇空难,机毁人亡,无一幸免。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碧云听到这个消息后,狂笑不止,当场笑死。她死的时候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又过了一周,我的继母小荷给我写来了家书。
我迅速的拆开——
亮子: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都已经走了。你父亲的公司破了产,你父亲举债累累,东躲西藏,还是躲不过追债人的屠刀。你父亲死了,被追债人所杀。你父亲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我想和他一块死去,但我不忍心,我们才几岁的女儿无爹无娘,无依无靠。所以我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原谅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我惊讶于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平静,我似乎已经麻木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某种东西,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我的手也不发抖,我把信纸原原本本地折好装进了信封。自豪问我谁写来的,我说是我继母。自豪又问都写了些什么,我说,一些祝福与问候而已。我握住了自豪的手,我紧紧的握住了自豪的手。我说,自豪,我们兄弟俩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晚我们去雕刻时光聚一聚,好不好?自豪说,好是好,但是不准你酗酒,我只想好好地和你吃一顿饭,说说话而已。我和自豪来到了雕刻时光。奇怪,今晚的雕刻时光出奇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他们都跑到哪去了?今晚的雕刻时光只属于我们两个人,让我们开怀畅饮,谈笑风生。我说。我向自豪敬了三杯酒。第一杯酒感谢他成为我的结拜兄弟,第二杯酒感谢他成为我的兄弟后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第三杯酒祝他以后的道路畅通无阻。自豪也相当豪爽,一一干了,一滴未留。自豪喝得很痛快。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这是一个令我难忘而又愉快的晚上。自豪说。结果我没喝醉,自豪倒先醉了。我搀扶着自豪回到了宿舍。自豪倒头便睡,我却再一次失眠。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自豪仍然沉醉在他的梦乡之中,我为自豪盖好了被子,最后一次凝望他的脸,不觉间还是掉下一滴泪来。自豪,好兄弟,我们来世再见吧!于是我出走了。在那个孤清的凌晨,我踩着全世界的梦呓出走了,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失踪,也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但我自己知道我要去哪里,我要去腾格里沙漠。我两手空空的走进腾格里沙漠,向着涛哥死去的方向走去。我躺了下来,我安详地躺了下来,我躺在沙漠的腹地当中,等待着属于我的那一刻的到来。风起了,风刮走的黄沙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身边的黄沙慢慢地向我涌来,掩埋了我的手,我的腿,我和身体,我的心,我的脸。光明消失了,我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暗。我向地狱迅速地坠落、坠落。我呼唤了一声,涛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