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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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接过来说谢谢,自己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到阿远送小伟的是一个精致的黄铜酒壶,本来阿远是应该送那条从我舅家“搜刮”来的鳄鱼牌皮带的。
我疑惑的看了阿远一眼,阿远没注意到我。
小伟问我:“我听六子说你有个女朋友,今天怎么没带来。”
“六子,你丫这嘴也太快了吧。”,我指着六子,然后说:“带她来干吗?她也想来,但是我让她跟家待着。她哪见过咱们这个?不懂规矩又不会喝酒,把她带来还不现我的眼!”
“欧——”,旁边的六子哄了一下:“你丫有那么牛逼吗?吹呢吧!”
“别听他吹牛逼,我知道怎么回事”长雷喝了半杯酒,清了清嗓子说:“那不是昨天上体育课吗,女生不是打排球吗,他媳妇儿把脚崴了。这孙子本来和我们打篮球,我跟他一拨,输了的烤白薯。马上下课了,我们跟人家还差4分儿。这逼看见媳妇儿脚崴了,不玩儿了!我操我传给丫球都不接,跑到媳妇儿那给人揉脚去了!你们说丫是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贱人?”
“给小哲一大哄啊,哄^^^^^^^”六子起头,大家哄我。
“你大爷长雷,后来买烤白薯不都是我出的钱?这还重色轻友?”
“你不请客也得行啊!咱们这边的都要把你吃了。”
大家笑的很开心,小伟业很高兴,笑着又开了一瓶酒。可是萍姐只是微微的笑,不时用眼睛瞟一下小伟,小伟没有看她。
这时过来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瘦子,小伟介绍给我们说这是天星的经理,小伟的好朋友,玩摇滚玩的特别好。
瘦子一一跟我们握手,嗓音很沙哑:“叫我盒子就行了。”
“什么?叫什么?”长雷没听清。
“盒子。”
大家大声开玩笑,继续喝酒。席间南城的不少老炮到天星来给找小伟,大多是祝贺一下,喝杯酒,谈几句就走,一拨一拨来了不少人,小伟每个人都陪着喝一杯,很快就醉了。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黄色笑话,酒喝的很快,又喝了两箱啤酒。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六子和长雷已经到外面吐了一次。萍姐也喝了不少,不停的笑,脸颊酡红,十分迷人。
萍姐突然问我:“小哲,吃不吃口香糖。”
我一愣,然后说:“好啊,吃一块。”
“那你过来。”
我到萍姐旁边坐下。萍姐剥开一块口香糖,含住半个,露出一半,对我甜甜的笑着,说:“咱俩一人一半,想吃就过来叼。”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小伟,小伟笑眯眯的不说话,挺感兴趣的看着。
我说:“那我不吃了。”。
小伟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萍姐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脸凑近我的脸:“你觉得我好吗?”
“好。”
“哪儿好?”
“好看。”
萍姐大声笑了起来,由于离我很近,我吃了一惊。小伟也在笑,对萍姐说:“行了,别教小孩坏了。你再吓着他。”
萍姐又把嘴凑近了我一点:“你对你女朋友挺不错的。”
“嗯,还行吧,就那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你跟她上过床吗?”萍姐的嘴离我很近,她呼出的热气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有,那、那我哪敢啊?”
“那你想跟我上床吗?”
我头上全是汗,偷偷看了一眼小伟,小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我连忙把萍姐的胳膊放下,说:“萍姐,别闹了。”
我喝了一口酒,想赶快转移话题:“六子,长雷,你们丫快喝呀。对了,今儿痢疾怎么没来?”
