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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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说这是你的作品不是我的,拿奖的应该是你!说完就要走。我怒道,自豪,你别太天真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就算有人相信你,这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我并不伤心,只是感觉有点荒谬而已,像这样的大赛要不是有自豪说的那样的好处,我是不屑于参加的。全国、甚至世界性的摄影大赛我都拿了一大堆奖,区区一个系里的大赛又算得了什么。
我看见了碧云,我看见碧云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向我快速走来。
碧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获奖吗?
我不太习惯于碧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碧云以前不是这样的,碧云以前对我非常的谦恭。但自从她接手了我在几家杂志社做的工作之后,特别是在我的鼓励下成功竞选了摄影协会的宣传部长之后,她就开始变得趾高气扬起来,经常顶撞甚至嘲笑我的一些见解。我给了她很多机会,她却把这些机会据为己有,经常独断专权以至于有几家杂志社对我的工作表示了不满。当我把在《摄影天地》担任资料搜集整理的工作转手给牧原之后,碧云竟然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我为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做了。我感到很可笑,不屑于与她理论,我说,牧原很需要这份工作。而今,碧云在摄影大赛又获了奖,而且还是一等奖,她的资本更加充足了,她的野心和傲气也日渐显露出来。
我对碧云的问题并不感兴趣,我面无表情地说,恭喜你,碧云。
志在必得。碧云竟然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的说。
碧云又说,你没有获奖的原因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参加比赛。你的参赛作品被你的好兄弟陈自豪扣压了。现在,你的参赛作品估计还在他的文件夹里,我是在与他一起自习的时候偶然间翻看他的文件夹而看到的,那张照片题目是一只鸟的冬天,我不相信他会拍出这么好的照片,一看落款竟然是你,于是我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我想当头棒喝,不可能的!自豪是我的好兄弟,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信不信由你,你回去翻看一下他的文件夹就知道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为了自己能够获奖,在送交我们班的参赛作品时就把你的暗中扣压了下来,这样的事我已屡见不鲜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会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可是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是这样一回事!当时我以为你并不屑于参加这样的比赛,我以为那张照片是你送给他的。直到昨天我无意中问起你们宿舍的牧原才知道你也参加了比赛,我从他的口中得知你的参赛作品就是一只鸟的冬天!但是我昨天没有必要告诉你,况且已经来不及了,昨天告诉你与现在告诉你没有多大的区别吧。徐亮,不止这些,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想隐瞒你了。你还记得我们班上一次的推优大会吗?当时你以全班票数最高的人选被推荐去参加我们系举办的入党积极分子培训班,但当最后的结果下来的时候却没有你的份,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就是你的好兄弟在背后捅了你一刀,当我们系的党委书记问起你的情况时,他就把你在中学时的劣迹还有在大学里逃课的事情全抖了出来,结果你就被刷下来了,这样他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可以轻而易举的入党了。
碧云一说完还没有等我的反应就大踏步的走出了礼堂,我被晾在那里被愤怒和不解包围,我真的想不到我的好兄弟竟然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但是,我不相信,我一点也不相信,自豪是我拜过天地、立过重誓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他怎么会这样做呢?然而事实确实是这样,我回到宿舍,自豪恰好不在,于是我就翻开他的文件夹,果然就看到了我的那张照片,人证物证俱在,我无话可说了。我会想起那一天自豪慌慌张张的找照片,莫非是他故意设计的骗局?他为了能获奖,而他又深知自己的作品定然获不了奖,所以就设计骗取我的一张照片去参赛,再扣压我的照片,以确保万无一失。真是居心叵测啊,想到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豪如此的狡猾。失望,彻底的失望,甚至变成了绝望,那种被欺骗和愚弄的感觉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自豪回来了,脸上依然挂着愧疚和不安,我冷笑一声,暗想,好啊,自豪,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这个时候你还装模作样,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啊!自豪把获奖证书和奖品递给我,这是你的,我不会要你的的。我看了一眼获奖证书,自豪竟然把他的名字换成了我的名字。我甚觉好笑,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正想发作,想当面揭穿自豪的阴谋,可是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际军曾经问过我的一个问题,际军说,假如有一天你的朋友背叛了你或者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于是我的满腔怒火顷刻间化为乌有。毕竟,自豪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也希望他有苦衷。于是我讥讽道,这又何苦呢!亮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听我说……算了,别说了,我没心情听你的解释。我一扬手,打断了自豪的话。
我几天不和自豪搭话,可自豪竟然不知廉耻的有事没事找我搭讪。
自豪说,亮哥我们系要举办篮球比赛你参不参加啊?
我没好气地说,不参加!
为什么?你一向不是很喜欢打篮球的吗?
不为什么,不想去就不想去。
自豪讨了个没趣,又转向去问牧原他们。
牧原,你参加吗?
牧原摆摆手,徐亮都不去,我去了又有何用!
自豪又问际军,际军,你去吗?