小伟和六子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小伟的脸色更难看了,跟我解释说:“痢疾说今天有事。”
“今天还有事,今天不是过元旦吗?再说还是你生日。”我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就赶忙说下去。可是小伟没回答。
萍姐那边还没完没了,她又把手放在我肩上:“我问你呢,想不想跟我上床?我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赶紧开玩笑似的说:“萍姐,萍姐,你饶了我吧。等一下小伟该不高兴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萍姐还是满不在乎,把另一只手也围住我的脖子:“他凭什么不高兴?他是我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鸡。是吧小伟?”说完她把脸转向小伟。
小伟把酒杯重重一放说:“我去一趟厕所。”然后转身走了。
萍姐看他走了,放开了我,眼睛直盯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说着说着眼里竟盈满了泪水。
我一下慌了,赶忙劝:“萍姐你别哭啊。”六子,长雷和阿远,还有同坐的小伟的几个朋友也一起劝。
“都他妈少管我!”萍姐忽然急了,抓起大衣,推开桌子向外走。直到木头大门光的一声关上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伟的朋友告诉我,以前萍是痢疾的女朋友。后来萍喜欢上了小伟,就和痢疾断了,经常来找小伟,对小伟特别好。小伟上次受伤住院,萍为了给他送饭,晚上骑摩托不小心撞了车,腿上缝了20多针。小伟的父亲去世早,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萍每天下班以后就到小伟家帮小伟的母亲干活,小伟的母亲也很喜欢萍。
萍曾经向小伟表白过,小伟也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认为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心里喜欢萍,却总也不肯接受她。痢疾在分手以后应该还是很在乎萍的,当萍和小伟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这事弄的两个好朋友有点别扭,却谁也不肯挑明。
我们都听的很认真,这下我才弄明白为什么痢疾今天不来,以及每次我见到小伟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同时看见痢疾和萍。
大家都喝了很多,经过这么一闹,更没什么话说。呆呆的坐着灯小伟回来。
小伟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看见萍姐不在了也没提这茬,端起杯来说:“哥几个不好意思,没想到闹成这样,咱别和女的一般见识,来,走一个。”说完一饮而尽。别人都端起杯来喝了,只有阿远没喝。
只见阿远把杯子重重的向桌上一墩,站起来大声说:“小伟,我觉得你做的不对!”
满桌人都惊讶的看着阿远,小伟也抬起头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远接着说:“萍姐对你挺痴情的,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再说她和痢疾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开呢?在不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嫌弃她?我觉得你应该把她找回来。”
小伟喝了很多酒,心情也不好,不像平时那么斯文了,他朝阿远摆了摆手说:“你懂什么?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呢,还跟我这说喜欢不喜欢?边儿待着去。”然后低下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我想不通阿远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怀疑丫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小伟也不熟。
阿远更激动了,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大了:“你自己觉得挺仗义呢吧?其实你他妈最自私!你替萍姐想过吗?她有什么错?被你们推来让去。你们觉得她是个东西呀,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阿远顿了一顿,声音小了一点:“萍姐说的还不算对,她在你眼里连鸡都不如。”
小伟真的发火了。我第一次看见小伟发火。
只见小伟“腾”的站起来,头上的青筋直跳,扯着脖子向阿远喊:“我和痢疾活了20多岁,每个人身上刀伤都有十几处。你们这些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他妈差远了,给我滚,信不信我废了你!!!”
我连忙站起来抱住阿远。我真的认为他疯了,阿远仍然挣扎着冲小伟狂叫:“你少拿打架跟我说事儿,你活这么大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你还他妈给人家当大哥呢,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呼”的一阵风声掠过,我看见六子正举着一个空啤酒瓶朝阿远的头上砸过来。六子喝多了,准头有点差,瓶子向我和阿远之间砸下来。
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瓶子正打在我右臂的肘上,瓶子碎了,溅起的碎玻璃把我的脸括破了一道。由于“天星”暖气开的很足,我们都穿着很薄的衬衫,碎瓶子扎破了我的胳膊,整个小臂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长雷也在桌子角上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底,手握半截瓶子,用锋利的断茬抵住了六子的咽喉!
六子的兄弟们哗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过了大概20秒,六子突然破口大骂:“西郊来的都他妈滚!李小哲、许志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剁了你们!”