际军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班长,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而且,我根本不会打篮球。
自豪接二连三的遭到拒绝,气了个半死,拂袖而去。我想,莫非这是报应!结果可想而知,比赛那天我们班的男生总共才去了三个人,一个班长,就是自豪,一个体育委员,一个组织委员。自豪也不会打篮球,组织委员刘界一向与自豪不和,会打却谎称自己昨天踢足球时把脚踝给踢伤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呢。现在只剩下一个体育委员了,按规定要三个男生两个女生才可比赛,现在只有一个男生,到哪里去找另外两个男生啊。女生们怨声载道,咒骂我们男声死到哪里去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们的党委书记狠狠的批了自豪一顿,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连一场比赛都组织不好,简直是废物!自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急火燎的跑到电话亭,甩给我一个怒气冲天的电话,你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给我下来!我没想到自豪的火气那么大,但我的火气更大,吼道,不下!“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自豪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低着头走了一会儿就撞见了满脸堆笑的碧云,怎么,连你的好兄弟徐亮也都不帮你?自豪气呼呼的说,别提了!碧云说,班长,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放弃这场比赛。这样吧,我再找一个女生加上我顶替两个男生吧。自豪按照碧云的意思去做了,结果以0比3输得惨不忍睹。令人气愤的是碧云,她似乎故意想输掉这场比赛,明明有好几次可以进球的机会她都放弃了。那一天,自豪上下受气,颜面丢尽。
自豪忍气吞声的回到宿舍,一脚踢开了门,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
徐亮!他叫道,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可见他伤心到了极点。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枉我们兄弟一场,你竟然如此待我!
我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自豪一脸的疑惑,你污蔑我?!
我说,恐怕不是我污蔑你,是你自己不敢承认吧?
我不敢承认?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陈自豪做任何事都是光明磊落,从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却说我做过亏心事,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不是在污蔑我是在做什么!
自豪,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用顾及我们兄弟的情面了。你自己看看你的文件夹,看看中间夹了什么,看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污蔑你了。
自豪打开他的文件夹,看到了我的那张照片,大惊失色,你的参赛照片?怎么会在我这里?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把它交到了系里,怎么会这样?!
自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自豪叫道,不!这不是我做的!肯定有人在陷害我!亮哥,你要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做的!亮哥,你还记得吗?我们发过誓的,这种天大雷劈的是我怎么干得出来!
你现在才叫我相信你,似乎太晚了一点吧?自豪,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也不像失去你这个兄弟,况且你还是我父亲的干儿子,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我就当没有这回事。
可是这确实不是我做的,我哪有什么理由啊!
没想到自豪这么死要面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承认,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从此以后,我对自豪不理不睬,自豪没有了我的支持日子也并不好过,宿舍里他也抬不起头来,整天生活在冷眼和歧视当中。牧原愤愤不平的对我说,你对自豪那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太不像话了!徐亮,只要你一句话,我帮你揍他一顿!我说,牧原,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拳头解决的。这几天际军一直保持沉默,对我和自豪之间的事不做任何表态。际军的咳嗽仍然不见好转,而且愈发严重,我又好几次看他咳出了血。我叫他去医院,他仍然不肯。叫他不要抽烟了,可他仍然一支接一支的抽,我想他的咳嗽可能就是抽烟抽出来的。他说,如果我现在不抽烟,我就会立刻死去。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的烟是鸦片,戒不掉的。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际军的言语里有一种致命的悲观,他似乎对一切都已经绝望。是的。每天早上起来我都发现自己已经死去。际军说。际军的绝望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内心深处潜伏的忧伤被激发了出来,我回想起我五岁时那个忧伤的场景。我在忧伤的时候我很容易就会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涛哥,涛哥说他能够理解我的忧伤。我至今仍然不知道涛哥为什么会理解我的忧伤,其实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我的忧伤。涛哥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个时候我很容易拿自豪与涛哥相比较,发觉涛哥才是我至死不渝的真兄弟,于是涛哥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愈发高大起来。
我拿出涛哥送给我的那支箫,仔细的端详起来,突然有一种想吹一吹的冲动,我想起了那首忧伤的曲子,想起了那个吹箫的男孩,想起了那个男孩的死亡。于是我来到了枫叶林,站在以前那个男孩站的地方开始吹那首忧伤的曲子。我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微风一吹,白衣飘飘,我又模仿当年那个男孩吹箫的姿势,于是我的感觉马上就来了。吹着吹着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那个男孩,很多人也把我当作了那个男孩,不断有惊呼声从我背后传来,我吓跑了很多人。很多人说我借尸还魂,很多人说我是死而复生,顷刻间枫叶林的人全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吹着那首忧伤的曲子。我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全身上下升腾出一丝恐惧,我不知道我是我,还是那个男孩。这时候,我看见那个男孩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幽幽的说,你不要再吹了,你再吹就会像我一样忧伤的死去。于是我的箫声嘎然而止,有种抽刀断水的感觉。
我听见常曼在我的背后对我说,你模仿得很像,但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我说,你怎么不走?他们都走了。
常曼说,我为什么要走,我从来没想过要走。
我说,你不走,我要走了。
常曼拦住我,你走可以,但你让我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你不要再冤枉你的好兄弟自豪了!他是清白的,他根本就没有扣压你的照片!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和你走得很近的那个人面兽心的女人陆碧云啊!我早就提醒过你,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可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和陆碧云是同一个宿舍,那天下午我闲着没事就在宿舍睡觉,而她就在我的下面做着摄影大赛作品的登记工作,你也知道她是摄影协会的宣传部长,这项工作是她负责的。我亲眼看见印有你名字的照片被她偷偷摸摸的藏到了她的抽屉里,我趁她上厕所的时候看了看她的登记簿,结果没有你的名字。于是我就知道了她的险恶用心,至于后来那张照片为什么到了自豪的文件夹里也只有那个贱女人自己心里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豪根本就没有扣压你的参赛作品。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你,陆碧云经常在系党委书记面前说你的坏话,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