小伟坐着不说话。长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走,我点点头。
长雷把酒瓶摔在地上,砸的粉碎,跟小伟说了一声对不起,抓起衣服向外走。我拖着醉醺醺的阿远向外走,刚拉开“天星”的大门,小伟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小伟说:“小哲,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什么西郊、南郊没关系。”
我点点头,搀着阿远走出了天星。
阿远刚出大门就吐的一塌糊涂。我想,我这次和六子他们完了。
——double_moons J
回复(3):从“天星”出来已经是晚上2点半了,我和长雷都没兴致到游戏厅打通宵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于是决定到包子家住一晚。
包子家离“天星”不远。
包子的父母当年支边留在在外地工作,后来落实政策,包子和他弟弟都有了本市户口,两孩子从小就与与奶奶一起住,这几天包子的小姑姑生小孩,他奶奶到小姑姑家去帮忙照顾,所以家里只剩下包子和他弟弟。
包子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他看到我们深夜造访很是高兴,特别是见我挂了彩,像看见英雄一样非常激动,跑前跑后的帮我拿纱布、酒精棉。
伤口不算大,裹上纱布后很快止了血。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有感觉疼,这会儿用酒精一擦,才觉得火辣辣的疼。阿远霸占了卫生间,我们听见他在里面揪心扯肺呕吐。
我和长雷把晚上的事简单和包子说了一遍。
长雷说:“阿远真他妈现,我怀疑他疯了。”我也颇有同感。
包子给我们煮了一锅方便面,(我现在还记得是一种康师傅的海鲜面,真好吃),打了三个鸡蛋在里面,我和长雷像两个被共军俘虏的国民党伤兵一样感激涕零的吃着,身上暖了许多。
阿远从厕所出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狂吐告一段落,倒在沙发上就睡,让他吃东西也不吃,含含糊糊的说“别管我”。包子找了一条被子给他盖上,长雷还有心情开玩笑,对包子说:“你给他盖一墩布就可以了,留神丫再接着吐。”
晚上我和包子在一张床上睡,我迟迟都睡不着,一翻身,看见包子也没睡,正看着我。我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上次和西郊的人打架,包子跟我说的话。
我说:“包子,你记不记得上次和西郊的打架,你去找六子帮忙,六子……。”
“我记得。”包子打断了我。
“那你说为什么呀?原来我和六子关系一直不错,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还说早看我不顺眼了。”
“还不是因为你和小伟走的太近了。”,包子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今天晚上就想跟你说这句话。行了,困了,睡觉!”然后包子翻身睡了。
就因为我和小伟走的太近了?!——我反复琢磨包子这句话,想明白了好多事。
“瞧你那操性”,我琢磨过来对包子说:“说话就说话吧,还非得装的跟个哲人似的。”说完我轻轻踹了包子一脚,包子嘿嘿一乐,没理我。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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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以后我投入到紧张的考试中,再也没有时间瞎逛了,长雷和安涛出去打游戏机也不叫我了。三天的考试很快过去,我考的很好,卷子批下来我估了一下名次,应该仅次于婷,下学期应该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婷坐同桌了,一个月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
婷这次没有得到全班第一,只得了第二名,心里不太高兴,回家的路上撅着小嘴,我一路哄她也不太见效,只有由她去。
老妈听说我考了第三名非常高兴,我知道随之而来的假期政策将会是比较宽松和民主的。考出好成绩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假期过的非常开心,只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每到寒暑假期,我老妈是老师的弊端就很明显的显露出来——因为我一放假,我老妈也放假!这样每天三顿饭必须在家吃还不算,晚上不准回来太晚。我有几次我和婷在湖上滑冰,到了中午,还要颠颠的跑回家吃饭,真是大杀风景。我本来想寒假把婷带到家里玩,并且精心策划了好多阴谋和计划,由于老妈在家也只得作罢。
这个寒假我倒是经常去婷家,不过我的计划还是最终没有得逞。
婷有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